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續一)復仇
,暴飲暴食生活沒有規律,常常進行劇烈的運 動索取無度?!?/br>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驚喜的心涼了一半,郝江化沉默了半晌,痛苦的說道: 「又是白血病,難道天要亡我兒子?!?/br> 李萱詩似有怨氣道:「如果不是他貪婪成性、嗜色如命,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 緊接著換了口語氣:「好了,好了,現在哀怨也沒有什幺用。白血病又不是 不治之癥,現在趕緊送往醫院治療才是?!?/br> 此時錢倒不是問題,主要問題是一時找不到可匹配的骨髓,為了找到合適的 骨髓進行移植,于是郝江化讓人通過多種媒體來尋找可匹配的志愿者。 還別說,還真有志愿者可以進行骨髓移植,郝江化高興的跳了起來:「天無 絕人之路,我的命真他媽的好?!?/br> 正當郝江化喜滋滋的等著這位志愿者前來,其他的已準備就緒。 突然那位志愿者回話,不去了。 郝江化急問:「為什幺?多少錢都行?!?/br> 對方丟了一句話,我可不想讓農夫與蛇的故事在我家上演,我平時最恨你們 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了。 非但沒有讓志愿者前來,反而被人家噸了幾句,嗆得啞口無語,直生悶氣, 沒辦法只好采取化療拖延一些時日。 原來,在郝江化通過媒體尋找志愿者時,同時在一些媒體和大量跟帖都簡略 曝光了郝江化、郝小天如何忘恩負義傷害、報復救命恩人的事情。 一些志愿者看見之后,都取消了打算。 有的跟帖說惡有惡報,白活了那多年,有的跟帖小的該死,老的更該死,不 死不解好人心頭之恨,不死不足以對得起社會!郝江化于是打算試一下他和李萱 詩的孩子骨髓,但李萱詩心寒說現在孩子還小,并且和小天的血型并不匹配。 眼看著治療無望,他自己還沒有一個孫子,于是想為郝小天找份人家,一為 沖喜,一為留后。 于是問郝小天有沒有什幺中意的女子,郝小天眼睛一亮,忙說到在大學有一 位叫陰贏的。 郝江化又問對方的家境怎幺樣,郝小天不假思索說非常好。 郝江化于是找到李萱詩說起這個事,希望她能親自出馬,搞定這個事。 李萱詩不悅道:「小天這個樣子,你這不是坑害人家一個姑娘?!?/br> 郝江化跪到李萱詩面前:「萱詩,你看小天這幺可憐,恐怕時日不多,你看 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和我的幾個孩子面子上,再勞煩你了……」 說完,郝江化對李萱詩又是軟磨硬泡,李萱詩無奈嘆道:「真是冤孽,罷了 罷了,我早晚要被你害死?!?/br> 于是第二天,李萱詩拿著重金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通過其他人約那位姑娘出 來,談了一上午,終于搞定,不過在談吐之間,隱隱覺得這個陰贏有點風塵之氣 。 經過李萱詩周旋,陰贏終于答應和郝小天在一起。 就這樣,兩人開始談戀愛,沒對體弱多病的郝小天,陰贏很快將他收拾的服 服帖帖,揮霍起來毫不含煳。 相處了一月有余,突然有一天陰贏竟然懷孕了。 郝江化欣喜異常,見人就說他老郝家有后了。 郝江化于是開始籌備兩人的婚事,讓他們奉子成婚,讓徐琳找好的婚慶公司 來布置婚禮現場,又找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捧場。 婚禮現場布置以大紅色為主,在大門口掛一對大紅的燈籠,還買了好多彩色 氣球,人來人往郝家莊一時熱鬧非凡。 各個嘉賓已經入座,婚禮開始步入正題,主持人清了一下嗓子,說了一些開 場白,然后讓大家觀看新婚之人的婚紗照和精彩視頻。 眾人看了婚紗照,在底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直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接下來的一幕才更讓人驚呆,只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來。 有幾個人不自覺站了起來,眼睛直盯盯看著舞臺中的那個人。 這個聲音、這個容貌太熟悉了,好似穿越了時空直達內心深處。 只見李萱詩眼淚奪眶而出,喊了一聲「宇軒……」 不錯,舞臺之上那人正是「左宇軒」,只見他看著李萱詩深情的道:「萱詩 ,別來無恙,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李萱詩看到久違的熟悉的面龐,早已激動不已,驚喜之情之情溢于言表,含 著淚說道:「宇軒,我好想你……」 只見左宇軒又開口了:「可是我這些年過的很不好。你早已忘了那些山盟海 誓,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深情厚義。你為何與郝江化在碑前侮辱于我,你為何把 我們唯一的孩子傷害那幺重?!?/br> 轉眼又盯著郝江化:「郝江化,枉我和京兒如此對待你們父子,你竟然那般 羞辱我,害的京兒家破人亡。本來京兒已想?;幚磉h走海外,你為何還在我碑 前畫上烏龜和那幾個字,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若不滅你,天理不容?!?/br> 李萱詩看了看郝江化,他被突然出來的左宇軒嚇得面如土色,呆如木雞,狠 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著他的額頭:「沒想到,后來你竟然還干出那些齷齪之事 。朽木不可凋,糞土之墻,不可圬,于予與何誅。你真的是要害死我呀!」 待回首時,左宇軒早已沒了蹤影,于是瘋狂的尋找,追了出去。 郝江化舉辦婚禮本來是自家與眾人熱鬧,現在卻變成一場鬧劇,讓別人來看 熱鬧,自己的丑事瞬間曝光到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名聲狼藉。 突然,又聽到一處又一處的鞭炮聲,其他嘉賓也慌亂的散了。 郝江化猜想肯定是徐琳搞的鬼,于是找到徐琳,忙問怎幺回事,是不是她從 中搞的鬼,因為是徐琳選的婚慶公司,舉手要怒打徐琳。 此時一只手抓住了郝江化,郝江化回首一看竟然是左京。 左京怒喝道:「我的女人也敢打,你這是找死!」 郝江化一時沒搞明白,脫口而出「什幺?」 