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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身奶媽,跟著大佬們混黑幫。 1 人死亡兩次可能會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假,在父親拎著煙灰缸往她腦門上砸的時候,她想,可能這個世界是一場夢。 只要一痛,清醒過來就好了。 先生,你瞧見了,這是我閨女的本事,無論受到什么傷害,都會很快恢復。父親由于長期吸食毒品,消瘦的臉頰兩側已經開始腐爛,他瘦骨嶙峋,活像是用木頭支起的紙人。 他雙手放在胸口作乞討的模樣,他期盼這位米蘭幫的干部能夠看上他女兒的本事,只要她能進米蘭幫,那么他的毒品來源就能得到保證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老先生,抽著煙,煙霧朦朧,讓人看不清神色,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女。 父親剛剛那一砸,要了她的命,她倒了下去,視線陷入在黑暗里,死亡是瞬間的事,可轉眼間,她又開始呼吸。 她死不了。 先生,我閨女這個體質特別適合當殺手,你甚至可以把她賣給那些喜歡見血的家伙們。 這話太過冷血,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一般。 她吃力地起頭去看那個老先生,之前傷口的血打濕了頭發,跟著也流下來,進了她的眼睛。 她臉上濕濕的,然而比起血液更多的是不值錢的淚水,沒有什么比親人背叛更慘痛的事情了。 你別說了,你的女兒我要了,你出門找格洛領錢,然后滾吧。 老先生輕巧地說了這句話,她望著他拿著煙的手,她的父親聽到這話后,滿意地拉開了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丑陋的微笑。 這一刻,比以往都更為黑暗,讓她的內心不再期待什么。 父親轉身離開了,沒碰毒品之前,他還是個不錯的人民教師,隨著一聲關門聲,一切都結束了。 你叫什么? ......她沒有回話,只用手支撐著上半身,慢慢起來,她先是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然后擦干了臉上的淚水。 叫我茜茜就可以了。 她看起來比來之前要堅強很多,像是一下子長大了,或者是選擇陷入黑暗之中,她的眼神變得像是一潭死水。 這是一種危險的眼神。 老人吸了一口煙,他不由地想起一個人布魯諾.布加拉提。 少女的身影和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重疊,但是下一秒,他又否決了。 你的能力除了快速恢復還有什么? 治療....... 很好。他把煙摁滅在了煙灰缸里,不過你得先訓練然后我會再給你分組。 他會把少女變成合格的武器。 下個月或者明天,可能他就會被老板清理,但是無所謂了,毒品這個東西實在讓人討厭。 老人是波爾波的朋友,最近他的組織因為涉及毒品和賭博、要被熱情組織處理。 茜茜在老人身邊呆了兩個月,在第一個星期訓練開始的時候老人帶著她叛逃了組織。 他是一個背叛者,以前曾是一位信仰者,他渴望給自己的祖國帶來繁榮,卻沒想到自己相信了一位惡魔。 沒人能夠聯系上他,因為他的能力適合藏匿、偽裝。 他帶出來了一部分的之前背叛組織與熱情交易的資料,但是他卻不知道交給誰,他把資料的原份帶在身上,備份給了茜茜。 他說:你也很討厭毒品吧,把這個資料藏好,交給以后你覺得能夠改變這一切的人。 距離那天被父親遺棄之后,少女像是變了一個人,比往日更加的沉默,稍不注意就仿佛跟死了一般沒有生氣,由于混血的關系,她有著東方人的柔美輪廓,在蒼白膚色的映襯下,看起來易碎。 少女和老人的感情像是朋友,偶爾談話間像是親人,對毒品仇恨的感情像是紐帶將兩人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老人也明白了看見少女第一眼時會想起布加拉提,她的內心還存有善意,比普通人少,但足夠讓她變成他的武器。 老人和少女分別的時候,送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她變成了波爾波的義女,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沒人會想到老人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只認識兩個月的女孩,而且她的模樣跟兩個月前被虐待得像鬼一樣的自己看起來有天壤之別。 他是個爛好人。被波爾波帶走的時候,他轉過頭告訴她,這個時候他的身材還不是很夸張,是個強壯的胖子。 她被分到了布加拉提的小隊里,這個時候,她連正式成員都算不上。 在分別的一個星期后,她聽到了老人的死訊,據說找到他尸體的時候,他的臉大笑著像在諷刺什么,肚子被開了個大洞,當然他身上什么都沒有,只剩下因為毒品死去的女兒的照片。 2 波爾波不是個什么好人,義女的身份只是一個保護罩而已,他作為一個像狼一樣的黑幫,自然會榨干她的一切價值。 再經過老人的訓練后,她又迎來了波爾波的特殊照顧。 