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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套小高層,哎喲,那兒房價可不低,一萬好幾呢,吳家這幾年真是富貴了……”陳山野唔了一聲,就當是回應了,把兩條排骨在水槽里洗凈。沈青瞄了兒子一眼:“你怎么一點都不在意???”滴著水的小排擱上砧板,手起刀落斬成若干小塊,陳山野語氣沒多大變化:“還要在意啥呢?不都沒關系了么?”法院把孩子和房子都歸判給了他,房子屬于夫妻共同財產,陳山野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會判平均分割,但法院把房子判給了他,只需要給予女方適當補償。而吳家沒有要他的補償,許是吳璇麗私下和父母說了什么,陳山野最后一次見趙冰清時,對方一直躲閃著他的視線。rou排加調味料拌勻腌制,挑了兩顆香菇洗凈泡發,陳山野回爐邊幫忙炒醬:“上個禮拜和爸去看的那房子如何?”這下輪到沈青唔了一聲沒回答,陳山野接著問:“不喜歡?那就去看看隔壁小區?!?/br>縣城新區近年有幾個新起的樓盤,陳山野的心愿一直沒變過,希望給父母買套不用爬樓梯的房子。“山野,我和你爸商量過了,賣房子那錢你自己留著,之后你得用錢的地方還很多,你看,廣州的房價也很貴……”“媽,那是以后的事了,給你和爸換套房子也是我想做的事,趁著咱們這房價還沒漲,趁早買了?!?/br>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是鬧鐘響了。“媽你幫我看下火,我出去打個電話?!标惿揭疤统鍪謾C按滅聲響。“行行行,你趕緊去?!鄙蚯嘈χ鴶嚢桢伬锏尼u,兒子現在準時準點就得給人打電話。縣城早晚溫差大,中午太陽高升時氣溫暖和,陳山野穿著短袖站在店門口,有秋風吹過也不覺得涼。手機鎖屏是夏天那一夜在廣州塔前他和阮玫的合照,陳河川幫他們倆拍的,經典的游客照,阮玫倚在她身旁,他攬著她的肩。那時姑娘的頭發還是夜里盛開的玫瑰。嘴角染上正午陽光的暖意,陳山野撥出了電話。剛睡醒的呢喃是溫暖海水涌進他的耳朵里,陳山野笑意漸濃,低聲說:“懶豬,起床啦?!?/br>Night.88(2800)“去他媽的異地戀??!”于熊明大罵了一聲,仰頭咕嚕咕嚕猛灌了半瓶asahi,來不及咽下的啤酒順著下巴滑下,沾濕少年的衣領。“對!去他大爺的異地戀!”附和的是阮玫,一頭黑發束成松軟的團子,發繩墜著兩顆玫紅色珠子在腦袋上晃悠,她高舉著啤酒罐,鐵罐上的水珠滾落纖細腕骨。可罐口還沒懟到嘴邊,就被于熊明攔住了:“誒,不行不行,山野哥交代了不讓你喝太多酒?!?/br>阮玫睜大杏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反骨仔,聲音都在顫抖:“……于熊明,你幾個意思?”“沒辦法啊姐,我現在的胃都讓山野哥拿捏得死死的?!庇谛苊髀柭柤?,把阮玫手里的啤酒罐拿開一些。徐子玲在一旁笑得身上的淺棕色羊絨披肩都給癲落了地,花磚上像被潑倒了一杯香濃的錫蘭奶茶。于熊明也懶得用叉子了,直接徒手捏起一只虎皮鳳爪丟嘴里嚼了起來。大雞爪子皮酥rou嫩,鮮香微辣,連骨頭都燜煮得酥軟,嚼一嚼就能吞下肚,少年盤腿坐在地上啃雞爪的模樣是一點兒網紅形象都不顧,阮玫恨不得拍下他的丑模樣發網上給他的粉絲們看。“絕了啊姐,這雞爪配啤酒真的絕了!什么時候正式開賣???”“應該下個禮拜吧,做這個的工藝比較繁瑣,老陳得重新安排一下時間,畢竟雜醬rou帽和香菇排骨都還是很多人訂?!比蠲迪掳偷种ドw,按開微信給陳山野發了條微信「你干嘛讓小熊監督我喝酒?。ㄉ鷼猓?。“等他這個菜上線,我給他錄個吃播?!?/br>“嗯,到時候給你和另外幾個kol寄試吃?!?/br>酒喝了一些,陳山野下午剛寄到的幾道菜已經吃光了,琉璃燈投下的彩色光斑加濃了幾人臉上的藏不住的心事,徐子玲摸了煙盒,問另外兩人:“出去抽一根?”于熊明也拿了自己的煙盒,垂在額前的劉海少年氣十足,長臂一撐站了起身,踮踮自己發麻的腳尖:“走!”十一月的夜風終于吹起涼意,阮玫在院子里擺了幾張高凳,于熊明給她遞了煙,她搖搖頭:“你們抽,我不要了?!?/br>“你戒了?”徐子玲訝異問道。“也沒有,只是沒那么大的癮了?!币癸L吹得阮玫寒毛豎起,抱住雙臂搓了搓。“嘖嘖嘖,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毙熳恿釀蛄税脒呇蚪q披肩給她。抽上煙的少年一聲不吭,煙霧呼哧呼哧地往上飄,阮玫和徐子玲對視了一眼,阮玫開的口:“你真的不等你的歐巴了?”“等來干嘛啊,都明目張膽地和別的男人在facebook上調情了,你知道嗎?那三兒還注冊了微博,來視jian我的生活呢,指不定還暗搓搓偷看我的直播,一想到這種事就渾身難受?!?/br>“他和那渣男的臉書名字是什么?等jiejie我翻墻去罵他?!毙熳恿嵋е鵁熣f。“別了姐,主要是我自己也累了?!?/br>于熊明仰起脖子,吁出一口白煙,院子矮樹樹干上的燈串在煙霧中變得迷幻,是不會說話的螢火蟲。異地已經夠難受了,異國戀簡直要人命。“別說我啦,你呢?有什么煩惱,說給弟弟聽聽唄?!彼麊柕氖切熳恿?。“我?沒什么煩惱啊,還不就是公司里那些破事么?!毙熳恿岬恍?。“真的嗎?”徐子玲捋了下被風吹亂的短發,聲音隨著煙霧上升:“真沒什么大事,就是每一年都想過的,要不要辭職不干罷了?!?/br>徐子玲真是每一年都有一段時間每天吵著要辭職,以往他們聽一聽就甩到腦后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年他們覺得徐子玲有點認真了。兩根煙燃到盡頭,輪到兩人問阮玫:“那你呢?”“我?”圓卵石般的腳趾頭在拖鞋里蜷了蜷,阮玫把自己縮進大披肩里頭,仰頭看著今晚天邊泛著羅蘭紫的夜空:“還能怎么樣呢,想他了唄?!?/br>*“山野哥哥!”聽到門口傳來明朗清脆的聲音,陳山野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地上了。他抬起頭,看推開店門和冷風一起走進來的女孩,十六七歲的模樣,裹著一身大紅色羽絨服,肩上背著藏青色雙肩書包,長發束成馬尾,臉蛋被風刮得兩頰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