正在他疑惑之間,徐琳、王詩蕓、吳彤都來到左京跟前,圍在左京旁邊,好 似左京才是他們的男人。 想想真是諷刺,這才多久,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在自己跟前按號入座,如 今卻成了別人的女人,郝江化氣得指著她們罵道:「你們這幫賤人,忘恩負義之 人。平時里我待你你們不薄,你們竟然背叛我?!?/br> 徐琳看著郝江化冷笑道:「誰是你的女人,我和都是有家室之人,何來背叛 之說。你待我們不薄,虧你說的出口,你為了自己的yin欲,把我們置于風險之中 ,內心惶惶不安,破壞了我們的家庭,甚至想讓孩子的父親喜當爹。你為了自己 心里變態安慰,把彤彤傷成什幺樣了?!?/br> 郝江化指著徐琳罵道:「你這個臭婊子,還不是屈服于我的胯下,cao的嗷嗷 直叫,哈哈哈……」 徐琳倒也沒有生氣,反諷道:「你以為你征服了我,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 照丑的給豬一樣,你不過是一個活的性按摩器罷了。你也不瞧瞧,你那玩意現在 還能硬的起來嗎!你怎幺能比得上我的小老公呢?!?/br> 徐琳曖昧的趴在左京肩膀上,還不忘深情的親一口。 被戳中痛處,郝江化惱羞成怒,上去去抓徐琳,似乎也把徐琳撕了。 只聽見后面啪的一聲,武越后面襲擊,一招將郝江化左臂卸掉脫臼。 郝江化立刻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 郝江化口中不忿威脅道:「哈哈哈,左京你這個傻小子,我手中可有你一些 不雅的視頻,只要我們握手言和,一切都好說,不然我讓你綠帽子戴滿天下。你 們這些女人也別著急站隊,我手上有你們大量的yin蕩片子。只要乖乖聽話罷了, 否則我要讓你們這幫賤人無臉活在這個世上?!?/br> 左京笑了笑:「那個密室我早已光顧,你看看這是什幺……呵呵,你以前的 這些利劍現如今都變成了我手中的利劍?!?/br> 左京走上前去左后開工就是幾巴掌,為父親、岳父泄氣,一拳封到臉門,打 的鼻血直流,然后一記重拳打在心窩處,痛的郝江化捂住胸口疼痛難忍、冷汗直 流。 緊接著徐琳、王詩蕓、吳彤等眾女子一起上前連挖帶撓,竟然讓郝江華毫無 還手之力,不一會兒變讓其變成了大花臉,平時溫文爾雅的女人憤怒起來也很可 怕的。 左京抬手看了看表,不緊不慢的說道:「時間到了!他們該來了」 郝江化一臉茫然,問道:「什幺到了,他們是誰?」 沒過多久,郝江化因為挪用巨額扶貧款被判刑入獄。 在獄中,郝江化萬萬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老熟人——何教授。 他覺得這是他在獄中唯一可以欺負泄憤的對象了,他要再拿這個老實人好好 開刀。 人算不如天算,豈不是何教授早已不是原來隨手就可以捏拿的弱者了。 左京離開之前就已經做好安排,讓那幫人照顧好何教授。 郝江化要拿何教授開刀,那些人正好拿郝江化開刀。 不論是好人也罷,惡人也罷,他們都痛恨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之徒。 郝江化以為靠他的一身好身手,可以混得開,繼續作威作福,豈不知餓虎架 不住群狼,反被那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 后來又聽說郝江化干了那些缺德事,恨得牙癢癢。 郝江化被爆菊喝尿,慘遭凌辱,辱別人者也被他人所辱。 過了一段時間,何教授來到郝江化面前,拍了拍他的狗頭:「郝老狗,你好 好在里面待著,我馬上要出去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br> 說完揚長而去。 過了一段時間,有人來看郝江化,郝江化欣喜異常,以為是李萱詩來看他來 了。 等見面時發現不是李萱詩,卻是郝新民,心里直犯嘀咕。 只見郝新民用手半遮住給郝江化播放了一小段視頻,只見里面是陰贏的yin穢 畫面,接著又道:「你知道拍視頻的是誰嗎,是你的寶貝兒子郝小狗,哈哈哈… …」 郝江化被自己瞧不起的郝新民羞辱,怒不可遏叫囂要殺了郝新民,只是他現 在是籠中之獸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郝新民得意洋洋的幸災樂禍的離去。 暫且不表郝江化獄中之事。 話說,李萱詩追了出去,卻不見左宇軒的蹤影,自己坐在一塊石頭上嗚嗚痛 哭。 徐琳、王詩蕓等眾女找到李萱詩,安慰了幾句。 徐琳開口道:「萱詩,不瞞你說,我和詩蕓、吳彤等人已經歸服京京。作為 好姐妹,我們不希望你一條路走到黑,墜入深淵。你現在需要在京京和郝江化之 間做出選擇了?!?/br> 李萱詩痛惜道:「他們兩人我都不想傷害。那幺多年我為郝江化生兒育女, 付出了那幺多,為他如此離去,我心有不甘,被世人恥笑。京兒,我一直不想傷 害他,卻實際上又深深的傷害他,我無顏面對于他。此時讓我選擇,我真的不知 道?!?/br> 徐琳拍著李萱詩的香肩,柔聲道:「你一直想維持大家庭,兩個人都不想傷 害。但是這兩個人之間根本無法調和,京京從來沒想過要害郝江化,但是郝江化 卻一次次的主動傷害京京,才造成京京絕地反擊。你想把現在兩相傷害之人維持 在一個大家庭,這本身就不可能,就像水與火一樣,水火一相遇就必定有一方熄 滅。?!?/br> 其實李萱詩何嘗不知,她一直選擇做一個鴕鳥心態,逃避現實的心理,不敢 面對問題的懦弱行為。 徐琳看了看李萱詩沒有反應,有些來氣了:「萱詩啊,萱詩,枉你也是一個 聰明人,對付京京、穎穎、我和詩詩蕓等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都說郝江化爛泥扶 不上墻,我看你是朽木不可凋,死要面子活受罪,矯情!詩蕓、彤彤,咱們走! 」 李萱詩一時捉摸不定,看到徐琳等人已走,忙喊道:「琳琳,等等……」 可是徐琳、王詩蕓、吳彤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像一只失群的孤雁。 過了一些時日,李萱詩被檢察機關帶走協助調查扶貧款事項。 審訊室里,約平方米,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于門的平行線上,后面 則是一張軟包椅子供犯罪嫌疑人坐,對審訊過程進行全程雙光盤實時直刻!雖然 審訊人員語言并不激烈,但李萱詩內心卻驚恐萬分,雙腿不自然的有些顫抖。 她曾扶貧過困難戶,也曾幫助過受災群眾,她奉行與人為善,可是又對至親 不善。 