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屠村悍匪李三光
9.屠村悍匪李三光
軍警不和幾乎是每個國家的常規cao作,因為各種歷史遺留原因,諸夏政界搞寡頭政治,而軍方是軍閥壟斷,軍委主席和參謀總長私交如何先不提,周嘉川不去當兵考軍校,反而跑來做警察,這cao作屬實別具一格。 不愧是A20,一炮就把整個軍事化村莊轟了。這時候大家都從沙堆里爬了出來,直升機也被埋了大半,沒法打開。沈愿抬起槍,和其他雇傭兵一樣,向周嘉川那邊沖了過去。 周嘉川單槍匹馬來果然是帶足了裝備,身上穿的熱感應戰甲能夠隱匿身形,紅外線無法瞄準,而雇傭兵這邊顯然也不具備檢測熱感應戰甲的儀器。 人類無論如何牛逼也無法突破能力上限,因為學習知識的過程中思維也在被定勢,體能也有耗盡的時候,人類卑微盡顯于此。周嘉川若是武神真身,滅掉這幫人手指都懶得抬,可是下凡后神魂依附人類軀體,各種體能數值被無限下調,只為了迎合機器紀元之前的人類體質。 留下的雇傭兵甲看守這群人質,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謝期的心情卻奇異地感到了輕松。 她坐在沙面上身子向后仰,看見天空上方盤旋的各架直升機,和雇傭兵甲嘮嗑:大叔,你看諸夏和古蘭同時派軍隊過來了,早點投降吧,上軍事法庭不一定被判死刑,但要是反抗的話可是在這就死了。 這話嘮的雇傭兵甲心里極其不舒服,而不遠處的周嘉川剛卸下步槍上的刺刀對著沈愿的腹部就捅了過去。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來,但凡做雇傭兵的都有些亡命天涯的狠心,他打開保險就對著謝期扣下了扳機,惡狠狠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一路上就你話多,死去吧! 謝期的視力再優秀,rou眼也無法追蹤子彈的路線,她剛想著吾命休矣,一旁的二炮猛地把她撲倒,子彈打進rou體的沉悶聲起,二炮悶哼了一聲。 從二炮后背滲出的血液染紅了衣服,謝期瞪大了眼。 二炮額頭滑下冷汗,他抖了抖發白的嘴唇:老大你沒事吧? 謝期愣愣搖頭。 一旁的宋秉成看見,連忙頂著雇傭兵的槍口撲過來,也不計較之前二炮對他的暴力行徑,把二炮的身體放平就開始給他止血。 對不起。她輕輕說。 二炮搖搖頭,宋秉成抬頭看她一眼,抿了抿嘴,說:無論怎么樣,生命是寶貴也值得尊重的。 謝期明白宋秉成的意思。同為仙官,宋秉成長于天庭,活了幾百年,也不斷的進入輪回,卻沒有讓漫長的時間消磨掉自己對生命的敬畏。而謝期自從渡劫飛升以后,萬物對她而言都是凋謝的,她不怕死亡也不畏懼輪回,卻忽略了人類進入輪回不會帶著記憶,靈魂投入六道是全新的人生這個事實。對現世的人而言,生命只有一次。 謝期低頭看著沾著血的手心:我知道了。 渡劫是為了突破凡人修煉的上限,飛升是為了不再受制于生老病死的無奈,追求永恒解脫的大自在,可現在的她內心一片空茫,倒不如說是本末倒置。 她低下頭,重復道:我知道了。 雇傭兵可不會給她思考人生的時間,他還想再補一槍。破空聲響,一道子彈精準地穿破他的頭盔,擊中了他的太陽xue。 雇傭兵甲身體晃了晃,倒了下來。 沉重的身體倒在謝期面前,一道人影蓋住了謝期眼前的陽光,她抬起頭,看見周嘉川站在她面前。 他的頭發亂亂的,臉上還沾著灰塵與血跡,他動作有些粗魯地把謝期拉起來:表情怎么這么糟糕?我來救你了,別怕。 謝期一言不發地把他抱個滿懷。 周嘉川猝不及防,動作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良久才繃著聲音:你干嘛? 