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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沐快郁悶死了。 她被盛理禁足整整兩周。 好不容易解了禁,能回學校,誰知剛走進教室便看見同學熙熙攘攘吵成一團。 而在中心站著的,正是她那所謂的哥哥。 盛沐臉色一變。 那個人居然轉到了她班里來。 哇哦,黎明,你的鋼筆好好看呀。有人大聲起哄,一定很貴吧? 盛沐還提著書包立在門口,聞言,順勢看過去。 黎明桌面上放著支鋼筆,墨綠色的外殼,在陽光下閃著璀璨奪目的細碎光芒。 盛沐回過神,咬著牙,奮力擠進人群。 我也覺得特別好看。盛沐搶在黎明開口前,咧嘴笑著說,這本來是我爸爸的鋼筆,黎明的mama把我照顧得很好,我爸爸一高興,就送給他了。 她的音量不算小,同學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瞅著她,然后又瞟向黎明。 黎明,你其中一個同學試探性地開口,你mama是盛沐家雇的傭人? 周圍的人顯然也是想到了一塊兒去,都陷入尷尬的沉默。 這群披星戴月長大的孩子們根本沒有接觸過傭人的家庭,從小的教育也讓他們也不屑于這么做。 黎明沒講話,抬眼淡淡看向盛沐,神色平靜。 自以為成功將他激怒的盛沐很得意。 她還想繼續欺負他,可惜上課鈴響起,門外傳來老師的腳步聲,她只好癟著嘴,不甘地回到座位坐下。 下課后,首先沖來盛沐桌旁的是安娜,兩個小女生平時關系不錯。 沐沐,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焦急地問盛沐,眼神卻悄悄投往黎明那邊。 黎明長得好看,行為舉止也處處體現出良好的教養。 不過幾日的相處,就已經虜獲班里不少女生的心。 自小就在優越的環境下成長的她們,自然都不希望他的出身如此平凡。 盛沐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朝她點點頭,對啊,雖然黎阿姨剛來我家沒多久,但煮的食物都很合我胃口。 她一頓,繼續道:還有還有,黎阿姨她很溫柔,聲音非常好聽。 全是騙人的。 那個女人煮的臟東西,她通通倒掉了,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聲音就更不用提了,矯揉造作,她只覺得惡心。 周圍不少同學聽見她倆的對話,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視線里看出幾分失望。 盛沐從小跟著mama長大,盛理作為商人的那一套沒怎么禍害到她。 但其他同學不一樣,他們年紀雖小,可畢竟成長環境比較特殊,成人們虛偽的表現將他們逐漸熏陶成了一群勢利的偽君子。 一天下來,再沒有人在課間找過黎明講話,就連午餐他也是獨自一人吃完。 放學后,盛沐在校門口找到了自家的車子。 司機在側邊開了車門,她正要踏上去,驚覺里面已然坐著一人。 盛沐渾身一僵,半邁進去的一只腳縮了回去。 司機見狀,立即困惑地問道:大小姐,有什么問題嗎? 小女孩沉著臉,表情寫滿了不高興,我不要和這個人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