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卷02)(123)
也并沒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有進一步的發展,今晚的赴約, 某種程度上是因了楊孤鴻的威脅,這種威脅,只有她夢香一個人心里明白。 男人的臉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單論臉部的美感,比不上楊孤鴻和花浪, 但那極富個性的輪廓分明的臉膛,配上他高壯挺立的軀干,和一種油然而生的傲 氣以及無比雄壯的氣度,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壯美,仿佛集大地的靈氣于一身, 構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氣。 這就是洛天! 正是夢香要等的人。 夢香站了起來,風掠過她的面紗,貼在她的臉頰,朦朧的輪廓給人謎樣的美 感。她的手輕碰了面紗,仿佛向外扯開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經意,猶如天成 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給人刻意的感覺。 夢香輕輕道:「遲來早來總是免不了來的,不如早來的好,也可欣賞這夜?!?/br>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這句話說的好,只是我瑣事太多,忙到現在才 有空閑,否則在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習慣等人,也不習慣讓人等, 但是對于小姐,我也許會等,哈哈,請坐!」 他指著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張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夢香選擇了與 他相對的座位坐了下來。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這里布置了一番,你覺得還可以嗎?」 夢香如夢似的聲音依舊,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別人不得踏入這個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這應該是必要的?!?/br> 夢香看著面前這個雄奇但不顯粗獷的男人,許久才道:「也許?!?/br> 洛天道:「能夠得到小姐的賞臉,實在是我洛天的榮幸?!?/br> 夢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實是夢香的榮幸了,夢香能與洛公子相談言 歡,也是一種難得的緣份?!?/br>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從院門里走進一個丫鬟,用托盤托了一只茶壺和 兩個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壺和茶杯擺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壺為夢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了,舉杯邀約道: 「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br> 夢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謝謝公子盛情,只是夢香面紗掩臉,不方便受 這一杯清茶,但在夢香心里已是飲著了?!?/br> 洛天的臉呈現從未有過的失落,但瞬間又恢復他的氣度與自信,笑道:「既 然如此,洛天便不為難小姐了,洛天先喝為敬,小姐自便?!?/br> 夢香感激地道:「謝謝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進胃里,放下茶杯,凝視著夢香,道:「洛天斗膽問一句, 不知小姐對洛天的心意如何?」 夢香道:「這個──」「不用說,她肯定是對你發了!」 這個突然闖入的聲音令亭子里的兩人大吃一驚,尋聲望去,原來是豬頭楊孤 鴻! 夢香一見楊孤鴻,就怒道:「楊孤鴻,你剛才說什幺?」 洛天也驚道:「他就是楊孤鴻?」 夢香沒有回答,楊孤鴻卻先一步介紹自己了:「除了我,還能有誰來參加你 們的約會?」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實實地坐在其中的一張石椅上,把洛天和夢香隔開,一 雙手肘撐在石桌上,兩只手掌托著下巴,眼睛兩邊轉,看看洛天,又看看夢香, 道:「我的到來,沒有打擾你們吧?呀!要不要我現在就離開?不要嗎,那我就 先喝杯茶了。咦,夢臭屁,你面前這杯茶給我喝吧!反正你戴著面紗也喝不了, 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誰炒的菜,,真咸!」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夢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過來仰首一飲而盡,然后又看看沉 默的兩人,就把茶杯遞到洛天面前,道一聲:「喏,麻煩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他接過來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 「謝謝你,看來你這人不錯,你叫什幺名字?」 「洛天?!?/br> 楊孤鴻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聽說過你,你是秋韻那小娘們的表哥, 還聽說你打架很厲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br> 「楊孤鴻!」 夢香怒吼。 楊孤鴻猛的掩住耳朵,回臉朝她道:「夢臭屁,別在我耳邊放響屁,我聽著 難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風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經喝過了,我想你應該走了?!?/br> 楊孤鴻放開掩住耳朵的雙手,驚奇地看著洛天,忽然道:「你想泡夢臭屁?」 洛天道:「你說得有些正確,但不是泡夢臭屁,而是我要追求夢香小姐?!?/br> 楊孤鴻笑道:「雖然你的用詞比我有文化些,不過,目的都一樣,臉皮也夠 厚?!?/br> 夢香冷冷地道:「楊孤鴻,你走不走?」 楊孤鴻又開始東張西望了,道:「喲!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這 里有個燈籠,我正想進來拿它照路,誰知竟碰到你在這里幽會?既然你要幽會, 哪能少得了我楊孤鴻?他要泡你,你讓他泡,我卻泡不得?」 「你──」夢香欲語無言。 楊孤鴻又對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來,你偷偷一個人勾引夢臭 屁,這可不好,要是我們的趙二公子看見了,怕會抽刀跟你拚命。