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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周韻的慘狀,陸出要好得多。 全須全尾不說,臉上也就一點擦傷。 周韻瞥了那人一眼,暗自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憑什么這家伙沒事,撞成腦震蕩的要是她? 副駕駛就不是個什么好位置。 陸出自知周韻不會給他好臉色,于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感覺怎么樣,好些了么? 頭還暈么? 他語氣問得關切雖關切,但免不了帶上一些祈求。 不發生車禍還好,如此一來,他只覺挽回周韻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周韻坐在床上冷冷笑了笑,想知道感覺怎么樣? 要不你照著我這樣子再去撞一次? 陸出, 他又摸了摸鼻子。 這種說話的風格,還真是周韻。 要喝水么?他問話的同時已經自顧自的行動起來了。 倒了杯溫水后他又默默將杯子遞到周韻面前了。 喝點兒吧,你現在的狀況,應該不太適合發脾氣! 周韻本來心情還很平靜,見到陸出之后,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煩躁。 她瞥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水,沒伸手接。 你來找我什么事? 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陸出,算我求你好么,離我遠一點,遠一點好么? 我又不欠你錢,你干嘛老這么纏著我不放? 周韻試圖以一種更平和的語氣和陸出溝通。 陸出見她不接手,自己順手放在床頭柜上了。 你的確不欠我錢,是我欠你。他語氣悶悶的,低沉的嗓音里含著nongnong的歉疚。 你放心吧,這次的醫藥費我會全部負責! 但眼前這人的歉疚并無法激起周韻內心的任何波瀾,她早已將他劃分為不相關之人,自然也不會有任何過多的想法。 她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痛的頸脖道,那是自然,不然醫藥費你還想要我自己掏? 本來我是答應你要去看望你mama的,但是抱歉,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醫生囑咐我要多休息,你要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我現在頭痛的很! 周韻說完這話便慢吞吞的躺回了病床上,然后旁若無人的閉上了眼。 她這種姿態,逐客的意味很明顯了。 既不想跟人講話,自然也不想再看到他。 陸出立在一邊,默默的看了周韻一會兒,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安靜的轉身出門了。 待那人走后,周韻才又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 病房安靜又空曠,她盯著潔白的墻壁發了好一會兒呆,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神經! 下午五點,周韻在沉睡。 臉上有一陣輕微的疼痛,她不舒服的睜了眼。 葉敘比約定的時間早到,正伸出修長的手在捏她臉頰。 見周韻睜了眼,他收回手低聲道,豬頭,不是吃就是在睡! 他聲音淡淡的,仿佛真的在譏笑。 周韻對這家伙這語氣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不耐煩的哼唧了一聲,伸手拂了拂,閉上眼睛接著睡。 起來,聽到沒?葉敘不讓她睡又伸手戳她,我帶吃的來了,先吃飯! 周韻終是睜了眼,朝她看了看。 她先是隨意瞅了瞅,待看清他面孔時,她陡然清醒。 你怎么回事? 你臉怎么弄的? 她幾乎要翻身坐起。 只因葉敘的臉實在狼狽,頭發凌亂不說,下巴眉骨有淤青,嘴角破裂,還有血跡未擦干。 葉敘冷嗤了一聲,一把按住了周韻肩膀。 你那什么眼神兒? 沒見過人打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