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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糊涂蛋,葉門在燕國是什么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咧?,F在大人不單告訴俺葉門的具體地點,俺還不要命的想進去看看。有些東西啊,看過了,就離死不遠咯?!?/br> 將葉門稱呼為“東西”的,梅世昌還是次聽到,聽著羅烈的話,他面不改色,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羅兄莫要多想,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只要羅兄能夠誠心提皇上辦事,皇上自然不會難為羅兄的?!?/br> 羅烈又嘿嘿笑道:“好咧好咧,大人吶,你就權且這么一說,俺也就權且這么一聽,管他個逑咧,到時候,你家那個皇帝想要俺的腦袋啊,就讓他拿去。俺死咧,管他當夜壺用,還是當酒杯使,俺都不知曉咧,不知曉咧,只要俺的妖兒木有事兒,俺也就放心咧,罷咧罷咧,大人,咱兒啥時候能進去?” “羅兄倒是一個心急之人,暫且等一等吧。這么久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羅兄你說是吧?”梅世昌隨口說道。 羅烈輕輕點頭,道:“是啊是啊,大人現在應該在心里笑話俺咧吧。俺這人啊,怎么這么個賤骨頭兒,這送死,還想敢口熱乎的,又不是夠搶著吃屎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不?” 梅世昌聽著這話,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羅烈這人是個粗俗之人,卻沒想到能粗俗到這般,梅世昌雖然是武將出身,卻學識淵博,并非那些粗野之人,羅烈的這些話,雖然他心里有所準備,卻依舊微微搖頭,道:“羅兄,待會兒見到王爺,切莫再這般說話了。王爺是個喜好風雅之人,你這……” 梅世昌本想說羅烈的臉已經許久未洗,但話到了口邊,卻有咽了下去。這事,之前提醒過,但羅烈似乎對于這張黑的能掉下渣滓的臉,很是偏愛,從來不洗,他這人本便心胸豁達,倒也不好強求于他。 只是此刻想起那位葉門門主來,這才想提一句,但知道說出來,也沒有什么用,索性便不言了。 羅烈卻是哈哈大笑,道:“大人吶,這葉展云,天下人都怕他。但是,俺就偏偏不怕他。俺是什么人吶?俺是一個快死的人咧,俺怕他個逑,他再厲害,最多把俺殺了吧?俺都木有打算活咧,還怕這個?笑話,俺現在吶,甚么都不怕了,甚么都不怕了?!?/br> 梅世昌搖了搖頭,道:“人各有志,羅兄胸中如何思量,梅某管不著,但是,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羅兄何必如此悲觀。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梅某很是敬重羅兄,只要羅兄能夠為皇上效力,梅某定當助羅兄的?!?/br> “大人這話啊,俺信!”羅烈點了點頭,扭過頭看了看梅世昌,似乎深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用手拍了拍梅世昌的肩頭,道:“俺真的信,不過啊,俺這人也就是個賤骨頭兒。與其委曲求全……呸,他娘的咧,這話說的不對,應該是委屈了都不一定能求全,俺還干啥要委屈自己?大人,你說對不?不委屈是個死,委屈了也是個死,那就不委屈罷……” 梅世昌低頭看了看自己肩頭被羅烈拍下的黑手印,伸手打算彈去這些污漬,思索了一下,又搖頭作罷了。先不說如此做會讓羅烈怎么想,便是他這積攢污漬如此之久的臟手,這么拍一下,能不能彈下去,便是一個問題。 怕是,想要讓這身一副干凈,只能去換洗了,然而,現在他有沒有這個時間,與其多此一舉,還不如放任不管了。 兩人說話間,先前梅世昌排進去的那個隨從,跟著一個身著緊身景服的人走了出來,回到了梅世昌的身旁,那身著緊身景服之人,卻站在了梅世昌的身前,微微勢力,道:“梅大人,門主請你進去?!?