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

    15.

    苗苗要做小sao貨。

    唐一個人的小sao貨。

    認識的姐妹里有開情趣網店的，苗苗買了好多唐喜歡的風格的情趣內衣，又買了秒潮和低溫蠟燭，她還特意訂制了吉他模型的蠟燭，苗苗花費了一整個禮拜的時間和小姐妹交流如何做主人的小sao貨。

    這些20歲的meimei花樣太多了，苗苗每天捧著手機臉紅不已。

    年前最后一個周末，苗苗問了唐的時間提前預定了民宿，然后告訴他要給他一個驚喜。

    這次不要他接，苗苗也不穿裙子真空出門去見他，他們約好兩點在房間見面。

    這次苗苗還請了助攻的姐妹，也是在群里認識的同城的伙伴，開情趣網店的那個姐妹，大家都叫她歐陽。

    因為苗苗準備了特別的儀式要提前在房間等不能給唐開門，歐陽負責拿著鑰匙在民宿門koujiao給唐。

    這家民宿也是歐陽的朋友開的，環境幽雅，干凈整潔，還給苗苗打了折扣。

    寶貝，你的作戰服我親自幫你洗過，記得拍照，買家秀發微博幫jiejie宣傳，你這些東西我全部免單！，歐陽說。

    苗苗很不好意思。

    沒事啊，不露臉的，讓你主子拍，漂亮的身材當然要發出來給大家看啦，乖，這幾套你穿著特別好看，歐陽鼓勵她。

    苗苗點點頭，她本就有露出的癖好，也想要和唐隱蔽的公開，所以如果今天唐同意和她拍照發微博，那苗苗就絕對滿足了。

    唐停好車見到歐陽后一頭霧水，他給苗苗打電話，苗苗不接。

    拜托，我能騙你什么？苗苗給你準備了驚喜在等你，快上去吧，歐陽說。

    唐拿著鑰匙去了苗苗說的房間，他在想這家伙最好別搞什么惡作劇否則她的屁股真的別要了。

    推門進去，唐看到了一再被威脅的屁股。苗苗整個人跪趴在玄關處撅著屁股對著他，唐快速關上門站好盯著她的私處看，小家伙穿著后背只有兩根繩子的裙子整個臀部暴露出來，唐走過去換了鞋一腳踩在她腰窩處，苗苗怯巍巍的說，歡迎主人。

    唐順著她的背踩上去把帶子挑開，又伸到側邊撥弄她的胸部，嘀嗒，一滴水落在地板上，唐伸腳順著她的臀縫插進去攪動了兩下然后走進房間。

    爬過來。

    苗苗爬過去跪在他腳邊，唐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苗苗死死的閉著眼睛。

    睜開。

    她搖頭。

    床上一字排開調教工具，唐拿起散鞭對著臀縫狠狠抽下去。

    報數。

    1，2，3。

    屁股紅腫起來，鞭子上沾滿了yin水，唐舉到她眼前，sao不sao？誰讓你流水了？

    主人。

    唐拿出打火機點燃蠟燭，順著她的背脊滴下去，音符形狀的紅色蠟燭貼滿她的后背，唐在她的背上演奏，苗苗聽到相機拍攝的聲音，她不自覺的收腹塌腰挺臀，換來唐更激烈的抽打。

    自己玩過嗎？，唐拿著秒潮問她。

    苗苗搖頭。

    推薦秒潮的姐妹告訴苗苗所有入體的玩具都比不上吮吸的秒潮，這是女性崛起的功臣，有了它男人可有可無。

    苗苗見識到了，在那樣強烈的刺激之下，伴隨著唐如炬的目光，她連羞恥都顧不上一直在叫一直在求，水流到了唐的手腕上，打濕了他的襪子。

    好盡興，唐好盡興，他硬的要瘋掉，解開褲子戴上套插進去十幾下苗苗就哆嗦著噴了出來。

    激烈的濕吻，他非要吻她敏感的脖子，苗苗渾身顫抖一刻不停的高潮，噴水，哭泣，求饒。叫主人叫爸爸叫他停下來不要停慢一點再重一點

    苗苗一直哭，聲嘶力竭，唐把她抱在懷里給她揉發紅發燙的屁股，親吻她的側臉，苗苗還是哭。

    這么疼嗎？剛剛怎么不說呢？是不是下手重了？我看你反應很強烈才繼續的，一直在流水啊，不舒服了嗎？，唐問。

    苗苗還是哭。

    好了不哭了。

    止不住，唐也不說話了，抱緊她一直摸她腦袋，許久許久，苗苗停了會兒又哇的一聲哭出來。

    到底怎么了？跟我說，是哪里不舒服？弄傷你了？，唐問。

    太丟臉了我不行這樣的，太羞恥了，我不要這樣我不是sao貨。

    唐愣了一下笑出來，就這？出息吧你。

    苗苗還是哭，唐哭笑不得，好了，我又沒強迫你，做不到就不這樣了，自己要玩花樣結果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以為我強暴你了，沒出息的家伙。