哦,夢臭屁, 你說是不是呀?」 他的臉又轉向了夢香,夢香一巴掌拍打過來,打在他的豬頭臉上,雖不重, 響聲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還不夠嗎?」 夢香道:「我后悔沒有打死你!」 洛天此時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聲,有些尷尬地道:「你們,很熟?」 「是呀!是呀!」 楊孤鴻連忙應道。 夢香氣道:「誰跟你熟了?」 楊孤鴻湊臉向她,道:「有個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來,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過去,忽覺得背后衣領一緊,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 他轉臉過來,原來扯住他的后衣領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氣之下,不認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別 拉我衣服,要打架放開我,媽的,老子要親的又不是你的娘們,你緊張個什幺?」 洛天放開了他,他就把扯皺了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噥道:「我要保持 衣衫整齊,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體面的形象,你別損壞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 競爭對手,也不用貶低你的情敵嘛!」 洛天再一次懷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個楊孤鴻?」 楊孤鴻正經地道:「請你在楊孤鴻這三個字前面多加兩個修飾詞:拳王、 歌神?!?/br> 「咚」的一聲,夢香的手背敲在他的頭殼上,就聽得她道:「狗屎、豬頭、 色狼、無賴,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這混蛋!」 楊孤鴻摸摸頭,猛的道:「斯文點,斯文點!」 夢香氣道:「在你面前,誰都斯文不起來,你給我快點滾,見到你,我就生 氣?!?/br> 楊孤鴻笑道:「如果你讓抱月嫁給我,我就滾,不,是走!」 差點說錯話,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夢香扭臉一邊,哼道:「別想?!?/br> 楊孤鴻道:「那我就坐在這里看你們談情說愛,順便做你們的愛情顧問。兩 位紅男綠女,有什幺你儂我儂的,請快快說吧!說完大家好回去睡覺,你們不覺 得這天有點冷嗎?嘿,真的耶,好冷,夢臭屁,借你的手兒一用!」 他就去拿夢香的手,夢香猛然縮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嬌似地嗔了一聲: 「不借!」 「干嘛這幺小氣?我們也擁抱過了,還親吻過,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個夠 了,就一個手兒,也不給我握握嗎?」 夢香氣得面紗微揚:「你──」洛天驚訝地看看楊孤鴻,接著盯著夢香,道: 「小姐,你和他──」夢香急道:「洛公子,不是這樣的,他撒謊!」 楊孤鴻道:「我什幺時候撒謊了,老子說的是大實話,你敢說你沒讓我吻過 你的小嘴兒?」 夢香怒視著楊孤鴻,就是沒話可說。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過,也沒什幺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強吻夢小 姐的?!?/br> 楊孤鴻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開心道:「正是,正是,雖然是強吻的,她的 初吻也總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夢臭屁,我也一樣,咱們就來個公平競 爭如何?」 夢香剛想發言,洛天已道:「我接受這個挑戰!」 夢香怒道:「你們這是干什幺?」 楊孤鴻擺擺手,對洛天道:「我和你打個賭,我們在這里打坐半刻鐘,誰先 動誰就放棄夢香,你說如何?」 洛天道:「好?!?/br> 楊孤鴻忽然笑笑,道:「你會輸得很慘,哈哈?!?/br> 笑罷,他轉臉盯著夢香,兩眼邪邪地挑逗著她,直到她轉臉不敢和他對視, 他突然伸手抱夢香入懷,夢香驚覺,要掙扎時已是遲了,他的嘴已經覆上她的雙 唇,隔著面紗吻著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擊在石桌上,石桌碎塌,發出巨響。 楊孤鴻全當沒聽見也沒看見,只是抱著掙扎的夢香繼續強吻,而在此期間, 洛天竟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人,一聲不吭。 當楊孤鴻的嘴離開夢香的唇,那面紗已經有幾處地方濕潤了,眼淚從夢香的 雙眸滲出。 楊孤鴻回首對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強,但你還是動了,然而,這次算你 贏?!?/br> 洛天不言語,仿佛不屑與楊孤鴻說話,他把雙眼也閉上了。 夢香早就變得安靜,此時楊孤鴻不吻她了,她還是靜靜地伏在楊孤鴻的胸膛, 胸脯起伏得厲害,嘴兒的氣透過面紗呼在楊孤鴻的頸項。 楊孤鴻又把她抱緊了一些,道:「如果你讓抱月跟我,我就讓你和洛天好, 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間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納了?!?/br> 夢香嬌喘道:「放開我?!?/br> 楊孤鴻道:「你如果答應我,我就放開你,而且永不碰你,怎幺樣?」 夢香沉默,淚眼仰望他。 楊孤鴻俯首吻去她的淚,道:「還是這幺強?」 夢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應你,你不是好人,我 絕不答應!」 楊孤鴻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確不是什幺好人,但抱月喜歡的就是我這個壞 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為難她?且同時你也讓我為難了!」 夢香略微地掙扎,道:「你知道什幺?」 楊孤鴻道:「我什幺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幺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須得 到。你再動,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間,別以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讓你替我生個兒 子!」 夢香怒吼道:「我殺了你!」 楊孤鴻虎目一瞪,抱著她,站起來就走,剛走出亭子,后面一聲怒喝:「楊 孤鴻,放下夢香!」 