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躋身上流
也想躋身上流
虞歸晚明天要去日本出差一趟。一去就是好幾天,櫛風沐雨。所以他特意提前幾天來掃墓。 墓碑下面的骨灰,是他生父的。 來探望死去的人,他向來都抱有一個尊敬的想法,那就是可以早到,但決不能延后才來。 -- -- 秦桑榆將那束帶著露水的白菊放在母親的墓碑前。 點燃了幾個香燭,燒了許多紙錢。 她沉浸在些許憂傷里,有些惝恍道,媽,我好像見到秦溫了......那天在快餐店我推門出去的時候,他從我身邊路過。 他好像老了許多。我看他的背影都有些佝僂了。你說,他拋棄了我們這么多年,如今就真的過著想要的生活了嗎? 媽,要是你還在就好了...... 話,忽然哽咽住,她不愿再說下去。 -- -- 出了公墓門口,她見虞歸晚早在此處等后。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里是郊區,不好打車,正好順路。他開了車門,先行上了車。 秦桑榆以為,眼前這個眉目疏淡的男人,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熱絡,但也許在那份不善言表的冷漠之下,真的是個心善、熱心腸的好人吧? 還不知道你姓什么。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著,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正前方。 我姓秦,名字叫做桑榆。末了,她又補充道,東隅已逝,桑榆未晚的桑榆。 原來你姓秦。 向來,在跟別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人們的關注點總是名,而非姓。 桑榆,一個與日落黃昏,晚景歲月掛鉤的悲傷詞匯。聽到這個名的人,滿目皆是感懷。唯有這位虞先生,關心的,是她的姓。 秦桑榆覺得雖然不至于古怪,但是這個側重點確實是稀奇。 也怪她,不知她的名字,早就在那個月下薔/薇翻越藩籬的夜里,被他聽進了心里。 對與她名字的研究,他早就參透。 所以,他不會有那種初聞時的好奇。 他早就知道她叫桑榆,卻不知道,她姓什么。 -- -- 秦桑榆和所有都市女孩一樣,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圈子里,匍匐著,掙扎著。 她們有物質欲望,有對金錢的盼想,也想躋身上流,也想生活順風順水。 秦桑榆允許自己有合理范圍內的虛榮,一切建立在自尊自愛的基礎上,不趨炎附勢,不攀援富貴即可。 大多數女孩們最大的痛苦根源,在于不知道如何去縮小自己的消費能力和欲望之間的差距。 她自認為能嚴苛恪守著自己的人生信條就不會有所謂的痛苦,然而這個人生信條卻被現實發生的事實抨擊成了不切實際的自作清高。 當代人所謂的清高和尊嚴就是,寧可合理向銀行借錢消費,也不會拉下臉、放下面子問身邊人借錢花,更不會讓他們知道。 尤其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完美的人設和形象更為重要。 -- 在 prairie專柜想要拿下拿一瓶魚子醬氣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