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小妖精29
大師的小妖精29
牧瀟瀟在屋里轉了個圈,輕紗裙子蕩開一圈圈波浪,呵呵笑了起來,我有預感,快了,這次的菊花大會可以讓我們感情更進一步 白子逸出去很久才回來,等他一進門,牧瀟瀟便迎了過去,輕盈的身子因為剎車不及,幾乎都要貼到他身上了,帶起的一陣清風送來了她身上的體香。 大師,我還以為你記不得路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尋你了。小狐貍笑盈盈地望著他道。 白子逸微微退開一些,倉促地將手中一雙繡花鞋塞到她懷里,快去穿上。 是銀色的,跟我的衣裙很搭,大師的眼光真好。 高興的小狐貍拿起繡花鞋旋轉兩圈便轉回了床上,拿起繡花鞋往兩只白皙的腳丫子上套去,大小剛好。 大師,很漂亮,我很喜歡。 白子逸不言語。 大師,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白子逸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外面人多,不要亂跑。 我都聽大師的!大師稍等,我這衣服有些輕薄,我從畫里再抽幾根輕紗披在身上。 牧瀟瀟右手對準墻上的畫,做了一個抽拉的手勢,那飄在畫中的輕紗竟被她生生從畫中抽了出來,然后裹在了肩上,遮住了裸露的肩膀和手臂。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所過之處嘈雜聲突然變小,最后變得無比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身著紗裙黑發披肩的絕色美人身上。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喉嚨滑動,有人咽了咽口水。 等著兩人走遠了,驚嘆接連響起。 好美的女子,我從未見過這么美的女子 這哪是凡人怕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吧! 腹中有點兒墨水的遙望女子窈窕身姿,卻道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客棧的人還矜持一些,等到了大街上,各種各樣的目光便赤裸裸地落在了牧瀟瀟身上。 白子逸感受到周圍或驚艷或猥瑣的目光,聽著那此起彼伏的驚嘆聲,表情微沉,薄唇抿得死緊。 牧瀟瀟垂頭,小媳婦似的跟在白子逸身后,還偷偷扯住了他的袖子,低聲道:大師,你給我買個斗笠面紗吧,我不喜歡別人總盯著我看。 白子逸只回應了一個嗯字,步伐明顯大了些快了些。 沒多久,一個斗笠便戴在了牧瀟瀟的頭上,那斗笠極大,一圈的白色軟紗長長垂下,將她腰部以上遮得密密實實。 牧瀟瀟問道:大師,你怎么不同那大嬸討價還價,這斗笠哪用得著那么多銀錢,你肯定被坑了。 白子逸淡淡道了一句:省事。 斗笠面紗下,小狐貍嘴角一彎。 什么省事,明明就是不想我被別人看去。 有了面紗隔絕,先前那些赤裸裸的視線終于少了許多,但因為小狐貍身姿曼妙,身邊還有個英俊男子,仍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大師,那個簪子真好看,你能不能買給我?牧瀟瀟一直悄咪咪拽著男人袖子的手輕輕一拉,另一只手指著小攤上一個翠玉簪子。 那小攤老板見兩人氣度不凡,連忙開始介紹自己的簪子,將那簪子夸上了天。 多少錢?白子逸打斷了唾沫亂飛的老板。 小攤老板伸手比了個五,五百文銅錢。 什么?五百文?老板,你這簪子頂多五十文。 牧瀟瀟正要發表長篇大論,從這簪子的材質、做工等方面跟他好生說道說道,不料一旁的白子逸竟直接掏錢了。 牧瀟瀟: 敗家爺們!敗家爺們! 老板見對方給錢給得這么爽快,頓時笑得眉不見眼,將那簪子遞了過去,祝公子與夫人恩愛到白頭。 白子逸聽到這話,伸出的手頓了一下,表情也微微一變。 牧瀟瀟聽到這話卻是不惱了,反而輕笑一聲,老板好眼光。我與夫君新婚燕爾,正是濃情蜜意之時。 白子逸轉頭,看她,然后眼眸微垂,只字未言。 等到走得遠了,小狐貍才積極認錯道:方才是胡說的,大師若是介意的話,以后我就跟旁人說是你的meimei或者徒弟,與大師同行,總得有個身份才行。 白子逸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袖子又被輕輕扯了一下,他才回了句,由你。 由我?這可是大師說的。小狐貍偷偷笑出了聲。 就在這時,前面一聲吆喝,道路中間的人突然往兩邊涌來,牧瀟瀟被撞了一下,那一直攥著對方袖子的手也被撞得松開。 未等她被人流沖散,走在前面的男人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輛馬車從道路中間疾馳而過,等到馬車走遠,擁擠的人流便松散了一些。 白子逸握住她之后沒有再松開,繼續往前走。 笨手笨腳的,跟緊些。他的身姿筆直,并未回頭看她。牧瀟瀟感受著那從對方掌心傳來的炙熱溫度,輕輕回握住對方,笑得眉眼彎彎,好的大師,我一定跟緊你。 