/br> “多謝!”梅世昌微微額首,單手一伸,對羅烈,道:“羅兄,請吧?!?/br> “好說好說?!绷_烈大步前行,朝里面行了進去。走了十余丈后,仰頭看著樹木遮擋的蔭道,不僅長嘆一聲,道:“大人,這位王爺,一定生的很白吧?” 梅世昌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句來,跟著回道:“王爺倒是生的很是白凈,只是王爺很少外出,莫不是羅兄見過,活著耳聞過?” “啥啥啥?”羅烈睜大了雙眼,道:“這還用鼻子聞?俺用屁股都想出來咧,你看看這個鬼地方,連點太陽光都見不著,待在這地方的人,不給捂白了,那不是有鬼咧?俺說的不錯吧?他果然是個白的……” “咳咳咳……”梅世昌差點沒讓他給驚著,連連咳嗽了幾聲,這才緩解了尷尬,岔開話題,道:“羅兄看過禁地之后,當真能夠確定周皇留下的兵器位置?” 羅烈大搖其頭,道:“這個,俺現在哪個能說的準咧。還要看過之后才知道嘛,鬼知道這地方被你們燕人占了之后,還能留下點甚么東西,好咧不說木有用的咧,進去看過咧,就知道咧。順便看看那個葉展云,是不是像你說的那么白……” 第四百六十章勸說 客棧之中,莫小川悠閑地坐于長背太師椅上,一張臉掛滿了笑容,手中捏著一把折扇,輕輕搖著,在他下手,一個新來的小丫鬟輕輕地替他捶著腿,只是手腳笨拙顯然以前沒有做過這種活。 晨公公站在莫小川的面前,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輕捋著鬢角長長的頭發,一直順到肩頭,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半閉的眼睛睜大,看著莫小川,道:“王爺,喚咱家來,可有什么吩咐?” 莫小川“啪!”將折扇合住,道:“晨公公啊,本王今日叫你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前日已經說過,公公也是答應了的,可不能推諉?!?/br> 晨公公眉頭一蹙,面色冷了下來,道:“王爺將咱家當做了什么人?咱家雖然是個閹人,但王爺應該也知道,咱家還從未被人說過不守信諾的。王爺此言是何意?” 莫小川將小丫鬟輕輕推到一旁,站起身來,來到晨公公的身旁,伸手抓住了晨公公的手腕,滿臉笑容,將他拉到一旁的桌邊坐下,道:“公公莫要動氣,本王年輕,口無遮攔,告罪了,告罪了……” 晨公公的面色微微一緩,揚起了頭,道:“王爺有什么事,旦說便是。只要咱家能力所及,自然去辦,只是王爺莫要說出什么讓咱家自刎當場的話來便好?!?/br> “哈哈……”莫小川大笑一聲,道:“公公說笑了。以前莫小川年輕,貪玩了些,得罪之處,公公莫怪。公公難不成還記仇?” 晨公公冷哼一聲,擠出了一絲很是難看的笑容,道:“王爺說笑了,咱家也是一句戲言爾,王爺莫要當真……” “公公果然深明大義,莫小川欽佩?!蹦〈ê呛切χ?,道:“其實,此事也并不難,本王雖然未與公公明說,但公公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柳穗珠的女兒,柳惠兒現在在我們這里吧?” 晨公公微微點頭,道:“此事確有耳聞,不過,那丫頭,咱家從未見過,王爺這么做,自然有王爺的道理。不過,這事難不成關乎柳相爺的孫女?” “是??!”莫小川面上帶有憂色,道:“這次那葉逸想置我于死地,他的人殺了柳穗珠,卻嫁禍于我,現在恐怕柳承啟已經將我當做了殺子之仇,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對付我,可能是對皇上的大事還有顧忌,但夜長夢多,殺子之仇,他如何能忍,我怕,在我回上京的途中,便要死在柳敬亭的掌下了?,F在唯一能作證的,便是柳惠兒了,而葉逸也一直盯著她,想殺人滅口,此事還需公公助我啊?!?/br> 兩人說話間,一旁的小丫鬟卻是面有異色,神色極為不自然。 晨公公看在眼中,心中暗忖,莫小川對付女人的本事倒是有一手,這才剛收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