她也許從來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審訊,面對審訊她一一如實交代。 押送途中,她幾次開口詢問情況,以穩定緊張情緒。 想想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在左京面前說謊可以做到面不改色,面對左 京質問時也能從容不迫,但到了宣判那一刻,她心理素質再好,但是還是緊張得 難以自抑,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鐵窗內,她鋃鐺入獄。 到了獄中,有的人認識李萱詩,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了。 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金茶油公司的女老板,你知道他老公是誰嗎,是一個 又老又丑又惡的農民。 也不知道她怎幺會看上那樣一個狗東西,真是瞎了眼了。 聽說那個狗東西玩意非常大,常常把他cao的嗷嗷直叫。 這幺說,平時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一個sao貨蕩婦,是一個臭婊子。 哎,別侮辱人家妓女好不,人家那些是失足女,至少是按勞所得。 這個婊子不但賠上自己全部家當,還賠上自己的兒媳婦,把兒媳婦送到他老 公床上,差點把他親生兒子給害死。 啊,簡直是禽獸不如啊,連自己親生兒子都害,這哪是一個母親,簡直是一 個魔鬼……那個認識李萱詩的婦人,李萱詩不認識,但她卻認識李萱詩,她就是 那個鄭市長的妻子,對李萱詩是恨之入骨。 聽著這幫女人罵自己,李萱詩慚愧難當,用長發擋住自己的臉,用手擋住自 己的耳朵,不敢看也不敢聽。 這幫女的罵完還不算完事,都往李萱詩頭上吐口痰,一會邊間她頭上這一塊 、那一塊臟亂不堪。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縷月光穿過鐵窗散在床鋪上,李萱詩緊緊抱著腿,蜷縮 自角落里,怎幺也睡不著。 如果說左宇軒帶給他的是美好的幸福,那幺郝江化帶給她的只有慘痛的回憶 ,就像一個惡魔吞噬她的身體和靈魂,雖有yin欲之快,卻帶來無窮盡的痛苦。 在強烈的對比中,她越來越懷念和左宇軒相見甚歡、相親相愛、伉儷情深那 段浪漫激情的歲月,懷念京京出生時次喊mama、長大后次告別上學、結 婚后慈烏返哺幸福時光,想著想著這淚水就止不住汩汩往外流淚,面對月光獨自 啜泣。 如果說這烏黑鐵欄是她身體的牢籠,那幺那厚黑的心房便是她心靈的牢籠。 在這獄中的歲月里,其他女人都有親人來探監,唯獨她沒有一個人來看她, 連她百般寵愛的非血親之子郝小天影子也見不著,唯恐避之不及。 過了一段時日,牢門打開了,獄警對李萱詩說,你可以提前走了,不期而遇 的牢獄之災,不期而遇的出獄之幸,李萱詩內心五味雜陳。 一個人走出監獄門,沒有一個親人前來迎接,哪怕是郝龍郝虎他們。 李萱詩抬頭望了望烏云密布的蒼天,看不到一絲陽光,突然感覺自己活著一 點意義都沒有,看不到一絲希望,有時感覺不如一死了之。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低頭走著,竟忘了前方的紅綠燈。 這時聽到后方一聲:「mama,小心……」 一陣急剎車之后,緊接著砰地一聲,李萱詩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郝萱、徐琳、王詩蕓、吳彤、何曉月他們趕緊沖上前去,只聽見郝萱埋頭哇 哇大哭。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陣緊促的救護車聲,一會兒聲音又遠去。 醫院內,醫生在里面忙碌著動手術,家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血液告急又 緊急找人輸血。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李萱詩終于被搶救下來了。 待她醒來,看到郝萱趴在她懷中還在哭泣著,旁邊站著徐琳、王詩蕓、吳彤 和何曉月。 看著郝萱痛哭,李萱詩內心控制不住,抱著郝萱也是一陣痛苦,這哭聲透著 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趕緊勸慰:「天可憐見,你終于醒了,快別哭了,哭壞了身子?!?/br> 李萱詩停住了哭聲,摸了摸眼淚,愛惜的撫摸這個寶貝女兒:「萱兒,別哭 ,現在只有你疼我了。mama怎幺舍得離開你?!?/br> 郝萱看到mama好了,破涕為笑:「mama好了就好。mama除了萱兒,還有大哥 哥呢?!?/br> 李萱詩搖了搖頭:「我把京兒上的那幺深,他不會再理會了?!?/br> 郝萱眨著大眼睛,突然故弄玄虛道:「mama,你可以知道,你在動手術亟需 補充血液,但是血庫告急時,是誰為你提供的血液嗎?」 李萱詩疑惑道:「不知道啊,難道是寶貝你?」 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液時,舍身為你輸血……」 李萱詩激動地道:「真的是京兒?他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 徐琳、王詩蕓、吳彤、何曉月都點了點頭,又搖頭說左京第二天就回加拿大 了。 李萱詩內心一陣狂喜,又一陣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傷神起來。 徐琳看在眼里,忙問:「萱詩,你怎幺了?」 李萱詩含淚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兒最后一次談話時,他曾說要學小哪 咤割rou還母。他現在將一身鮮血還將于我,是要和徹底斷絕關系?!?/br> 聽完,徐琳、王詩蕓、吳彤、何曉月唏噓不已。 郝萱搖頭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幺無情,又怎幺會救媽 媽提前出獄,又怎幺會專門把我從海外接回,來接mama?!?/br> 聽完郝萱略含稚氣的反問,李萱詩不知該如何作答,也不知聽了是喜還是憂 。 李萱詩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回來之后,去看你爸爸了嗎?」 郝萱搖頭:「沒有,我也不會去,我沒有那樣的父親。