楊孤鴻站定身,抱著夢香回轉身來。 洛天又道:「你輸了,就該滾回瘋人院,你是個十足的瘋子!」 楊孤鴻邪笑道:「咦,我怎幺忘了還有你?沒錯,我是輸了,我該退出的, 差點不講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難,做什幺事都要講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 再多等一會,我和夢臭屁說幾句悄悄話就走,你可以繼續泡她,哈哈?!?/br> 洛天本已站起來,此時聽得楊孤鴻如此一說,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讓人 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楊孤鴻在夢香耳邊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或許秋韻能與你一比, 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賭輸給了洛天,所以決定放棄。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兒, 這是我一直懷念的,剛才雖吻了你,卻是隔著面紗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 「不!」 夢香哭喊道。 但楊孤鴻的手已經掀開她的面紗,吻落了她的紅唇──此時夢香正背對著洛 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夢香的臉──他只知道楊孤鴻又在吻夢香了。 唇分! 紗落。 「我曾經說過要報復你,這就是我的報復,我對女人的報復,向來都是很溫 柔,但這種沒有傷口也不見血的報復,卻能使你恨我一生!」 夢香流著委屈的淚,顫音道:「你剛才說最后一次吻我?」 楊孤鴻點點頭,很認真地道:「嗯!最后一次!」 夢香突然怒道:「放開我,你這混蛋,既然如此,還抱著干什幺?」 楊孤鴻凝視了她一會,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淚,放開了她,轉身走了兩步,忽 覺后背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前突撲,撲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來,慢慢地轉過身。 他舉手擦了擦滿臉的塵土,盯著夢香,道:「你出腳太輕了,應該還可以重 一點的?!?/br> 說罷,他又轉身,準備離去。 夢香道:「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別想得到抱月,你對我所做過的一切, 不會這幺輕易就算了。你回來,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別總是趁我不 注意時亂抱,你這大色魔,喂,你聽到沒有?」 她已經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復,唉!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 想和我打這種架嗎?」 楊孤鴻沒有回來,因為他知道夢香不會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約院,折了幾折,忽然,他驚喊地道:「你怎幺會在這里?」 看著楊孤鴻走出盟約院,夢香許久無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種精爍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來的光,使得夢香的背影拉長,映住了她的臉──她的臉本來 就被面紗蒙著了,只是那露出來的眼神也黯然,像了這夜──也許是光照不到吧! 兩行淚爬入她的面紗,然后消失,像是隱入了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經走了?!?/br> 洛天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夜,使得寂靜的夜里濃縮了一種冬日的寒顫。 夢香的嬌軀突伸了一下,手兒不經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淚拭去, 然后轉身面對著洛天,眼里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 多站一會,他的到來讓我惱火?!?/br> 洛天走了過來,他的手想伸過去挽夢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擺出 一個邀請的手勢,道:「我們到亭子里坐著說話?!?/br> 兩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卻也在兩人的眼里碎得實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魯了,小姐別見笑?!?/br> 夢香凝視著他,道:「我想問你,為何他剛才對我用強時,你不把他拉開?」 洛天臉露無奈之色,久久才道:「憑小姐的武功,應該是可以自行掙脫的, 所以我以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幫了?!?/br> 夢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復平靜之色,道:「你判斷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楊孤鴻根本是個怪物,力氣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沒個 位可尋,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動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讓他為 所欲為,如果他放開我,我一腳就能把他踢飛!」 洛天眼睛瞪大,驚訝的道:「你是說楊孤鴻的武功極差?但這與江湖傳言失 真?!?/br> 夢香哂道:「江湖傳言,只有好色、無賴、自大這三項是真的,至于說到他 的武功,除了拿著一把烈陽真刀,他就只會找人摔跤?!?/br> 洛天驚道:「他是蒙古人?」 媽的,這小子真機靈,聯想夠豐富! 夢香道:「我不知道?!?/br> 洛天道:「他使用烈陽真刀時,是否武功變得很高?」 夢香回憶道:「高得驚人,那時的他讓人怕又讓人愛!」 洛天道:「如果換作是夢香小姐,你會是他的對手嗎?」 「我不知道?!?/br> 夢香隨口說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幺樣?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臉露出些許笑意,道:「那就沒什幺好怕的了?!?/br> 夢香驚訝地看著洛天,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 且經楊孤鴻這一鬧,我有些倦煩了,想回去休息?!?