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有了身孕
長青有了身孕
為何要走?這一年,元一習慣了自己做事時,啞婆安靜在一旁打點。如今忽的改變現狀,讓深居淺出的元一多少有些無措??墒琴旱摬粔?? 啞婆/長青連忙擺手拒絕,她怎的可能說出口呢? 三月前的某個清晨,她去膳房為長青取飯,還未進屋、剛聞見油腥味就轉身吐了個昏天暗地。長青心中跳出某個念頭后,趕忙換了打扮、去了醫館把脈。 確實是有了身孕。 長青心中既驚又喜,驚是未曾想到竟會有孕,喜則是因著她與元一有了孩子接下來襲來的便是惆悵,如今才一年零三個月,尚未到約定之日。她不可這時告知元一,且要避著她再加上元一體內反復發作的春情散 長青勞心焦思,日子便一日日過去。如今算著日子,她已七月身孕,好在啞婆身子佝僂、倒是瞧不出個所以然。 那是為何?元一皺眉問道,她從前便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如今對著服侍自己一年半的老奴,也想善始善終。 因著元一步步緊逼,長青急中生智,她拿起紙筆,遲疑了下、作起畫來。她畫了個孕婦與嬰孩,畫完后又作出抱著嬰孩哄睡的模樣。 元一天生聰慧,片刻便知曉長青的意思。啞婆,你是要回鄉照料嬰孩?你兒媳有孕? 長青擦了擦額角汗水,連忙點頭。 那你去個三五月便可,不如將你兒媳接來皇城照料?不行不行。有孕在身,不適合遠行。那便等你兒媳生產后,你帶著二人一起來公主府罷。元一腦中浮現種種思緒、相互打架,而后自己便做出定論。 長青雖覺不妥,但當務之急是請辭,之后之事便船到橋頭自然直罷。 長青離開了公主府。說是離開,實則在隔壁不遠處租了個院子,日日瞧著公主府的動靜,待到元一春情散發作時,她便以輕功入了房,為元一以口、以手解決。 啞婆走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元一仍是雕刻木頭小人,布置園林。只是兩月后的某日,元一忽然興起,走出公主府、在集市上買了個糖畫。 元一手中持著糖畫卻并不吃,她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心中空落落的。再抬頭時,不知怎的,她竟走到一尋常人家。那人家的房門虛掩著,里頭兩人奔來跑去,亂糟糟的。 元一鬼迷心竅般,竟走入了那庭院。 只聽穩婆在房中尖聲叫著。用力??!元娘用力!快用力??! 唔嗯啊生產的女子卻聲音沙啞,似是叫不出來了。 元一如被雷擊,她怎的跑到旁人院子里,偷聽人生子? 元一忙不連跌地轉身就走,只聽身后一聲傳來一聲嘆息、穩婆也連聲道賀。恭喜元娘,生了個女兒。 哇啊啊啊一聲響亮的嬰孩哭聲響徹庭院。 這聲嬰孩痛苦竟從元一耳中鉆入全身,讓她石化般定在原地,冷不丁的竟落下淚來。 元一抹著淚走出庭院,全然未發現手中糖畫落在了院子里。 也是因此,元一便不得知曉,那穩婆出門時踩了一腳便滑倒在地、咒罵出聲。這是哪個小崽子扔的糖畫?!摔死老娘了! 房中長青靠在床頭、看著婢女懷里的嬰孩,粲然笑道。你小名便叫糖糖罷。 徒留婢女懷壁被自己主子驚艷到,無他,此時長青發絲濡濕、面色蒼白,卻美如謫仙,讓人既傾慕又欲保護。 糖糖三個月時,長青便回了公主府。 元一總覺得啞婆一身奶香味,但想了想可能是與嬰孩待地久了,便沒多想。 只是,啞婆不知怎的,每兩個時辰便要如廁,元一詢問可是瀉肚?啞婆卻擺手拒絕。 元一很是好奇。 這天,她跟著鬼祟的啞婆,走到了某處人家。啞婆剛一進入,院內便響起嬰孩哭聲。 而下一瞬,元一便聽見了熟悉到烙在骨髓的聲音。 糖糖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