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小馬哥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小馬哥換了紅心白T恤，我倆走在熙熙攘攘大街上，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看。

    真好。

    我走在他的邊上，手肘相碰，我為什么要吃零食，真想快點把東西吃了，這樣或許我就能牽著他的手。

    他牽著我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我吃下最后一口糖炒板栗，把袋子遠遠扔到塑料桶里，低下頭悄悄勾起手指。

    小馬哥的手很白，很長，皮膚帶著微微的白，不是常年做農活的手，一眼就看出來，白里透著紅，被這雙手牽著，一定很安全吧。

    我的手快要勾住了

    讓~讓讓~不好意思啊大家讓讓

    聲音傳到我耳邊的同時，直接把我撞開往旁邊倒去，小馬哥一下子把我拉住，回頭皺眉瞧著剛剛冒失的人。

    對方急著找人，我拉著小馬哥不讓他多話，誰都有急事的時候，更何況我這會兒正被他抱著。

    頭頂的路燈很亮，我看著他的臉，在馬平生的腦袋落下陰影，這一撞，幾乎把我撞到他懷里。

    就連他臉上那幾顆嘴角的青春痘，都顯得那么可愛。

    我是真的喜歡他。

    眼睛漆黑發亮，嘴角帶笑，年輕有活力，每一樣都深深勾著我。

    他帶我來一家名叫出軌的酒吧，十八線開外的縣城唯一一家。

    里頭人聲鼎沸，不少人瘋狂扭動，說話聲音都很難聽見。

    我不大想進去，好不容易和馬平生有獨處的機會，我更樂意倆人牽手壓馬路，也比在里頭看人頭強。

    不過馬平生喜歡。

    他喜歡的，我便喜歡。

    我們點了一打酒，喝了個昏天暗地，不少人都過來我這桌，想要我的聯系方式。

    如果馬平生不在，我或許會考慮，今晚不行。

    今日這一晚，我把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好幾百遍，馬平生似有感應，和我挨的極近。

    煙酒充斥的空間，我幾乎能聞到他興奮而微微發汗的氣息。

    馬平生。

    嗯？

    我笑了，兩手挽住他的胳膊，借著燈光昏暗的遮掩，腦袋靠上他的肩頭。

    DJ聲響的我腦殼疼，耳朵嗡嗡叫，流轉的五彩燈遮掩了我眼中的期盼和不確定。

    我低低問：你喜歡我嗎？

    什么？！你說大點聲??！馬平生朝我大喊一聲。臺上的DJ女生甚至加大音量。

    我總覺得酒吧的樓頂都要塌了！

    我再說了句，聲音微微高了點：小馬哥，你喜歡我嗎？

    就我那小雞崽的嗓子哪能蓋得過頭頂上的大喇叭？

    馬平生顯然是沒聽到，打了個酒嗝，臉紅紅的，看來是上頭了。

    他把手從我手上拉出來，搭在我肩上笑呵呵，我嘟著嘴，不滿地盯著臺上。

    你到底想說什么？來！喝酒！

    我很質疑馬平生的酒量，一個高中生就這么能喝？想來平時在學校困傻了！

    呆子！

    我忽然氣沉丹田，胸口起伏吼了聲。

    我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怎么感覺周圍聲音都聽了？一定是我的耳背了

    哈哈哈哈哈

    一陣轟然大笑忽然在周圍爆開來，我扭頭一看，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吵鬧的音響忽然停下來，一群人笑過之后，音響又開始震了。

    這是什么垃圾設備！

    周圍一圈的人都朝我看來，每人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有點不懷好意。

    我僵直著脖子，扭頭不敢去看馬平生的臉，可是又控制不住想知道他是喜歡，還是厭惡？

    旁邊傳來笑聲，帶著一點醉酒后的暗啞，溫熱的氣息噗到我的臉。

    小丫頭，我當然喜歡你，馬平生大拇指食指捏我的臉，另一只手戳了戳身上那件T，笑道：我要不喜歡你，會穿？

    我就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高興之余，我臉紅紅的，一點也不像村子里身經百戰的小妓，面前只有馬平生一個人，眼里心里都是他。

    因著剛剛的鬧劇，酒吧服務員還給我端來酒，我沒叫酒，他說祝我追男成功。

    我看著馬平生，他只是笑，我便把顏色艷麗的酒灌了一大口。

    甜絲絲的，沒啥酒味。

    馬平生好心勸我，別喝太猛，這是雞尾酒，后勁兒大。

    怕啥！我可不怕，就這一杯酒想放倒我？

    事實證明馬平生是對的。

    我被他抗回酒店套房時，看馬平生的臉都是重影的。

    我的大腿環住他的腰，兩手緊緊摟著他，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馬平生，生日快樂。

    時間已經過了夜晚十二點，我舍不得放開手。

    謝謝啊小七妹，你的禮物呢？嗝

    我把手放在他的褲腰帶上，睜著迷蒙的眼瞧他。

    我就是禮物，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