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大人。
我可以的大人。
1 當今圣上好奢,京城便不可避免地隨了宮廷的風氣。 是夜,但坊間的熱鬧不輸白日半分。千千萬萬的燭火篝燈誓要與天上的星河爭輝,在夜幕之中,整個京城都蒙上了一層暖色。 要說這紙醉金迷的夜里最吃香的地方,那必然是各個巷里的青樓。 絲竹聲與推杯換盞聲紛紛雜雜,鬧得人們只曉得醉生夢死了。 臺上男郎身著絲質衣袍長袖滿舞,看得臺下的女子如癡如醉。偶一抬手,男子寬闊的袖口開合遮掩,隱隱約約露出的那一節皓臂更是讓她們血脈僨張。 高昂的歡呼聲穿過數不盡的芙蓉帳,傳入盛明月耳中。 嘩啦 盛明月從浴池中站起。 幾片玫紅的花瓣粘在了她的肌膚上,襯得盛明月通體的雪色更白了幾分。 她沒有管這小小的花瓣,轉身走出浴池。水珠滾過她曼妙的曲線,一路滴落在被玉足踩得凹陷的柔軟毛毯上。 毛巾輕輕吻過嬌軀,吸足了水分就被丟掉一邊。盛明月隨意套上輕薄的長袍走入房間。 燭光穿過燈罩后只能散出微弱的紅光,讓本就曖昧的氣氛更加旖旎。一個身影直愣愣的坐在床上,透過絳色紗帳,只能瞅見隱隱約約的輪廓。 見男子完全沒有出來伺候自己的意思,盛明月眉毛一挑,拉開了絳紗。 軟床上的人跪坐著,背脊挺得筆直。直到紗帳被拉開,才小小抖了一下。只是被他揉皺了的衣裳暴露了他的緊張。 他埋著頭,用細小的聲音說道:大人 盛明月勾起男人的下巴,那張惹人憐愛的臉便一覽無余。 眼尾微垂,眉目柔和。細軟的褐發挽在耳后,露出的潔白脖頸奪人眼球。他雙頰帶粉,臉上寫滿了順從。隱于昏暗的帷幕之后,眸子卻亮晶晶的。 剛出浴的盛明月帶著灼人的熱度。明明只是指尖的一點點接觸,卻燙得齊秋水渾身發顫。心心念念了太久的人終于來到他面前,齊秋水情不自禁地前傾向盛明月,仰視著她癡癡地喚道:大人 不可否認,齊秋水有一副好顏色。此情此景讓盛明月也有點心動。 但盛明月一眼就看出他絕對是個未經調教的伎子。她是來發泄的,不是來殺人的。等會兒想玩的東西要是用在新人身上,如果想保他條命怕是只能礙手礙腳。 于是盛明月收回手:換我以前常用的人來。 齊秋水頓時慌了,他手忙腳亂地跪爬向盛明月,拉住了她的手,急聲道:其他人都沒空了!我可以的! 他的半個身子探出了床外,盛明月這才借著燭光看清男人穿的衣裳。描于黑綢之上的原來并不是黃色的棉線,而是貨真價實的金邊,正折射著幽幽的光。 盛明月臉上毫無波瀾,想著雛伎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衣裳。齊秋水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也懊于自己一時激動怕是冒犯了她。 但看盛明月并沒有斥責他,齊秋水忍不住得寸進尺。 齊秋水雙手輕輕牽起盛明月的手,覆在自己側臉上。濕漉漉的眼神里透露著小心翼翼:我可以的大人。 他眼里的渴求太過晃眼,簡直不像是為了留客,而像是對于心上人的依戀。 盛明月心里有了模糊的猜測。 她俯下身,吻上了齊秋水潤澤的唇。 他是真的生澀的厲害,呆呆張著嘴只知道承受盛明月的肆虐。她的嘴唇微涼,舌芯卻是guntang的。濕滑的舌游走于口腔之中,攪碎了齊秋水的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如此近的距離讓盛明月身上的香味蔓入齊秋水的鼻腔,比屋內燃著的香薰還要擾人心神。 一吻結束,齊秋水扒著盛明月的衣服暈乎乎地喘氣。 不行啊,換氣都不會,一會肯定玩不起來。 盛明月想了想,從床頭柜里拿出一顆藥丸,給齊秋水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