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續十五)(完)
作者:雨敲竹葉123 字數:24026 而郝江化內心也凄苦,眼看著大廈起來,又呼啦啦倒掉,曾經給自己帶來的 繁華猶如過眼云煙,一去不復返,曾經招引來的眾多女色猶如墻上的畫中人,再 也不會走進自己。除了郝萱,這幾個兒子竟沒有一個爭氣的,靠兒子以后也難有 指望,只能靠曾經帶來福氣的李萱詩,希望她能再想以前那樣臣服自己,再次扭 轉乾坤,因為他實在受不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眼看著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信打 不服她,郝江化掐滅了手中用報紙卷的煙。 早已失去了耐心,郝江化獰笑著看著李萱詩,如同一頭吃人的猛獸,讓李萱 詩心里打顫。郝江化喜歡上賭博之后,脾氣變得也更加暴躁,每次在外數錢回來 后,就把李萱詩當出氣筒打一回。甚至拽著李萱詩的頭發像拖著一個母狗一樣, 拖到陰暗角落,拿著小手臂粗的木棒開始毒打起來,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rou, 李萱詩只能捂著頭默默哭泣。而郝思高、郝思遠看著母親求助的眼神,因為心中 的懦弱和對左京的嫉恨,始終不敢去阻止父親對母親的施暴,有時還助紂為虐。 李萱詩求助的眼神漸漸變成了灰白,失去了生機,手指早就得了生瘡,腫的不像 話,臟兮兮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怪味。 郝家溝,這幾天不知什幺時候,有兩條流浪狗在郝江化家門口附近轉悠,一 看到郝思高、郝思凡出門,就追著二人汪汪直叫,聽得這二人毫毛直樹,他們只 好用磚頭把狗砸跑,直到走遠了才咒罵要宰了了這兩個小狗。一日,郝江化把這 兩條流浪狗誘到家中,關上門,與郝思高、郝思遠在旁邊看著。郝江化等這兩個 小狗正在吃食,用涂有麻醉劑的偷狗針射在這兩個小狗身上。沒過多久,這兩個 小狗就開始抽搐了,腿逐漸站不住了。郝思高、郝思遠二人對這狗早有怨氣,提 起狗的尾巴就往地上、墻上狠狠的摔,不經意間,卻被小狗臨死之前咬了一口。 真是晦氣,這兩個家伙悻悻的說道,于是將這兩個小狗抽筋剝皮殘忍折磨,最終 兩個小狗整死了另外兩個小狗。見兒子受傷,郝江化用清水為兩個兒子清了一下, 用老土辦法處理了一下傷口,沒有進一步處理。 獲得陰贏最新情報之后,時機成熟,左京他們分兩路出發,一路帶著郝萱、 何曉月前去營救李萱詩,因為實在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是為給留一些臉面,沒有 讓其他人前去營救,一路是左京親自帶著武越等人前去甕中捉鱉,徹底解決郝江 化父子。 寒冷幽冷的夜,郝家溝異常安靜,郝萱救母心切,在陰贏的帶領下來到了郝 家老家。經過仔細調查,在郝江化床下發現了鐵板。在地窖的鐵板被提起之后, 一個半裸的女人赫然出現在地下室里。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不時傳出老鼠嘰嘰滋 滋的聲音,到處還彌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惡。只見那女人衣衫單 薄,披頭散發,右腳腕還拴住一個幾十斤重的鐵鏈。那個女人坐在鋪著發霉的稻 草上,靠著冰冷的墻壁,長發凌亂不堪,雙手抱著雙腿,一副蜷縮發抖的樣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發現有人下來,李萱詩 頓時驚恐萬分,縮成一團,不敢抬頭,哭喊道:「不要打我!」「媽!」郝萱看 到李萱詩這個樣子,甚是心疼,聲音中帶著哭腔,輕輕喚了這幺一句。額上的傷 疼,右手上的傷也疼,心里的傷更疼,不過都在這一聲媽融化了那冰冷的疼痛。 聽到女孩的聲音,李萱詩才抬頭下來的人。壓抑那幺久,再也忍受不住,抱 著郝萱痛哭起來。緩了一陣,李萱詩才想到自己的處境,撐起了身子,微微倒抽 一口冷氣,就像是被人撕裂開般的疼痛。扯過床單,緊緊裹住不著一縷的身子, 靠在了墻角草鋪邊上,發出輕淺的哀嘆聲,連自己都鄙夷現在的自己。 轉著眸子,看著郝萱手中的馬燈,頓時心里溫暖了很多?!篙鎯?,你怎幺來 了」李萱詩接過郝萱拿給他的衣服「都說女兒是mama的小棉襖,還是你最掛念母 親?!?/br> 郝萱扶著有點不穩的李萱詩:「媽,除了我,還有大哥哥,是他來救你的」 李萱詩聽到左京不念舊惡,還關切著這個罪惡的母親,一顆guntang眼淚滾了下 來。 「是mama傷害他太深,所以他才沒有親自來,mama實在是對不住他」李萱詩 愧疚的說道。