    下次不給你玩秒潮了

    這次我也沒要求啊

    嗚嗚嗚嗚

    好好好不玩了，你還是做你的白紙好了，我不嫌你

    真的嗎？

    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了

    那不就是咯

    可是這樣你就不喜歡了沒興趣沒耐心調教我了

    不會，我更想調教你了

    做人不好太好勝了吧

    屁股不疼了？

    疼揉揉

    兩人抱著休息了會兒吃了東西，苗苗說了拍照的事，唐白了她一眼，拍完再哭弄死你。

    不哭了。

    這一晚沒有再繼續，兩人看看電視說說話就該睡覺了，睡著前，苗苗聽到唐說，你他媽的不是真單純就是太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了。

    隔天兩人睡到中午退房，唐帶她去附近商場吃飯，唐的耳釘少了一只，大概是丟在民宿了。苗苗在首飾店看中了一款買來送他。

    不是說不要送禮物這一套，不給彼此生活留下痕跡嗎？，唐問。

    我喜歡你戴耳釘好帥的，你也送我禮物嘛。

    就近買了香水送她。

    過年回家嗎？，唐問。

    苗苗搖搖頭沒看他。

    唐沒有細問，那自己在這過？

    去朋友家蹭年夜飯。

    也好，過年期間可以見面，唐說。

    好呀，苗苗決定哪也不去誰也不約。

    兩天后的晚飯時間，苗苗意外的接到mama的電話，問她什么時候放假，放幾天，回不回家過年。

    mama給你包牛rou餃子吃，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不是嗎？

    16.

    春運期間的機票很貴，要回家的同事都提前一個月買了票，同城的同事往返才兩千，苗苗臨時買，單程2100。

    值嗎？

    如果人的心可以堅定不移那生活就簡單多了，苗苗不回家不是因為不想回家，是沒人要她回家，她沒有家。

    誰不想在春節這樣的日子里和家人一起圍爐夜話吃餃子看春晚呢？

    牛rou餃子。

    苗苗有多愛吃牛rou餃子？她人生第一次吃到mama親手包的牛rou餃子的時候才九歲，九歲的小孩第一次知道餃子里面居然可以沒有一根蘿卜絲一片白菜葉全是rou，還是很貴的牛rou，那天家里有客人，mama在廚房煮餃子，叔叔在陪客人喝酒聊天，苗苗一個接一個吃光了面前的一大盤，她還沒吃飽，叔叔把空盤子拿進廚房去盛餃子，幾分鐘后，他端著兩盤餃子出來，苗苗要再吃，叔叔阻止了她。

    你媽找你，去廚房吧。

    苗苗進去，mama嫌棄的瞪了她一眼，拿過一旁的空碗盛了一碗剛出鍋的餃子塞到她手里，她指著一旁儲藏間的凳子說，去坐到那邊吃，吃飽再出來！

    苗苗不知所措端著碗不動，mama端起一盤涼菜從她身邊走過小聲抱怨，餓死鬼投胎，一輩子沒吃過餃子，客人那么多丟不丟臉。

    那碗餃子從guntang到冰冷一直在苗苗懷里，他們倆呆在儲藏間，客人走了，mama進來洗碗，看到她那樣子破口大罵。

    怎么？跟誰耍脾氣？不吃是吧！吃！，mama夾起一個餃子塞到她嘴里，筷子戳到了她的嘴角，好疼。

    九歲的苗苗第一次知道吃東西是一件丟臉的事。

    她以前跟著外婆住在鄉下，豬rou是吃過的，牛rou不吃，牛是用來犁地的，不能吃，鄉下人家也不會買這么貴價的rou。

    苗苗被接到母親身邊的這段日子吃到了好多沒吃過的東西，原來糖果不僅僅是yingying的冰糖一樣的甜膩，原來冰激凌有這么多口味，排骨紅燒了她可以吃一大碗，還有紅燒rou，家里不辦紅白喜事的時候也經?？梢猿?，吃東西好幸福，吃東西好羞恥。

