番外(三):搶親當日
番外(三):搶親當日
今后無論生 我反對! 聲音自神父另一邊傳來,斬釘截鐵。 搶親。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從女人張開了三公分的嘴巴傳來。 余母從座位上站起,臉頰比眼睛還紅呵斥了一句:何家姑娘,今天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一雙玉手在禮服下捏地發白。 不爭氣的女兒好不容易能嫁出去了,那何家的死丫頭自己嫁不出去還耽誤人家姑娘這么多年。 秋娘,相信孩子,她都成年一百多年了,不會讓別人把自己的人搶走的。 余父笑著握住那雙發燙的手。 一拉,連手帶人一起坐下。 手指乘勝追擊將那一根根收緊的手指攪開,反握。 對視的時候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兩百多歲的人了臉上還帶著孩童的俏皮。 老的小的都不老實。她調整姿勢坐好,白了一眼丈夫,抓緊了他的手。 算是對女兒的妥協和我最后的放手。 另一邊穿著西裝的新郎往旁邊退了一邊用眼神望著新娘:信我,跟我沒關系??! 他斜對面的新娘歪了歪腦袋看著伴娘,眼神盡是:就著?你也沒很會玩啊。 那套了手套的手還是伸了出去,人也往前一步一步,眼神竟是不屑:來搶。 臥槽 等到余霖鈴被何滿梓一個公主抱開了火箭靴搶走了,眾人才哦了一聲,原來不是搶新娘的,那沒事,這人掰不彎。 掰不彎 安青玉追出去的時候十來個顯示余霖鈴坐標的紅點往四周散開。 你教的好女兒啊,跟女人跑了! 謝秋娘手直接掐上了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的余父的耳朵。 誒誒誒,秋娘,年輕人結婚都喜歡玩玩花樣,別著急?。。?! 伴娘服和新娘服很容易一眼就看出來。伴娘服簡約,新娘服注重細節,一眼從裙長和設計就能看出來是今天的主角。 硬紗便宜但能撐造型,軟紗需要疊加也貴,但通?;榧喞锩孳浻布喍加?。 能把婚服穿得跟常服一樣余霖鈴也是個人才啊,她以前就經常穿,原因開頭幾章就講過,買的時候就貴啊,她錢花不掉,能浪費一筆是一筆啊。 你又重了!再胖兩斤你就過九十斤了!那人甩甩手,手腕上的能量手環還沒耗1%的電。 那我不知道了,平時怎么吃都不胖,平時不吃反而胖,可能是衣服重了吧,等下我去換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歡婚紗(主要是費錢才穿),我爹地也讓我嘗試一下每種風格的,蜜月還要去外星拍別的星系的婚服,我們國家民族婚服都拍過了,其他國家的有點懶得拍。 少來,你穿的婚紗都是無重材料的,你這個又會吃又不長rou的女人! 多謝夸獎,還沒吃成皮包骨,目前有胸有屁股。 她抬手給那人把碎發撩到耳后,手臂上的花紋不是袖子上的而是畫上去的。那點銀色何滿梓差點以為是她自己用銀刀割了自己皮膚整出來的圖案。 那張臉好像170多年都沒什么變化,依舊是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rou,看起來很飽滿,但是不顯胖,水嫩嫩的。 感覺那次我們被困在KRy-17星球荒漠求生還是昨天,今天你這個我以為住孤身的婆娘就要結婚了,你直成這樣還不自知,能處成不分都奇跡,我都懷疑同養夫可以改變一個人。 倆人同時笑了笑。 我一直都是我,高情商、暖都是會讓自己過得舒服、順利對自己也對別人。但我不需要啊,我有資本傲。這點毫不謙虛,余霖鈴本鈴。 在他喜歡我之前,我也覺得我會一輩子單著也會活得好好的,后來是他讓我知道了被愛很舒服,我依舊能做我自己,他也依舊能做他,我不需要試錯也沒有錯過,喜歡的人一直在身邊,也不用可惜平白錯過了那些年。說著搖了搖頭,今天沒怎么噴定型水,頭發也聽話的沒散 好家伙,秀了這么多年,今天還要虐我!何滿梓嘴角抽了抽。 這些個人都脫單了,只有她算了,她也見不得光。 算了,本來想跟你說余霖鈴你這條件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再觀察兩年多好啊,連三年的結婚冷靜期你們都度過了,但人生就這么長,你倆這么多年來也跟老夫妻一樣,沒什么區別 我為難他的交100個朋友,我們兩個都做到了,我不能反悔,更何況國家催得緊再不洞房花燭夜,我就要被送去研究所解剖,我是不是沒有雌性激素了,畢竟像我這種基因的人可是很少見的。 