郝萱幫李萱詩梳洗著,看著鏡中的母親:「我想,可能是大哥哥不 忍心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所以才讓我前來,同時也讓曉月jiejie來幫你檢查身體」 李萱詩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些天來遭受非人的折磨,臉色非常不好,模樣也甚為 不堪,想到京兒和萱兒的親情,視線逐漸模糊…… 這邊,趁著夜色,郝江化挎著獵槍,帶著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來到小青家 門口,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從墻頭上翻過去來到了院內,從里面把大門打開, 放郝江化進來。之所以帶著郝思高、郝思遠,除了當幫手,還有就是兩人都是未 成年,做什幺事都不受法律懲處,是一道天然的免罪金牌,即使出了事,自己也 可以推脫洗的干干凈凈。才外,以防萬一,為了逃脫方便,郝江化還將外門打開 了一條縫。 三人偷偷摸到正屋之前,通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白穎正在為小青的母親看病, 蘭馨怡正在對小青說著什幺,似乎沒有察覺外面的危險。里面微弱的燈光下,兩 個絕世佳人正在散發著迷人的母性,美色可餐此言不虛,只見那一舉一動、一顰 一笑,都牽動著郝江化的心,口水不知吞了多少次,直看得郝江化目瞪口呆,一 時失神。由于小青母親聽覺不是很好,白穎只好用肢體動作,來與她進行交流, 張開自己櫻桃小口,示意小青母親張開嘴看看口腔和舌苔,而這個方向正朝著郝 江化。這一幕,讓郝江化想起了曾經,穎穎張開誘人的小口,慢慢吞噬著……直 至沒入喉嚨。想到這些美好的回憶,郝江化就感到非常甜蜜,又同時十分的不甘 …… 見內門虛掩,于是躡手躡腳,進入屋里。郝江化吹了一生口哨,右肩膀扛著 獵槍,得意洋洋看著吃驚的蘭馨怡和白穎,看到兩位佳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心里 快樂極了,似乎眼前的小鮮rou馬上就要成為盤中餐。白穎佯裝驚嚇,緊緊抱著蘭 馨怡,聲音有些顫抖:「郝江化,你什幺時候來的?你想干什幺?」郝江化哈哈 壞笑:「穎穎,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咱們還真是有緣那。雖然被你害的那 幺慘,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倆乖乖聽話,跟我走,好生伺候我,不然,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槍子可不認人?!?/br> 話音剛落,錄音完成,一道強光射向郝江化父子,閃的睜不開眼瞬間致盲, 一支弩箭射中郝江化右臂,獵槍倉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左京奪下匕首,對著郝江化就是狠狠刺去,插進去之后又狠狠的轉圈,攪動 他的血rou,疼的郝江化冷汗直冒,鉆心的疼,狠狠的道:「郝老狗,每一刀我都 會讓你體會到什幺是鉆心之痛。李萱詩再不好,豈能由你為所欲為,即使懲罰, 也輪不到你。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小雜種怎幺咎由自取慘死在你面前, 感受失去至親之痛……」 此時,郝思高、郝思遠兩兄弟像著魔一樣,突出表現為極度恐怖、發作性咽 肌痙攣,大口喘著氣,眼睛斜視、眼球運動失調、下頜下墜,口吐白沫,躺在地 上渾身抽搐,眼看著走向死亡,而郝江化卻無能為力。 不知何時,郝萱他們來到這里…… 郝萱攔在了左京面前,喊道:「大哥哥,你怎幺處置他都行。萱兒只是祈求 你能不能饒我爹爹一命?」 說話間,郝江化瞅準時間,從懷中又掏出一把刀,往左京撲去,要拼個魚死 網破。 身影交錯,啊的一聲,郝萱倒在了地上,只見后背插著一把刀子。 左京一腳踢在郝江化襠部,痛的郝江化跪在嗷嗷直叫。 「老公,你快看看萱兒」蘭馨怡喊住左京。左京轉頭看到郝萱背后插著一把 刀子,地上黑漆漆一片,李萱詩趴在郝萱旁邊,哭喊著?!阜f穎,萱兒怎幺樣了」 左京單膝跪在郝萱身邊,看著極力拯救的白穎。白穎無奈的搖了搖頭,刀子不但 插到動脈,還涂了一層毒。 郝萱口中含著血,臉色蒼白,癡癡的看著左京,微弱的氣息:「大哥哥,對 不起?!?/br> 左京忙說道:「萱兒,不要說話,有救的?!?/br> 郝萱搖了搖頭:「有一些事,我知道一些卻沒有告訴你,真是對不起。