他為了自己傷害了媽 媽,傷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傷天害理的事。后來又聽說那個市長 要打我的主意,但是他作為父親卻猶猶豫豫沒作回絕?!?/br> 郝萱越說越氣,又拿出徐琳的手機放了一段視頻,只見郝江化在被審訊時, 竟把責任盡可能推卸給李萱詩,以此想獲得輕刑。 李萱詩看得是一陣心寒。 郝萱接著說:「老師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mama好好做,大哥哥并 不是絕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會有一天,會原諒你的?!?/br> 一席話幡然醒悟,一對比患難見真情,我難道還不如稚氣未脫的萱兒嗎,李 萱詩決定洗心革面,內心對左京說,京兒,母親知道錯了,唯有此心,耿耿相 隨,我知道該怎幺做了。 過了一段時日,李萱詩出院了,又經過何曉月精心調理,身體康復的差不過 了。 下定決心后,立刻寫了三份離婚協議書,并在無人的時候忍痛把那個金戒指 取下,將手帕包起來,一并交給了徐琳,讓她轉交給郝江化。 徐琳也不想見郝江化,于是把離婚協議書和金戒指交給何教授,讓他親自把 這些東西交給郝江化。 監獄內,郝江化一聽有人來看他,沉悶的心頓時興奮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一 個人來看他了。 他正在期待著,是李萱詩,還是小天,還是郝萱,還是其他親人。 郝江化滿心歡喜來見這個人,發現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 怎幺會來。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樣子,很是欣慰:「郝老狗,我們又見面了。不過 ,這次我沒空手來,專門給你帶來兩個禮物?!?/br> 說完先拿出一個包著東西的手帕,交給了郝江化。 郝江化一看,這是他過生日時給李萱詩鑲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詩徹底屬于 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跡寫了兩個字:決裂。 郝江化氣得把這個金戒指扔在地板上,恨得將手帕撕成兩半。 一氣未消,一氣又起,緊接著,何教授又把協議書遞給他。 郝江化一看上面寫的離婚協議書,內容也沒來得及細看,氣得一把將協議書 撕個粉碎,叫囂著:「李萱詩你永遠都是我的人……我要見萱詩,我要見萱詩! 」 何教授嘿嘿說道:「你還有臉見他,你想見她,但是她卻不想見你。贏到最 后才是贏,笑到最后才是笑,你現在就像一個瘋狗一樣嗷嗷亂叫,撕了幾張紙有 什幺用,離不離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 上天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不珍惜反而貪婪無厭、得寸進尺,不會再給你第 二次機會了?,F在輸的連褲衩都沒有了,聽說你老爺子死了,哎可憐吶,竟然是 被你活活氣死?!?/br> 郝江化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把這個不起眼的何坤撕碎。 這次打擊對郝江化來說太大了,他不但連老爺子的最后一面也沒見到,最終 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李萱詩,失去了一切的根源,沒有李萱詩,他什幺都不是,他 又回到原處甚至更慘。 何教授就像看著籠中的瘋狗一樣汪汪直叫,輕蔑的笑道:「先別那幺急不可 耐,下次我會帶著法院離婚判決書來看你?!?/br> 何教授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煙圈轉身離去,只剩下郝江 化一雙絕望的眼神。 監獄里,郝江化時不時的被刺激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莊,郝小天 時不時被戴一下帽子,陰贏成為郝家一家之主,特意請人把屋頂染成綠色,美其 名曰環保,甚至連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暫且不表。 TAvgrs未來科技公司在王詩蕓的帶領下,在徐琳、吳彤、 何坤等人的輔佐下開展的是風風火火,網點觸角已達小城市。 七八個月之后,左京帶著童佳慧、蘭馨怡、左靜、左翔還有兩個寶寶回國。 左京左右手牽著左靜和左翔,童佳慧和蘭馨怡各自懷抱一個孩子,男孩叫左 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后面推著行李。 王詩蕓等眾女望眼欲穿,看到他們,滿心歡喜的上前去迎接。 此時李萱詩也要上前去,卻被一旁的武越攔住了:「伯母,二弟有交代,他 不想見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為難我?!?/br> 李萱詩只好翹首以望,兩年多沒見,左京已經發生變化,皮膚有點古銅色, 眼睛炯炯有神,舉止之間頗顯精煉。 待童佳慧下樓梯時,左京急忙迎上前去:「媽,小心點,你身體有點弱?!?/br> 童佳慧甜蜜的笑道:「我哪有那幺嬌貴!只要你的寶寶沒事就好?!?/br> 李萱詩看到自己的親孫子和孫女,被王詩蕓他們逗得咯咯直笑,只見萌態可 掬的樣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親幾口,只可惜現在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就這樣,左京帶著童佳慧和蘭馨怡他們一路歡歌笑語走來,路過她的身邊, 沒有扭頭看他,甚至沒有一絲余光飄向她。 近在咫尺,卻形同陌路。 在他們之后,還有3多人的專業救援隊緊隨其后,他們統一著橙色服裝, 后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標志。 原來左京此次回國,除了回國看看王詩蕓、徐琳等眾女,還因為國內西南某 縣發生自然災害,所以才從國外帶來專業的救援隊參與救災。 到家之后,左京和童佳慧、蘭馨怡休息收拾妥當之后,晚上與眾女共進晚餐 ,既溫馨又熱鬧。 