/br> 洛天很自然地道:「這也好,今晚雖有點突發事件,但洛天還是很開心,但 愿小姐回去有個好夢?!?/br> 「謝謝洛公子?!?/br> 夢香道別,轉身走出了盟約院。 洛天看著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飛揚,他 邁步離開──洛天回到他的別院,見他房里的燈亮著,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沒有 約著誰來的。 他推門進去,坐在里面的竟是塔妮? 「什幺時候來的?」 洛天對于塔妮出現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驚訝。 塔妮看著他走近,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憂怨又仿佛寄存著某種興奮,她站了起 來,道:「只來了一會,你去哪里了?」 洛天道:「我約了夢香?!?/br> 塔妮道:「你不帶她回來嗎?」 洛天走到她身前,擁著她,道:「我會帶她回來,但不是今晚?!?/br> 塔妮撫摸著他的臉,仰視著他,嘆道:「你什幺時候都是這幺自信──」洛 天笑道:「男人是靠一個信心而活的,如果活著沒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 的好?!?/br> 塔妮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這次的失敗,并非你的過錯,而是一 種偶然的交錯。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許你就是楊孤鴻的女人了?!?/br> 塔妮垂下臉,細聲道:「你很想我成為楊孤鴻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這是必然的。如今 你卻是火龍的女人,當無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 的秘訣,看來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對于當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經知 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蹤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現,玉蛇門也被滅了, 天字不成氣候,明月與少林無須爭奪,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誰知雷劫 刀法的傳人竟是個無聊的瘋子,我也就不必擔心了?!?/br> 塔妮喜道:「你是說不要雷劫刀法了嗎?」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還是想讓你待在楊孤鴻身邊,雖然他 看起來對我并不具任何威脅性,你若有機會,還是幫我把雷刀的心法從楊孤鴻口 中套出來,我知道是我洛天對不起你,我以后會補償你的?!?/br> 塔妮神色一黯,道:「當我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時,你有想過什幺嗎?」 洛天一愣,道:「為什幺要這幺問?」 塔妮道:「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br>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幺可能會不愛你?」 塔妮怒道:「若你愛我,為何還能忍受我與別的男人?我帶到中原來的十一 個少女的童貞你都毀了,為何還留著我的,而寧愿讓別的男人來奪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時無話可說。 塔妮繼續道:「我是不該來中原的,兩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騙走了心, 隨后不顧家人的反對,追著你來到大地盟,你卻讓我用我的身體去騙另一個男人, 我這幺愛你,你卻把我當作了什幺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陰來增長你的功力的,因為到了你這種境界的人,單靠 自身的修為是無法更上一層的,所以你身邊有許多女人,且把我帶來的少女的童 貞都毀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卻唯獨沒有碰我,如果這是你愛我的表現,我覺得 并不具有多大的說服力。若愛我,當初就該要了我,是的,現在你還可以要我, 意義上已是不同了。也許你是這幺想的,留著我的童貞,更能使楊孤鴻信任我, 可是大家都錯了,楊孤鴻沒有讓我失貞,我倒是自動獻給了另一個沒有必要的男 人。若是楊孤鴻要了我也就罷了,因為我總是為他而去的,如今卻多出個不相干 的人──你知道嗎?」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說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 回到他們身邊,就待在我這里,我真的愛你?!?/br> 一種痛苦中帶著rou麻的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竟是那幺的自然。 塔妮道:「騙我也罷,害我也罷,只要你是愛我的,便是讓我死,我也會去, 也許愛上你本身是一種不可重來的錯?!?/br> 洛天道:「其實你在他們身邊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楊孤鴻并不像江湖傳言 那幺強,他其實爛人一個?!?/br> 塔妮神色一緊,道:「楊孤鴻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驚道:「這怎幺說?」 塔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說,我只想告訴你,若你真想稱霸中原,就必須徹 底地毀去楊孤鴻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論個人武功修為,他的勢力也足可以與大地 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來自多少個門派,就知道他的實力了?!?/br> 洛天不以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結果,也就是證明他在馴女方面的實力 罷了?!?/br> 塔妮嘆道:「我不知你為何如此輕視楊孤鴻,這似乎是每個初見他的人的偏 見,其實他這個人并沒有太多的弱點,在我觀念中,他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好友, 還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擊敗他,必須從他的女人著手,單憑武功和勢力而 論,你或許不能輕易地取勝。他是個不可預測的人,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他,他也 根本不像個常人。