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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貝卡就讀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她讀不讀書都無所謂,家里對她是放養狀態。 孟津和她同一所學校,她們同校不同班。 學校很出名,有錢人聚堆,俊男美女也出名。 十三班沒有早自習,湯貝卡八點準點進班,桌上的星巴克冒著熱氣,前排的邵佳回過頭來打了個招呼,神色萎靡啊。 邵佳漂成了白金色,她頭發很長,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頭簾,她頭發又厚又多,相比之下,湯貝卡的就要少許多。 邵佳笑,我說你不適合吧,真沒必要。 我頭快禿了你跟我說沒必要。 別,你可別逗我笑。邵佳說,我暑假是不是勸你別一直按一條線中分,你不聽。 行了閉嘴吧,我買了生發的,湯貝卡說,我真服了。 邵佳說,那蹦迪還去不去啊? 去,邵佳又笑,湯貝卡看她,頭發可以沒有,酒不能不喝。 笑死了,邵佳整完頭簾,開始瞧自己的指甲,她是心滿意足,她這回做了個翡翠色的指甲,特溫柔,比較透,手長得好,也白,戴了個金的女戒,搭。 湯貝卡喝一口拿鐵,她身子向后仰,她做的指甲麻煩多了,特不日常,臟染,血紅色,很圣誕,妖。 第一節課上完你得去拍雜志吧,湯貝卡說,今天什么主題。 提早了,那主編真有他的,我上周扇了他小秘一巴掌,玩我呢。邵佳起身,我就走了。 湯貝卡跟著站起,邵佳抬手讓她坐回原位,我今天有人陪,你坐著。 頓了一下,湯貝卡挑眉,這么快搞到手了? 邵佳神秘一笑,他也覺得我倆挺門當戶對的。 邵佳走了,湯貝卡坐在原位坐了一會,也轉身出門了。 湯貝卡提著一罐啤酒坐在馬路邊,天氣很冷,她穿的很少,裙子下面的腿凍的通紅,藍色開衫難以抵擋十一月中旬的風。 她脖子上掛著一個電子煙,煙具保護套上鑲著數不清的水鉆,放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湯貝卡慢慢地把眼睛移到屏幕上,過了一會,她又把眼睛慢慢地轉回來。 一分鐘,煙霧吸入吐出三趟,啤酒喝完半罐,她拿起手機打了個車。 一個小時,出租車停在上海郊區。 郊區的別墅總是很漂亮,大門徐徐打開,英國女傭手上拿著薄毯,馬先生拄著拐杖走到她面前來。 湯貝卡就讀于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她讀不讀書都無所謂,家里對她是放養狀態。 因為她是馬先生的小秘。 下午五點,湯貝卡走出別墅,她沿著別墅區的綠化帶走了大約有二十分鐘,然后她看到了孟津。 她吐出一口煙來,她此刻換了一身衛衣和短款的羽絨服,比之前不知道要暖多少,所以她對他笑了笑,嗨。 她和馬先生上床,滿足她的虛榮心。 她和孟津上床,是因為她想。 有人電話撥進來的時候,孟津正向她走,湯貝卡在升騰的煙霧中瞇起了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