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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之下了。如此,只好出手了。 而結果,也與莫小川的預料相差不遠,呂洪良重創,即便被自己補了一拳,卻因為之前對抗呂洪良的十滅掌損耗了不少功力,使得未能擊斃呂洪良。 看著莫小川面色微微發白,站在中央處大口地喘氣,呂洪良面色有些復雜,輕嘆了一聲,道:“真氣凝實,御氣傷人,距離天道已然不遠……”說到此處,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就此再說下去,轉而言道:“今日卻是老夫輸了?!?/br> 眾人聽到呂洪良人數,面上均露出了震驚之色,尤其是呂洪良在認輸之前,說的那句“距離天道已然不遠”,這句話,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天道是什么? 天道是每一個習武之人此生的夢想和追求,只是,有些人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因而,只敢仰望,不敢奢求??墒?,在他們的心中,或者晚上做夢的時候,有誰不想自己也成為一個天道高手,從此叱咤風云,活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但夢歸夢,卻是沒有希望的。 而這個時候,卻聽到,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距離天道已然不遠。這就好比,一個縣城里的小官僚突然發現,面前站著一個孩童,居然要做一國元首一般,讓人震驚之中,似乎有些不能相信。 但他們之前,卻親眼見到了莫小川與呂洪良一戰,這樣的高度,已然是許多人此生無望的高度了。這樣的話,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此言,在齊心堂中之人聽來,引起軒然大波,而莫小川聽到,反倒是面露苦笑。 距離天道已然不遠么? 他輕輕搖了搖頭,與呂洪良交手過后,莫小川已經完全地察覺出了呂洪良的武功境界,此刻的呂洪良,已是圣道后期,一只腳邁入到了圣道巔峰的境界,可以說,與莫小川只差了半步。 但是,正因為這半路,卻限制了他的眼界和認識。在他看來,以為天道便如之前的境界一般,功力提升,突破圣道巔峰,便是天道,殊不知,天道已經不是尋常武功境界可以相提并論的境界。 每一個進入天道之人,都有自己的道。比如葉展云的劍,莫穎的冷,柳敬亭的靜,還有老道士的無為。這種道,是極難琢磨的,需要的是積累和明悟。 而積累亦沒有一個標準的方向,是由心而定,由意而生,再然后由境而改變,才會成為最初的累積,再這之后,還要持之以恒,以量變引起質的改變,再加上明悟一途,方可有機會成就天道。 但也僅僅是有機會罷了。 隨著莫小川的理解越深,越覺得自己距離天道頗遠,卻不是呂洪良這般,主觀臆測了。 不過,這些事,他也不會與人解釋什么。 呂洪良的果斷認輸,倒是讓他對這老頭有幾分高看。顯然,這老頭在內心之中,還是有幾分氣骨存在的,不似他那徒弟曹勝那般。因此,莫小川對著呂洪良抱了抱拳,也不再譏諷于他,鄭重地說了一句:“承讓!” 呂洪良搖了搖頭,道:“輸便是輸,老夫未曾讓過你?!?/br> 莫小川淡然一笑,本就是一句客套話,受之便受,不受亦不領情,那也就作罷。他也沒指望,雙方的矛盾,會因為一句話而化解。只是,聽呂洪良的意思,似乎,到了這個地步,依舊不打算干休,這不由得讓莫小川又警惕起來。 劉娟娘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望著呂洪良,道:“呂長老,你們師徒鬧夠了沒有?