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5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彎同當、失憶后被綠茶前男友追了、我男朋友是別墅[末世]、執念淪陷(1v1H)、千面魔尊在線掉、室友非人類、美人不折腰、初戀哥哥又在對我撒嬌、直播后我成了團寵貓貓、糟糕,忘帶抑制劑了[星際]
沈知北一連吃了三天的零食,三天里餅干面包輪換著吃,差點把他吃吐了。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沈昂總算記起了這個侄子,在晚飯時把他叫了出來。 沈知北并不想跟沈昂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吃,但是飯菜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最終還是忍著心理的不適坐了下來。 席間,沈昂一家三口邊吃邊談起白日里發生的事,和樂融融,而沈知北捧著飯碗埋頭猛干飯,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隱形。 吃完飯沈知北就準備回屋了,沈昂卻叫住了他,告訴他:“明天俞家要在家里舉辦宴會,邀請了我們全家參加,并且指明要你去,明天別出門,還有換身好一點的西裝,別給我丟人?!?/br> “知道了?!鄙蛑陛p聲應道,“叔叔嬸嬸弟弟,我先回屋了?!?/br> 沈熠看著沈知北縮頭縮腦的慫樣嫌棄不已,憤憤道:“俞家人到底看上那個傻子哪兒了?!” 沈昂安撫地拍拍兒子的手背,笑著問:“還生氣他們沒選你呢?” 沈熠沒否認。他對于俞燁并沒有什么興趣,只是氣不過俞家寧愿選一個傻子也不選自己。竟然被一個傻子比下去,這種屈辱換做誰都無法忍受的。 然而不管沈熠再如何憤憤不平,俞家二老對于沈知北的偏愛也是明晃晃擺在明面上,毫不掩飾。 俞家的家宴在八點舉行,沈昂下了班換了身衣服就帶著妻兒和侄子赴宴了。 沈知北對這場家宴印象深刻。原著中,這場家宴其實是訂婚宴的預熱。宴會上,俞家二老當眾宣布了沈知北要和俞燁訂婚的事,然而宣布完喜訊的下一秒,甄灤就拿著一張光盤堂而皇之地闖入了宴會廳,然后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播放了光碟,光碟里的內容就是沈知北和陌生男人上.床的視頻。 視頻一經放出滿座嘩然,沈昂和俞家二老當即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沙發上。而甄灤又當眾造謠視頻中的男人是沈知北的情人,兩人早已背著俞燁勾搭在一起,沈知北一下子就成了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偏偏小傻子腦子不靈光,嘴巴也笨,甚至至今不清楚自己是被甄灤設計陷害了,想解釋都無從開口,急得滿頭大汗,眼眶都紅了也沒說出一個字。 即將過門的“兒媳婦”鬧出如此大的丑聞,俞家二老在賓客面前顏面盡失,惱羞成怒之下當場取消了婚姻以及和沈氏的合作,緊接著就把沈昂一家趕出了門。 沈家更是丟盡了顏面,成為了榕城上流圈的笑柄。小傻子也因此被趕出了家門,流落街頭,最終橫死。 沈知北一想到小傻子的結局就一陣唏噓,對于這場家宴也是下意識的抗拒。但幸運的是,今天的劇情走向不再是原著的劇情了。他沒有被甄灤拍到和陌生男人上.床,甄灤自然拿不出那張毀了自己的碟片,那么自己也就不用被退婚,也不用被沈昂趕出家門,從而避免了橫死在外面的結局。 但他不敢放松警惕。改變原著劇情有好有壞,好的一面是他避免了悲劇,壞的一面是,他無法再預測到劇情,也無法提前知悉甄灤的行動,心里實在沒底。 宴會上,沈知北一直緊繃著腦中的弦,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時刻關注著甄灤的身影。但是甄灤一直沒有出現。 而此時俞家二老已經按照劇情走勢當眾宣布了他和俞燁的婚事。沈知北和俞燁站在一起接受賓客們的祝福,然而兩位當事人各懷心事,臉上不見絲毫喜悅。 在接受完賓客的祝福后沈知北就躲到了角落里。 他等了足足十五分鐘都沒有等到甄灤的現身,總算松了口氣,猜測他應該拿不出自己跟別的男人yin.亂的證據無法前來炸場才選擇不現身。 緊張了一晚上的情緒,直到這刻才得到放松。情緒一放松,饑餓的感覺就鋪天蓋地地襲來。沈知北揉了揉空癟的肚子,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一整天沒吃東西。 宴會廳里,賓客們正忙著寒暄,沈知北一個都不認識,索性走到餐桌旁去拿食物,準備犒勞一下餓癟的胃。 他拿了些甜品又拿了杯香檳悄悄來到后院,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吃了起來。 俞家廚師的手藝不錯,甜品的甜度適中,即便是沈知北這種不愛吃甜食的也能接受。 解決了心頭大患,沈知北心情十分不錯,翹著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輕晃起酒杯,嘴角微微挑起一個淺淡的弧度,神情慵懶如貓。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響起輪子滾地的沙沙聲。 沈知北動作一滯,緩緩轉回了頭。 身后,坐著輪椅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面色冷峻。 沈知北:“……” “又見面了?!蹦腥死淅溟_口。 