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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分成了回家和談談兩派。 孟浩然決定打破僵局,上前走到茶末跟前。 「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還是你表個態吧?!?/br> 「???表什么態?」茶末是該明白的時候糊涂,該糊涂的時候明白。 「這事怎么解決呀?!姑虾迫簧焓滞七@狗腦子一下,不重,跟推小狗似的。 茶末以為他是問自己回家還談談,一個激靈。 「我要回家?!?/br> 孟浩然點點頭。 「當然讓你回家,但回家之前你總得有個表態?!?/br> 「什么表態?」她又傻了。 「選誰?這兒都站著,你自己看,隨你挑,要哪個?」孟浩然回頭把人都點 了一圈,然后問茶末。 茶末目瞪口呆。 其他幾個也目瞪口呆。 讓她選? 怎么能讓她選?憑什么讓她選?她誰啊。 她……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起看看茶末。 她選誰? 她會選誰? 這下,一個個烏雞眼立刻偃旗息鼓忐忑不安起來,每個人心里都問自己。 「她會不會選我?」 ****謝謝大家前兩章的熱情留言,你們都是好yin吶,流淚滿面,擁抱大家! ************* 第46章 選誰? 這絕對是個問題。 但茶末今天真的腦子不錯,被孟浩然的問題震了幾秒鐘以后這狗腦子竟然反 應過來。這不是今天事件的重點呀。 今天她就是出來和老朋友吃個飯而已,犯得著做什么選擇題? 再說了,選這一撥玩意兒干什么?她欠虐???吃飽了撐著給自己找麻煩。 這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當然,劉若東除外。 但雖然她茶末不是什么千里良駒,可也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的道理。分手了 就是分手了,不能因為對方對自己善良,請吃頓飯就異想天開以為會鴛夢重溫。 很傻很天真的事,她才不干。 再說了,就算真的天上掉餡餅,劉若東要吃回頭草,哭著喊著要泡她。那她 也不能害他,男女關系之于茶末如今就是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大麻煩。少惹一個是 一個吧。 最重要的是,她憑什么要選?為什么要選? 她不干。 想到這兒,茶末咬了咬嘴唇,撩起眼皮將這一圈圍著自己的男人看了個遍。 目光所到之處,一個個都臉色各異。 不屑有之,期待有之,狐疑有之,冷笑旁觀有之,莫名其妙亦有之。但無一 例外的,人人都給了她一個暗藏威脅的眼神。 你敢不選我試試? 茶末急忙低下頭,哆嗦一下。 她可不敢。 真是為難。選,她才不要。不選,他們可不干。 憑什么呀。 左思右想,還竟然真給這狗頭想出一個絕好的主意來。 這主意妙啊,美得她差點樂開花。 「想好沒有?」那頭孟浩然催促一下,語氣還挺和藹的,仿佛是一個大哥哥 親切的詢問自己心愛的小meimei,選好了想要的漂亮衣服沒有。 茶末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用力點了點。 這一點頭啊,就跟點在他們心坎上似的,一個個都不由咽了口口水,屏息。 這就跟一群彩民等著福利彩票開獎時的心情差不多,這肥嘟嘟5萬的大 獎,就要花落誰家? 茶末環視一周,神情猶如上帝,然后緩緩開口,拋出福音。 「你們都挺好的,一時半會我也選不出來?!?/br> 這叫什么話?一個個聽完了都愣住。嘿,你不能這么拿句沒頭沒尾的含糊話 來糊弄大家呀。 「這怎么回事?好的歹的,你總該心里有個數。選一個?!姑戏鞘莻€直脾氣, 心里裝不住話,立刻就發難。 董卿鬼機靈,眼珠子一轉,不搭腔,裝木頭人。 陳立陽看看他,也屏住了不說。 楚人美只是冷笑,繼續做觀眾。 劉若東狐疑看茶末一眼,什么叫你們都挺好?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這個茶 末,這幾年也鬼頭起來了嘛。不老實。 孟浩然也不吭聲,老jian巨猾的他當然也明白這只是開場白,后面肯定還有事。 