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補課
好好補課
洗干凈飯盒回來的山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那個一向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的阿月居然任由及川同學把腿搭在他身上晃來晃去,原本才吃了幾口飯就說自己吃飽了,現在卻慢吞吞地嚼著被及川同學喂進嘴里的飯菜。 怎么說呢,除了剛開始的一瞬錯愕以外,他反而覺得這正常極了,畢竟阿月那個家伙自從開始給及川同學補課以后,言行舉止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不怎么和別人相處,更別說是異性,現在卻會在遇見她時伸手揉她的頭發,練習的時候,也時不時就能看到他和及川同學聊天的場景,甚至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當排球部的人走在一塊時,他總會下意識靠近她身旁。 酸酸澀澀又甜蜜至極的戀愛氣息、幾乎貼在一塊的親昵舉動、互相給對方投食,還有他看著她的時候,染著淡淡寵溺的視線。 以他身為阿月好友的角度來看,那兩個家伙絕對是在談戀愛沒錯。 真是的,他還以為阿月不會主動出擊呢,提醒了一兩次,他也終于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不能當個沒眼力見的電燈泡了! 捧著剛洗好的飯盒又轉身往水池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四周,山口君果然是個非常講義氣的朋友,居然單獨留出了一個空間給兩人相處,而自己則先行去和前輩們匯合。 沒能及時知道好友的良苦用心,月島螢終于和小瞳你一口我一口地解決了這盒便當,他將盒子和筷子收回保溫袋里,然后轉回頭看向正在欣賞四周美景的少女,收回視線時卻在她手上發現了一個新的傷痕。 像是不小心被鋒利的塑料邊緣劃破的口子,傷得不算很深,隱約滲出了一點血,但卻依舊令月島皺起了眉頭。 他捧起小瞳的柔荑,從口袋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口貼,撕開以后對準傷口貼了下去,將兩邊的膠布緩緩纏繞在少女的手指上: 我說,你是傷痕體質嗎?每次看見你,你身上總是會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傷口。 嗯不知道但是不管疼不疼,都會好得很慢。 所以,麻煩你這個笨蛋小心一點,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真虧你明明平時都不做運動,卻有一堆只有經常鍛煉的家伙才能弄出來的密集傷疤。 似乎聯想到了什么讓人不快的事,月島螢的眉頭皺得更緊,面容上的不爽顯而易見,而不遠處還在練習接球的影山飛雄卻突然打了個噴嚏。 那,親一口。 抬起被少年包扎好的手,將傷口伸到他唇邊,及川瞳眨巴著自己水潤又無辜的雙眸,提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沉默幾秒,聽出了她話里的潛臺詞,月島反問道: 我的口水是神藥嗎。 不是。 少女搖搖頭,回答得相當耿直,但頓了一兩秒,她又補充道: 但是,會讓我感覺很舒服,我喜歡被阿月親。 你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呢。 無論彼此之間已經肌膚相親多少次,月島螢依舊會被她的虎狼之詞所震懾,語氣里除了習慣性的點點嘲諷以外,還含著貨真價實的佩服與更為厚重的寵溺。 嘛,不過也是 輕嘆了口氣,又捧住她的手往創口貼上親了一口,然后笑瞇瞇地俯下身將她撈進了自己懷中,當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塊時,他將薄唇貼在少女耳邊,接過剛才拉長的尾音低聲說道: 能連著半個月向補習老師索要親吻獎勵的女孩,無論說出什么話也不奇怪呢。 淡然又充滿磁性的聲線里混合著熱氣灌進敏感的耳道之中,小瞳像貓咪一樣微微瑟縮了一下又往他懷里鉆,可臉上卻毫無羞澀之意。 這是月島螢意料之中的她的反應,可就是這樣的冷靜坦然與誠懇,才是她最可愛的地方。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又低下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少年開始看著眼前的草叢放空,任視線分散蔓延,嘴角卻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兩人彼此沉默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低聲說道: 下周末,要來我家嗎?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幫你好好補課。 (好好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