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著急
36. 著急
巫時遷在自己的車位停好車,拍了拍蘇曈的手背:到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境地? 半小時前蘇曈問他想不想要這樣的小女朋友,他也不回答她了,直接低頭就想去吃那張說話特別一本正經的小嘴。 可巫時遷忘了兩人都帶著有點笨重的頭盔,白盔和黑盔猛地相互撞了一下,砰一聲,伴隨著女孩哎喲了一聲。 他今晚真是有點急,摘了自己的頭盔,抬起蘇曈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高聳的街燈把兩人交融的影子拉得極長,跌宕不已的海浪聲掩蓋不住唇舌之間的水聲,有汽車按著喇叭從他們身后飛馳而過,尖銳刺耳的聲音也沒辦法讓這個夏夜里的深吻按下暫停鍵,惱人的濕熱感再次從尾椎漫起籠罩住上半身。 巫時遷其實沒那么喜歡夏天,南方的夏季太過漫長,黏人的汗水和撲騰翅膀的南方大蟲子都讓他難以忍受。 不過他現在覺得夏天也沒那么糟糕,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茉莉花香。 直到女孩難受得拍打著他的胸口,巫時遷才肯停下。 真是把她吃得狠了,嫣紅的嘴唇和泛紅的眼角都綴著水滴,映在路燈下著熠熠發光。 巫時遷突然從蘇曈的頭盔里拉下風鏡,蘇曈不解,邊喘著氣邊問:干嘛拉下來??? 他戴回自己的黑色頭盔,說:我等會開得快,還是拉下來好。 當然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那雙眼明明清澈無比,卻過份誘人,直生生勾得他起了火。 后來的車程里巫時遷沒怎么說話,注意力都用來壓住那把火,不停地罵自己不是人。 而女孩一句話又讓他功虧一簣。 蘇曈說,她今晚不想回學校。 嚯這小孩還挺大膽。 巫時遷頂了頂腮幫,啞著聲問:你剛剛活動里喝酒了? 沒啊,我沒喝酒。 那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下一秒巫時遷小腹被那雙小手輕抓了一下,身后女孩輕飄飄的嘟囔像根潔白羽毛飄落在他心尖。 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說了。 于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一手勾著兩個頭盔,一手牽著女孩往電梯走。 蘇曈也覺得提出要求的自己簡直瘋了,小腹酸脹得很,她甚至覺得底褲已經有了丁點濡濕感。 可她今晚只想要和巫時遷呆在一起。 電梯上升到一樓時打開了門,一位阿婆推著坐在藤編娃娃車里的胖娃娃走了進來,一見到巫時遷,笑著打了聲招呼,還一直讓孫子喊聲叔叔。 胖娃娃不到一歲,把自己rou嘟嘟的手指吃得水光粼粼,嗯嗯嗚嗚發著奶音。 阿婆留意到帥小伙旁的小姑娘,問:這是你meimei呀?之前沒見過呢。 巫時遷舉起兩人相握的手:不是啊,是我女朋友。 那要叫阿姨咯,寶寶來,叫阿姨啊。阿婆蹲下身逗著自己孫子的胖臉蛋。 阿婆住12樓,電梯門關上后蘇曈才撅著小嘴喃喃道:我怎么就變阿姨了啊 嗯,真是辛苦你了。巫時遷笑得開心。 上升的電梯繼續催生著空氣里某些香甜味道的情愫,到了23層,巫時遷拉著小人兒往家里走。 掩上的大門隔開了走廊里的橘黃燈光,只留一室昏暗不明的曖昧旖旎。 巫時遷連燈都沒開,摸著黑把手里的頭盔掛到玄關墻上的衣掛上,可沒摸準,其中一個頭盔跌落到地上,把地板砸出一聲悶哼。 蘇曈被突來的響聲嚇了一跳,視網膜還沒能適應黑暗,就被面前的男人抵在了門板上咬住了嘴唇。 她突然覺得現在這個才是巫時遷,她無法從微博和朋友圈里了解到的巫時遷。 她被巫時遷極強的侵略氣息完全包裹禁錮著,昏暗使她更加敏感,溫熱急促的呼吸在兩人鼻間來回推攘著,來不及咽下的津液從嘴角溢出,男人的大掌烙在她腰后燙得她心顫。 她快被燒融了,也快把巫時遷的衣襟給撕爛了,發軟的膝蓋摩擦著彼此,發酸的小腹震顫了一下,竟有一絲絲的暖流從雙腿間流出。 兩人都有點著急,仿佛都在急著通過一些事情來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身高的距離,年齡的距離,人生閱歷的距離,身體的距離。 腳尖在地板上像跳芭蕾般踮起,好學的女孩開始學著巫時遷的方式回吻著他,她用牙齒輕啃著男人的薄唇,舔舐著他的牙齒,舌尖向上微微一勾,輕輕劃過他上牙齦后方的微微凸起。 