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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原先的皇宮當做自己的住處,只是,想到葉逸的慘死,卻覺得此處乃是不祥之地,便打消了念頭,他現在居住的地方,正是當初方信的府邸。 方信在投靠他之后,又轉投到了西梁,盡管最后被莫小川斬殺,卻也讓李少白勃然大怒,將方家未能逃離的兩百余口,全部都拉到菜市口使以吊邢。 吊邢乃是前朝流傳下來的一種刑罰,十分殘酷,將人直接頭下腳上吊起,腿上的rou被剔除大半,因身體倒吊,使得血液下沉,鮮血不容易從傷口損失太多,所以,被施邢之人會保持清醒很長時間,不會死亡,極為痛苦。 當初,方家這些人的慘叫之聲,傳遍幾里之外,聽得人毛骨悚然。而李少白卻對此并不覺得如何,他這個人,對于自己欣賞或者是信賴的人,會十分的和善,甚至表現的很是溫柔,便如一個讀了多年圣賢書,已然大成,心中只存一個“善”字的儒生一般。但是,對待自己的敵人,便完全的不同,手段極為殘忍。甚至有些駭人聽聞。 不過,作為他的下屬,大多都了解李少白的這種個性,而且,李少白這人雖然手段殘忍,對待自己的部眾卻是賞罰分明,而且愛兵如子,因此,在軍中的威望,卻并沒有因為他的手段狠辣而降低。 莫小川對于這一點,也十分的了解,在他打算要對李少白用兵的時候,便沒有停止過對李少白的打探,當初次知曉李少白的另一面,莫小川也著實有些意外,因為,兩人在相處的時候,李少白給莫小川的感覺,完全是一個豁達而重情義之人,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般表相之下,李少白居然還有如此的一面。 不過,仔細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李少白與他雖然十分的投機,但兩人彼此的了解,卻并不深,彼此之間,也僅僅停留在酒與兵法武道之上。的是一種神交而已。 站在軍旗之下,莫小川甚至可以看清楚幽州城頭上那些南唐士兵的長相,他的目力,隨著功力的增加,更強了一些。穆光已經被他一紙調令從莫州調了過來。 現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只要等穆光一到,莫小川便決定開始對幽州用兵,這一次,他感覺到,燕國的形式不能再拖下去了,遲則生變,事實上,梅世昌的死,便是一個很大的變數,若不是他處理極是,燕國的局勢,很可能便改寫了。即便現在已經安穩下來,卻還存在著許多的變數和后遺癥。 若不是,穆光現在沒有立下什么大功,所立的功勞,莫小川又因為心中的一些打算,而不好對外公開的話,他現在已經對幽州城用兵了。之所以等著穆光來,便是因為,他想要重用穆光,可他又無法服眾,必須要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因此,才將幽州之戰,推后了下來。 千一百六十五章密道 幽州城下,莫小川的大帳之中,莫小川高坐主位,身旁站著穆光。本來莫小川給穆光安排的位置在章立的旁邊,但穆光執意站在莫小川的身邊,充當一個幕僚的角色,莫小川也不勉強他,便隨意了。 在主位下方,章立和韓成分開兩旁落座,韓成以下,乃是燕軍一干將領,半月過去,韓成已經基本將這些降卒整合完畢,其中,用了不少莫小川的人,不過,大部分燕國的將領還是保留了下來。 這一來是莫小川要安撫這些燕軍,二來是因為這些將領的確有其才干。 不過,現在這些燕軍終于有了正式的整編番號,被莫小川命名為新軍大營二營。 莫小川看著韓成,緩聲說道:“韓統領!” 