祭奠齊王的儀式被你們無端阻攔,已經耽擱許久,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呂洪良瞅了劉娟娘一眼,沒有搭她的話,而是轉而又望向莫小川,頓了片刻,這才將視線從莫小川的身上移開,轉而望向了在場的齊心堂眾人,沉聲說道:“諸位,今日老夫是輸了,老夫技不如人,甘心認輸。但是,齊心堂卻不能交到此子的手中,此子是否齊王世子,不做爭論。不過,他為齊心堂做過什么?這些年來,老夫又為齊心堂付出了多少?你們對此子又知道幾何?豈能將齊心堂的大權拱手交到一個外人的手中?!?/br> “呂長老,這么說?你覺得只有你才能夠勝任了?你別忘記了您老的年紀,已是古稀之年,說句不好聽的,你還能活幾年呢?若是讓你做這齊心堂代堂主之位,或許一年,或許明日,可能我們便要再換一位代堂主,齊心堂之中豈是過家家的孩童把戲,被你如此折騰下去,我們齊心堂,豈不亂套?” 劉娟娘聽呂洪良說罷,面帶怒色,冷笑了一聲,道:“再說,什么叫外人?少主是外人嗎?齊心堂本就是齊王所建,我們齊心堂的齊字是如何而來?兄弟們整日口中所言忠于齊王難道只是一個笑話?現在齊王世子,我們的少主都成了外人了?那我們算什么?” 呂洪良似乎早已經知曉劉娟娘會如此反駁,聽到劉娟娘的話,也不氣惱,聲音平緩地說道:“老夫只是為了齊心堂外來之路該怎么走,才說出這番話。齊王固然是我齊心堂之主,可即便齊王在世,卻也需要顧及我們兄弟的性命。齊心堂現在內外堪憂,西梁皇室對我們苦苦相逼,亦不是一天兩天,獵鷹堂的柳敬亭哪一日不想將我們連根拔起。若是我們將齊心堂的外來,交給一個孺子,與將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何異?” “這么說來,呂長老對齊心堂的未來,早已經規劃好了?”莫小川看了一眼呂洪良,緩聲問道。這話,他本可以不問,不過,既然呂洪良已經言至于此,必然不會罷休,與其讓他再制造事端用隨后的言語來攻擊自己,還不如讓他現在便說出來。聽聽他要說些什么,再做對策,也是不遲。 呂洪良大有深意地瞅了莫小川一眼,咳嗽了幾聲,仰頭道:“老夫這么多年來,很少處理堂中事務,或許,許多人都認為,老夫是在韜光養晦,或者頤養天年。卻無人知曉,老夫一直在為齊心堂中兄弟們的外來謀劃出路?,F在西梁皇室不容我們,獵鷹堂又想趕盡殺絕,雖然近幾天已經沒有直接動手,可是暗中,卻是處處打壓。我們齊心堂的總堂搬到這個小鎮之上,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老夫便不再多言負累??墒?,大家不清楚的卻依舊還有很多,當年我們齊心堂在西梁國中,分舵有多少?西梁分堂比之其他三堂加起來都要強大的多??墒?,現在的西梁分堂呢?衰敗至如此,甚至我們齊心堂的許多產業,現在都成為了獵鷹堂的囊中之物?!?/br> 呂洪良說到此處,似乎十分的痛心,一臉的沒落之色,仰頭長嘆一聲,似乎有道不盡的辛酸一般。 第八百零七章熟悉的灰衣人 在呂洪良的略顯悲涼的聲音之下,似乎齊心堂中眾人均有些動容。更是有些期待他所謂的出路在哪里?劉娟娘秀眉緊蹙著,想要插話,卻被莫小川的眼神阻止。 盡管劉娟娘有些不解,此刻莫小川為何還能夠如此沉得住氣,但猶豫之下,她還是選擇了聽莫小川的,并未再出言干擾呂洪良。雖然心中略有不甘,不過,劉娟娘也漸漸地明白了莫小川的意思。 現在,呂洪良顯然已經讓齊心堂之中的眾人開始相信他的話,唯有在他說完一些,再予以反擊,方可,若是現在橫加干涉,反而可能會引起齊心堂中之人不滿。以為劉娟娘當真與莫小川別有用心。若是如此的話,便被動了。 莫小川聽著呂洪良的話,目光卻是盯著他身邊所立之人,此人,在劉娟娘給他的齊心堂要人資料上有描述。此人正是楚國分堂堂主劉空山。在資料之中,劉娟娘特意標注,此人乃是危險人物。 劉空山的能力如何,劉娟娘的描述之中,倒是并未想寫。只是寫到,好似此人一直對白易風都有些陽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