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娘親,你何時回的?阿寶都找不到你。出去瘋了一圈,阿寶臉上紅撲撲的,額上也冒出細汗,他一把撲進云曼懷里,張縉在一旁看著有些羨慕。 云曼柔柔一笑,抱起阿寶朝著自己房里走去,眼光瞟過站在一旁的張縉,微不可見地抿了下唇角。 娘親,你嘴巴怎么腫了? 唔額,是嗎?可能是娘親吃壞東西,過敏了吧。 衛譯走到張縉身邊,無意間看到他臉上的五根指印,眼神閃縮最后還是低下頭當做沒看見。 * 乘船大半個月,中間再未出什么差錯,一行人也平安到達金陵,張縉先是馬不停蹄的趕去見王氏,又進宮復命,雖他早已送過密信,但許多細節之處還需向武帝稟述,在打敗漠北后遭遇刺殺,這事顯然不單單針對張縉如此簡單。直至深夜,張縉才回府。 云曼一到侯府,本想裝作個隱形人,但張縉早在船上時就讓侯府管家請了御醫,只等阿寶回來,為他診脈探病。 為方便御醫診治,阿寶被安排單獨住了個院子,是在外院,近外書房,她有些氣惱,不知張縉幾個意思,事關自己親兒子她也就顧不得規矩,一直守在阿寶身邊,看的那御醫直哆嗦,好像他是人販子一般。等阿寶睡熟,她也實在太累了。 云曼睡得迷迷糊糊,床上多了個人她倏然驚醒 別動我抱抱你 你出去 這是我的院子怎么現在就當起主母派頭了?云曼一愣,她以前從沒到過主院,也不知道這個就是主母該住的院子。加上今天晚上實在太乏,到頭就睡也沒來得及細想。 她并不想和張縉有過于親密的接觸,你放開我我換個地方睡。 我叫你別動你要睡哪里?反正你早晚都會住進來。他的聲音暗下來,有些嘶啞。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她而已,但是一觸碰上她的身體,聞到她身上的馨香,這下半身還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云曼察覺到有東西抵在自己的后腰上,皺眉,這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發情啊。 你把把那東西拿走 張縉悶笑,這怎么拿走? 你說好不強迫我的。 嗯,我會做到 那你現在現在怎么回事? 我就抱抱 云曼根本不相信他只是抱抱而已,只是她力氣不及,如今又入了狼窩,前幾日在船上見他也沒直接亂來,怎么?這是回了老槽就本性畢露? 她已做好準備反駁張縉行為的說辭,但張縉好像真的只是抱著她入睡一般,不一會兒,耳后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云曼松下身體,看來是張縉太累了,在船上始終是沒休息好的,一邊擔心王氏病情,一邊還要哄著云曼母子,回來又連軸轉地忙了一陣,得知王氏的病有好轉后,也松下心神。 而王氏的病不過是心病,大軍班師回朝,卻始終不見自己兒子歸來,雖上頭將消息壓住,畢竟母子連心,在張縉病倒的那幾日,她也病倒了,如今心藥回來,病自然好得快。 之后幾日,張縉倒像是依她所言,老老實實,每日也不過多打擾她。直到半個月后云曼看到送來她院子里的大紅嫁衣,她才知道這張縉打什么主意,要阿寶名正言順認祖歸宗,這是必然,她也答應了,可能是上次留給他的陰影太大,直接不給她商量婚期,就將一切安排完畢。 王氏前兩日她去見過了,最主要的也不是見她,是張縉說了阿寶的存在,王氏才松的口。幾年不見,王氏老態漸顯,雖不過四十又五,看來這幾年她過得并不太順心。 以后每月帶阿寶來我這里一次就行了王氏的意思她懂,就是嫌她膈應,但兒大不由娘,張縉非她不娶,又好不容易有阿寶這個獨苗苗。態度自然軟和了。 一時間,年已二十又九的定北侯要娶妻,還冒出了一個可以打醬油的兒子傳遍大街小巷。謝鈺在國公府聽著捏碎了茶杯。 那日云曼被強行帶走,一直是他心中的硬刺,他認為是張縉才導致兩人陰陽相隔,這幾年他借助自己的頭腦與家族勢力,雖不能武,但在文官場上也是取得一番地位,就等著張縉回京,同他打擂臺呢,但那日云曼同張縉進城,他知曉了。 原來,云曼沒有死,還為張縉生了個兒子,一時間他不曉得該何去何從,她是自愿回來的嗎?想再見她一面,卻一直得不到機會。她是不是被張縉軟禁起來了?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卻一個接一個的被打了回來。 最后只能借著他母親的名義往侯府送了拜帖。 但張縉何不能知道謝鈺打的什么主意?他還沒進大門,張縉就迎了出來。 *我自閉了。不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