白子逸拉著小狐貍游走在大街上,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熱鬧的地方,小狐貍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看到好玩的就會興沖沖地給白子逸描述,什么風車、花燈,什么糖人兒糖葫蘆。 大師,那糖人做的真好看,還有小兔子小鳥呢,活靈活現的,看著也好好吃的樣子,我們也做一個好不好? 牧瀟瀟看到糖人后就拽著白子逸不走了,雙腳跟釘在了原地一樣,雖然隔著一層面紗,也擋不住那直勾勾的目光。 吹糖人的老伯笑得很慈祥,小姑娘可要來一個? 要要要,做一個我這樣的糖人,再做一個他這樣的糖人。牧瀟瀟指指自己,再直指身邊的男人。 對于小狐貍的擅做主張,白子逸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取了幾枚銅錢放在桌上。 沒多久,兩個小糖人做好了,牧瀟瀟一只手拿兩個,因為另一只手舍不得從白子逸的掌心抽出。 大師,你說我要是吃東西了,會不會拉肚子?牧瀟瀟盯著手中那個小小的孟大boss糖人,怎么看怎么喜歡。 這老伯的手太巧了,做得活靈活現的,不說她那個小糖人上的斗笠面紗,就連白子逸手上握著的斬妖刀,還有背上的流星誅邪劍都給做出來了,雖然做得不是很細致,大概的形卻有了。 不要亂吃東西。白子逸道了句,那只握著斬妖刀的手抬起,空出兩根指頭,糖人給我。 牧瀟瀟有些不舍地遞給他,一連惋惜地道:好想把大師這個小糖人吃掉。 白子逸聽到這話,拉著她的大掌不由地往緊一收,薄唇亦微微一動,沒什么好吃的,太甜。 牧瀟瀟笑盈盈地道:可這糖人是大師的模樣,一想到大師平日里冷冰冰的樣子,這甜味兒剛好被中和不少,入口肯定甜度適中,非??煽?。 大師,要不你把糖人吃了吧,我的小糖人也給你吃,你兩個一并吃了。 白子逸薄唇抿得緊緊的,良久才淡淡回道:我不喜歡吃。 可是大師,我買都買了,難道要扔掉,還是看著糖人化掉?多浪費啊。 白子逸僵持了沒一會兒,便將那兩個小人一齊送進了嘴里,嚼了幾下后就吞了。 牧瀟瀟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嚼咽著糖人,噗噗地笑出聲,大師,你的表情一點兒不像是吃糖而像是吃苦瓜。 白子逸的眉宇間凝著一絲無奈和縱容,下次莫要我給你掏銀錢買這些不需要的東西了。 不要啊,不要啊大師,我還想買好多東西呢,那個燈籠,那個小銅鏡,還有 白子逸直接拉著她走人,你是稚兒嗎,怎么什么都想買? 大師,我才兩百歲,按日子來算,可不就是個稚兒么,大師,你以后便養著我這個稚兒吧,我除了喜歡稀奇玩意兒,可好養了。 這還叫好養?男人的聲音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我能幫大師省下一日三餐,我還能幫大師省床。 瀟瀟,男女有別,下次莫再爬我的床了。 唉喲,大師想什么呢,我是說就寢的時候我能飛回畫里,這可不就幫大師省了張床么。 菊花大會這天,金香城可謂熱鬧至極,每家每戶門口都擺滿了菊花盆栽,其中尤以金菊為主。因為人流太大,這用來辦菊花大會的莊園并非人人皆可進入,能來這里的人都已經事先拿到了請帖,最后一部分請帖直接出售,五兩銀子一張,一張請帖只能占一個入場名額。 牧瀟瀟覺得這辦菊花大會的人忒有商業頭腦了,這五兩銀子都夠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開支了,而這菊花大會怎么著也得發出去幾百張甚至上千張,那可不是賺翻了么。 大師,不然我藏入畫里,你偷偷帶我進去吧,等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再出來。 為何? 我想給大師省點兒銀子。五兩銀子太貴了。 無妨,不差這點兒銀子。 牧瀟瀟痛心疾首。大boss畫風變了,以前多節約啊,現在就是一敗家爺們!不過反正是大boss掙錢,他都不在意,她也就不管了。 兩人花十兩銀子買了兩張請帖,買請帖的時候,那負責買賣帖子的大管事還用一個你們真走運的眼神瞄向白子逸,道:最后幾張請帖了,再晚些你們就買不到了,若不是見公子你英俊不凡,我這最后幾張帖子肯定還要提一提價的。 等走遠了,牧瀟瀟拉著白子逸的袖子低笑不止,邊笑邊道:原來這也是一個看相貌的世界,大師,要不您也去參加那菊花公子大選?我覺得憑您的相貌才學,肯定能拔得頭籌! 白子逸淡淡道:此話當真?那我便去試試,說不定真能拔得頭籌,然后與那什么菊花仙子春風一度。 小狐貍一聽這話,連忙改口,不準不準!方才我是開玩笑的,大師這般深藏不露的大人物怎么能參加這庸俗無聊的菊花公子大選呢,咱們在一邊看看熱鬧就行了。 說著,她主動拉住了大師的手,大師,來,我帶你往里面去些。 白子逸唇畔有笑意一掠而過,他任由小狐貍拉著自己的手,仿佛已經習慣了彼此之間如此親密的姿態,而他另一只手拄著斬妖刀。 自從那刀鞘上附著的小狐貍不在了之后,斬妖刀的待遇又回到了以前用來當拐杖。 小白瞅著那時不時都要往泥土里戳一戳的斬妖刀刀鞘尖兒,嘖嘖不已。什么是差別待遇?這特么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