據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韻、抱月、施曉云都是他的弱點,如 果你要名正言順地討伐他,可以從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擊他的心理,二者使 他在怒中失去理智,從而失去他的立場。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 沒個理由,你無法好好地把他除掉?!?/br> 洛天深思道:「或許夢香才是他最大的弱點,不管從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 到夢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懼了?!?/br> 塔妮詫異道:「夢香?」 洛天道:「不說這個了,直到現在為此,我都不覺得楊孤鴻對我有什幺威脅 性,等到我覺得他是個必死的人的時候,我會知道應該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說 的這幺厲害,就讓他去打太陰教,若他是真厲害,當可以把太陰教除掉,若他確 是爛人,自會命喪太陰教,哈哈!」 塔妮道:「太陰教并不是中原勢力,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過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這是我父親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 許他覺得太陰教會對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為強,把這禍根斷了?!?/br> 塔妮道:「我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問?!?/br> 洛天沉思。 塔妮走到窗前,把簾子掀開了一點,朝外看了看,又把窗簾放下,回轉身來, 便欲脫衣。 洛天看見了,道:「今晚不行,你還得回去的,別讓他們起疑心?!?/br> 塔妮嘆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經很晚了,你也該回風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br> 「哪里?」 洛天道:「我去找父親商量些事?!?/br> 塔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門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會,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寢室,敲了門,從洛雄房里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金發女郎, 這是他父親三年前納的小妾,名為夢姬,是父親特別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 歡這個來自波斯的金發女郎──因為他代替了他的母親,而她,并非她的母親撫 心。 「他呢?」 洛天生硬地問道。 夢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話答道:「出去了好些時候,快要回來了?!?/br> 洛天轉身往回走。 夢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來?!?/br> 夢姬看著洛天離去,把門掩了。 夜色彌漫。 張思雨一人獨在房里,本來妙緣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萬妙把妙緣叫 了過去,估計是不會回來與她同睡的了。她卻怎幺也睡不著,今日到得大地盟, 遇見了杜清風,讓她的心不能平靜。雖說杜清風是她的丈夫,且她對他的感情依 然存在著,然而,事實上,二十年都過去了,在這二十年的尼姑歲月里,她已經 把自己當成了沒有丈夫也沒有家的女人,偏遇著了楊孤鴻,把她的佛緣斷送了, 不管她愛不愛楊孤鴻,她的身體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樣的,她的身體也期 待著楊孤鴻。 只是問題的關鍵在于,這個使她再度懷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兒的丈夫,又是 她丈夫的另一個女兒的丈夫,況且,這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有著許多妻子,她數也 數不過來,她又怎幺能期待這幺一個年輕的男人呢? 杜清風依舊是愛她的,這點她看得出來,無疑地,她對他也還有著感情,然 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對杜清風已經沒有激情了。 激情是燃燒的象征。 沒有性,愛是一種空想。 所以對于杜清風,她懷著的是一種留念或是愧疚。 但楊孤鴻,作為一個全新的元素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種不可替代的激情, 這種激情燃燒著她的身體和心靈,此刻,在她的靈魂里,充塞著她的每一道神經。 也許愛,也就這幺而來臨的。 杜清風似乎老了,但她,卻是還很年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保養 得好,或許要比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更有味道,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 風曾經在覃玉芬的肚皮上感嘆萬分。 張思雨知道自己總要面對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是那幺地難以面對,她在 痛苦,的是煩惱。 人煩惱的時候,總愛一個人走走、靜靜,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張思雨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這夜很黑,只有星,沒有月。 張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風榭,住在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 月峰和萬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這院里的。 張思雨從古風榭出來,折曲了幾回,聽得人聲,那是來自大地盟的花園── 大地神壇。 從花園的門看去,隱隱約約地有些光,張思雨不敢進去,只是輕腳走到門旁, 細聽里面的談話。 花園里只有兩個人,她聽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瑤琴,另一個竟是大地盟以 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過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罷?!?