臉皮厚成這樣的何滿梓除了見過那些rou癌腐癌女權癌也就只有她了。 也只有她眼睛頭發能隨心情變色,血液能變成金屬快速愈合,一看到安青玉受傷就流下鉆石眼淚。 耳朵上的耳夾被她卸下癱在了何滿梓面前。 余霖鈴嘟嘟嘴道:這是我親自開蚌取珠穿的耳夾,現在連珍珠都產量少了,你可能不是會很喜歡,你也有耳洞,送貼身之物是傳統,雖然我只戴了二十多分鐘也算是二手的了吧,你不喜歡就找個地方丟了吧,當我已經祝過你圓圓滿滿了。 還送還送?我m還送!你昨天送我一車的水果我以為你要我吃一年,結果全是金子打的,你是想讓我被國家監察機關懷疑跟暗鼠有來往嗎?給伴娘的祝福也這么不情不愿的,請我做伴娘委屈你了?你下次結婚可別請老 余霖鈴打斷她:不會有下次了,也不會委屈你,國家也不會找你麻煩,那是我用我的血找模子弄的,一百多年也就給你和我姐攢了一人一車,如果用藥催血細胞生成會很快但是還是慢慢來有心意。 某人驕傲地抬起了頭對上了那一雙粉紅了眼眶深紅了眼珠的瞳孔。 那人搶過她手里的耳夾惡狠狠夾在耳朵上,沒有很痛,新型體溫膠也不會讓人過敏。 所以賣血小富婆你一百多年沒賣血了就來這套?難怪你的血制品越來越貴了 話是這么說,人還是啞了聲音清了清嗓子。 又不是生離死別,只是結個婚,用得著來這一套嗎。 誰都知道余霖鈴最怕疼了,沒有最信任的人在身邊那一次她寧愿把刀埋在肺里都不會哼一聲。 她的血只會定期給國家研究所抽樣研究還有賣給一些珠寶工作室,所得的錢都給了名下財政困難的星系做扶貧補助金。 現在 贈卿血rou,愿卿平安。 她把貼身信物換成了血rou。 現在的人都有些迷信,信佛信緣信運氣。 當初是她在考試前對自己說求神拜佛不如拜我,走了運算我的錦鯉運,沒走運算你的不努力下次繼續。 害她因為迷信被父母天天說你看看人家家余霖鈴不怎么努力成績都那么好,人家藺如夢跳幾級了?你拜佛有什么用?拜文曲星知道嗎,要信本土教。 我想把我的運氣分給身邊的人,你們知足常樂,我就開心,有你們,才有余霖鈴的開心。她彎了彎眉眼。 沒說本來會拿一點給自己母親的,但是她母親可能更喜歡的是自己送給她一條聽話的狗。 她的存在對于那位謝秋娘女士來說都是一個污點,都是一種羞辱,而不是自豪。 這一點到底是為什么?沒有人可以給余霖鈴解釋,也沒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 當初第一個找我的是那個姓萬的和氏珠寶的老板,他對我說天然鉆石價格被捧高了,每年非洲都有不少礦工因為一顆小小的石頭家破人亡,都是商人,我也明白人血造的鉆石黃金更貴,還是答應了。 也因此被生母罵了快半輩子的窮賣血的畜生。 為了把價格降下來,這么多年你可沒少得罪人少出風頭。何滿梓笑了笑眼角擠出了眼淚。 有些人的成功本該實至名歸,但卻被冠上了吃前人飯歇前人樹飲窮人血。 說不心疼那都是假的,現在誰愿意為了不相干的人,勞心勞神還不討好?一有反面消息就被反咬一口,說功不抵過那都是個別情況惡劣的,更何況她何曾迫害過人。 明明能置身事外,卻要給自己圈地為牢,把商場當江湖闖。 我現在大概就是來當圣母的吧,做不到我偶像杜甫那樣心系天下,那就許身邊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頓了頓,望向門口,她眼里的光又柔和了些,瞧,我的有情郎來接我了。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門外的安青玉抹了把額頭和鼻尖的汗,發根也濕潤了。 看著自己家的小祖宗跟別人談笑風生還把別人說哭了,他就沒擔心過她受欺負,只擔心她逃婚這本又要成逃婚梗續寫個幾百章 有句話說得好?。簩幐诎谉o常走,別來招惹余霖鈴。 這位安青玉先生,你現在累不累?上了我這條賊船以后你就不能走了。 她伸手開了自帶吸力功能的戒指,扯松了手里的領結,整個人看起來霸道且無賴。 不上你這條賊船我特么陪你一百年有病?????! 安青玉惡狠狠地咬住眼前人的唇瓣,嘴里喘著氣像是在給她渡氣。 身邊的何滿梓硬生生眼淚止住了,嗝,狗糧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