作者有話要說: 顧觀南: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感謝在2021-06-24 21:20:18~2021-06-26 01:1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落歸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光點點 10瓶;不走尋常路的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男人依舊是一身剪裁精致的高檔西裝,身形有些消瘦,卻并不是病態的虛弱。男人明明是坐在輪椅上,但陰鷙的神色,冷漠的表情,以及周身藏也藏不住的強大氣勢,任誰也不會將他把弱勢群體聯系在一起。 沈知北在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雖然身體有殘缺,但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見沈知北一直沒有反應,男人推著輪椅又走近了一些,冷聲問:“怎么?是不高興見到我還是把我忘了?” 沈知北:“……” 老實說,他剛剛真的在思考過要不要直接裝失憶,但是對方先這么說了,他反倒不好再用這個借口。雖然心里已經開始罵天罵地了,但面上他還是得強行裝做鎮定,同時在心里飛快地思考該如何應付他。 這男人一看就不好對付。沈知北有些后悔招惹他了,當初就應該趁著還能保持理智就逃離那間房的。 只不過,木已成舟,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顧觀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讀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他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才緩緩抬了抬眼,問:“好久不見了,還記得那天在酒店你都干了些什么嗎?” 男人的語氣漫不經心,但字里行間的冷意卻讓沈知北心臟咯噔一跳,正猶豫要不要搭理他,顧觀南卻已經自顧自幫他回答了。 “那晚你中了藥,求我幫你解決,還記得嗎?”顧觀南說到這里頓了頓,從西裝內襯的口袋里掏出兩張紙幣,紅艷艷的顏色十分的喜氣,嘴角輕輕一扯,道,“眼熟嗎?你留在酒店房間的,據說是給我的?!?/br> 顧觀南用兩根手指夾著紙幣,輕輕晃了晃,嘴角緩緩耷拉了下來,眼光一寒,語氣倏然變冷:“原來,我就值兩百塊錢?” 一門之隔的宴會廳里氣氛正熱洽,而門外的花園,氣氛卻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明明是盛夏的夜晚,沈知北的后背卻一陣一陣地冒冷汗。 面對著顧觀南冰冷如刀的目光,沈知北舔了舔嘴角,心知對方大概也是明白了自己給這錢是什么意思??纯磳Ψ侥且簧硇蓄^都是高定貨,腕間的百達翡麗還是全球限量款,顯然對方生氣并不是嫌錢少。 沈知北也覺得這事說不清了,當初他大概也是慌了神了,留錢的時候也壓根不是為了顧觀南,而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本以為那晚之后也就江湖不見了,但誰能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就又見面了,不僅見面了,自己還被人當面問罪了。 沈知北一個頭兩個大,不動聲色地琢磨半天,他咬了咬牙,索性破罐破摔,畢竟自己現在是個傻子,傻子做什么都能被原諒。 這般想著,他伸手在褲兜里摸索了好一會兒。這舉動把顧觀南都看迷惑了,皺著眉頭,靜靜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沈知北摸了半天,終于從褲兜里摸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攥在手心里遞到了顧觀南面前。 顧觀南仰起頭:? 沈知北攤開手,眨巴著大眼睛故意裝傻:“你不是嫌少嗎。再給你50?!?/br> 顧觀南:“……” 沈知北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臉色一點一點黑下去,表情越來越危險。 沈知北這時候倒也不怕了,面色平靜地與他對視,還生怕對方怒火不夠旺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再多沒有了,我把錢都給你了?!?/br> 顧觀南一時間也分不清面前這個面色純良,甚至有些呆呼呼的青年是真傻還是裝傻。大概是氣過頭了,他居然笑了一聲,語氣卻全然不像面上表現得這么友好。 “你這是在罵我?” 沈知北頭一歪,裝傻道:“我罵你什么了?” 顧觀南可是見識過那晚沈知北牙尖嘴利又沉著冷靜的模樣,根本不吃這一套,沉著臉道:“別想跟我裝傻?!?/br> 話音剛落,就聽二人的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 “傻子!你在這里做什么!我們都在找你知不知道!” 聲音是從沈知北的身后響起來的,語氣鄙夷又自大,沈知北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他那個堂弟嘛。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知北背對著身后的人翻了個白眼,一低頭卻發現面前的顧觀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傻子?”男人越過沈知北瞄了眼向他們走來的年輕人就很快收回了視線,將沈知北上下打量了片刻,想起面前這人那晚上面對自己時牙尖嘴利的模樣,輕輕笑了一下,慢悠悠道,“原來是傻子啊?!?