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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下不去嘴……“老方!”牧瀟瀟突然朝門口大叫。方恒嚇了一跳,一腳踹開門闖進去,“藍藍小姐,你沒事吧?”秦雯也被牧瀟瀟一嗓子嚇到了,見方恒警惕地看了自己一眼,連忙解釋道:“方叔,我真的沒有對她做什么,我就是給她選了件裙子,她自己去浴室里換了裙子剛出來?!?/br>牧瀟瀟點點頭,“老方,她確實沒有對我做什么,我就是有點兒不舒服,我想見叔叔了,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方恒見她一手撐著墻臉色難看,想上前扶她,卻又想到駱爺不喜歡別人碰她,只好算了,“藍藍小姐,你跟緊我,我這就帶你去見駱爺?!?/br>秦雯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里閃過一道惡毒的光芒。她還以為這女人裝模作樣地想害她呢,想跟三哥告狀嗎?呵呵,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了。突然,秦雯在地上看到一個薄片,如果不是燈光恰好被那薄片反射出一道亮光,她根本發現不了。秦雯好奇地拾起來看了看,疑惑不已。薄片的形狀有些像什么動物的鱗片,看似透明,但若仔細看竟能看出一點兒淡藍色。秦雯扯了一張紙將這東西包起來收好,然后跟隨兩人出去。這個時候,羅猖已經跟秦老爺子談完事,他沒看到方恒和小人魚,不禁蹙起了眉。不過他想到有方恒跟著小人魚,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很顯然,駱猖跟秦老爺子的密談并不愉快,因為眾賓客看到秦老爺子的臉色很臭,幾個想去敬酒的晚輩都不敢上前了。“駱猖,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恨義父?”秦鐘道。雖然密談結束,但他還是不甘心。駱猖因為沒見到小人魚已經有些煩躁,聞言淡淡道:“秦爺,我知道您當初趕我出秦家只是為了保護我,這些您剛才已經說了,我了解了,非常感謝您。那您也應該清楚,當初我離開秦家的時候走得很干脆,我早就恨不得離開這里,因為……我母親就死在這里。我只要一呆在這個地方我就會想起她死時那滿滿的一缸血水??尚Φ氖?,她死了好幾個小時才被你們發現?!?/br>微頓,他從桌上取了一杯紅酒,哂笑道:“再美麗的女人總有人老珠黃的時候,你恐怕也早就厭倦了她?!?/br>“駱猖!”秦鐘低喝一聲,臉色難看至極,“所以,你因為你母親的死怨恨我,甚至怨恨整個秦家?你難道忘了我對你的養育之恩?秦家給你的那些東西是你那賭鬼老爸能給你的?”駱猖眼神驀地一凌。秦鐘立馬又放緩了語氣,“小猖,你也看到了,我身子大不如前了,雯雯她需要一個強大的依靠,這樣才能將秦家的家業牢牢攥在手中。聯姻的人選不少,但只有你我最放心。這丫頭小時候最喜歡粘著你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嗎,怎么大了你就變了?”駱猖不以為意地道:“我以為剛才在樓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br>說這話時,他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色,但他突然看到了小人魚,臉上立馬就展露了一抹笑意。發現小人魚換了件禮裙后,駱猖有些詫異。才這么一會兒,藍藍怎么就換了一身衣服?敏銳的直覺讓駱猖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叔叔!”小人魚朝他使勁兒揮手,生怕他看不到自己似的,然后踉蹌著朝他這邊走來。駱猖眉頭一皺,藍藍走路有些奇怪,是受傷了?牧瀟瀟表示,特么的不是受傷,是兩條腿快變成豆腐了,使不上勁兒,再拖下去她的雙腿就要當場變回魚尾了。駱猖見她這副樣子,哪還舍得等她過來,也不管秦老爺子還在跟他說話,直接朝她大步走去。然而駱猖剛跨出兩步,所有的燈光突然在一瞬間熄滅,宴會廳里一片漆黑。周圍嘩然一片。“怎么回事?停電了嗎?”“這種地方怎么會停電?”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駱猖已經飛速地翻倒一面桌子擋在自己面前,同時朝方恒大喝一聲,“老方,保護藍藍!”幾乎是下一秒鐘眾人便聽到了一聲槍響。“砰!”又是一聲。“啊——”一個女人嚇得尖叫起來,其他人也接連發出驚慌的叫聲。黑暗中人群惶恐不已,四處亂跑。突然,眾人又聽到嘭的一聲,天花板上的那盞華麗水晶吊燈掉落下來,砸落到地上,四分五裂。駱猖一聲大吼后,方恒迅速拉著小人魚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態。“跟緊我,別亂跑?!狈胶愕吐暤?。小人魚沒有說話,方恒以為她是嚇怕了,便緊緊拽著她胳膊,將她放在自己的保護范圍內。大廳里到處是亂跑的人,方恒想去駱爺身邊,但又怕傷到小人魚,只好先靜觀其變。本以為會迎來一場激烈的槍戰,不想那槍聲只響了兩下便消停了。忽地,眾人眼前一閃,大廳重新亮了起來。周圍一片狼藉,賓客們很多抱頭蹲在地上,有的則躲在桌子下面,桌子椅子被撞得橫七豎八,酒水瓜果撒落一地。一眼掃去,沒有什么人受傷,除了那個躺著地上抽搐的人。秦鐘的腹部中了兩槍,腹部的血一直往外涌,濃烈的血腥味兒頓時彌散開來。秦雯嚇得尖叫一聲,“爸——”“爸!爸你不要嚇我!”秦雯哭得妝都花了。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著那人。心想:怎么就這樣了呢?秦老爺子居然在自己的60歲壽宴上被人暗殺了。坐到秦鐘這個位置,手上沒少沾人命,但是有哪個仇家能將手伸到秦家別墅?還這么當著眾人的面結果了秦鐘?這得有多大的本事?不止眾人傻眼了,駱猖也有些意外,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以為是有人針對他,畢竟他遇到過的暗殺次數兩只手根本數不過來。可沒想到,會是這個人。臉色已經接近死人白的秦鐘歪了歪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羅猖的位置,朝他伸了伸手。秦雯大哭,“三哥,我爸有話對你說,你趕緊過來!快??!我爸他快不行了!”駱猖神色有些復雜,他走到那奄奄一息的男人面前,蹲下身看他。他離開秦家的時候,秦鐘雖然四十好幾了,但并不顯老,可再次見到他,他第一眼的時候差點兒沒認出來。他變得這般蒼老。“秦雯,我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