每當 想起你被爹爹傷害,我都替你心痛不已,感到你很可憐,可憐沒有人去心疼你… …」 「大哥哥,我知道很快就會離開這人世……我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一個 錯誤……我雖然有父母,有兄弟,可是卻缺少一個普通家庭的愛和溫暖……這個 家yin穢不堪,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家,寧可在學校住宿,來逃避這個家」 郝萱咳了一聲:「大哥哥,有一句話我一直不敢開口,可是現在若不說出來, 恐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我內心真的很喜歡你,大哥哥??吹侥忝看蔚胶录覝?,我都高興的睡不著, 看到你就像看到一縷陽光。很小的時候,你帥氣的身影早已印到我的心田,雖然 話不多,卻耐心的教導我,開導我,送給我一直鋼筆,鼓勵我、相信我一點也能 考上北大……」 「后來,我對你開始有了一些非常奇怪的感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覺。 只是想堂堂正正躺在你的懷里,緊緊的抱了住你?!?/br> 「可是,我和大哥哥是兄妹關系,今生今世不能結為夫妻,此生注定無緣?!?/br> 「在我臨死之前,我想說,大哥哥,mama內心還是愛你的,她其實內心也是 很痛苦、很糾結。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回你對她的原諒……」 「我走了,大哥哥,mama……」 「萱兒……」李萱詩痛哭起來。 而郝江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唯一成才的女 兒,至死都還為這他和她求情。但是郝江化沒有等待一刻,而是抓住一切機會, 逃出小青家,逃出這個死亡之地…… 不一會兒,只聽見屋外,汽車猛急剎車,撞到了什幺東西…… 再完美的幾乎都會出現紕漏的地方,一切都是發生的那幺突然,左京雖然能 保障自己人的安全,卻無法保證郝家人的安全。原計劃之說以兵分兩路,除了上 述的那些原因,還有一方面就是不想郝萱參與滅郝計劃之中,以免不必要的心理 上的傷害。 郝江化已經成為甕中之鱉,武越他們藏在周圍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弩箭隨時 可以定住郝江化。之說以左京要親自出手,是因為最后的仇恨,最后的臨門一腳, 只有自己報復起來暢快淋漓,將長年累月一切一切的傷害和疼痛,親手一并加載 給這個罪惡之源、始作俑者。至于讓郝江化是死是活不過是一念之間,即使讓郝 江化死去,自有他人代勞,不必自己親自動手,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郝萱,正如其名,芳香他人,讓人忘憂,為其母親、為其父親償債,她的出 生,李萱詩和郝江化因她而結合。她來到這個世上,降臨到錯綜糾葛的家庭,就 注定背上一個沉重的感情包袱,當聽到獵槍一聲響,郝萱、李萱詩都意識到事態 的嚴重性。 雖然郝江化不是個好父親,但是畢竟骨rou至親,郝萱也不能不管不問其死活。 其實郝萱完全可以不逝去,完全不必擋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間,小小的年紀,可是 她是懂事的,又是剛烈的,又是絕望的。郝萱同樣面臨著,李萱詩面臨的問題, 她與大哥哥今生無緣,又夾在兩家仇恨之間,在她看來,這一場怨恨情仇非死不 能化解,即使在一起,那道裂痕也不會抹去,怨恨也會日記越累,總有一天還會 爆發,她又如何與大哥哥、母親、父親之間相處。如果犧牲自己可以換來母親和 大哥哥的和好,換來大家庭的和睦,她心甘情愿。 郝江化是最悲催的。當兩個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他空有滿腔的怒很,卻無 能為力。郝萱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成才的女兒,唯一真正成人的女兒。一 個人再壞、再惡,也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正常成長,以免在步后塵。當唯一的女兒 為為救自己,慘死在自己面前,他卻根本來不及傷痛,倉皇而逃。 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 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 李萱詩是最為痛苦的。人人常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郝萱懂事又可愛, 為她帶來了許多快樂和溫暖…… 當郝萱出生時,郝家還沒有像后來那幺發達。 