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蘭馨怡分別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詩蕓、徐琳、吳彤 等。 另開一席,李萱詩位于中央,旁邊是何曉月、何坤、武越和媳婦,還有一幫 孩子們。 雖然李萱詩沒能與左京他們坐在一席,但是看到親孫子和孫女欣喜異常,抱 著懷中遲遲不肯放下,忍不住多親幾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宴席上,王詩蕓先把公司的運營狀況向左京和蘭馨怡匯報,贏得二人的一直 夸贊。 緊接著徐琳舉杯發話了:「在這場合下,談什幺工作,來,來,來,我們一 起舉杯歡迎童部長和京京他們回歸故里?!?/br> 左京看著徐琳,舉杯還迎,笑著說:「徐阿姨,在我們不在的日子里,多謝 你照顧著她們。不過,你沒把詩蕓他們帶壞吧?!?/br> 徐琳舉杯來到左京跟前,一陣壞笑:「臭小子,你穿露襠褲的時候,我還把 過你小便?,F在竟敢取笑我,待會看我不帶著她們把你吃了,叫你見識我們的女 人的厲害,把你的屁股打開花?!?/br> 說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根更紅了,佯裝哎吆一聲,看得馨怡 一陣心疼,忙向徐琳勸酒。 童佳慧看著馨怡心疼的樣子,含笑道:「這琳琳真是壞,這哪是欺負京京, 分明是在欺負馨怡嗎。琳琳趕緊自罰三杯?!?/br> 徐琳咯咯笑著,仰口就是三杯進了肚子。 只見左京耳根更熱了,馨怡臉更紅了,真是一對佳人。 緊接著,大家把酒言歡,盡續舊情,格外的興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 。 就這樣,左京和眾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時日。 左京要親自帶隊去災區現場救援,童佳慧她們則帶頭積極為災區捐款、捐物 、捐血支援災區,遙寄祝福為他們祈禱!在與地方政府申請、溝通、聯系好之后 ,臨走之時左京和武越帶著救援隊準備出發,可是蘭馨怡卻堅決陪同左京一起去 ,與他們一起參與救援,并且還能隨時隨地照顧左京。 左京擰不過,只好帶著她。 左京他們全部修正準備好之后,與眾女一一道別,奔赴受災地區。 一路上,不停地聽到救護、消防車輛通過的笛聲,看到各種搶修車川流不息 。 這次可怕的災難,摧毀了他們的家園,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是斷墻殘垣折 ,不忍目睹,再也沒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給他們帶來了無窮rou體上的和精神上的 雙重痛苦。 樹干被攔腰折斷,電線桿也變成二節了,電線像脫韁的風箏線般隨風飄蕩. 很多道路都被攔起來,車輛無法通行。 他們只好步行潛行,經過長途跋涉,他們到達受災最嚴重的區域之一,看到 現場有醫護志愿者、救援志愿者、關愛志愿者等等。 到達現場,與當地政府具體負責人對接后,他帶著他們的專業救援隊快速投 入救援的戰斗中。 蘭馨怡作這個國外救援隊的翻譯,左京負責與其它救援隊的協調與溝通。 這里沒有國籍之別,沒有富貴與貧賤,只有生命的珍貴。 他們與其他志愿者一起,在廢墟上揮灑著自己的汗水,用液壓鉗、千斤頂、 電鋸等工具,搬動著一塊塊石頭和一根根鋼筋,有時甚至徒手勞作。 他們用生命探測儀探索生命的跡象,雖然他們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那是 因為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生。 一個個老人、一個個小孩,一個個學生、一個個傷者被解救出來,一點點希 望被點燃,這是對他們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電斷網,只能點著蠟燭,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蘭馨怡與那些愛心 志愿者開展心理撫慰、照顧孤殘等志愿服務,并且發揮自己的特長,為他們唱歌 、為他們跳舞,沒有樂器,他們的掌聲就是樂器。 隨著氛圍的被點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來,一起心聯心,手拉手, 唱著我們的歌謠,一陣歡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著,手掌已經麻木,癡癡的看著蘭馨怡,發現此時的蘭馨怡格 外的美,是一種由內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蘭草一樣散發清香,怡悅人的內心, 愉悅人的精神。 天蒙蒙亮,左京一個翻身趴在蘭馨怡身上,突然撲了個空,一下子驚醒了, 發現蘭馨怡不見了,趕忙去找。 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他朝不遠處的小山爬去,剛要大聲喊蘭馨怡。 突然發現蘭馨怡穿著澹藍色的睡裙,雙腿并攏,長襪宛若純透的薄紗,嫩腳 穿著一字式扣單鞋,鞋上繡著蓮花般細花紋,精致而典雅唯美。 只見她靠著大樹坐在草坪上,正在拿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只有一雙美 目上下流動,非常靜謐出神,左肩上繡花上竟然還停留一只彩蝶,輕輕扇著雙翼 唯恐驚動這位美女,此時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有人曾說「讀書的女人,讓人看上去總是很美的。我喜歡女人看書的樣子, 平靜、恬澹,彷佛世界一下子都變得美麗起來?!?/br> 果然,此言不虛。 左京就這樣癡癡的站在近處看著。 蘭馨怡捋了一下秀發,翻了一頁書,歪頭細看另一頁時,發現有個人站在旁 邊,原來是左京,只見她顧盼生輝,俏皮的合上書,笑道:「你什幺時候來的, 怎幺不吭一聲?」 左京走上前來笑道:「看到你剛才看書的樣子,美不可言呀!」 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幺書?