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爆發

    哥哥摸了摸你的頭：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研制適合的疫苗。所以，在這期間都跟在我身邊，別亂跑。

    嗯。你眨巴下眼睛，伸手抱在他的腰際，腦袋順勢蹭蹭他的胸口，綿軟得讓人難以拒絕。

    凝凝，說實話，他說話時胸前帶著輕微起伏，手指繞在你發尾梢處，觸碰到皮膚上癢癢的：你真的喜歡我？

    你的聲音埋在衣服里聽起來悶悶的：嗯我喜歡你。

    至少現在是。

    你挺喜歡和他親吻、撫摸、zuoai等等之類的。

    但對于方璟，這關乎到你們以后的關系，他扣好你衣領前的扣子，和你對視：要想好，有些事一旦決定是沒有退路的。

    你以為他說的是昨晚的上床，便隨意點點頭，做都做了，你完全不考慮后果。

    一連幾天都是單調三點一線，讓你倍感無聊。偶爾實驗室會進來其他研究員，但都是和方璟進行專業的交流。

    之后，先前和你們一起的趙深帶著一批身著軍制服的人來了，他們看起來十分嚴肅，地上的箱子被繩子綁得嚴實合縫，甚至外面用金屬條都做了邊框，像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你正咬著奶油面包，雖然他們離你比較遠，但你能敏銳地捕捉到細碎的聲音。

    趙深的聲音里似乎有著隱隱的急躁和憂慮：你說對了，他們果然不一樣我們損失了十幾個人，還都是用過疫苗成功的。本來打算用麻醉劑卻根本不管用殺都殺不死，如果不是部長，根本不可能抓到。

    所以，有把握嗎？這變異速度太快了，再沒有進展，活著都是個問題。

    方璟摘下手套，目光垂在地上的箱子：要是我說沒有，怎么辦。

    這話讓人確實慌亂，趙深咬牙：我也不清楚上面該怎么辦，但不出意外，他們肯定會找更多的人嘗試半成品疫苗。

    運氣好獲得特殊的能力，能在一直變異的怪物中掙扎活下。一般的話最多不會感染，但也逃不了這遍地怪物的世界。

    這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人類篩選。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你也不是沒見過嚴重的排斥反應。猝死都算小的。

    趙深嘆口氣：那也沒辦法。這時他忽然將視線落在了你身上：你meimei

    暫時沒問題。我應該能盡快完善疫苗，但是，最多只做到免疫。是否通過疫苗激發能力，還是未知，要看個人。

    好吧，趙深拍拍額頭，話中半開玩笑：假如還沒進展，下次再有類似的變異感染體，恐怕你就得出去幫我們了。

    看來是真的心力交瘁，方璟也沒多說什么，蹲下身手放在箱子上，似乎想打開，趙深立馬說：誒誒，我們還沒走呢你等會再看，記得把整個實驗室的安保系統打開。

    你也被箱子勾起了好奇心，提拉著鞋子想湊近去看看。

    凝凝，你和他們一起先去外面。方璟對你說道。

    為什么？

    哪成想沒聽到回答，趙深就果斷拉過你出門：小孩子哪有這么多問題，別問，好奇心會害死貓。

    我成年了。你不高興地反駁。

    趙深完全不在意的態度：知道了，為你安全著想，那也不能進去。

    他很厲害嗎？

    什么？他被你這么沒頭沒腦問了一句，有些迷惑。

    我哥哥。如果箱子很危險，只有他能接觸，不是很奇怪嗎？

    趙深慢吞吞說：是不一樣。然后你等待接下來的話：你知道疫苗注射后會有不同反應吧，正常人來說只要不出現排斥反應，能順利免疫病毒就是很幸運了。但還有些例外，注射完會出現特殊的能力。

    什么特殊的能力？你追問。

    他不告訴你，我肯定也不能說。到這趙深突然卡住了，他象征性拍拍你的肩：總之，很厲害?？赡苓^段時間會出現類似的人，早晚你會了解。

    切。

    你站到樓道的窗戶口處看著風景。沒過一會兒大概是接到了什么任務，趙深帶著人就先走了。實驗室的門還是鎖的，也許暴力能打開？但你沒這么做。

    實驗樓下的門鎖需要磁卡才能進出，你沒有，只能百無聊賴地趴在窗邊。

    樓下忽然有一陣輕微的交流談話聲，緊接著就是衣服摩擦的窸窣音。

    你扶著樓梯手，慢慢地向下走去。

    底層樓梯暗角那里有一對男女，你只看得見男的背影，把女的擋得嚴實合縫，親吻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間格外明顯。

    喂。你故意出聲，帶點惡劣的心思。

    果然男人一僵，然后緊張地向你看過來，但發現只有你一個人時，好似松了口氣。這時你才看到另一個人只是個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藏著恐懼和畏縮。

