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威脅
今日確實是太皇太后誕辰,耶律寧兒是知道的。 她是蒙古國上月獻進宮來和親的美人,只因尚未側封,所以暫住景寧宮。 今日太皇太后誕辰,她奉命獻上一只舞蹈。卻沒想到一舞完畢,不知被哪個狗膽包天的人看上,竟起了歹意。 起初她不知自己是中了藥,只覺渾身發熱,似是風寒之癥,便稱身體不適提前離席,卻沒想到在回宮的路上被人支開宮女。 要不是她提前警覺,慌忙逃跑,又在途中遇到了人美心善的凌巧巧,恐怕此刻已經遭遇不測了。 耶律寧兒心上如此想著,對凌巧巧的感激和信任,便讓她也暫時相信了眼前這個太監的人品。 喜哥,你,你一定要安全送她回去哦~ 吳喜扛著被蒙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出去的時候,凌巧巧還不忘叮囑道。 吳喜回神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扛著肩上灰藍色的一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被單內,被完全罩住的耶律寧兒只覺耳側有呼呼的風吹過,蒙汗藥的余韻讓腦中泛起一陣陣迷糊,加上被倒扛著的姿勢,讓她胃中隱隱有些泛嘔。 但還沒等她忍耐不住要喚出聲,人便已被直立著放下。 兜頭的被單被人粗魯的扯開,縫隙中,耶律寧兒對上那雙陰狠詭譎的雙眼。 沒錯,吳喜此刻的眼神,確實兇狠非常,藍光迸射,似是要殺人。 耶律寧兒嚇得原地后退,但因為身子腿腳還在被單里,所以又是實實在在地摔了一跤。 吳喜藐視地看著在地上倒成一團,如蠶蛹般蛄蛹著向后退的女人,陰森森地開口: 若是想活命,就將今天的一切藏到肚子里。否則.... 吳喜一步步上前,抓著被單的兩邊,將驚恐掙扎的女人拽起,按在景寧宮后院的一棵大槐樹上,繼續道: 否則,我隨時可以過來要了你的命。 男人眼中要吃人的狠厲,讓耶律寧兒驚得無法呼吸,只見他突然抬起拳頭,向自己砸來! ??! 耶律寧兒閉目擰頭,只覺身側一陣晃動,然后有撲簌簌的雪快從樹上墜下。 耶律寧兒扭曲著表情閉目許久,當她終于緩過神,發現自己還活著,沒有挨到他那奪命的一拳,鼓起勇氣睜眼時。 身前的男人早已消失,剩下的,唯有滿身的落雪,和臉側樹干上深深的一個坑。 那邊,吳喜放完狠話嗖嗖往回走。 這邊,凌巧巧也早已按捺不住,在院子里一圈圈地轉悠著等他。 小變態不會真變態的,是吧~ 那么可愛的女孩子,怎么能說殺就殺呢~ 小變態自從跟自己在一起,人也變得柔和很多了,不會那么殘忍的,不會的~ 而且他答應自己了~ 凌巧巧這樣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只聽門扉吱嘎一聲。 凌巧巧迅速轉頭,果然,是吳喜回來了。 喜哥~ 凌巧巧小跑過去,先是抓起吳喜的手,看他的手指和袖口,然后又看了他的身側的袍子和腳下的靴子。 嗯,干干凈凈的,沒什么血跡,連雪都沒沾上幾片,應該是沒事。 吳喜低頭看著她一臉審查的樣子,聯想起之前她在自己面前害怕地哭了,心上又氣又不忍,扳過她的小臉,逼問道: 我就那么嚇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