/br> 這是瑤琴的感嘆。 洛雄道:「時間當逝,情卻永在?!?/br> 瑤琴道:「也許是我負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該有情的?!?/br> 「不,你有情,卻不是對我,是對另一個男人?!?/br> 瑤琴緊張地道:「你在說誰?」 洛雄道:「你和幽嬋以及阿蜜依都有著同一個情人──」園子里一片靜默。 張思雨猜想瑤琴是無言以對,也就證明了洛雄說的是真的,難道明月峰的瑤 琴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個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嘯天,瑤琴難道也愛上 他了?但是,幽嬋是誰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br> 瑤琴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該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嘯天 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殺時,他逃亡到了西域,寄養在太陰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 又獨上明月峰挑戰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價就是 你作她的妻子,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嘯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后離開 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卻被武林四大家以驚人的代價擊退了他,幾乎讓他性命不 保,哪知還是被一個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著他,是吧?」 瑤琴驚訝地道:「你怎幺知道得這幺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這幺一點,而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 想不明白,為何是林嘯天,而不是我洛雄?」 瑤琴道:「我對他也沒有情,只是為了武林,才這幺做的?!?/br> 洛雄道:「但愿如此?!?/br> 瑤琴道:「你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洛雄道:「難道還不夠嗎?」 瑤琴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可說,瑤琴想告退了?!?/br> 洛雄嘆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因為林嘯天,我不但得不到你,還失去了 撫心,連我從小一手撫養成人的幽嬋也不肯再理我了?!?/br> 瑤琴道:「他本來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為魔了。洛大哥,我 回去了,但愿太陰教攻到大地盟之時,你能給她們一條后路?!?/br> 洛雄道:「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許會很殘忍?!?/br>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血魔?!?/br> 瑤琴說罷,轉身準備走。 張思雨不敢再偷聽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順著來路邊走邊沉思,忽地聽到 一聲:你怎幺會在這里? 正是楊孤鴻! 張思雨驚喜萬分,投入他的懷里,道:「你是來找我的?」 楊孤鴻猛的道:「喂,光頭,有人會看見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別這幺, 想嚇死老子嗎?」 張思雨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說什幺?」 楊孤鴻泄氣道:「沒說什幺,你先放開我,別總是每次見面都這幺火爆?!?/br>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逼我的?」 張思雨細聲了許多,火氣卻依舊很大──也許吧!將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 哈! 楊孤鴻道:「你們女人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難!」 張思雨道:「不和你在這里廢話,你跟我到房里來?!?/br> 她拉著楊孤鴻就走,生怕被瑤琴碰到似的。 楊孤鴻道:「你這光頭也未免太急色了?!?/br> 他任由張思雨帶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風榭。 張思雨看看四周無人,卻驚異地看見自己房里有燈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 門,里面傳來妙緣的聲音:是師姐嗎? 「慘!」 張思雨暗叫。 妙緣已經打開門,看見張思雨旁邊的楊孤鴻,眼睛睜大,就要張口說話,楊 孤鴻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摟著她,把她逼回了房里,張思雨跟著進 來,把門鎖了。 「師妹,你怎幺回來了?」 張思雨問道。 妙緣兩手拉扯著楊孤鴻的手,支吾著說不出話。 張思雨道:「混蛋,還不放開師妹?」 楊孤鴻道:「她會叫的?!?/br> 張思雨怒道:「我讓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師妹嗎?」 楊孤鴻只好把手從妙緣的嘴上撤下來,妙緣只顧喘氣,一時忘了驚呼。 「還有一只手?!?/br> 張思雨盯著楊孤鴻那摟在妙緣纖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楊孤鴻哀求道:「不放這只好不好?」 張思雨怒瞪了楊孤鴻一眼,看見妙緣也不怎幺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楊孤鴻摟著妙緣坐到床上,道:「小光頭,你師姐說今晚要和我在這里睡覺, 你不反對吧?」 張思雨氣憤憤地坐到楊孤鴻的另一邊,道:「我什幺時候說要和你睡覺了?」 妙緣用雙手去扳楊孤鴻的左手,怎料卻扳不動,道:「你放開手,我去跟師 傅睡?!?/br> 「噓!」 楊孤鴻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雙眼警惕地盯著外面。 張思雨也和他一樣的神情──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張思雨知道這是瑤琴 回來了。 等得瑤琴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氣。 楊孤鴻道:「誰這幺晚了還到處亂跑?」 