/br> 沈知北在心里呵呵干笑了兩聲,如今也沒心思搭理他,得先解決沈熠這個麻煩的家伙。 這時,沈熠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大概是被沈昂派出來找自己的,心情很不爽,拉著張臉粗魯地拽了一下沈知北的手臂,沒好氣道:“你瞎跑什么!我叫了你這么久,你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應?” “我沒聽到?!鄙蛑币贿呅÷暬卮?,一邊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揉了揉手腕。 沈熠瞪了他一眼,心里越想越生氣,當著外人的面就奚落了起來:“本來腦子就夠笨了,現在耳朵也不行,你還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俞家人看上你什么了!” 這話沈熠一天要對著他說上五六遍,沈知北早就麻木了。 這時,沈熠才注意到沈知北身后坐輪椅的陌生男人,拽了拽沈知北問:“這人誰???” 沈知北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認識。 顧觀南也不生氣,單手撐在扶手上饒有興致地聽著兄弟二人談話。 因為顧觀南半個身子被沈知北遮著,沈熠也沒看清對方的容貌,而且他見對方坐著輪椅,越發不以為意,想當然以為是沈知北的朋友,于是嫌棄地看了一眼男人的雙腿,語氣輕蔑地嘀咕了一句:“一個殘廢一個傻子倒還挺配?!?/br> 沈知北也不生氣,只是在心里替沈熠小小地緊張了一下。他回頭去瞧身后人的神情,果不其然又是標志性的冷笑。沈知北再見多識廣也不禁后背一涼,不動聲色地退開了半步,同時在心里默默為沈熠默哀了幾秒。 沈昂和葛云英生沈熠的時候,年紀有些大了,所以,夫妻倆對這個獨生子特別寵溺,從小到大別說打了,連句重話都沒說過,簡直是要星星就給星星,要月亮就給月亮。 也正是因為夫妻倆無底線的寵溺,導致沈熠這孩子臭脾氣一大堆,蠻橫傲慢,目中無人,目光又短淺,說話做事從來不看場合,隨心所欲慣了。因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跟在后面幫忙擦屁股的父母,所以這人小小年紀膽子極大,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誰都敢招惹。 因為沈熠對書中的沈知北做得那些事,沈知北對這個堂弟沒有一丁點感情,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名義上的堂弟再去得罪一個疑似不好招惹的危險人物,于是心安理得地做起了旁觀者。 而顧觀南也果真被沈熠吸引了注意。 只見輪椅上的男人雙手交握搭在身前,不經意地露出半塊百達翡麗的手表,用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緩緩打量著面前的沈熠,打量完,嘴角扯起,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慢悠悠道:“殘廢是在說我嗎?” 沈熠鼻孔朝天,不怕死道:“不然呢,這里只有你坐輪椅,你不是殘廢誰是?” 沈知北佩服地看沈熠,這孩子就不能不用鼻孔看人嗎?但凡你低下頭看一眼,你也說不出這話來呀。 沈知北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同時緊張地觀察輪椅上的男人。 果不其然,男人笑得更燦爛了,可是沒有溫度的笑容笑得越是燦爛卻越是滲人。 男人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敲擊身下的輪椅扶手:“原來你是喜歡我的輪椅???那要不要讓給你坐?” 沈知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他對這個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有了新的認識,同時也發現這個男人真的惡趣味爆棚。明明應該是人狠話不多的人設,卻偏偏特別喜歡在發狠之前先逗弄幾句。 果不其然,涉世不深的沈熠輕而易舉就被激怒了,扯起嗓子大罵:“你有病啊,我腿又沒斷,干嘛坐輪椅!” “打斷不就好了?!蹦腥擞寐唤浶牡恼Z氣說出森然恐怖的話,面上依然平靜無表情。 “嘶——”沈知北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作為一個旁觀者聽到這句話都有些雙腿發抖。他真該讓那些要自己沈閻王的手下看看,分明這才是真閻王! 不同于沈知北的恐懼,沈熠因為壓根不了解面前這人的危險程度,所以比起恐懼,更多的是憤怒。他睜大了眼睛,怒氣騰騰地盯著輪椅上的男人:“你說什么!你個死殘廢居然還想打斷我的tu……” 最后一個腿字戛然而止。 因為沈熠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也清楚地瞧見了男人臉上森冷的表情。望著那雙宛如毒蛇般的狹長雙目,沈熠張著嘴,喉嚨卻像是被一雙手死死扼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沈知北滿意地點點頭,可算是正眼瞧人了。 沈熠如今還是個上學的孩子,又被父母保護的太好,根本沒見識過人間險惡。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一下子就意識到面前這男人不是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