那幺認真」 蘭馨怡遞給左京道:「我看得是應急救援的書,在救援時發現自己許多不足 ,需要補充一些知識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沒燈光,只好起早借著晨曦讀一會兒 書,看你那幺疲憊、睡得那幺香,所以不忍心打擾啦?!?/br> 兩人靜坐了一會,聽到武越喊吃飯了,二人便攜手下了山。 兩人來到吃飯的地方,看到各個救援隊圍在一起吃飯,唯獨一個醫生遠離人 群,獨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飯,也不來夾菜,也不和他人言語,看著甚是可憐,吃 完飯又隨手把口罩又戴上。 左京夾了一塊rou放到蘭馨怡碗里:「馨怡,來多吃一點,你身子弱,多補一 補?!?/br> 蘭馨怡心里很是甜蜜,但是拒絕道:「不了老公,你太勞累,更過需要補充 身體。再說,若再吃我都變成小肥豬了,你就不喜歡我了?!?/br> 左京笑道:「怎幺會。嘿嘿,只不過是從林黛玉變成薛寶釵而已,我也是喜 歡的?!?/br> 兩人就這樣甜蜜的調笑著。 那位醫生從兩人身旁走過,用手扶了扶眼鏡,余光瞟了一眼沒做停留走了, 但是步法有些慌亂。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作業,蘭馨怡以前作為大小姐哪里干過這樣的活,再加上 生育之后身體有些薄弱,竟然著涼感冒了,剛開始還在堅持,后來鼻音有點加重 ,這個嚇壞了左京。 左京于是讓武越趕緊找醫護救援隊醫生來為蘭馨怡看病。 隊長爽快的回答:「放心。待會讓我們這里最好的醫生給夫人看病?!?/br> 轉身對正在忙碌的女醫生說道:「皂醫生,麻煩你去一下?!?/br> 此時,左京來到蘭馨怡病床前,用手摸了摸額頭,發現很燙,于是找來濕毛 巾,敷在額頭上。 恰巧此時,那醫生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幾個藥瓶和輸液瓶。 蘭馨怡看著左京為自己忙碌,渾身濕透了,心疼的說:「老公,我沒那幺嬌 嫩,看把你累的?!?/br> 伸手為左京擦汗。 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來疼的嗎?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br> 說完,左京又打下水,給蘭馨怡洗腳,然后讓蘭馨怡微屈膝,將一手掌心正 對膝關節髕骨上,揉揉按按上百下。 蘭馨怡看著左京:「老公,你這是做的什幺呀?」 左京低頭答道:「這是推拿緩減病情,民間便有揉揉按按足三里,相當吃 只老母雞說法。 」 蘭馨怡贊道:「老公,你真棒,手法那幺嫻熟,什幺時候學的呀?!?/br> 左京抬頭看了蘭馨怡一眼:「這是專門為……噢,專門為媽消除疲勞、保健 身體學的。怎幺樣,手法還行吧?!?/br> 那皂醫生看到對方如此恩愛,心里莫名有一道醋意,在為蘭馨怡扎針的時候 ,連扎幾針就是找不準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心慌意亂。 疼的蘭馨怡哎呀一聲,緊收雙腿,冷汗竟然冒了出來。 左京見狀,霍的站了起來,來氣嚷道:「你這醫生會不會扎針!扎的我老婆 好疼?!?/br> 對方非但沒有道歉,反而還更有氣,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幾下只是皮rou 之苦,可是你們卻深深扎在我心里,扎的心非常疼,賭氣扔下針頭,把輸液袋摔 向左京懷里,哭著跑了出去。 左京很是郁悶:「從來沒見過這幺大氣的醫生,我只簡單說了幾句,就哭了 。不行,再找一個來?!?/br> 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里嗚嗚痛哭起來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 那醫生,跑了很遠,拿下眼鏡,摸了摸眼淚,蹲在一個角落里嗚嗚痛哭起來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該屬于自己的老公卻被他人鳩占鵲巢,作為原配只 能在這里偷偷哭泣,淚眼婆娑中遙想起當年。 晚上,白穎做完手術回家,非常疲憊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邊,慵散 的喊道:「老公,快來抱抱。老婆,我實在走不動了?!?/br> 于是左京放下關上筆記本,攔腰把白穎抱起,抱到沙發跟前將要放下。 白穎踢著雙腳,嘟著嘴嬌滴滴的,用手往里指了指說:「嗯哼嗯。嗯,不是 這里,是那里?!?/br> 左京于是又抱著白穎走進臥室,輕輕將白穎放在床上。 只見白穎打了一個哈欠,埋頭就要睡。 左京:「穎穎累了,洗個澡再睡也不遲啊?!?/br> 白穎瞇著眼:「今天太累,穿著高跟鞋站了好幾個小時,腰酸腿疼的,不想 動手動腳了?!?/br> 左京嘆道:「真是小懶蟲,那好吧,我端盆水來?!?/br> 于是左京轉身出去,一會又回來拿著毛巾和端著一盆水進來了,悉心的為白 穎洗腳。 白穎起身坐起來,看到丈夫在給自己洗腳,于是打趣說:「老公你給老婆這 幺洗腳,不怕傳出去被人笑嗎?」 左京低頭溫柔的給妻子洗著,憨厚的笑道:「給自己妻子洗腳怎幺啦。古人 尚且還天天為妻子畫眉,今后我要永遠為老婆洗腳,為老婆消困解乏?!?/br> 白穎一陣感動,突然很認真的說道:「老公,你說的是永遠哦,以后可以不 要反悔?!?/br> 左京點頭那是當然了,為白穎洗完腳,出去一會又回來,忙問道:「都是哪 里不舒服,為夫為你服務服務?!?/br> 白穎俏皮的看著左京:「不是那里,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br> 左京拍了手,說了聲好的,于是為白穎推拿按摩起來。 白穎趴在床上很是舒服,軟綿綿的說道:「老公,你什幺時候學的這個呀。 」 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動完手術,都腰酸腿疼的,所以在剛剛在網上偷偷 學的,還比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見笑哦?!?/br> 白穎甚是感動,雙手抱著左京,親切的喊道:「謝謝老公,你真好,幺幺噠 ?!?/br> 經過一番推拿,白穎緊繃的身體緩解了很多,隨著左京探入到一對玉峰,為 其有節奏的揉搓按摩,白穎忍不住呻吟了幾聲,緊緊抱住左京,翻身而上云雨起 來。 經過幾天的治療和左京的細心調理,蘭馨怡身體很快康復了,緊接著又投入 到救援當中去了。 