韓成起身上前:“末將在!” “命你率本部人馬,從正面進攻幽州城,所需要攻城器械,可直接與黃平提取,只要營中有的,你盡可調用,本王絕對不吝嗇,本王并不限定你時日,只要求你愛惜士卒,要控制傷亡亦莫要錯過戰機,你可能做到?” 韓成面色一正,高聲回道:“末將必全力以赴,若有差池,任憑王爺處置,絕無怨言!” 莫小川微微點頭:“如此甚好?!闭f罷,遞上一道將令,韓成雙手接過,重重行禮??粗〈▽n成如此器重,二營的這些將領也是略感詫異,紛紛露出激動之色。 莫小川起身道:“本王等著給你們擺慶功酒!” “是!”韓成答應一聲,轉身朝著眾將望去,面上帶著凝重失色,大步朝著帳外行了出去,他手下的將領齊身對著莫小川行了一禮,隨后,均跟著韓成退出了大帳。 來到外面,韓成直接上馬,帶著諸將,來到自己的營中,隨即,下馬大步行至高臺,目光朝下掃過,看到眾將士都將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這才高聲說道:“王爺此次對我們寄予厚望,將攻克幽州城的重任交給了我們,若是拿下幽州城,代表著什么,你們都是征戰多年之人,應該明白。本統領沒有太多的話對你們說,只希望你們莫要辱沒了梅大人以前的名聲,更莫要辱沒了新軍大營的名聲和王爺的信任。好了,上馬,出發!” 韓成的率領大軍逼近幽州城城墻的同時,莫小川的大帳之中,只剩下了章立和穆光。 看著莫小川一一安排了任務下去,唯獨將自己留了下來,章立的臉逐漸的憋紅起來,忍了良久,都沒有見莫小川有說話的意思,終于起身,道:“王爺,你召末將前來,莫不是只讓末將看著他們領功的吧?” “章立啊,你我兄弟多年,已經有許多日子未曾相見,本王甚是思念,故而才將你召來……這一時間,倒是想不到安排你去做什么,你待我想想……”莫小川揉了揉額頭道。 章立睜大了雙眼,吃驚半晌,握了握拳頭,道:“末將也是思念王爺,但是,如今南邊戰事吃緊,王爺只因想見一面,便將末將召來,是不是……” 后面的話,章立沒有說出來,但是,不滿的神情,卻已經顯露。 他是最早跟著莫小川的一批人,當年兩人又是稱兄道弟,關系絕非韓成等人可比,故而,一些重話,他卻是敢說的,不過,畢竟現在已是主從有別,即便是他,也不好將話說的太過。 穆光在一旁看在眼中,面上露出了笑容,輕咳了一聲,道:“章將軍息怒,那李少白并非普通人,與他交戰,不必其他,王爺這是怕章將軍有危險,故而才不好派將軍出戰,將軍也該領會王爺的意思才是,難道還要讓王爺將話說明不成?” 聽穆光說完,章立的面色更好不好看了:“先生此言,章立不敢茍同,自古以來,哪里有不涉險的將軍?我章立從軍那日,便未曾想過要做一個太平安穩的將軍,如今,眾將各有所務,就連馮萬那小子帶出來的人,都有了安排,為何偏偏空下我?難道我章立便是那天生怕死之輩?” “嫂子那邊……”莫小川所有所思。 “她如今跟著琳兒郡主,也已經是一員戰將,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豈敢多言半句?!闭铝⒌?。 莫小川從帥案后走了出來,來到章立的身旁,輕輕地在他的肩頭拍了拍,微微一笑,道:“其實,倒并非沒有事可做,眼下有一事,必須要一十分信任之人去辦,但是,卻也面臨著異常的危險,我正在想,是要讓林風前去,還是讓章兄去,現在還拿不準注意?!?/br> “什么事?”章立猛地站了起來:“林風一個護衛,和我爭個什么勁,戰事自然需要將軍去,豈能派一個護衛前去。他要是敢和我爭,老子一箭射他個對穿……” 莫小川笑了笑,看了穆光一眼,隨即,又回到了帥案后,坐了下來。 穆光走上前來,從懷中摸出一張圖紙,遞給了章立,道:“這件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