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一八
震動停的那一秒,姜馮的心跳好像也跟著漏了一拍。 嚴躍硬了。 姜馮的雙腿被嚴躍抵在兩旁,腿心處明顯的硬物感合乎情理地令人難以忽視。她說完那句話后,熱氣從臉頰蔓延至脖頸,姜馮突然有些畏縮,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句話。而嚴躍的沉默,卻更叫她窘迫。 姜馮用力掙了掙,想要跳下來,被嚴躍雙手箍在腰間動不了。 嚴躍目光沉沉,姜馮便有些受不住,他一句話也不講,姜馮弄不準他的意思,帶著點惱羞成怒,皺著眉用力推了一把,將自己和嚴躍互調了位置,然后不管不顧地扯下了對方的褲子。 嚴躍粗重的呼吸聲傳到姜馮的耳朵里有種震耳欲聾的味道,此刻她的腦袋嗡嗡的,說不上是懊惱還是后悔,她有了逃走的沖動。 嚴躍徹底勃起的欲望跳了出來,性器直挺挺地打在她的小腹上,姜馮想開口,喉嚨卻有些發緊,一時發不出聲音來,她閉了閉眼,帶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握了上去,而后緩緩圈住,時輕時重地摩挲上下taonong起來。 撐在洗衣機上方的手臂青筋凸起,他悶哼一聲仰起頭,姜馮漸漸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這是比和嚴躍zuoai,還要荒唐的事。 而現狀無法容她細想,嚴躍灼熱的視線自上而下的落在她的頭頂上,讓她的手心像是著了火,手里的物件也愈加的炙熱堅硬。 告誡再一次失效,姜馮想也不想地親上了眼前不斷滑動的喉間,而后蹲下身,張開唇含住了怒張的頂端。 嚴躍咬牙低喘,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不讓她再動。 姜馮眼睛半合著,仰著頭去看嚴躍的臉,欲望無法克制帶來的直白性感叫她又一次鬼迷了心竅,她伸出軟舌,輕輕舔了舔。 嚴躍的身子一僵,扣在她腦后的手掌更是緊了幾分,耳邊的拇指用力掐了掐,不知道是要把她扯開,還是想要她含的更深。 雄性性器的麝香味有些苦,鼻間淡淡的櫻花味讓這一切似乎沒那么難以忍受,嘴唇裹著,一點一點反復吮吸,姜馮嘗試著想要更深一些,抵到嗓子眼時帶來的作嘔感令她退卻,卻因著嚴躍明顯的反應而遲疑了,于是鬼使神差的又試了一次。 嚴躍的聲音早已沙?。簤蛄?!話落便猛地推開了她。 姜馮還沒有反應過來,嚴躍便換上了自己的手快速擼動了起來,直到有黏膩的液體射到她的肩窩處。 腦子里空白暈眩。 下一秒頭被揚起,嚴躍一言不發地俯身吻住她,有點粗暴的吻法,舌頭抵進來時更是帶著強硬的意味,讓姜馮產生了窒息的錯覺。在她覺得要喘不過氣時,嚴躍又驀的退了開來,一把扯下晾衣架上的毛巾,細細擦拭她頸肩處的白液。 姜馮暈乎乎的,此時回過神,也不說話,推開嚴躍便往浴室走。 思緒回落,神志終于清醒,姜馮越想越羞窘,等走到浴室時,早已滿臉通紅,快燒起來了。 她拿出毛巾,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地擦著,看到嚴躍過來時,又有點煩躁有點郁悶的扔掉了手中的毛巾。 難受嗎? 姜馮不看他也不說話。難受倒也還好,比起生理上的,心理上似乎更難以承受一些。 嚴躍向她靠近,低聲問,語氣帶著哄誘:怎么了? 姜馮欲言又止,娥眉輕蹙,睨了他一眼,開口道:我想再洗一遍澡,但是才擦了精油,可是不洗,我總覺得脖子這里有什么東西,不舒服。 話落,姜馮便有些懊惱。 這個對話真是甜膩又做作的要命。 她想大概他們兩個今晚都不太清醒,而嚴躍也竟配合著她顯得不太正常。 他欺身上來,就著姜馮手指的地方,伸舌濕舔了幾下,又覺不夠,嘴唇含住吮了吮,好像這樣就可以抹掉那不存在的痕跡。 酥麻感從尾椎直竄而上,來勢洶涌。 姜馮唔了一聲,猛地推開他,縮了縮脖子,錯身走了出去。 姜馮不知道,此刻她雙眸似染水,乖巧嬌俏,撩人得很。 嚴躍不再得寸進尺,歇了逗弄的心思,在她身后問道:還看電影嗎? 看紀錄片吧。 姜馮抱著靠枕和嚴躍一人坐在沙發的兩端,看的是,只有五集姜馮卻斷斷續續地看了好些天,還剩最后一集沒看完。 嚴躍很是知趣地沒有問姜馮為什么看起了紀錄片,畢竟她曾說過對紀錄片沒什么感覺,有時候追根究底反而會適得其反。這部紀錄片他看過,此時再看一遍也另有意趣,至于是什么,更是心照不宣。 手機里的信息不斷的跳出,嚴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此時正襟危坐的姜馮,她的耳尖仍泛著紅,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的樣子有些欲蓋彌彰,很是可愛。 嚴躍側首,說:看手機。 姜馮不明所以,拿過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提示數字不斷地增加,點進去一看,她被拉進了一個群,此刻紅包接二連三地出現,紅包上面大差不離地寫著:嫂子(弟妹)好。 姜馮瞧著,有點膽戰心驚。 這是在干什么 嚴躍沉吟:表達開心的一種方式。 姜馮無語。 嚴躍低笑:收吧。見她還有遲疑,又道:已經是一家人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姜馮體驗了一把收錢的快樂。 她在群里發了個謝謝的表情,又瞬間收到了一連串的表情回復。姜馮看著群里不斷的聊天信息,原本躁動的心漸漸平穩。 明天我們是去蘇芽家里吃飯嗎?她問。 嗯,她前不久剛搬的家,邀請我們去參觀她的豪宅。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買個什么送給她? 嚴躍沉默了一會,我有點擔心。 姜馮不明就里地嗯了一聲。 你這么溫柔體貼,不要被她坑蒙拐騙的好。 手中的抱枕換了位置,被扔在了男人身上。嚴躍笑著接住,然后說道:睡覺吧。 姜馮原本平緩的心跳忽的又急促了起來,她慌亂地回道:我把這個看完,你先睡? 好,臥室的香薰先給你滅了? 嗯嗯,滅吧。 嚴躍笑笑,將抱枕遞給她后回了臥室。 姜馮登時吐了口氣。不知怎么的,想到今晚要和嚴躍躺在一起,她心里便有些別扭,總覺得和往常不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姜馮卻是說不清。 半小時后,她磨磨蹭蹭地回了房,本以為不會睡著的男人此時閉著眼,呼吸沉穩,壁燈暗黃的光在男人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于是姜馮放下心的躡腳躡手地挪上了床,躺好后手摸上床頭的開關,輕輕咔一聲,落入了黑暗。 只是下一秒,腰間便搭上了一只手,接著整個人被撈過去收緊,抱著,姜馮大氣不敢喘,額頭被微微蹭了蹭,之后再沒了其他動作。 姜馮睜大了眼睛,這是他們第一次,以這樣親密的姿勢入睡。 所以,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