    同母異父的meimei特別挑嘴，一點都不愛吃rou，吃飯的時候只吃半碗，那才是不丟臉的小孩應該有的樣子。

    苗苗把食欲壓制下來，在這個家里住到上初中住校，她一頓飯也沒吃飽過。

    這樣長大的苗苗瘦的像竹竿，小城市的住宿學?；锸骋惨话?，中午面條晚上米飯，面條是菜湯白水面，一塊五一碗，茶葉蛋五毛一個，晚上三個菜，都不怎么好吃，苗苗生活費不多，一個月三百，除去打水洗澡買日用品學習用具，她晚餐吃一個菜，因為那時候苗苗想攢錢買一套衣服一雙當時很流行的帆布鞋。

    為什么想買呢？

    開學前苗苗和mama一家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叔叔的領導，兩家人聊了一會兒，對方家里也是女兒，那個jiejie穿著白T恤背帶裙小皮鞋特別漂亮，她頭上還有大大的蝴蝶結發圈，有點像雜志上的少女。

    你看你穿的什么樣子，真丟臉，mama說。

    苗苗低頭看自己穿了兩年的涼鞋，那是外婆在鎮上給她買的，很老土的式樣，中間因為她喜歡去河里玩水鞋底脫膠了外婆給她縫了一遍，rou眼可見清晰的針腳。

    好煩。

    回去的飛機上想著這些事真的好煩。苗苗看聊天記錄，她跟mama說現在不吃餃子了不用費心包，mama說那你愛吃什么我給你做。

    愛吃什么呢？

    苗苗第一次擁有一大筆可以自己支配的金錢是她考上大學之后。消失了十幾年的父親出現，秉承著彌補的意思給了她一張卡，苗苗的學雜住宿費一年不到五千，加上四年的生活費，父親一次性給了她七萬。

    很多錢了，母親要拿走，苗苗第一次為自己爭取，她想著自己過去中學六年每個月三百的生活費不愿意妥協，從那一天開始苗苗沒有了父母，她只有七萬和四年。

    入學第一天，苗苗報道完發現宿舍只來了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兩人認識了之后一起去校外吃飯，苗苗大方的說請客。

    她可從來沒有請過客，現在她要好好交朋友，請客吃飯，給朋友占座，聽朋友的心事，付出然后收獲友誼。

    學校外面有個餃子館，苗苗進去，酸菜豬rou餡，芹菜牛rou餡，三鮮餡，韭菜雞蛋餡，苗苗點了四盤，一盤十二個，還有兩個小菜。

    吃不完吧，室友說。

    吃完了，苗苗一口氣吃了三盤餃子，吃得眼淚都下來了。

    你是餓了一周來上學的嗎？我的天，我覺得我就夠能吃的了，跟你比我簡直小鳥胃。

    食欲像開啟的開關，再也關不住，苗苗不停的吃，把過去那么多年沒吃飽的飯都補回來，她rou眼可見的胖了起來。

    大一，追她的男孩排著隊給她買早餐，畢業的時候，她是班里為數不多沒有戀愛過的女同學。

    飛機落地，叔叔來接她，苗苗和這個男人沒話講，打車回去的路上氣氛很沉默。

    她給唐報平安，唐問她怎么又回家了。

    因為我mama叫我回家啊，她想我了唄。

    也好，好好過年。

    嗯你也是哦。

    放我鴿子，回來補償我。

    好的呢。

    mama的家還是老樣子，陳設家具都和從前一樣，她還住以前的房間，床單被套都是新的，到家十一點半，飯桌上擺了好多吃的，涼拌牛rou，紅燒排骨，清蒸魚，四喜丸子，牛rou餃子，以及豆苗湯。

    快去洗洗手開飯了，mama說。

    哦。

    小玉呢？，苗苗問。

    mama和叔叔對視了一眼，叔叔低頭吃飯，mama訕笑著說，找了個什么兼職說過年工資三倍不回來了，不管她，來，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晚上洗過澡mama來臥室找苗苗聊天，她問起苗苗的工作，問起苗苗的生活還問起她的感情。

    公司同事對你好嗎？領導好說話嗎？我看電視大城市那些白領都要穿高跟鞋上班很辛苦的，你們也是嗎？

    工資幾號發？公司拖欠你們薪水嗎？過節有過節費嗎？福利好不好呢？

    住的地方安全嗎？鄰居都認識嗎？太晚了不要走夜路。

    快三十了該想著成家了，你小時候一起玩的院子里那些孩子有的都要生二胎了。

    小玉在上海，去年我們去找她，坐地鐵，哎呦那些年輕人都拿著手機低著頭看，誰也不理誰，走路也匆匆忙忙的，也是難交朋友。

    這場對話持續到凌晨，苗苗才有時間找唐。

    我媽拉著我啰啰嗦嗦聊到現在呢，我的天，什么都要問，好煩。

    唐說，擔心你唄，回家開心嗎？

    嗯，不跟你說了，我要早點睡覺，明天一早還要陪我媽去辦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