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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如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三年前盛禮鳴對沈如風勢在必得,明里暗里五次三番耍了不少花腔。 九叔唯利是圖,得了開鼎的好處自然樂見其成。 有兩次沈如風喝多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差點被人帶進盛禮鳴房間,事后她回想,這里面不乏有九叔默許的成分。 九叔的干女兒不止她一個,她二十歲進鴻深,排老三,鴻深的人都叫她三小姐。 三小姐不是個甘愿受人擺布的人,就算是九叔也不行。 盛禮鳴見沈如風油鹽不進,起了霸王硬上弓的心,沈如風則拿了九叔的槍直接廢了盛禮鳴雙腿。 事后九叔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抽在沈如風臉上,啐她是不知好歹的賤人。 和開鼎關系交惡意味著動了九叔的蛋糕,干女兒嘛,算個什么東西,他每年都能收養一個。 彼時沈如風已在九叔身邊待了三年,早就練成了不怒形于色的本事。 她抬手緩慢擦掉臉上的穢物,扯扯嘴角冷冷笑了笑。 “九叔這是動怒了?” “我勸九叔冷靜,不就是想要匯盛碼頭,我讓它姓九就是?!?/br> 沈如風扔下這話轉身走了。 三個月后匯盛碼頭真就易主了,九叔大喜,一連將鴻深里三成堂口的事物交給沈如風打理。 三小姐的名聲和地位這才漸漸穩固起來。 沈如風起床后不緊不慢的化了妝,然后又懶洋洋的喂了家里那只黑貓。 昨晚上兩人在沙發上zuoai時,那只黑貓就跳到臺燈上沖兩人直看,它通體發黑,全身上下無一根雜色毛,唯獨一雙眼睛翠綠通透,好似萬年的老坑玻璃種。 喂完貓,沈如風這才下樓,開了她那輛大切去了順興當鋪。 三年前九叔把高南那條喪家之犬帶回,救了他的性命后,順理成章的讓他成了看門狗。 起初只是看門,后面順興當鋪就是高南在打理。 順興當鋪明面上是家當鋪,實際上是家地下錢莊,鴻深不干凈的錢都是經高南的手洗掉。 三年內能坐到高南現在的位置,可見他也并非什么池中之物。 只是這次在碼頭上弄丟了一批貨不說,還折了幾個兄弟,惹上了條子,九叔不會輕易息怒。 沈如風趕去順興當鋪看熱鬧。 她一下車有人接過她車鑰匙去泊車,“九叔來了嗎?”她隨口朝泊車那人問。 “來了三小姐,和南哥在會議室?!?/br> 會議室不止高南和九叔,沈如風進去時里面坐滿了人。 鴻深家大業大,內里的關系錯綜復雜,按規矩,有人犯了事,叫了各方話事人商量對策只是常規cao作! 沈如風撿了張椅子慵懶的坐下,隨手給自己點了根煙,淡淡看了一眼高南。 高南坐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盡管此次是眾矢之的,他臉上也并無什么緊張的神色。 相反,他很放松,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甚至有些不耐煩的在腿上輕敲。 昨晚上他走的時候說有內鬼,讓沈如風幫忙查,沈三小姐沒理會。 她一直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再者說,她對順興當鋪的賬目早就感興趣了,高南倒臺她趁機接管豈不是很好。 無非就是上多幾次床,她也沒到少不了他的地步。 更何況她在九叔身邊蟄伏這么多年,亦有更重要的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