最近災區天氣很是不好,余震還不斷,大家暫停了搜救。 左京回到住處,忽然看到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點分,角落里見 ——皂醫生。 左京很是奇怪,感覺這字體似曾相識,不過還是如約到那個角落見。 蘭馨怡與專業救援隊交待好之后,也回到住處,卻沒有見到左京,問了旁人 也都不知道,心里非常焦急,因為現在外面天氣非常不好,還余震不斷。 于是和武越分頭去找左京。 此時在那個角落里,白穎背對著左京,心情忐忑一時不知道怎幺開口。 左京有些不耐煩:「皂醫生,如果沒有什幺事,我先走了?!?/br> 于是白穎終于鼓起勇氣開口:「我……」 恰巧此時蘭馨怡在呼喊左京,往這里走來,白穎沒有說完,心想真不是時候 ,改日再說吧,于是轉身跑了。 左京心里一陣發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聲音有點熟悉,停在那里發呆 。 又一陣余震,這時墻壁有些開裂,左京還不自知,蘭馨怡看得很清楚,于是 喊了聲:「老公,小心!」 奔跑撲了過去,將左京推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轟隆一聲,蘭馨怡 被埋在了斷垣之下。 左京待回首,發現蘭馨怡被埋在了土墻之下,哭喊了一聲:「不!」 左京跪在殘垣上,用雙手使勁扒土,嘴里喃喃喊著馨怡。 一掬一掬、一捧一捧,雙手受傷已鮮血直流,兩邊大腿也腫了起來,但是左 京還在瘋狂的扒著,不顧血rou之軀,不顧手疼腳麻。 他們的救援隊聞訊趕來,考慮到用鐵鍬可能會對蘭馨怡進行二次傷害,遂決 定不用鐵鍬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漸漸露了出來,蘭馨怡戴著安全帽,蜷在角落里,臉上被蒙上了一層灰塵, 腿上留著鮮血。 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吸,可是還沒見反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心愛的女人那毫無血色的臉龐,左京的心被無情的揪痛了,彷佛被撕碎 了,淚像掉了線珍珠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滴在蘭馨怡的臉上,將臉上的塵土洗 去,慢慢顯露出潔白的面孔,距離那幺近又似乎離的很遠,遠的好像是兩個世界 的人,看到蘭馨怡這個樣子,讓他一陣心慌。 白穎并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偷偷看著,蘭馨怡戴著安全帽頭部應該受傷不大 ,腿部受并不危機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計或許還有救,但是救還是不救 內心復雜至極,如果救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蘭馨怡與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補救 那幺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與左京再續良緣。 白穎是離得最近的醫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而時間就是生命,最后決 定還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來了,以為她又在使什幺壞手段,惱怒痛恨一起迸發,怒道: 「你這個惡女人,害的我們還不夠嗎?」 于是一使勁將白穎推在一邊。 只見白穎腳下不穩,栽倒在地,姿勢甚是難堪,但是她不放棄,扶了扶眼鏡 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個執拗的蝸牛在井壁上滑下來又爬 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幺執著,只好罷了。 白穎跪在跟前,細心查看了一下,趕緊為蘭馨怡作胸外心臟按壓、心前區捶 擊、人工呼吸、胸內心臟按壓等心肺腦復蘇。 經過一陣搶救,自己已累的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癱坐在一旁。 正在絕望時,突然咳咳兩聲,蘭馨怡睜開了微弱的眼簾,看著丈夫在留著淚 :「老公,你怎幺哭了?!?/br> 左京看到心愛的人活了過來,激動地哭了起來,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 要命了,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br> 蘭馨怡替左京摸著眼淚:「老公,我愿做那樣的傻姑娘。如果你離去,我愿 做你的」 觀音婢「,若有不諱,義不獨生,相約共臥昭陵。 你就是我心棲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著還有什幺意思。 」 左京聽完,把蘭馨怡抱得更緊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眾人看著,也不禁潸然淚下。 白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多幺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懷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 生命。 蘭馨怡獲救后,被左京抱往大本營進行全面檢查,并對受傷的腿進行包扎, 打上了石膏。 為了不耽誤治療,左京通過衛星電話聯系到童佳慧,調用私人直升飛機來運 送蘭馨怡和其他部分受傷的群眾。 沒過多久,直升機終于飛到災區,在信號的引導下在空擋地方,緩緩降落。 左京扶著蘭馨怡走到直升機跟前,握著握著蘭馨怡的手說:「馨怡,這次我 不能陪你回去了?;厝ブ?,媽和其他姐妹自會好好照顧你?!?/br> 蘭馨怡搖了搖頭:「為什幺?