張思雨道:「是明月峰的瑤琴?!?/br> 「呀?」 楊孤鴻驚叫。 這次卻是妙緣掩住了他的嘴,聽得她道:「別吵,讓人知道有男人在我們房 里不好?!?/br> 楊孤鴻把她的手扯下來,壓著聲音道:「小光頭,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 就對你不客氣。媽的,現在連尼姑也敢來剝奪我的說話權了?!?/br> 「那你放開我?!?/br> 小尼姑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干脆脫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懷里,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腹, 控制了她的掙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脫光了才肯安靜?」 妙緣不敢掙扎了,卻在楊孤鴻懷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經。 楊孤鴻對張思雨道:「你怎幺知道是瑤琴?」 張思雨把在花園里偷聽的事說了。 楊孤鴻道:「這洛家兩父子也夠強的,老子泡師傅,兒子泡徒弟,夢香那臭 屁也走去盟約院與洛天幽會,真是氣死老子了!」 妙緣停下唸經,不滿地道:「人家約會,什幺事?」 楊孤鴻輕敲了她的光頭,道:「多事,念你的經!」 妙緣回首惱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經了。 張思雨道:「夢香和你有什幺關系?」 楊孤鴻道:「她和你一樣,都想閹了我,你說她與我是什幺關系?」 張思雨搖搖頭。 楊孤鴻白眼一翻,解釋道:「哪個女人敢來閹我,我就要閹回她,懂了吧?」 張思雨點點頭,妙緣竟也點點頭──因為她想起了那個溫泉的情景。 楊孤鴻忽然在妙緣耳邊輕聲道:「小光頭,你是否也要閹我?」 張思雨在楊孤鴻的大腿上重重地掐著,妙緣裝作全沒聽到似的只顧著密密地 念著佛經。 楊孤鴻不敢叫痛,一邊扯開張思雨的手,一邊對妙緣道:「喂,你別只顧著 唸經,到底回答我一聲?!?/br> 「是你讓我唸經的?!?/br> 妙緣睜眼一說,閉眼就又是經言滿口。 楊孤鴻煩了,一手把她的臉扭過來,吻上她的「經嘴」直吻得她滿臉通紅, 才放過她,看著燈光中紅艷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經書里有教你 怎樣接吻的嗎?」 張思雨罵道:「你這小壞蛋,經書里當然沒有這些骯臟的東西?!?/br> 楊孤鴻懷疑了,道:「可是這小光頭好像不是次接吻耶?」 張思雨剛想說話,妙緣已經惱火地道:「你也不是次吻我,你這混蛋!」 咦,小尼姑罵人耶! 楊孤鴻小聲道:「別沖動,有話好好商量。我的問題就是,你要不要閹我?」 妙緣不上他的當,一聲「不閹」讓他失望而歸。 楊孤鴻可惜地道:「閹我多好,我可以閹回你?!?/br> 妙緣道:「你別騙我,師姐閹你時你卻沒事,你閹了師姐之后,她就得還俗, 我不想還俗的?!?/br> 楊孤鴻道:「還俗不好嗎?在你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長發,你說有多好看?」 妙緣辯道:「可是菩薩不喜歡頭發,那叫六根未凈?!?/br> 楊孤鴻睜大雙眼,道:「有這種說法?」 妙緣有些得意地道:「嗯!這是我自己想到的?!?/br> 楊孤鴻嘆道:「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說的,我可以斷定,你這小光頭 與佛無緣,佛在你的言語面前都要感到臉紅,逢人就說我怎幺會有這樣的弟子? 笨哪!」 妙緣轉過身來,依舊坐在楊孤鴻懷里,嘴對嘴地沖著他道:「我怎幺笨了? 師傅說我最聰明了?!?/br> 楊孤鴻的手從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師傅有沒有說你最可愛?」 「說了?!?/br> 妙緣并不在意楊孤鴻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顧專心回答。 張思雨從旁敬告道:「楊孤鴻,得了,你別迷惑我師妹?!?/br> 「有嗎?我這樣的人會做這種缺德之事?迷惑小光頭?,真缺德!」 楊孤鴻把妙緣抱往一旁,邊穿鞋邊道:「有五六個很高的女人,她們住在哪 個院落?」 張思雨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側的西凌院,你和她們認識嗎?」 楊孤鴻笑道:「那個叫騰珍公主的,她曾經強烈要求我她哩!」 他大笑著跳下床,忽地轉身捧著妙緣的小臉親了一下,放開她之后又吻了張 思雨,才大踏步走出門去了。 張思雨看著臉紅未褪的妙緣,道:「師妹,你剛才真的在唸經?我怎幺從來 沒聽過你念這樣的經?」 妙緣垂臉下去,道:「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幺,只知道他的手 在人家身上亂動,人家心兒亂亂的,嘴里就亂七八糟地呢喃著?!?/br> 張思雨輕輕一笑,道:「以后有得你亂的?!?/br> 騰珍的西凌院里,住著五朵金花,以及仙緣谷的花浪和秋韻眾女。 花浪比楊孤鴻早來半個月,早就與野馬族六女打得火熱,幾乎有些冷落他所 帶來的三十一個女人了。其實花浪本不想帶這幺多女人在身邊,只是既然來到大 地盟,當然不能給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個女人──這還不算上其他 的,他花浪當然也要在數量上多過洛天。他以風流自居,是不能在「風流」這兩 個字眼上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秋韻不管他們這些事,來到大地盟后就開始纏著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著 楊孤鴻之后,就沒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嬌的心情,也許是楊孤鴻所表現出來的絕情 令她無法接受,她自認為自己不愛楊孤鴻,卻打從心里不愿意看到楊孤鴻這幺地 不在意她,她恨楊孤鴻! 花浪因了今日的一架,臉上不好看,卻不影響他晚上風流快活,也是,臉上 的傷,干底下鳥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風流,卻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馬族六女所在的 大房間里──也許是習慣,騰珍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后也沒有分開來睡,而是像在 野馬族時同住在一個窩里。 騰研開了門,花浪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個頭。 騰珍看到他的臉,立即笑道:「浪公子,你這英俊的臉蛋怎幺了?」 房里有三張特長特大的床──應該也是特別為她們訂制的。騰芒與騰荷睡, 騰丹與騰靈一張床,騰珍單獨躺在床上,出來開門的騰研自然是與她共枕的了。 「別提了,遇見楊孤鴻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倒霉,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br> 提起楊孤鴻,花浪怒火又上升,他走到騰珍的床沿坐下,一只手按在她高聳 壯碩的胸脯上輕輕地揉搓著。 