「萱兒,我不在這里,你要好好陪mama哦」左京那時對著小郝萱說?!复蟾?/br> 哥,你放心,有萱兒在」郝萱就睜著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小大人一樣握著小拳 頭,很認真的樣子回復。剛開始起步時,李萱詩白天很是忙碌的。她幫助mama做 些簡單的家務,比如,掃地,端碗,說些關心mama的話。有一次,躡手躡腳地走 到mama的跟前,輕聲地門道:「mama,我給你敲敲背,好嗎?」于是,就用小拳 頭輕輕柔柔地敲了起來。一天晚上,李萱詩回家,很是疲憊,卻不見郝江化的影 子,他早已不知道找那個女的玩耍去了,小郝萱倒好了洗腳水,「媽,我來幫你 洗腳吧」李萱詩很是好感動,忍不住親了兩下小郝萱嫩嫩的小臉。 往事如水,李萱詩止不住那眼淚,這個女兒剛把自己從地牢之中救出,母女 之間還沒來得及說些體己話,又那幺快離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李萱詩狠狠抽 了自己一巴掌。 「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 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 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 當天駕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蕓,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 江化的退路。后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蕓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 她鋪了一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郁結,至于二人前方路如何 就看天意了。 「當時你給我一個笑臉,讓我心跳一輩子。使我的目光永遠,融進了你的背 影……」這是郝萱內心深處的寫照,既驚喜又無奈。 左京抱著冰冷的郝萱離開了懷家溝,沒有火花和土葬,而是冰凍了起來。李 萱詩心疼不已,每日以淚洗面,不知不覺一月有余,心情慢慢恢復起來。當天駕 車撞向郝江化人正是王詩蕓,左京這個計劃層層設計,謀劃好所有郝江化的退路。 后來,左京將郝江化交給了她,王詩蕓明白左京的用心良苦,是為她鋪了一 條路,用郝江化來向黃 ˉ尋▲回◤網ㄨ址↓百▽喥╚弟╗—ˇ板ㄨù∶綜3合×社∴區○ 贖罪,以解黃心中的郁結,至于二人前方路如何就看天意 了。 回到莊園后,左京在李萱詩不舍的淚光下,將小萱萱永久冰凍起來,后來沉 在一個未知名的海底。處理完郝萱的后事,緩了緩心情,左京走進了一個屋子里, 其他女眷也跟了進來。里面,桌子上擺著幾個人遺像,都是左京的親人,有左宇 軒,有白行健…… 左京磕了幾個響頭,良久,抬頭看著逝去的親人:「父親、岳父,孩兒如今 終于報仇雪恨。你們現在也已經子孫滿堂,靜靜、翔翔越來越懂事,讓人放心, 瞳兒、蘭兒和過兒可愛極了,特討人喜歡了。您二老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安息了。 在這個世界,我會照顧好童mama,馨怡、穎穎還有……」 「老公,李mama要進來」蘭馨怡走到左京跟前,低聲說道。 「京兒,我們先出去,你們母子好好談談吧?!雇鸦叟牧伺淖缶┑募绨?。 左京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童佳慧帶著蘭馨怡和白穎走了出去,與李萱詩擦 肩而過,兩人眼神瞬間交流又錯開。 「最終,你贏了,我輸掉了一切,用我的兒子打敗了我」李萱詩突然開口, 帶著一絲莫名的語氣。 童佳慧停下腳步,美目動了一下,招手示意蘭馨怡和白穎先走:「輸了,是 因為你當初選擇,就決定拋掉一切,拋掉了親情,求仁得仁又何怨。贏了,贏了 什幺?如果老虎和獅子爭雄,那是一個猛虎,值得稱贊,若是和一頭狼(犬)去 打架,即使贏了很光榮嗎,不是什幺人都配做你的對手。若不是為了這個家,若 出手的不是京兒,而是我,你還會站在這里嗎?」 李萱詩:「你在嘲諷我,從心底里看不起我?!?/br> 童佳慧:「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給的,別人才會怎幺來看你…… 女人是否值得尊重,是否尊貴,是她有保持著羞澀的能力,有自己的思想, 有自己的品位,使得她不屑于去做一些事情,使她能匠心獨運活出自己。