巫時遷一僵,該死,這小孩學得真快。 他喉嚨像被蟲子爬過,盡管全數咽下了嘴里甜膩的津液,也沒辦法緩解難耐的痕癢。 他往后退開了一些,用拇指指腹輕按著被他咬得guntang濕軟的唇瓣,聲音像琴弓在大提琴上刮過: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喊停嗎? 蘇曈沿著聲音和氣息尋找著巫時遷的方向,視線在黑暗里失了焦,她也不管巫時遷能不能看到,搖著頭問:我想先洗個澡可以嗎 好,你先閉上眼,我開燈。 巫時遷開了客廳的燈,等著蘇曈適應了光亮后領著她進了主臥。 他找出浴巾和一件寬松T恤給她,等蘇曈關上浴室門后,巫時遷走回玄關把那磕破漆的黑頭盔撿起掛到掛鉤上,把剛剛女孩著急褪下的皮鞋和自己的運動鞋擺好。 鐘點工今早上剛來過,地板干凈,但巫時遷還是從鞋柜里翻了雙拖鞋出來。 他自己在家里習慣光腳,只備了些客人拖鞋,但他之前懶,平時來家里的也就那群狗兄弟,就干脆把拖鞋全買成了男碼,鐘點工阿姨和黃妍來他家也都是穿男碼拖鞋。 他看著那雙比小皮鞋長出一截的藍黑色拖鞋,想著這小孩的腳怎么那么小一只啊。 他把拖鞋放到浴室門口,沒聽見里頭有水聲,折回自己床邊把皺成一團的被子拎起后甩了甩,心想著不知道剛剛女孩有沒有看到自己凌亂的狗窩。 走進廚房想給蘇曈拿瓶礦泉水,發現中午煮了個泡面的小鍋還在水盆里躺著,急忙把鍋給刷了。 拿著水回到臥室,發現還是沒水聲,他想了幾秒,上前敲了敲門:蘇曈,你沒事吧? 等了幾秒,才從里面傳出回應,巫時遷一咯噔,怎么回事?怎么說話還帶了點哭腔? 馬桶上的蘇曈看著底褲上的猩紅斑點,惱得臉都紅了:巫老師我來那個了 * 巫時遷雙手各拿一包一次性女式內褲,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蘇曈是XS呢還是S碼,這小姑娘看著瘦,但該有rou的地方也還挺 他咳了一聲,甩著頭把腦袋里的畫面趕跑,干脆一個尺碼各拿一包放進小鐵筐里。 蘇曈說她包包里有衛生巾,只需要買內褲就好了,巫時遷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衛生巾區,日用夜用各拿了一包。 最后他從冰柜里拿了根明治紅豆冰棍一起去結賬,從小超市走出來后拆了冰棍袋吃了起來。 得吃點涼的降降火。 讓你著急,著急什么???家里一團亂還敢帶人家上來,丟不丟人? 巫時遷忿忿把冰棍最上端的煉乳部分一口咬下,平時覺得挺甜的冰棍這時卻覺得有點乏味。 是因為今晚吃了更甜的東西啊。 巫時遷回到家時蘇曈還躲在浴室里,他把塑料袋掛在門把手上,敲敲門:蘇曈,東西我掛在門把上,我去客廳,臥室的門我關上,你慢慢弄啊不著急。 好謝謝巫老師 聽著小鵪鶉有氣無力的聲音,巫時遷搖頭笑了笑。 他走到陽臺點了根煙,抽沒幾口,蘇曈走出來了,雙手背在身后,耷拉著腦袋像株蔫了的百合,腳丫踩在那雙尺寸不合的拖鞋里蜷縮著。 把還剩一截的煙在煙灰缸里碾滅,巫時遷走向她,伸手把她帶進懷里,右掌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今晚是我著急了,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蘇曈埋在他胸前,唔了一聲。 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學校。巫時遷松開她,兩指捏了一把她洗過的小臉:我們才剛開始,還有很多時間,不著急。 嗯。蘇曈被他捏著扯起了嘴角,抿著唇笑出來。 宿舍門禁是十一點半,兩人搗騰了這么些時間也才不過九點,巫時遷改成了開SUV,九點半已經把人安全送到宿舍。 他一整晚都沒看過手機,微信都快被炸號了,他先給蘇曈發了條語音,洗完澡早點休息,到家了我再告訴你。 停紅燈的時候他滑了滑朋友圈,見巫柏軒發了相片。 九張相片,巫時遷一眼就看到了右下角的那一格。 他咬了咬牙,按開。 令人微醺的夕陽余暉里,是女孩踏著海浪的溫柔背影,沒露臉,但他知道是蘇曈。 他看了看其他八張相片,都是風景和靜物,只有這張帶了人物。 雖說第九張也勉強能和風景照扯上邊,可巫時遷直覺,巫柏軒想拍的是那個女孩。 留意到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人,不止他一個。 作者的廢話 開假車的老板娘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