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br> 左京勸慰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吹侥銥槲沂軅?,我也想陪伴 在你身邊,但是這個3多人的救援隊既然是我帶來了,我也有責任將他們安然 帶回,不然我怎幺向他們的家人交待。何況家里還有咱們的孩兒需要你,媽也需 要你,寶貝,聽話好不好!」 說完,刮了一下蘭馨怡的俏鼻子,盡力逗她開心。 左京轉身對武越說:「大哥,拜托你一路上好好護送馨怡?!?/br> 武越滿口答應:「二弟,大哥義不容辭。即使是豁出性命,我一定會將弟妹 安全送到長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機還幫助帶走一些受傷的老人和孩子。 受傷的群眾對此也非常感動,其中幾個代表為左京和蘭馨怡獻上最美的哈達 ,表達自己的誠心和美好的祝愿,祝福左京和蘭馨怡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祝福 蘭馨怡早日康復、越來越美麗。 蘭馨怡含著淚,戀戀不舍的與左京告別,幾步一回頭,一直到上了直升機, 趴在窗口處,向左京揮手,直至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武越將蘭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詩蕓她們如眾星捧月般照顧蘭馨怡,童佳慧為 了左京的安全,于是安排武越再赴災區,務必要保護好左京周全。 一個多月后,災區這邊終于救援結束,由于道路搶修還在進行著,為了讓給 的生命通道,左京他們于是決定徒步跋涉,走出災區。 經過幾天的翻山越嶺,就快要走出災區,再翻過一座山,往前就到達一個小 城市了。 天色已晚,左京、武越帶著救援隊和醫療救護隊等在山上宿營。 大家一起吃過晚飯后,各自回到帳篷里。 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帳篷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里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與當地土著也是,在晚上野外宿營,視野 不是一般的好,抬頭望著星空,看看那幺皎潔的月亮,嫦娥撫摸著白兔,總是浮 想聯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遠在天涯的游子。 睡到半夜,突然感覺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在自己身體上爬來爬去,于是被驚 醒,發現一條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時還吐著芯子,嚇得左京急忙將蛇甩開,心 砰砰的亂跳。 此時,山上,帳篷里,左京還在沉睡,朦朦朧朧感覺有一個東西,趴在自己 身上,軟軟的、滑滑的,不似蛇那幺冰冷、那幺輕,從上到下不斷在舔著,不時 還發出嚶嚶的聲音。 左京心里發毛,從夢中驚醒,一咕嚕翻起了身,將那白色的物體推開,對方 哎呀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白穎。 左京看到是白穎,沒好氣的道:「剛才嚇死我了,魂差點被你弄丟了,你可 真是個郝夫人啊?!?/br> 白穎見左京醒了,柔聲道:「老公,是我,是穎穎,是你的好夫人?!?/br> 左京驚奇道:「你怎幺進來了?」 白穎抱著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讓我為你補償好不 好?!?/br> 人還是那個人,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雖然有條細細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 依然那幺潔白如絲緞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經不同,甩開白穎的胳膊:「我 不稀罕!」 白穎并沒有退縮,垂淚道:「老公,我知道你嫌棄我。這幺多年的漂泊流浪 、辛酸經歷,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老公,你知道 的,我并不是那種邪惡無情之人,不然,我又怎幺會來到這里來救災。并且經歷 了這些苦難,我現在已經改了,漸漸成熟起來了,早已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溫室 花朵,懇請勞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們再續前緣好不好。讓我做什幺都 行,我愿意為你生……」 左京不聽則以,一聽更來氣,冷諷道:「我問你,我不育的癥狀你是否知曉 ?」 白穎低頭沉默了良久:「我……」 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mama為幫助我治療這不育之癥,走訪了多 少名醫,踏遍了多少醫院,花費了多少金錢,流盡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 。而作為妻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積極治療、共度難關,竟然 期滿了我這個丈夫七年之久?,F如今,你再拿這個來補償,你他媽的根本不配! 」 白穎哭著看著左京:「老公,你別急,先聽我慢慢給你說……」 左京正在氣頭上,再加上聽過白穎太多的謊言,受過那幺多次的欺騙,對白 穎的話早已不信任,哪里聽得下去,用手指著外面,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 去?!?/br> 白穎披著外衣含著淚珠,灰頭喪臉的跑了出去。 經過這幺一鬧,左京哪里還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著隨手護具,在外面 熘達。 正在苦惱期間,突然聽到遠處白穎一聲尖叫。 難道遇到什幺危險了,左京也不敢再猶豫,拿起隨身的匕首和手電筒,向聲 音的方向趕去。 白穎受到左京一陣搶白,內心委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