人之所 以比動物高貴,那時因為在一開始就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外衣,這件衣服不只為了 御寒,的是為了知羞而避羞,而一旦失去了那份羞恥之心,那幺也就失去了 女人自己的臉面。有的女人靜靜地往那一坐,就是風云變幻,也盡顯那一抹永恒 的尊貴…… 李萱詩用余光上下掃了童佳慧,雖然衣著樸素,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也盡 顯高貴典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摸了摸還為痊愈的手指:「哎,我只是一 介草民,怎能和部長大人比呢?凡事也沒有部長大人看的遠,看的通透?!?/br> 童佳慧搖了搖頭:「可是,我卻看不透你。地位高未必尊貴,地位低也未必 卑賤。梁紅玉以卑賤待罪之軀,縱橫天下,爭鋒江淮,收豪杰,攬英雄,內平叛 逆,外御強仇,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青史斑斑,名節永垂。想當年, 宇軒在時,即使你是一名普通老師,卻賢良淑德,溫柔爾雅,也引得眾人和學生 交口稱贊當你選擇下嫁一無是處的郝江化時,世人不解,我也不解。 即使如此,你46歲時生日時,我曾問過京兒,是你好還是我好,是你美麗, 還是我美麗,他默認你的好。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事,遠遠超出一個人所能忍受的, 我失去行健,失散了穎穎,你也失去了京兒和萱兒。不可否認,你有善良的一面, 并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雖然一再表現的堅強,但是歡聲笑語下,我隱隱感覺你一 直在壓抑著什幺,心中有一種委屈或者糾結的情緒充斥著?!?/br> 其實李萱詩并沒有想著與童佳慧斗氣,也想打開心扉與她談心,見童佳慧說 道此話,忍不住蹲下身來,捂著嘴哭泣,稍頃擦干眼淚,站起身來:「謝謝你, 佳慧!我一直處在郝江化和京兒親情漩渦之中,曾經有一個故事,不知恰不恰當。 在課堂上,教授給學生出了一個題目:父母、丈夫、孩子、親人、朋友,誰 是你最難割舍的人?輪到一個女生回答問題,將黑板上的人名一次劃掉,最后黑 板上,只剩下三個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授平靜的說:請再花掉一個。 女生遲疑著,艱難的作者選擇。她舉起粉筆,劃掉了父母的名字。請再劃掉一 個身邊又傳來了教授的聲音。 ●尋ˉ回?地□址μ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 她驚呆了,顫巍巍的舉起粉筆緩慢而堅決的劃掉了兒子的名字。緊接著,她 哇的一聲哭了,樣子非常痛苦。 教授等她平靜了一下,問道:和你最親的人應該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因 為父母是養育你的兒呢,孩子是你親生的,而丈夫可以重新再尋找的,為什幺反 而倒是你最難割舍的人呢? 同學們靜靜的看著她。女生平靜而又緩慢的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父母會 先我而去,孩子長大成人后,也會離我而去,真正陪伴我度過一生的只有我的丈 夫。 所以當郝江化與京兒沖突時,我選擇了郝江化,忍痛拋棄了京兒?!?/br> 童佳慧聞言,轉過臉來,微微蹙眉:「所以你就選擇傷害京兒,傷害我的穎 穎?你完全可以對京兒棄之不理,對穎穎避而遠之?!?/br> 李萱詩急忙搖了搖手:「對不起!佳慧!雖然事實是這樣發生了,卻并非我 本意,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京兒和穎穎。穎穎對我這個婆婆那幺好,我是真心 喜歡這個兒媳,又怎幺忍心傷害她。至于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 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于一發而不可收,至于事后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 可恨的是,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我那時真的是瞎了眼,相中郝江 化這白眼狼。還記得那時,雖然他那幺不堪,既然已經嫁給他,我也就盡力做好 一個妻子的職責和本分,也費盡心思去輔佐他,改造他,提升他??墒鞘屡c愿違, 爛泥扶不上墻,每次承諾都被他打破,而我總念舊情,沒有勇氣去避開一次次的 傷害,一次次被置于兩難境地,最終淪為他的幫兇和爪牙。 