她的臉蹭著他的作戰服,低聲道: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周嘉川: 上方盤旋的直升機降落,一一擊斃雇傭兵和從村莊邊緣跑出來的反政府武裝分子,把剩下失去作戰能力的雇傭兵也抓了起來。 周嘉川想走過去,卻被謝期緊緊抱住動不了,他掙了兩下沒掙開,別扭道:撒嬌也沒用,等會該抓你還是要抓的?,F在先松開,大不了,你想抱的話等會再抱。 謝期頓了頓,從他懷里抬起臉,松開手笑嘻嘻的:其實我剛剛有點傷心。但是看到你我就不傷心啦。 她說的話半真半假,周嘉川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時聽見她說:唉,這下回去怕是要被抓進去蹲幾年了,再出來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周嘉川動作腳步停了片刻,沒說話,繼續向前走。 這場混戰結束的很快,但是掃尾工作也很麻煩。在場的人尤其多,古蘭軍方來了人,諸夏軍方來了人,諸夏中心城某片區的警察局也追著謝期團伙追到了這,還有周嘉川這樣帶私人武裝的。 周嘉川找到了他們警局的局長,此時局長面前正是被抓住的沈愿。 人近中年的局長看著滿身傷痕的沈愿,語氣沉重:這么多年不見,再見面居然是現在這樣。 沈愿面無表情:我沒心情和你敘舊。 周嘉川把情況像局長簡單報告一下,局長點頭:把謝期他們帶過來。 周嘉川回了聲是,臨走前猶豫了下,問道:如果帶回去,是直接關押嗎? 這多此一舉的問題讓局長多看了周嘉川一眼。 周嘉川是中央警校的優秀應屆生,家中長輩是軍委一把手,本來只是在第五街區警局實個習,歷練后是要調到公安部的,結果報道第一天和老警察上街抓慣偷就被扒了錢包。 這對心高氣傲的周嘉川來說簡直是個恥辱,就此他就和那個慣偷杠上了,不僅拒絕了畢業后調任,連光腦屏保都是抓拍到的那個慣偷最清晰的照片。而在慣偷將自己的姓名囂張地掛在警局門口后,謝期這個名字他每天平均要念叨三次。 耳朵快聽出繭子的警局同事曾崩潰地說:你到底在抓她還是在追她,知道的這個謝期是你要抓的扒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夢中情人呢,你跟她結婚得了。 局長說:當然,先帶回去核對身份。 周嘉川回了聲是,一邊的沈愿卻低聲嗤笑一聲。 他抬起頭,看向局長:你見過謝期嗎? 局長皺眉:沒見過。所以我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個謝期。 沈愿看著局長身后被其他警察銬過來的謝期:她就是那個謝期,謝碧輝的女兒。 局長瞪大了眼,周嘉川第一次見到剛硬冷肅的局長露出這樣遲疑的神情,像是期待著什么又像不敢置信般慢慢回頭,怔怔看著走到他面前的謝期。 沈愿的聲音繼續響起:所以,你要把謝碧輝的女兒送進監獄嗎? 局長張張嘴,一步一步,慢慢向謝期走過去。 謝期被他臉上復雜的神情鎮住,向后退發現兩個警察就懟著她后背,她呃了一聲:這位局長,我們以前認識? 局長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一個年近四旬的大男人做出這種神情幾乎是可笑的,可是沒人會嘲笑他外露出來的歡喜和悲傷,他抹了把臉,聲音哽咽:阿期,我是張叔叔。我以前是你mama的警衛長。 謝期愣住。 機器紀元大意就是全面機械化,包括人類軀體,除了腦子,其他身體部位都能用機械部件代替。第二世的科技發展還沒到達這個高度,而且也涉及一個道德倫理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