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干過一次，李成去客廳里為梁夢圓拿水時，才發現李揚已經回來了。

    哥，我回來兩趟了，你們還不停，要到幾點??？李揚勾在李成的肩上，小聲問道。

    李成瞥了一眼主臥，能看見大半只梁夢圓的光腿。

    你先出去吧。她害羞。李成用低不可見的聲音說道。

    李揚笑笑，趴在李成的耳邊問道：射幾次了？

    別亂說。李成有些惱火。

    您半個月前，不是挺大方的嘛？李揚還記得，李成同他分享過，他射了梁夢圓兩次的事。

    以前是以前。

    李成不大耐煩地低聲說完，再往主臥看去，梁夢圓的腿已經不見了。

    李揚委屈，爭辯道：哥，你也不用防我吧？我真是基。

    好了，先出去。

    李成把李揚送到門口，小心地關好了大門。再回到主臥時，發現梁夢圓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床邊站著。

    見此，李成不得不承認道：小揚回來了。我先讓他出去了。你要走嗎？

    她衣服都穿好了，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裝大度。

    梁夢圓點點頭，又尷尬道：他聽到了嗎？

    沒有。別擔心。李成寬慰道。

    梁夢圓似乎是不大相信，臉上有些緋紅。李成默著穿好衣服，打算送送梁夢圓。

    梁夢圓沒阻攔。只是到了門口時，她突然決意道：我走了。示意不要他送出門。

    猶豫了片刻，李成放棄了糾纏，道了聲，好。

    梁夢圓走后，李成覺得家里哪里都不太對。他給李揚打了個電話，要他回來。

    李揚姍姍而歸，一進門就調笑著質問道：哥，不是和我說，周六見梁夢圓嗎？今天是周日吧？

    李成不搭理，反而問道：小揚，我問你。如果有個女生，和你一時好，一時不好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生？你直接說梁夢圓得了。李揚十分無奈。

    好，就是梁夢圓。

    哥，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女生反反復復的，可能是喜歡你，又不想承認。李揚認真地分析了一句。

    她喜歡我？李成的喉結動了動。

    李成臉上的表情太過于真摯，有些嚇到了李揚。他趕忙否認道：說不定，誰知道呢？

    你幫我問出來梁夢圓的生日。應該就是最近了。

    哥，梁夢圓的生日，我問出來了。還有，恭喜，梁夢圓喜歡你。

    李成忍住心里的驚喜，追問道：你和她聊過了？說什么了？

    李揚道：我能去哪打聽她的生日??？只能去和她打聽。我提起你了，她臉紅了，眼神躲閃，話都說不完整。這還不明顯嗎？肯定是喜歡你。

    她沒再纏著你，說些要親密的話吧？李成心里知道答案，卻忍不住問一句，炫耀一下。

    沒有。

    李成笑笑，很滿意。

    不幾天就是梁夢圓的生日。當晚，李成沒忍住，給梁夢圓打了個電話。

    梁夢圓接了。

    喂，是我。李成有點兒緊張。

    嗯。

    記得我是誰吧？

    記得。

    工作累嗎？

    還好。

    想我嗎？

    梁夢圓沒有回答。

    李成道：你知道，小揚是為了我，問的你生日吧？

    知道。

    李成的心被鉤起來，跳得很快。他們道了晚安。兩顆心共同期待著，梁夢圓的十七歲生日。

    梁夢圓生日的那天，李成翹了下半天的課，買好禮物，趕在天黑前，到了李揚的學校。

    那時是下午三點，清潔工作結束，食堂在閑散地備菜，準備晚飯的起火。

    梁夢圓接到李成的電話，拉開密閉的門，出來見他。

    李成遞了個袋子過去，梁夢圓低頭，里面是帽子，圍巾和手套。

    她笑一下，說了聲，謝謝，又把袋子遞回去，對李成道：你幫我拿著吧。我得回去了。

    什么時候下班？

    經理今天特許我早走。大概打完飯，七點多就行。

    還有三個多小時，李成回了家等。

    六點時，他套上李揚的下身校服，再次出了門。

    六點十五，食堂的門開了，李成混在學生里，涌進了食堂。

    他反復地排著梁夢圓的隊，每次輪上他了，就說句調皮話，逗梁夢圓笑。

    直到食堂人少，不成隊伍時，他送上了一塊小蛋糕。透明包裝下，是塊交著白與紅的樹莓蛋糕。有一個金色的標語，寫著Happy   Birthday。

    梁夢圓和周圍的同事說了句，他們看看李成和那塊蛋糕，目送梁夢圓先走。

    去吃飯吧？李成問道。

    其實我吃過了。我們是吃了飯再上晚工。

    四周黑漆漆的，李成看不清梁夢圓的表情，只是也找不到那塊小蛋糕在何處。他頓時有些擔憂。

    去我家坐坐嗎？我和李揚一起為你慶祝一下。李成問道。有些慌張下，他甚至祭出了李揚來撐場。

    梁夢圓搖搖頭，道：不了。我不習慣過生日。

    外面冷，總得找個有屋檐的地方坐坐吧。李成勸道。

    梁夢圓想了想，對李成道：買兩瓶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們在街邊的便利店買上酒。梁夢圓帶李成到了一個大型停車場。

    走上臟兮兮的樓梯，到了頂層，梁夢圓道：我的同事帶我來過。那時候天不冷。好久沒來了，一直想著呢。

    李成在心里笑笑，稍稍安下的心，又起了欲望。他今日早已計劃好，要請她做女朋友。

    不知道她的態度李成在心里想了想，又自我打氣道：總是要試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