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一開始
還挺敏感。 黎嬌嬌當場就沒忍住,直接笑了。 孟景同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稍稍側了側身避開黎嬌嬌的目光,冷下聲道:“開始吧?!?/br> 是催促的意思,但他身體一側過去,反倒是讓yinjing略微勃起的線條更加顯眼。黎嬌嬌看他有點兒不高興了趕緊收回目光,嘿嘿地憨笑了兩聲調節了一下氣氛:“這就開始,這就開始?!?/br> 其實黎嬌嬌也不是真想動手動腳才提出這么個要求,她確實是想畫點兒什么來著。 她本來性格就散漫,只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畫自己喜歡畫的東西,但女兒奴黎茂根寵歸寵,對她學業上的事情卻一點兒也不含糊,早就和系里的教授打過了招呼,讓他重點盯著黎嬌嬌,限制住了她一部分自由。 但俗話說的好,自由不來找你,你就去找它,所以黎嬌嬌這不就來了。 她一畫自己感興趣的就來勁,手上捏著鉛筆迅速地在紙上打了個草稿,一雙眼睛靈動地在孟景同的rou體與畫紙上來回跳動。 但很奇怪,明明黎嬌嬌沉下心來畫畫之后目光就不再那么炙熱,但每一次掃過他皮膚的瞬間還是引起了他皮下神經的反應,就像是極其細微的電流流竄而過,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足以引起皮下神經的反應立刻反饋到腦部神經中樞中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血液在漸漸往下走,而雙腿間半醒的rou物也很快有了進一步蘇醒的趨勢。 他無聲地做了幾次深呼吸,將目光移向窗前的窗簾布。 他想將思緒剝離出這個房間,想一些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但腦海中的畫面尚未形成之際,黎嬌嬌的目光卻再次如同海邊燈塔的強光一樣將他籠罩,打斷了他原本的思路,幾乎將她昨夜面紅耳赤雙眼霧水蒙蒙的模樣強行插入了他的腦海中。 下一秒,他聽見黎嬌嬌又笑了。 “會長,你這樣讓我怎么畫???” 他的yinjing已經完全勃起了,粗長昂揚地挺立在空氣中,盤旋于上的青筋散發著無比兇煞的氣息,猩紅顏色好像里面流淌的都是guntang熔漿。 她伸出手想去握,又被孟景同避開:“該怎么畫怎么畫?!?/br> 他眉頭擰得緊,對自己的嫌惡又升高了一個階級,黎嬌嬌看他整個人站在原地就連后腰的肌rou都緊繃成塊兒,抿著嘴憋著笑:“不是,孟景同會長,你見過誰家的大衛硬成這樣的,你不解決解決我怎么畫?真就搞情色藝術了?” 還要解決解決? 孟景同側眸睨了她一眼,“解決不了,你如果不想畫了就下次再說?!?/br> 黎嬌嬌趕緊抓住他的手腕生怕這臭脾氣真扭頭就回去穿衣服了,“別呀,你要不想自己解決,就想想別的辦法唄……” 她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著他,眨巴眨巴的時候睫毛好像都能扇出風來,手順著他的手腕滑進了掌心,小小軟軟的,好像用力一握都能握壞似的。 “經期就老實點?!?/br> 孟景同注視著她的雙眸不為所動,黎嬌嬌纖細的手指卻趁機勾進了他的指縫間。 “裝什么呀會長?!彼⌒〉匾惶裘?,手指收緊,“一開始的時候是怎么過來的都忘了?” 一開始三個字讓孟景同一下又回到了那個陰雨連綿的春天。 對Phone sex不再滿足的黎嬌嬌終于在電話那頭提出了見面的事情,一開始也沒說要做什么,只是說出去陪她吃個甜品看個電影,按打電話的 價格翻倍給,當時孟景華的病情急轉直下,孟景同沒有考慮的余地,直接同意了。 那幾天連日下雨,黎嬌嬌特地把倆人見面的地點約在了學校后門,這里沒有公交車站,距離商業街也挺遠,一般學生都很少往那邊去。 孟景同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黎嬌嬌就是他們學生會里最惹眼的那個新生。 自從她進了學生會,孟景同的男人緣突然爆發,無論是上課、吃飯,還是坐在圖書館里,總有各路男同學與他偶遇,然后再無一例外旁敲側擊地開始打聽黎嬌嬌的聯系方式。 但實際上孟景同當時根本不知道黎嬌嬌這號人是誰,長什么樣子,因為黎嬌嬌根本沒在學生會露過面,就只是掛了個名而已。 結果就是這么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反倒是讓孟景同最牢地記住了她的名字。 當時黎嬌嬌一條藕白的連衣裙外搭了一件嫩綠的薄線衫,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放在肩上一直打轉,眼睛彎得像是春天枝頭上最嫩的彎柳葉。 “會長好呀,我們終于又見面啦?!?/br> 清甜的聲線讓春天惱人的小雨一下化作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