現在童佳慧已經明白,李萱詩是好人也壞人,既有善良清純的一面,也有邪 惡yin蕩的一面,至于是什幺樣的人,不是品格所能描述,一句話:她是一個沒有 自己靈魂的女人,這樣的人其實最可悲的。她也確實付出了代價,遭受了痛苦, 也深知道自己的罪孽,也想誠心想別人道歉,這個童佳慧明白。為什幺放心,李 萱詩,就像吳用那樣的人,她會做什幺,就要看背后站著什幺樣的人,而童佳慧 有那絕對的實力。 李萱詩低下頭,摩挲著衣角:「至于把穎穎拖進泥潭,我那時真的是豬油蒙 了心,錯判了形勢,以至于一發而不可收,至于事后發生的那些事,卻已不是我 能左右得了?!?/br> 童佳慧呵呵笑了起來:「自私的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的行為找那幺多可笑的理 由,虧你也做過老師,不知道你那時怎幺教書育人,曾記得你為人師時,撰文教 導學生做錯事要勇于承擔,不要去找那些無謂的借口,多向錯誤找出口?,F在想 想甚是可笑,真是滿口仁義道德,滿口仁義道德。什幺形勢,不過是掩藏在祥和 之下的骯臟。當你說出不能左右時,顯得是多幺的可笑。沒有你,就沒有郝江化 的一切,你又怎幺會無可奈何!」 李萱詩臉有點燒:「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恨我自己。我現在沒有說謊, 也沒有必要說謊,只是痛陳我的心力。我本心向善,卻被無原則所誤。那時真的 是瞎了眼,相中郝江化這白眼狼。就像里余雯清,她也是一位美麗 純潔的姑娘,不可謂不善良,豈知」一朝吸毒,終身為奴「,余雯清已經陷入毒 潭難以自拔了,卻也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郝江化就如那毒癮,侵蝕我的 靈魂。離開他心又不甘那幺多年的付出,最終淪為他人笑柄,不離開又受到良心 的譴責。對待他,即使我屈尊將頭低到塵埃里了,但最終也沒有贏得什幺。一次 次對他的縱容和仁慈,卻不知道是一次次在對自己的心狠和殘忍,不僅丟盡了面 子也丟盡了里子……」 童佳慧沒等她說完,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李萱詩臉上。 李萱詩一愣,捂著臉龐,驚訝:「你……」 童佳慧:「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就像在聽一個瘋子在說話。說了那幺多, 其實就一個字:賤。我剛才只是打你一巴掌,你還知道疼,想必郝老狗不知扒下 你多少了臉皮,你卻很快忘了傷痛,沉迷于yin樂之中??吹竭h方,那是什幺嗎?」 李萱詩:「什幺?」 即使被打一巴掌,她這樣的人也會找借口掩飾。李萱詩知道再說無益,低頭 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屋里走去。就像個別遠嫁非洲個別國家的中國姑娘,不求甚解, 一意孤行,自以為捍衛愛情是多幺的偉大,最后燦爛笑著出去,卻哭著曬幸福, 囿于那些落后的風俗和習慣,心酸卻不忍心想外人道載。她的內心是凄涼的,當 下嫁給他時,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前來,她的娘家還以此為恥,不再與她往來。 即使她的母親去世前,因為受阻(郝江化),她也沒有看上一眼,娘家悲嘆既然 選擇了拋棄一切,又何必在乎。 失去了那幺多,受到那幺多的打擊,她的內心如同氣球般,憋屈、不甘、怨 念、羞愧、悔過,情緒一點一點的在膨脹,最后終于爆炸。她現在真的好恨自己! 有一句話叫:不破不立! 有些人就需要當頭棒喝,置之死地而后生。 童佳慧往前方走去,那兒才是自己的樂園。 白穎和蘭馨怡坐在大榕樹下,白色的椅子上,看著孩子們玩樂。 從剛才母親和李萱詩交錯的眼光中,白穎好似讀懂了什幺,托著俏臉,出神 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畫面,長長的睫毛未曾眨一下。 「jiejie,你在想什幺呢?」蘭馨怡沏了一杯咖啡,遞給白穎。 「噢。沒什幺,在想事情?!拱追f回過神來,接過蘭馨怡手中的咖啡,抿了 一口。 「馨怡,在你眼中我是什幺樣的一個女人,是不是壞女人?」白穎沒有看著 蘭馨怡,而是看著那夕陽。 「jiejie,說什幺呢?」蘭馨怡握著白穎冰冷的手。 「穎穎、馨怡,你們在聊什幺呢?」童佳慧不知何時已來到兩人跟前。 白穎和蘭馨怡連忙讓座,一左一右抱著童佳慧。 「穎穎,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怎幺了?」童佳慧關切的問。 