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談
約談
柳士度趕過來交付了保釋金,一言不發的走出警察局,袁春紅也不說話的跟在后面。他腳步停了,點起來一根煙,轉過身煙霧繚繞在空中?!澳銊e做妓了,跟我吧?!?/br> 袁春紅突然覺得很荒謬可笑,她故作嫵媚地拿過柳士度的煙吸了一口吐在他臉上:“怎么,你們男人是都喜歡勸妓從良嗎,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柳士度就這樣盯著她,眼也不眨:“不,我喜歡你?!?/br> 她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原來你還喜歡說笑?!?/br> 柳士度微微靠前,撫上她的臉,聲音有點低沉:“我這幾天都在思考著,我為什么會只對你特殊,后來發現我只是喜歡上了你?!?/br> 袁春紅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她突然發現自己喉嚨好像很干涸,不然怎么會說不出話呢。 柳士度不想再忍了,他接著說著他的心里話:“我不在意你的過去,我只想參與你的將未來。袁春紅,你愿意給我那個機會嗎?” 她頓在了那兒,也許是她沒經歷過這種“文化”式的表白,又或者是沒經歷過剛出警局被人表白,一下子被直球打得顯些狼狽。 她低著頭停了半晌,好一會才傳出一絲輕聲:“隨便你吧?!?/br> 柳士度雖然有些不確定她的情緒,但是難得的,關系上更近了一步,顯得有些滿足:“那我送你回去?!?/br> 她也沒說話,垂著頭跟在他身后,上了車送回了她的家。 一路無話,到了之后,他看著她推開車門,“晚安?!彼戳怂谎?,也沒說什么,就獨自上了樓。 他就這樣坐在車里,點了煙,看著她的燈開了關了,煙也和他的心一樣飄飄渺渺的。就這樣看著她的窗戶看了很久,勉強按下自己愉悅的心情,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追求者應該在早餐上好好表現,才開車回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他又來到了她家敲了敲門。 “來了?!彼_了門,發現門外是柳士度,有些疑惑:“你什么來了?” 柳士度仗著比她高半個頭,用著巧勁擠了進來,“來給你送早餐?!?/br> 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了茶幾上,人坐在沙發上,非常自然地問她:“你吃了嗎?” 袁春紅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沒有?!?/br> 他朝她揚了揚手:“過來,這是這里最好吃的餛飩,開了十幾年的老店呢?!?/br> 她也沒說什么,過去坐下,打開了袋子,一股鮮美引人食欲的味道噴發了出來。 “快趁熱吃?!彼o了她勺子。 她乖乖的吃了起來,味道非常好,餛飩餡的鮮美可口,加上非常多的料,袁春紅一個不怎么吃早餐的人也是把這滿滿的一碗吃完,連湯都喝的精光。 他就這樣眼里含笑的看著她,等她吃完了才說:“下次帶你過去吃,那樣更香。這里破是破了點,該有的還是有的。之后有時間我帶你去吃這里的夜市,也好吃?!?/br> 她拿著紙擦了擦嘴:“我以為你昨晚說的是開玩笑的?!?/br> 他滿不在意:“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想了解你?!彼⒅?。 袁春紅有點不好意思了,推了推他:“我吃好了。還有事嗎,沒事你可以走了?!?/br> 他看到她不好意思也沒有接著逗她,起身帶走了垃圾:“晚上我帶你出來玩你來嗎?” “去哪?”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br> “再說吧?!?/br> “那你一定要打給我哦?!?/br> “啪—”門關上了。 她背抵著門,慢慢的做了下來,這真是讓人心動啊。但是,但是。 她有點沮喪,但還是直起身。袁春紅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每當心情低落的時候就喜歡整理房間。 她就在那理著,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等徹徹底底結束,一看時間快要12點了。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在那坐著,她其實是一個很無趣的人,看不懂書,家里也沒有電視,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 突然間,她好像又聽到敲門聲。她過去開門想著會不會是那個人,一開門才發現是馮觀樓。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她有些警惕。 “我畢竟是警察,還是有點渠道的?!瘪T觀樓看到了她的警惕,神情有點落寞。 “我能進來嗎,我有點事想對你說?!?/br> 她還是卡著門口:“你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了吧,里面不方便?!?/br> “我....昨天的事,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彼軆染?。 “....嗯,知道了,還有嗎?”她神情冷漠。 “那你能原諒我嗎,我還能當朋友嗎?!?/br>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br> “我并不在意你的身份?!彼行┘鼻?。 她有點驚訝:“我也不管你在不在意我的身份,就像我說的,我不喜歡和你當朋友,僅此而已?!彼f到最后還是有點生氣。 馮觀樓慌了,他發現他還是越說越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還是很喜歡你,我希望..”你還能給我個機會。 “不!”她猛的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喜歡我了,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這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有人管我。就這樣吧,還有事?” 他垂下了眼抿著嘴:“沒事了,那我們能下次再見嗎?” 回答他的只有那關門聲。 她有點煩躁,因為他的到來又讓她想起了她當著別人的面自我解剖,把自己骯臟不堪都暴露出來,人始終是要面子的,或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豁達。 她自然也忽略了馮觀樓有沒有離去,又或者他是否離去與她毫無關系,她確實對他毫無感覺。 真是狼狽啊,馮觀樓自嘲的想,我這幾十年生活都是那么的順利,卻沒想到會在這里栽跟頭,甚至我還心甘情愿,憑什么啊。他有些不甘,過于順暢的人生,總是有些傲氣,我想要的,都會掌握在我的手里。 她坐回沙發上,心情更差了。她拿出煙盒,抖了抖,發現里面的煙都抽光了。真是老天都和我作對啊,她非常煩躁,拍打著沙發,最后還是起身,準備出門去外面買東西。 柳士度離開了之后,去了一趟醫院,去看了那些被刺傷的弟兄們,慰問了之后,他和揚子又去了酒吧。 季海也在包廂里,柳士度就這樣坐在沙發上,問了揚子云豹幫的事:“現在云豹幫怎么樣了?” “在季大律師的幫助下,還有什么問題呢,我們可以收獲一大筆賠償金了?!睋P子笑嘻嘻的說。 柳士度看了季海一眼,調侃道:“不錯嘛海子,老jian巨猾啊?!?/br> “你他媽不會說就不要亂說成語,神他媽老jian巨猾?!奔竞:翢o形象的翻了白眼。 “現在云豹幫有沒有準備找我們談和?” “有,昨天他們老大打電話過來說要和我們約午飯?!睋P子老實回答。 季海相當不屑:“嗤,就他們,媽的每次輸了過來服軟,有點起色就來約,真他媽一群腦癱。要不是老爺子去市里發展,這兒他媽有他們的事?” 柳士度倒是感覺挺有趣的:“和他們說唄,中午,去那個私房菜那?!?/br> “行,那我現在和他們說?!睋P子摸出了手機打了過去,起身去到了一旁。 柳士度看了一下季海,他正在拿著啤酒喝著。 “誒,你等下一起去唄?!绷慷葴愡^去。 “不要,就那群土鱉?配嗎?” “那倒沒有,”柳士度翹起二郎腿“這不是談和嘛,總是得有點犧牲才能吧?!?/br> “哦?”季海露出了笑容“那我挺有時間去看的?!?/br> “你今天是干啥了?”季海隨便問了柳士度。 “咋了這是?!绷慷扔悬c疑惑。 “莫名其妙的開心?!奔竞:攘艘豢诰?。 “晚上約會呢?!绷慷嚷冻隽肆钊搜浪岬男θ?。 “嘖”季海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哥,他約了我們半小時后?!?/br> “行,那我們等下就去會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