    那個女孩比你小上許多，稚嫩的臉頰上掛滿淚水，嘴唇上好像是被撕咬的痕跡，細細的脖子上也有著青紫。

    你是誰？男人見你視線往這里停，立馬警惕地遮住背后的小女孩，他個子可能就比你高一點點，但影子卻完全蓋住了女孩。

    你是誰。你反問，隨即自答：哦，你是一個喜歡小孩的變態。

    那男人神情立刻變了，他一只手抓住后面的小孩子，一邊想往門口走，說著搪塞的話：你別胡說，這是我家的孩子，跟你沒關系。

    這誰信，你瞄到男人胸前的名牌，然后有意念出來：張曲聰研究助理

    你想做什么。張曲聰盯著你，似乎在思索，語氣強硬幾分：我告訴你，這就是我家的孩子。沒什么證據可不要污蔑人，就是和小孩子玩個游戲而已，別多管閑事。

    你覺得我瞎了嗎，你看出這個男人想趕緊離開這里，畢竟說不準吵吵鬧鬧就會有人過來，強行奪下張曲聰手中的磁卡：不準走。

    暗角處沒有監控，所以剛剛張曲聰才能那么肆無忌憚。

    他呆了一下，畢竟你的速度和力氣的提升讓一般人都難以反應過來。

    把磁卡還給我。張曲聰氣急敗壞，想要撲過來搶。但很明顯他拿不到，你輕而易舉地一次次躲過，像是在玩游戲，把他耍的團團轉。

    趁著張曲聰停頓的功夫，你踹在他側腰上，然后他一個不防就摔在了欄桿上，痛得齜牙咧嘴。

    小女孩還在角落害怕地看著，你讓她轉過身，她猶豫了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張曲聰，可是他根本沒法管小女孩，她只好背過身。

    玩游戲是吧，你朝他逼近：和小孩子玩有什么意思呢？

    大概是你的笑容有些滲人，坐在地上的他忍不住向后握住欄桿。

    不過也對，你這么廢也只有看著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才能激起興趣，真是沒用你像是打量著一件瀕死的生物，從上到下，目光落在張曲聰兩腿間，笑了笑，接著抬腳踩了下去。

    果不其然聽見一聲凄慘無比的叫聲。他瞪著眼睛想要把你撕碎的模樣，揮舞著拳頭就撲來。

    你被他撞到了身后的墻上，在他打到你前，屈膝踢在他的小腹，然后不等他再次攻擊，你拽起他的后領就把人往切面的臺階上扣！

    果然力量帶來的體驗是美妙的。

    咚一下，空氣中炸開一股血腥的氣味，再次伴隨著嚎叫。

    不知道為什么，你覺得心跳忽然加快了，眼底開始發熱，一種莫名的興奮從身體四面八方傳來。

    殺？還是吃？

    張曲聰已經被撞暈了，額頭上緩緩流出血，半天都沒緩過神。

    這樣人，死了也沒關系吧。

    你這樣想著，手已經抓住他的頭發。

    求求你，別求生的本能令張曲聰慌忙張嘴，也顧不得什么：我以后絕對不會了！小孩子大不了送給其他人，我從來沒有虐待過她我肯定不會再做了，真的！殺人可是犯法的！

    人都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怎么證明，戀童癖要怎么才能證明不會再犯？

    我不信。你笑：除非你把自己割了。

    他臉色瞬間慘白，如同死灰。別說他沒這個勇氣和想法，就算真有，沒有醫療消毒工具之類的，他也難活下來。

    你從口袋里拿出棉簽，扔掉木棍，把棉花揉成一團，走過去對那個小女孩說：會數數嗎？

    小女孩點頭。

    棉團塞進女孩的耳朵。很好，一會兒從一數到一百，大聲一點。

    于是，整個空間里回蕩著男人的慘叫和小孩的數數聲，像是恐怖影視劇里的情節般。

    四肢被擰下，還冒著熱血。脖子上噴薄而出的動脈鮮血順著臺階流下，很快這里宛若一片小小的屠宰場，你的臉上、手上、包括腿上都沾滿了粘稠的液體。

    和第一次你在村莊那里咬人不同，這時的你理智都要被本能給淹沒，像怪物一樣忍不住啃食著殘肢。

    腦子里全是空白，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你只顧埋頭，仿佛身體只能遵循著吃這一個指令。

    直到一聲快要沖破天的刺耳尖叫，你才不耐煩地掃向聲源。

    顧瑤手中的磁卡都沒握住，啪嗒一下落入地面暗紅粘稠的液體中。

    她今天只是想過來交接工作，沒想到就正正好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雖然顧瑤知道你有排斥反應，但特征表現卻是不清楚?？捶江Z一直把你帶身邊，想來是有問題的。只不過沒想到，從某方面來說，你也是怪物。

    她顫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之前的對話她都清楚地記得，最后一支疫苗也沒辦法，因為你好像總對她有敵意，所以顧瑤就故意在背后比了口型給我，就是想刺激你。誰料到你不怕風險打給了自己。

    顧瑤算是清楚了你的脾氣，加上再會面時你的口型，你可能真的會這么做，讓她害怕了。

    她希望能和方璟關系更親近些，讓他好好管住你?？墒瞧磺?，還沒說，就迎來了現在僵持可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