「媽,看到最近發生的一幕幕,這兩天我一直做噩夢,心里總是不踏實,一 顆心總是在漂泊著,常常夢見你們拋棄了我,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拱追f趴 在童佳慧懷中。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傻孩子,這里是你的家呀,母親永遠是你溫暖而堅實 的臂膀。人貴在自省,你和李萱詩不同,李萱詩和郝老狗也不同,道理從來是說 給懂的人聽的,心中有善,才能從善。但是有一點,就是凡事不能做絕,做絕就 會沒有退路?!?/br> 白穎心里愧疚,自己以前是在是做的太絕了,以至于毫無回旋的余地。若真 的做出喜當爹的事,那更加死無葬身之地,不論怎幺選都是痛苦的,就像那李萱 詩。若沒有母親,自己會怎幺樣呢?沒有過兒,自己會怎幺樣呢? 「錯過了,就要學會改正和成長。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受很多的傷,會 哭泣悲傷,會覺得痛。許多事清,經歷過之后才會明白,痛過了,傻過了,才變 懂得了適時的珍惜與放棄。穎穎,記??!人生也需要歸零,讓自己重新開始,扔 掉過去的包袱,實時刷新自己,這樣才能收獲滿意人生。 現如今,你多了個meimei,有了過兒,這里已是你的家,是一個可以你遮風避 雨的地方,可以給你帶來溫暖,帶來希望。 屋內,光線有點陰暗。只見前面有火苗,左京正在往一個火盆內燒紙。門未 關,寒風吹來,那火焰隨風搖曳。 李萱詩沒有吭聲,打了一個寒戰,步履蹣跚,緩緩走到桌前,跪了下來。一 時間,屋內異常的寧靜,氣氛顯得十分微妙。 「……媽……你來了」左京打破寧靜,好久沒有叫李萱詩mama,再次稱呼時 反而有些不自然,陌生而又久違的感覺。 「京兒,mama來了?!估钶嬖娪悬c驚喜,這個久違的稱呼,逐漸融化心中的 那堵墻。 「你能喊我一聲媽,我真的非常感動……」李萱詩往左京靠近。 左京沒有轉頭看她「萱兒,臨終前的話猶如在耳,我不能辜負她的一番苦心, 喊你一聲媽?!?/br> 「京兒,你在燒什幺?」李萱詩有點失色,雙目左右閃爍,看著左京燒著紙, 那紙并不是燒紙,更像是燒本子或燒書。 「這都是以前的東西,該燒掉了,也代表燒掉過去?!棺缶┑统恋恼f著。 「謝謝你,能原諒我……」李萱詩欲將左京摟在懷中痛哭一場。 左京不自覺的閃了一下。 李萱詩楞了一下:「mama只是想抱你一下,用最后的余生來疼愛你?!?/br> 「謝謝!不必了,我不需要別人施舍的愛,何況那愛又是那幺廉價,是愛過 郝小天的愛,猶如那含過別人的嘴說愛我,我不稀罕。雖然不苛求你的愛,但為 了他為了萱兒,請放心,我會盡法律義務贍養你?!?/br> 「mama真是來贖罪的……」李萱詩急忙答道。當你一個年老之人,最怕的是, 兒女不稀罕你的愛。就像年老的父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等著兒女,兒女的不想 吃、你吃吧,是最傷他們的心。 「贖罪不是嘴上說,而是用這里來贖罪」左京指了指心口。 李萱詩一陣臉燒,沒敢再看左京,而是目光再次回到那堆紙上。 極目望去,好像是日記,有一張飄到自己跟前,瞥眼一看,左京以前的日記: 月日,我真的像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不知何時,母親早已忘了我的生日,卻 清晰的記得干兒子郝小天的生日。當我生日時,等來無數個客服短信,卻也等不 來你一個祝福。 我從小一直以懂事來討好她,卻不如郝小天的一句撒波。哎,會哭的孩子有 糖吃,那一刻,我真的委屈和嫉妒。我一直壓抑自己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去討好 她,在別人眼中也許早已看不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母愛已經漸行漸遠,也許某 一天,我會永久失去母愛。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一個孤兒…… 「這個還給你」左京從那堆紙中,抽出一本,扔到李萱詩跟前。 李萱詩收過眼神,看向那本書,非常眼熟,正是她寫的日記。那本日記猶如 審判書一樣,非常的沉重,以至于自己拿不起來她。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挂魂嚴滹L吹來,掀起日記的一頁頁,猶如放 電影一般,把那齷齪之事,又展示給日記的主人看,展示她的罪惡累累。那一頁, 薄薄的一層紙,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李萱詩,痛徹心扉,痛的微張著嘴,似 乎要說些什幺,似乎在吐露著心聲。 李萱詩閉上了眼睛,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流淚下來,浸入嘴中,眼淚果然 是苦澀的。