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
小房子
不是第一次被她強吻,鄭瞿徽早有了準備,心理和生理都是,蔣楚能跳起來精準纏住男人的腰,多多少少借助了他手臂的力。 雙唇觸碰的瞬間好似過電一般起了個激靈,沒等他攻城掠地便主動將甜膩的舌送進去,這份乖順實屬難得。 從脖子到腰被纏得很緊,鄭瞿徽猜到她故意的,蔣楚的一大愛好就是整得他手忙腳亂,越狼狽越得意。 再任性也該顧忌輕重緩急,鍋里還燉著湯,這老房子一旦著了半棟樓都得遭殃。 男人警告似的輕咬了一口果凍般芳軟的唇,大意是讓她等一會兒。 偏不領情。 腦袋才歪向一側就被人用力掰回來,雙手控住下頷將其固定在正面相對的角度。 蔣楚嬌嗔著睨了她一眼。 下一秒唇舌覆上,較之前野蠻了許多,勾住男人的舌頭沒輕沒重地咬下去,是回敬他數秒前的那一咬。 鄭瞿徽皺起眉,盤算著叫停的可能性,最終放棄。 將身上的人形掛件抱穩,騰出一只手關了火,這才有了全副心力對付難纏的妖精。 抱著往臥室的方向走,路過玄關的半身鏡時,男人留心看了一眼,下巴上一抹淡色的牙齒印,再往下全是她的杰作,小狗似的啃出連串深深淺淺的咬痕。 他勾唇一笑,眸色突然和煦起來,把埋頭撕紐扣的人往上掂了掂,就這么巧,胯下鼓起的一大包似有似無地嵌在彈嫩的臀下,讓人想裝蒜都難。 蔣楚很容易就分心了,正對上一雙飛揚笑眸,再細看,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由眼眸中往外蹦跶。 心臟短暫地漏了一拍,很快恢復如常。 她眨了眨眼,卷翹濃密的睫毛垂下溫順的角度,秋水剪瞳,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出神,乖巧動人。 乖巧這個詞用在蔣楚身上尤其詭異,鄭瞿徽直覺蹊蹺。 果然…… 只維持了極其短暫的假象,下一秒就不怕死地扭動腰肢,對著臀下的鼓脹亂進行各種形式地蹭,亂無章法。 什么溫順,都是騙人的,明明就是勾引。 下額隱隱抽動,鄭瞿徽忍得牙根都能咬碎了。 灼人的體溫,膨脹的某處,以及燎原之勢的眼底火光。 蔣楚明顯地感覺到情欲的臨界點,薄唇貼在頸部動脈上的濕潤感,舌尖的花式纏繞,啃咬鎖骨的迫切。 他想要了,她就消停了,時間戛然而止在此刻。 雙手抵著男人的肩膀,上半身往后傾仰,兩人之間徒然空出一段距離。 蔣楚看著他,眸色澄澈,過分無辜。 就好像是結束了一場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好熱?!?/br> 她這會兒倒是知道熱了。 “粘粘的不舒服?!?/br> 她還敢說不舒服。 “松手,我要下去?!?/br> 她想逃,晚了。 腦海里才閃過逃跑的念頭,身體就率先有了動作。 掙扎著躲開蓄勢待發的某處,險些成功了又被腰間那雙手托回了原位。 這樣重復了數次,大約是煩了,他伸手教訓似的啪一記打在屁股上。 “你……”蔣楚驚了一瞬,然后怒目而視。 “瞎動什么,”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個度,還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啞,“當心摔著你?!?/br> 說話間,腳下大步流星一點不耽擱。 左轉就是他的臥室,這還沒進屋就挨了打,真要進去了還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蔣楚可不傻。 蔥白的十指扒著門框,指尖都發白了,確實是用了渾身解數在攔。 到都到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鄭瞿徽挑眉,興味十足地看著她。 “我要洗澡?!笔Y楚胡亂扯了個爛借口。 男人聞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像是認可了這個提議。 蔣楚以為自己爭取到了時間,暗自松了口氣。 突然,又聽到他說:“一起?!?/br> 臥室的正對門就是洗手間,腳步一旋便閃身進了門,這一回,她連說“不”都來不及。 浴室很小,為了節約空間只在淋浴區加了條簡易浴簾,隱約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部肌rou。 他人高馬大,一個人已經占了大半空間,再多加一個她,理所當然的緊密,充盈。 水霧沿著發絲落下,順著精壯的體魄上留下一道道透明的線,打在冰涼的瓷磚上觸底反彈。 急促的水流聲很好地遮掩了部分情迷,牙齒碰撞時的痛呼,唇舌汲取糾纏,粗糙的喘息,以及只有蔣楚自己知道的,瘋狂的心跳聲。 身體不自覺顫栗,她害怕他聽到或是猜到什么端倪,索性用做作的嬌喘呻吟欲蓋彌彰。 男人問:“冷么?!?/br> 從來耀武揚威的人此刻顫抖得像只小可憐,充分惹人心軟。 “吻我?!彼鸱撬鶈?,甚至主動索吻。 轉瞬的情愫在閉眼的動作里消散無蹤,鄭瞿徽來不及發現什么,只有柔軟的觸感最真實。 反客為主,將人推到墻上,托起她的后頸放縱吮吸,舌尖所及之處都是甜味。 在酒店電梯里偶遇時,他就想這樣肆無忌憚地吻她,當著全世界的面。 - 周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