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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想到一件怪事。 怎么你來,你二叔不是在困覺,就是出門,偏你也留不長,你們多久沒碰過面了? 記不清,有幾個月。 梁念慈說著話哈欠打上天,mama以為她昨晚熬夜拍戲,上去困一覺? 我的房間不是給梁念安了? 沒,她沒搬進去,還住她原來那間。 梁念安之前吵著要從二叔二嬸房間隔出來的小房間搬出來。 二嬸疼女兒,不知道為什么沒同意。 梁念安早就對梁念慈有自己的房間,而自己還和父母一間房有意見。 阿公說:你有什么不滿,你爸媽的房間是全家最大的房,大伯一家是最小的,再住你jiejie怎么住得下。 現在她也不住家了,我去住沒有什么不行。 mama不想讓出房間,不然梁念慈回來都沒地方住。 爸爸不想在這些雜事上爭,打電話給梁念慈,讓她決定。 梁念慈接到電話時,正在半山陳紫東的別墅里吃冰沙,她躺在太陽椅上,穿陳紫東從英國帶回來的新款泳衣,墨鏡掛在鼻梁上。 聽到梁念安要她的房間,梁念慈看向泳池里矯健的身姿,陳紫東背上一束一束的肌rou,沾上水,陽光下會發光。 她要就給她。 梁念慈已經不在乎那個伸展不開,困住熱氣的房間,她擁有更廣闊的天地。 可惜,梁念安連這點福分都沒有。 梁念慈拿起桌上的白色太陽帽,那我上去困覺。 dy不用特地招呼,吃完東西她會回去,到時間,坐王叔的車來接她。 梁念慈次次來,穿戴都不同。珠環翠繞久了,梁念慈也會迷失,回到梁記,才提醒她,她還是那個油麻地梁記茶餐廳的梁念慈。 躺在久違的小床上,床單被罩被太陽曬出焦味,有別于半山別墅精致的香味,也能好眠。 梁念慈有錢后,第一件事就是給家里每間房都換新風扇,因為換了風扇后都沒在梁記住過,這個風扇還是第一次用。 不知道是哪里不對,明明吹的聲音很大,風卻不太強。 她心想,還是不如半山的自然風來得涼快。 平躺過身,將四肢攤開,想陳紫東也降臨過這間逼仄的房間。 那時候,她在哭,敲了門,沒人回應,他自己推開進來。 追究梁念慈哭泣的原因,美化的記憶就不得不被打破。 在陳紫東拒絕也簽下梁念安的中間,其實并不連貫,還有插曲。 是梁念慈不愿意有的插曲,所以她擅自在自己的腦海里更改了這個片段。 改正后的記憶是陳紫東直接拒絕了二嬸,拒絕了梁念安。 但如果那是事實,她也就不會哭了。 陳紫東一開始就惹她傷心。 明明看上的是她,卻又不止她。 從風扇的工作聲中醒來,床腳坐了一個人。 二叔? 梁念慈要把腳收回來,二叔什么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 你回來了。 唔,回來看大家。 小慈,二叔請你幫個忙。 好。 二叔說:不要讓陳生知道。 梁念慈能搏到的面子,都是陳紫東的面子,找她幫忙,等同于找陳紫東。 不讓陳紫東知道,除非是與他有關。 二叔卻說: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二叔請你幫忙藏一個人。 藏誰? 二叔掏出了一張紙片,上面羅列了這個人的信息,還附上一張照片。 梁念慈才知道,原來二叔偷人。 阿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梁念慈想賃一間屋在油麻地以外的地方給二叔的情人住,不是什么難事,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