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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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那些喝大的大老爺們逐漸恢復清醒,勇哥也休息好,從二樓下來。他來到簡清身邊,見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以為她還不清楚今晚的活動,勸道:“今晚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些東西,我怕你見了害怕?!?/br> 簡情不以為然,撥了撥耳邊的發:“不就是個死人腦袋嗎,有什么可害怕的?!?/br> 勇哥樂了:“他們告訴你了?” 她點點頭,斜睨了眼人群里的陸安:“有人想故意嚇我,我才不會讓他得逞?!?/br> 陸安也注意到了她,訝異的看她挽住勇哥的手說話。 這個女人還真敢出現。 光頭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走到簡清中午吃飯的桌前,上面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塊紅布。 他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這么重要的場合,當然不可能隨便把自己的手藝拿出來展示。 一旁的錢明端來木盒,放在桌上,又退回人群。光頭滿意的用中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架,低下頭,伸出手,期待又鄭重的打開木盒,從里面捧出個人頭來。 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鉆進鼻腔,簡清不自覺的皺了眉,察覺后,又強迫自己舒展眉頭,咬牙去看。 這原來就是呂彬,那個在Y城和可以勇哥平起平坐的男人。 他的眼睛閉著,嘴巴張得老大,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方式,暴露出里面的舌頭。 簡清在人群中找到齊二,見他一直沒敢抬頭,面露愧色,也跟著嘆了口氣。 呂彬的死,她也脫不了干系。 還沒來得及傷感,光頭就說話了。他的聲音洪亮有力,言語之中帶有幾分嘚瑟。 “兄弟們,大家都知道背叛勇哥是什么下場,我怕你們忘了,所以今天再來提醒你們一下。湘河水已經是背叛者最好的歸宿,不怕死的,想要招惹我的,招惹我們的,盡管來!呂彬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br> 他這番話似乎另有所指。 簡清強忍住惡心,與光頭對視,發現他果然是在警告自己。 看來,因為奧神全能教的事,他們之間徹底結下梁子了。 光頭挑釁的看她,沒有一點害怕。 要是在以前,他還會顧忌顧忌,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他們可是殺了呂彬的大功臣,一個只會吹枕邊風的女人,不足為懼。 他又從里面拿出張人皮,皮子薄如蟬翼,呈土黃色。但因為皮實在太薄了,顏色很淡,淡得幾乎看不見,甚至接近透明。里面摻雜著血絲,細細的、長長的,它們糾纏在一起,卻又絲絲分明。 光頭眼底的囂張更加明顯,簡清也沒怯,直接對上他的眼睛,沖他擺出個甜甜的笑。 他在點她,不就是擔心她會因為安顏的事,在背地里使絆子。 這絆子肯定是會使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見自己的恐嚇沒起到任何作用,光頭愣住了,和三水、錢明相互看了看。計劃失敗讓他們有點懊惱,那些胸有成竹的小得意,全被打了個粉碎。 他們不知道的是,簡清此刻手心里全是汗,那張皮子仿佛已經蓋在了自己臉上,悶得人喘不過氣。血腥味愈來愈濃,充斥在鼻腔內部,一直不肯散去。 光頭終于把人皮放了回去。簡清閉了閉睜得干澀的眼,聽勇哥意外的說:“你還真不怕?!?/br> 計謀沒能得逞,光頭又和三水商量要不要再下一劑猛藥。于是在慶功宴結束后,簡清正打算跟勇哥上車離開前,叫住了她。 “簡小姐?!惫忸^說。 簡清回頭:“有事嗎?” 光頭擺出一副好說話、低姿態的模樣,邀請她:“剛才我看你對我的皮子挺感興趣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要不要去趟我家,參觀參觀?我那兒的好皮子可多了,不像這個,糙得很?!?/br> 他就不信,還有人敢應這個約。尤其是這種嬌滴滴,只會討男人歡心的女人。要知道,他那滿屋子的皮子,錢明見了都怵得慌。 哪知簡清又沖他一笑,笑得比剛才還要甜、還要媚:“好啊?!?/br> 一旁的勇哥聽了,幫她拒絕:“好什么好,你別聽她的,她不去?!?/br> 有人幫忙推脫,當然是好事。她答應得那么干脆,不過是不想讓光頭他們瞧不起,又不代表她樂意看那玩意兒。 可光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打定主意要給簡清一個下馬威。 “勇哥,簡小姐想去就讓她唄,我難得遇到個同好?!庇洲D頭去看簡清,微笑著向她施壓,“簡小姐,你是真想去,對吧?” 人已經被架在那兒了,簡清只好皮笑rou不笑的說:“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