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
保姆剛走沒多久,她睡著時做的幾樣菜,還在保溫板上。 陳閻知道她一整天沒吃東西,她還有力氣流著眼淚對他發火。 她說,陳閻,我已經放過你了,東西你拿走了,我保證不追究了,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惹你,讓我回家。 后來她哭的厲害,抽噎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重復了好幾次,我不愛你,我一點也不愛你,我真的不愛你。 他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陳閻不管不顧的強抱住她,捧著她的臉叫她的名字,微微!微微!好好說話,別哭,我聽著。 她已經沒有了力氣,生氣時額角的血管都暴起來,臉色蒼白里泛著青,他擔心她氣急了,他看著她,心里痛的舌尖都覺得發苦。 他此刻才真正的后悔那天他做的事,他不該打電話給她。 她看起來那樣冷靜的一個女孩,被他逼到崩潰。 她的生活原本美好平靜、將來會是一輩子幸福安穩。 為什么要遇見他。 陳閻曾經自問,為什么愛她,自然是因為她漂亮,但漂亮的他不是沒見過。 他曾孤獨的長大,她曾帶他走出深淵,初識是那樣不堪,他這輩子出現的陌生人中對他最真心的是她。 那一點像花火乍然一現的溫暖,讓他眷戀的再不肯放手。 他和她都不能預見未來,在她信任他時,他狠狠的傷了她。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微微,別哭,你好好說話,我們談談,如果你乖,我送你走。 不知道她是否聽見他的話,她哭的太久終于平靜下來。 剛才的撕扯中,他肩膀的紗布松開,他剛才洗澡時用保鮮膜草草纏住,濕了一部分,現在那條傷口露出來一半,被血染黑的縫合線映在她眼里。 她盯著他的肩膀,抬起手指向前試探著,似乎想去觸摸,又止在那里沒有動。 陳閻握住她的手放在肩膀的傷處,你力氣很小,我不疼,你看快好了。 她抬起眼睛看他,叫了聲,陳閻? 他突然紅著眼睛嘶啞著聲音問,你擔心的是不是?微微,你很怕我死吧,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會愛惜。 她那雙蓄滿眼淚的大眼睛已經紅腫不堪,她搖著頭閉上眼睛一個字也不說,被他按在胸口。 我遇見你遲了嗎?他把臉埋在她的發間,我想過放手,太難了,就像現在我要你離開馬寧,你能做到嗎?你教教我,讓我怎么離開你。 馬寧很愛齊思微,她不見了,電話里他的聲音驚懼萬分,換成自己是馬寧,有人這么對齊思微,或許只能殺了那個人解恨。 你陪我一周,如果馬寧要你,我再也不會主動找你。 他不會離開我。 所以你答應了。他吻了吻她的頭頂,突然懂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這么荒唐的話,她都信,都答應,她該多恨他。 陳閻不信馬寧,他以前留意過這個人,感覺他聰明能干,但心機并不深沉。 周燦找人跟蹤他,他剛才接到齊思微的電話后,即刻返回家,再也沒有出門。 至少現在看,或許他真的信了齊思微的話,她只是離開家去散心。 如果他知道齊思微和自己在一起呢,他會作何反應。 齊思微大概猜到陳閻在想些什么,她或許不夠聰明,但現在面對陳閻,她在努力學著三思后行。 從前她覺得他的意志力超過常人,那時的優點,現在用在她身上卻最致命,陳閻不會罷手,她知道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這雙眼睛她很熟悉,他藏的好,從前若有幾分現在的情深,她一定會發現。 她不會信他現在說的話,她突然想起一個人,閻錚,能改變陳閻的,恐怕只有他了。 她的手掌推開他的胸口,她身上的睡裙是兩件式的,里面是吊帶裙,外面是敞開式長袍。 她脫掉外面的那件,又去調吊帶裙的細帶子。 不要一周,陳閻,你是個男人要說話算話,你想做的現在就做。 陳閻靜靜的看著她,將她脫掉的衣服拿起來扔到床尾凳上,她看見了不再繼續手里的動作。 陳閻歪著頭湊到她面前,不餓嗎?如果不餓,那我們就休息。 他退后一步下了床,站在地上,脫了背心,又一手扯開睡褲上的帶子,他不管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多害怕,他上了床,她還來不及翻身逃脫,就被他按著緊緊壓住。 他下半身貼在她身上,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怕嗎?你應該害怕,你不知道男人性欲來了和動物沒區別嗎?還在我面前解衣服,你以為我是小孩,你這樣賭氣,我就會放手?我告訴你齊思微,我經不起你撩撥,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現在每分每秒都想和你zuoai,想插進你的身體,狠狠的干你,你哭的再大聲,我也不會停,我什么也不在乎,你根本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他俯下身,從她的額頭吻到鼻尖,再到潮濕的臉頰和唇,他吻的輕柔無比,貼著她的下巴向下,他貼著鎖骨上的傷口親了下,她捂著嘴巴哭出聲來。 他停下所有動作,松開手給她擦眼淚,我不會動你,你不用怕。 他從身后擁住她的腰,拜我所賜,以后你再不會被人傷害了,你也不會再相信馬寧以外的任何男人了,微微,能讓我放手的不是你,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 燈熄了,之前害怕睡著了噩夢中的那個人會突然出現,現在她正躺在他的懷里,她在黑暗里突然不覺得怕了,他早已出現,她沒能力做什么,一切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