劉若東純粹看熱鬧,興致盎然。 最后面的李凌凌最悲劇,律師團親友團走的時候她一個人留下了,本來是想 跟心愛的楚先生雙雙把家還,結果這男人看熱鬧上了癮自己也攙和進去了。留下 她一個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雖然大部分人都不吭聲,但目光卻都盯著她。茶末知道他們終究還是等著她 把有份量的話說出來,不給一個結果是不罷休的。 但這種傾聽等候的姿態,還是讓茶末的小狗膽不由的壯大了幾分。于是,清 清嗓子她又開始說。 「我當然會選一個,但首先得給我一點時間?!?/br> 時間? 「多久?」這次問話的是孟浩然,干凈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是啊,多久?茶末咬咬嘴唇,她想說最好一輩子,但這是不可能的。不管了, 反正是脫身計,隨便說一個吧。 「六個月……」 歘歘幾道刀子似的目光射來,嚇得她急忙改口。 「三個月……」 刀子一點也不少,紛紛扎過來。 「兩個月,不能再少了?!顾e起手閉著眼喊起來。 眾人這才罷休。 可一想到還要混戰兩個月,又都不悅不耐起來。 只有孟浩然依然風淡云輕,鬼機靈董卿當然在一盤觀顏查色,在搞不清孟浩 然打什么主意之前,他都不準備發表任何意見。 雖然有小小的眾怒難解,但大致上眾人還是同意她這個兩個月的期限,但人 人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 這事情怎么忽悠著忽悠著就朝這個方向來了?怎么會搞成這樣的?總覺得哪 兒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又說不出個說依然來。 沒想到脫身計能成功,茶末松一口氣。 「那……那今天就解散了吧?」她小心翼翼提議。 「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姑虾迫婚_口。 「???什么問題?」 「這兩個月,你按照什么來選擇呢?總得說清楚吧?」 「按照什么來選?」茶末呢喃低語,目光掠過眾人。 眾人也看著她,是啊,你怎么選?怎么就決定選出來的哪一個能服眾? 幸好茶末有所準備,這狗腦子咧嘴憨憨一笑。 「很簡單,誰對我最好,我就選誰?!?/br> 聽畢全場嘩然。 高啊。真看不出這小娼婦還有這高招,這簡直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問 題一下就從她手里拋到了大家手里。 這一句話放出,大家還不得卯足了勁自己打自己打出腦漿子來。 這個「好」可真是用的妙,好不好,到底有多好,還不是她說了算。 她可真是占盡了便宜。 面面相覷,看得出,大家心里都有想法,可更有自己的小九九。顯然團結一 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這小娼婦已經成功瓦解了大家,只能各自為政,各顯神 通了。 成,對人好有什么難?小爺們有的是錢有的是權,撒開了可勁對一個人好, 那還不甜死膩死她去。 來吧,咱們不怕,跟你這小娼婦干到底。 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即便是這個時候,鬼機靈董卿卻還是注意到了孟浩然的不動聲色。他自恃和 茶末有過那么一段比較甜蜜溫馨的時光,覺得多幾分勝算就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 里。但孟浩然是一個棘手的而且姿態不明的對手,處于謹慎他總覺得自己頭一個 需要提防的就是他。所以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不許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果然,聽了茶末的話孟浩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伸手一把將她從劉若東哪里 拽了回來。 「原來這就是你的標準,那就不用等到兩個月以后了。很顯然,我才是你唯 一的選擇,只有我會對你最好?!顾迫蛔缘?,自信滿滿說道。 「憑什么!」這次個發難的是董卿,熬不住了。