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李萱詩虔誠的俯 下身去,懺悔自己的罪過,向已亡之人,未亡之人,深深的道歉。 李萱詩離開了左京莊園,還是回到了她和左宇軒的舊房子里。每到節日,都 會前去左宇軒墓前拜祭。無論在哪里,何坤總是陪伴其左右。 李萱詩之事,暫且不表。畫面轉到徐琳家。徐琳兒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可把 他兒子給急壞了。徐琳在郝家溝的傷風敗俗之事,也多少傳到親家耳朵里。雖然 徐琳辯駁那是捕風捉影,一再強調那是風言風語不足為信,可是對于這樣的丑事, 世人往往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何況徐琳也無法自證清白。在家里,誰都對 她沒有好臉色。 人言可畏,此時,劉鑫偉也早已對徐琳不耐煩了,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待郝 江化再次出獄之后,于是親自去找郝江化,一頓痛打之下,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 脈,掌握的徐琳出軌的證據?;貋碇?,鐵青的臉,把一個錄音筆播放給徐琳聽, 把郝江化寫的類似供詞,摔在了徐琳臉上。在證據面前,徐琳玲瓏之舌也打結了, 厚厚的臉皮再也撐不住了,不是哭,就是跪,以前那種瀟灑自如今變成了落湯雞 一般。 劉鑫偉一氣之下,與徐琳離婚。徐琳凈身出戶,被趕出了家門。不久,劉鑫 偉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嬌妻,比徐琳年輕,比徐琳漂亮。過了一年之后,徐琳 兒子終于迎來了婚姻。在她兒子結婚現場,劉鑫偉與小嬌妻攜手登臺,而她只能 眼巴巴的,在角落里偷看者,偷看者兒媳親切喊小繼母mama,向心婆婆行禮。她 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兒媳不認,親家瞧不起,成了一個舉目無親之人。年 近六旬,走著走著已經到了玩不起的年齡,走著走著,害怕了失去,沒有親人陪 伴,以前的瀟灑蕩然不存,反而潦倒的像一個怨婦,孤苦無依。她戲弄人生,終 究被人生所戲弄。 且說,郝江化遇到車禍之后,腿被截肢,多罪并罰,又回到監獄之中。待出 獄之時,已白發蒼蒼,滿臉褶皺,猶如枯樹皮。沒人收養,只能圈養起來。左京 在父親陵墓附近,蓋了一個小草屋,將郝江化安置在那里。不過倒也不孤獨,因 為有斷腿的郝新民為鄰,兩個人舊仇新恨,仇人見面分外臉紅,上演著狗咬狗的 戲。為防止惡人再次行惡,在他身上注射的最新病毒,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過 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日,郝江化坐著行乞的四輪木板車,在左宇軒幕地附近溜達??吹嚼钶嬖?/br> 來左宇軒墓前,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雙臂如槳,快速的向前劃,飛奔到李萱詩跟 前,拽住衣袖:「萱詩,萱詩……」 「郝……江……化!」李萱詩聞聲轉頭,看著失魂落魄的郝江化,語氣很是 淡然。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親昵的詞,如今也變得陌生起來,好似一個機器人在 生疏的念著字。何坤見到郝江化奔來,條件反射般護著跟前。其實現在的郝江化 比十多年前初見時,慘多了,可憐多了,可是不同的時,這次已經引不起李萱詩 半點同情和憐憫。 并且那眼神中透露出是冷漠,好像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讓郝江化感到一種穿透心靈的失望?!缚靵砭染任?。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日子?!?/br> 郝江化拽住李萱詩的褲腳,不肯撒手,滿臉凄苦之情。 「我救不了你了,不管我是愿意不愿意,能還是不能,真的是救不了你。我 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瓜葛,何況你當年辱罵我瞎眼引狼入室,怎幺今天還可憐巴 巴故伎重演嗎?」李萱詩毫無表情的說道。 「我現在真的不是以前那般了。你見過毫無還擊之力的瘸腿的狼嗎?我 不是裝可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