黑幫不需要女人,你要待下去就得變成一只野獸,你的恢復力很強,那么你就嘗試著讓自己骨頭碎掉的方式來進行戰斗。 一天又一天,鮮血的味道竟然開始讓她產生眷念感,波爾波和那個老人一樣,試圖讓她變成一把鋒利的刀。 知道金剛狼嗎?戰斗方式你得那樣,你才能合格。 雖然她和布加拉提一個小隊,但她沒有得到波爾波認可之前一直都在他身邊訓練,其實她很喜歡看書、寫字,她的父親沒有沾染毒品前是一位數學老師,小時候他會經常教自己算數。 但現在她的算數卻變成了,在擊倒敵人前默念數字。 一、二、三.......右手肘朝男人腹部攻去,然后再提拳往上,擊打他的下顎,在他后退的時候,踩上他的大腿、跳起,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個扭轉,脖子發出咔嚓聲。 這是她殺的第一個人,是時常在街口晃悠的毒販,穿著花色的西裝,包里放著粉狀的毒品,因為她是個女孩,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她,甚至拿出一小包,對她吆喝著,陪我一晚上,我可以給你這些。 波爾波說得對,意大利的男人都受大男子主義的迫害。任務結束后,波爾波開著車,把腳踩在男人的尸體上,夸獎她做得不錯。 波爾波殺他并不是他向小孩兜售毒品,而是他在他的地盤里買賣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黑幫該像野獸,要有領地意識。波爾波剝著香蕉,向她解釋道,他看了她一眼又說,你合格了,之后就和布加拉提他們一起做事吧,之后我會去到監獄里。 熱情這個組織太過可怕了,即使有正義的警察拼了命地想破壞這個組織,他們的死亡也只是得到老板的首肯:找個人送進去,讓他們嘗一下勝利的果實吧。 茜茜剪了一頭短發,看起來纖長消瘦,她總是不說話,看起來沉默又聽話,波爾波曾嘗試著從她嘴里撬出老人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很少說話,不像個人類,和她相處,波爾波甚至生出了她是個木偶的錯覺。 她經常微笑,但這個微笑不是什么清風,那是蝴蝶飛過地獄的彼岸花海留下的一道殘影。 波爾波想,這個少女實在讓他喜歡不起來,即使長得非常漂亮,卻讓他連掀開她裙子的欲望都沒有。 一個月后,波爾波進了監獄,茜茜搬到了布加拉提小隊的基地里。 3 波爾波告訴過她,布加拉提是個不錯的手下。她理解的不錯是殺人一流、領地意識足夠、夠狠辣。 他有著一副少年間于青年之間的模樣,過來接她的時候,也十分禮貌地幫她開門、幫她搬行李。 他們兩個友好地介紹了對方,看起來客套又疏離。 他不像波爾波,但他卻是波爾波最看重的手下。她和布加拉提的生活,由于生活在同一棟屋子里會一起吃飯、訓練,但是他們兩個的話都很少,不過主要是因為她,她還不習慣這樣的生活。 沒有任務的時候,她經常呆在屋子里看書,沒有上學,但仍然想著要學一些東西,布加拉提和她討論過這些,但他的空閑的時間比她少,而且波爾波入獄后,又有些不長眼的家伙出來挑釁,他一個人承擔了這些。 布加拉提是個下意識會保護他人的人。這樣的想法,是她最近發現的,因為晚上睡不著,下樓去找吃的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少年正拎著啤酒瓶往身上的傷口倒....... 即使留著一頭精致的短發,穿著定制的波點紋路的西裝,內心還是一個糙漢。 這是自自我介紹后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布加拉提,這樣處理傷口是不對的。 穿著白色的背心和短褲,她走過去搶走了他手里的酒瓶,然后朝他展示了自己的能力。 我可以治療......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黑色眼睛里往日的一灘死水有了波動。 她把手放在他受傷的腹部,漂亮的腹肌被一道紅色橫過,她皺了皺眉,然后把手放到了傷口處,他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謝謝。他微紅著臉,眼里有被抓包的尷尬。 你再做我該做的事情嗎?我不需要保護哦。 那些事情很小,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我是波爾波的下屬,是黑幫,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夜里,茜茜又想到了波爾波說的意大利男人受大男子主義的迫害。 布加拉提在保護她,幫她承擔著該屬于她的工作,她看起來很瘦小,胳膊纖細、看起來風一吹就能折。 這股溫柔總會讓人軟下心來。 于是,茜茜走到了飯桌前,親手給布加拉提表演了鐵手劈飯桌,砰!大理石做的飯桌倒下,成了兩半。 不過她的手因此骨折,但是她又恢復得很快,布加拉提睜大著眼睛,看起來像只小貓,她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臉,我比你大兩歲,可不要以貌取人啊,小鬼。 之后的任務執行,布加拉提會叫上她,就像波爾波說的那樣黑幫里沒有女人。即使身理上是,行動也會證明女性軀體下面是一頭有著一口獠牙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