騰珍的雙眼發慌,一時不知作何言。 騰研走到花浪身后,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過他嗎?」 「誰說我打不過他?我打他兩邊臉成豬頭!」 花浪轉過身來,就想摟抱騰研。 騰研卻及時地閃開了,有些不高興地道:「浪公子,人家說過很多次不準你 碰我的?!?/br> 花浪一陣失望,野馬族的女人中,只有這個叫做騰研的少女最難搞,偏偏她 又是六女中除了騰珍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處半個月下來,他連她的手兒都摸 不到,讓他在心里暗嘆:實在有損我花浪之風流美譽! 花浪尷尬地笑道:「我被打暈了,差點忘記姑娘的話了?!?/br> 騰珍「撲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花浪急忙拒絕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醒來,再打就爛了, 難保我這一流帥哥??!」 騰丹由衷地道:「其實說到帥,或許那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比你略勝一籌,因 為他還有著體格的強壯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愛,你比我們族里的許多 男人都要好幾倍哩!」 花浪得意起來了,丑態畢露,魔手伸入騰珍的衣衫內,撫捏著她的,自大地 道:「聽聽,大姐說的話就是中聽,誰都知道我花浪是女人床上的一塊寶?!?/br> 騰珍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楊孤鴻的女人從他的身邊奪走?」 花浪停止手中的動作,凝視著騰珍的臉,道:「你很恨他?」 騰珍道:「是的,我恨他!」 花浪道:「為什幺?」 騰珍道:「別問,我只要你的回答?!?/br> 花浪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能?!?/br> 騰珍的眼睛露出疑問之色,仿佛在說:為什幺? 花浪接著道:「我曾經試過,但我失敗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對他愛之入骨, 即使是我從他手中奪過來的唯一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她是為了氣 他才跟我,在和我時她也還想著他,最后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就這點,我想不 通,他有什幺好的,不過是長得比我強壯一點點,倒像頭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哪及得上我和洛天這種強勢男人?」 騰珍道:「他很會哄女人?!?/br> 花浪不客氣地道:「我比他更厲害!」 大言不慚,他花浪,風流! 騰荷猜測道:「也許他在滿足女人的這方面的本事也極強,不然怎幺對付那 幺多女人?」 「再強也強不過仙緣谷的男人!」 花浪完全不給面子──真是的,給了別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嗎? 騰芒挑逗道:「仙緣谷的男人也強不過野馬族的女人?!?/br> 花浪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媽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戰即認輸,他豁出去了──為了廣大男同胞的 尊嚴,不畏戰死野馬,好個花浪,加油! 睡在騰芒身旁的高大美女騰荷立馬掀開被子,露出誘人的健美胴體,大膽地 道:「比就比,上來吧!」 花浪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來向她們走去──「咚咚,咚咚!」 誰這幺缺德──竟在這種時候敲門? 「是我,洛天?!?/br> 原來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來敲門了,花浪覺得這掛名師弟來得真不 是時候──不知道比賽時間已經到了嗎? 洛天告別夢姬后,就直接前來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卻不找他的那些陪 侍,他要的是野馬族的狂野滋味。 依舊是騰研開的門,洛天看了看室內的情景,走到騰珍床前,俯首吻了她的 額,道:「找到你心愛的男人沒有?」 騰珍微笑道:「我找了許多男人,你卻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樣,你們 都是真兒心里喜歡的男人哩!」 「嘴兒真甜!」 洛天捏了一下騰珍的嘴唇,朝花浪道:「師兄,我想借兩個回去?!?/br> 花浪很瀟灑地道:「無妨?!?/br> 洛天道:「我要騰丹、騰芒?!?/br> 「可以?!?/br> 花浪表現出他的大度,繼續道:「如果不夠,可以到我的房里要多幾個?!?/br> 「足夠了?!?/br> 洛天摟著兩女走出門去,騰研又把門鎖上了,然后爬上騰珍的床,閉眼就睡。 花浪笑道:「騰研美人兒,不看我們的表演嗎?」 「有什幺好看的,不過就是一根玉龍進出一個,不看也能想像得到?!?/br> 騰研閉著眼說道。 夠絕! 花浪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br> 說罷,他已經把衣服脫去,露出他挺拔均勻的男體以及他那傲人的。騰珍等 女知道他的東西比起經過重生丸改造過的騰娜的六個過時寵男還要粗些許。騰珍 有時會想:如果母親遇到花浪,會不會也把他收納作寵男? 花浪撲到騰荷超人一等的上,經過一番,便長驅直入了。騰荷享受著他給予 她的快感,她自從經過野馬大典后,便不停地與野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 也找過許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滿意的還是身上的花浪,以及剛才的洛天。 老實說,在這方面,花浪與洛天幾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以及甜言蜜語方面, 花浪絕對能夠勝出。 騰荷在花浪全力的撲殺中,呻吟叫,嘴里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 夠給予騰荷的少數人之一?!?/br> 花浪道:「我想,你們野馬族的男人的那根東西普遍都很粗長的了?!?/br> 騰荷道:「也不是,他們都沒有浪公子的這幺強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 長倒是實情,我們族中的男人有時也能令我到達,卻都沒有浪公子給的如此強烈, 況且,許多時候都是幾個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許的滿足?!?/br> 花浪側身,輕拍了她的,笑道:「你這里又深又寬,我的超人東西進到里面 都幾乎沒感覺,何況其他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