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吧, 他憑什么說他對茶末最好。 他給她買過衛生棉嗎?他給她天蒙蒙亮就起來打過早飯嗎?他給她捂過被窩 嗎?他給她打過開水,賄賂過車間主任嗎?他給她干過什么?憑什么說他對她最 好,這不是瞎扯蛋是什么?太不要臉了吧。 他這一句當然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一雙雙質問的眼神歘歘扎在孟浩然身 上。 孟浩然傲視群雄,風淡云輕。握緊手里那已經嚇的冰涼的小手,哼哼一笑。 「憑什么?就憑我會娶她。你們會嗎?」 蒼天??!放個雷下來劈死我們吧。 眾人在心中怒號,太雷了,真是雷死人不償命。 這年頭是不是說話都不用負責了? 他說什么?這家伙腦子被雷轟過來?還是外星人附體?他是清醒的嗎? 孟非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還是陳立陽幫著他把喉嚨口堵著的疑問給說出。 「孟大哥,你瘋了?」 其他人看向孟浩然的眼光也都包含著這樣的信息。 「你瘋了嗎?」 孟浩然冷笑幾聲,將這一個個看遍。 回頭瞥一眼茶末,她也在震驚之中。 茶末抬頭看他,眼里也是差不多的疑問。 孟浩然對她微微一笑,說不出是溫柔還是嘆息,甚至有那么點恨鐵不成鋼的 懊惱。但最終只是用很溫柔的手勢將茶末耳邊被風吹亂的發絲輕輕挽到她耳后。 「我沒瘋,我很認真。娶誰不是娶,娶個自己喜歡的難道還有罪了不成?她 有什么不好?」說完這幾句,孟大院長就拉著茶末的手大大方方揚長而去。 一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追。 誰敢?敢追的就得放狠話娶那小娼婦。 等那兩人漸行漸遠而去,這愣在這兒的一干人等終于一個個前前后后的慢慢 回過味來。 孟浩然這句話問得好啊。 茶末有什么不好? 她不好的地方多了,比如沒腦子,比如膽小,比如男女關系混亂??蛇@算什 么大事?這年頭腦殘的滿地跑,膽小的也不只有她一個,男女關系混亂那她不是 還沒結婚嘛。就算她睡過了這兒所有的男人,可說到底這一不犯法二不缺德,這 就是挺普通的未婚男女猩猩王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把這些不好的都摘去了,剩下的再看。 嗬,這小東西優點竟然那么多。 比如,她仔細捯飭捯飭其實還挺耐看,看久了那模樣其實挺傳統美的。再比 如,她會做飯。又比如,她床上功夫厲害。 嘿,這不是那什么「出門是貴婦,在家是主婦,上床是蕩婦?!鼓腥说慕K極 老婆目標嘛。 哎呀呀,走眼了走眼了,這就是個天大的寶貝,比那5萬還值錢吶。要 知道在座的各位哪一個沒有5萬?可在座的各位卻都缺這么一位男人心目中 的終極最佳老婆。 嗚呼哀哉,眾人恍然大悟,錯失良機。 這是茶末第二次坐孟浩然的車。 她坐在副駕駛坐上,必恭必正,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似的。旁邊開著車的孟浩然只顧自己開車,壓根就不搭理她,也不開口說話。 茶末不知道他究竟要把自己帶到何處去,可她也不問,只是低著頭沉浸在那 突如其來的求婚之中。 開玩笑的吧?她聽錯了吧?這一定是謊言,一定是權宜之計。 這怎么可能?堂堂孟家大公子,大醫院副院長,年輕有為的腦外科專家,孟 浩然同志竟然要娶她這個一無是處還有一屁股爛賬的破鞋? 二十一世紀不流行童話,連小孩子都知道圣誕老爺爺是父母假扮的,難道她 還會相信這年頭有王子愛上灰姑娘的可能? 這一定是為了擺脫那些人故意使的金蟬脫殼之計,孟院長就是高啊。行家一 出手就知有沒有,別看那些壞胚一個個耍狠斗兇,到頭來還不是照樣要在孟院長 手底下吃癟。 可見當年她虧得也不冤。 只是……那個吻又算什么意思呢? 不不不,不可能是因為情,至多可能是欲。 沒錯,只是欲而已。 不管是誰,無論是哪一個,他們糾纏著她只是因為欲而已。 那么孟院長也是嗎?他是不是也會因為欲而糾纏她? 茶末緩緩抬起頭,看向身邊這個男人。 他默默的開著車,好看的雙唇抿著,似乎有一種怒氣糾結在心頭。 也許有欲,但的是氣吧。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