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唯一勝利者
她是唯一勝利者
王佑安處理掉無人機后,心情甚是復雜。他們的計劃被竊聽到,意味著接下來的反抗會更加艱巨。 你們最好卸掉腕表,這東西會監控你的行動。他將大袋子遞給宛紗,打開一看,全是滲出颼颼涼氣的晶瑩冰塊。腕表有體溫監測功能,降到人正常體溫以下,會自動解開。 進競技場之前,王佑安就暗地謀劃好,誘哄婭婭帶一袋冰塊過來。 宛紗指腹摩挲表盤,眼神閃爍,看似不愿卸下腕表。 傅一珩率先取下腕表,沉聲對宛紗說:有我在。 宛紗聞言,定了定心神,手臂插進透涼的冰塊里,滴答一聲,腕表從腕部脫落下來,恰好露出表盤的符號。 王佑安看清后,倒吸一口氣: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日月恰好對應陰陽,只有女人才有月亮。 宛紗早知道自己符號,準備留給傅一珩,迅敏地彎身撿起腕表,兜進口袋里。 這時,頭枕在婭婭大腿的周承,突然醒來,額頭的經絡凸起,嘴里發出呼呼躁動。 婭婭抬起黑瘦小手,輕輕撫摸他碩大的頭顱,低聲安慰:小個子,別別怕,我會保保護你。 周圍的人聽了,都忍俊不禁。那么壯的個頭,還用得著她來保護。 王佑安知道周承只聽婭婭的話,俯身,告訴婭婭接下來他的計劃。 婭婭聽得一愣一愣,猶豫不決,結結巴巴地答不上話:我我擔心他 王佑安柔聲說:我們做的也是為了周承好,你也不希望他一輩子待在這吧。 婭婭低頭看周承,咬了咬下唇,點頭:好。 周承翻身而起,寬大的手掌撈起婭婭,將她摟到自己的肩膀上。 婭婭起初晃了晃,為穩住身子,抱住周承圓碩的腦袋,跨坐在他過于寬厚的肩膀。 競技場為了防止生存者逃跑,外圍是一圈高壓電網,由持槍的監管員分布看守,想逃出去并不容易。 高壓電網沒那么容易破壞,王佑安決定要周承連根拔起一根壯碩枯木,畢竟他們之中,只有周承力氣那么大。 王佑安部署好后,來到高壓電網前,假意跟看守的監管員搭訕。 監管員對王佑安有所戒備,管他怎么說,持槍對準他的胸脯,不允許他再接近一步。 在沒人預料到之時,一根二米多高的枯木,掀了過來,砸向監管員的背,連人帶樹一齊撞倒了高壓電網。 監管員被高壓電一擊,渾身抽搐,嘴角連吐白沫,沒幾下就一命嗚呼。 靠。王佑安拍拍胸脯,瞇起眼睛看著周承,腹誹這大傻子沒腦筋,差點把他一起撞進電網。 電網被破壞,管理者哪能不注意到。幾分鐘后,數家無人機嗡嗡地環繞拍攝。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大屏幕旁,維塔斯對著鏡頭,咧開主持人風格的假笑:生存者已經成功跨出電網,他們絕不是第一批妄圖逃離的生存者,但很可能是死的最慘的一批。 十幾名生存者身體大多被改造過,體力強健,順利弄死數名監管員,搶到他們的槍支。 生存者手持武器,射死一個監管員后,開始得意忘形。 這些監管員真沒用,老子一槍就能崩了他們。 傅一珩唇角微掀,呵出一聲冷笑。 宛紗隱隱覺得不對勁,他們在人家眼皮底下,一明一暗,怎么那么容易逃離。 高空,顫動的層綠樹頂,驀地傳來維塔斯高揚悅耳的嗓音。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回到原地,否則全部判為廢棄品。 若干的生存者,臉上浮出忐忑之色,猶豫著要不要回去。 王佑安察覺人心渙散,舉起槍朝天上射擊幾槍:別怕,我們現在有槍,待會搞到車輛,想辦法避開他們的監視。 還剩30秒,看來是不打算投降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倒數計時,30,29,28 周邊,茂林深處,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一伙監管員正朝他們逼近,隱約聽到陳教官的吼叫:婭婭,給我回來。 婭婭聽到父親在喊自己,背脊一僵。 王佑安目齜欲裂,舉著槍大吼:寧死不投降! 擁護者跟著大聲喊:絕不投降! 她投降。傅一珩忽然轉向宛紗,將自己的腕表塞進她手里。 宛紗被迫接過冰冷的腕表,咀嚼到那三個字的意味,心猛地被揪起。 王佑安被激怒了,質問:傅一珩,你在搞什么? 傅一珩冷然開腔:我會陪你繼續玩下去,但不會帶著她。 果然,傅一珩發覺王佑安沒看起來那么理智,接下來槍戰再所難免,到時候一通掃射,手無縛雞之力的宛紗,很可能受傷。 宛紗用力拽著傅一珩的手,沙啞的聲音梗出喉嚨:我不離開你,就算死也不怕。 我不允許你受傷,哪怕一點點。傅一珩手掌裹起她的小手,落在輕柔的吻,吐出的熱氣拂著肌膚,聽我的話,很快會來接你。 宛紗眼皮干澀得難受,重重點頭:你一定要來接我。 她心里清楚,傅一珩肯定因為游戲規則,只能活一個人,選擇要宛紗取勝,自己則殺一條血路。 至于是生門是死門,他不能篤定。 十多名生存者攫取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宛紗,盤算著即便反抗失敗,搶到這小丫頭的腕表,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宛紗被他們齊齊注視,背脊生出寒意,眼余劃來一道高而寬闊的背,擋在身前。 誰敢碰她。傅一珩攥緊黑手套,森然的發出警告,殺氣霎時割破眾人耳膜。 所有人有賊心沒賊膽,目睹宛紗單薄清瘦的身影,一步步走回被破壞的電網內。 三名監管員圍上了宛紗,將她看待一個勝利者,態度還算不錯:走吧,去總臺領取獎勵。 流云有話說:近期搞得更新那么坑,很對不住,卡文非常嚴重,不會草草完結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