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戒
邢戒
邢戒,字慎之。他跟邢戰分別為碧鸞派自小培育的第一和第二批弟子,同樣優秀的兩人得到師父的額外關照,不僅習得更多更精深的武功,就連武器都是萬里挑一的神兵利器。 兩人關系十分親厚,一直相互照應,情同兄妹。直到邢戰十歲那年,邢戒認了主,被送離碧鸞派。 十二年了,他還是如記憶中的俊雅疏朗、言笑晏晏,只是更添了幾分男子氣概。邢戰曾想過與邢戒再次相見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而今看來感動是真,卻不如想像中的激動歡喜。 「怎么戴上面具了?」邢戒徑自坐下。 「是主人的命令?!剐蠎鸹卮鹜?,想著邢戒早已知道她的真容,遂將面具取下。 邢戰自小就是美人胚子,而今見她出落得更為標致,邢戒滿意的頷首,又笑道:「看來師妹的主人占有欲極重,妳這十年來可好過?」 好過嗎?待在司燕身旁的日子過得太快,導致邢戰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 見她神情微滯,邢戒打趣著說:「若這護衛當膩了,不如隨我浪跡江湖,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br> 邢戰微微蹙眉。 「師兄此話有違我派教條,實在不妥?!?/br> 「師妹較真了?!剐辖湟娝唤z不茍的模樣,不禁搖頭。 「教條終歸是死的,妳無須將全數奉為圭臬?!?/br> 「師兄一向有自己的想法?!顾q不過他,只能以此句作結。 「師妹也一直如此執著?!剐辖湫θ菸?,好半會兒才開口:「聽說攝政王為人冷戾涼薄,妳待在他身邊這么久,可有受委屈?」 「主人待我很好?!剐蠎馂樗狙噢q駁:「關于主人,師兄聽見的并非事實?!?/br> 邢戒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事,突地發出低笑。 「妳所謂的好,可是賞妳金銀珠寶、稀貴之物?」他無奈地搖搖頭,續道:「妳太天真了。于位高權重的人而言,那些玩意兒根本不算什么。攝政王若真要對妳好,那該尊重妳、不忍心讓妳冒險才是,可他有嗎?」 「他因一己之私讓妳戴上面具,為了鞏固地位將妳送至東宮,這樣是對妳好?師妹不妨試試,若真有一日妳的存在危及到他,他會不會將妳作為棄子?」 他語句剛落,一抹黑紅色厲光便橫在他頸前。 邢戒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怒意,隨即慢慢地垂下眼眸。 「師妹到底是與我生份了,我所言不過是出自關心?!?/br> 「我還是很敬重您?!剐蠎鹗談?,眉眼間只剩薄慍。 「如今碧鸞派一片荒蕪,我派又有眾多弟子失蹤,師兄不妨多關心此事?!?/br> 言下之意是讓他少管她了。邢戒發出嘆息。 「師妹與我疏離至此,可是還在記恨十二年前的那場比試?!?/br> 聽見關鍵詞,回憶的開關強行被打開,當初努力壓下的情緒瞬時以洪水之勢涌來。 邢戰驀地身形一晃,下意識的壓住左肋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