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番外(中)
姐夫番外(中)
“爸爸生日,我拍了巖老先生的那副收山畫準備送給他,你覺得怎么樣?” 童嘉跟季遙說著話的功夫,還不忘拍了下童曼又往果盤里伸的手:“不許吃了,荔枝太甜發胖,還上火?!?/br> “哦?!北緛砻雷套搪N起的瑩白腳趾,垂頭喪氣地聳拉下去??粗伎蓱z壞了。 季遙的視線一掠而過,又翻了頁雜志:“你看著安排就是?!?/br> “好,你在福延齋給爸定的茶具……” “我已經讓人去取了?!?/br> “那好?!?/br> 能說的都說了,場面又陷入沉默,童嘉找不到話題聊,便將視線轉回meimei,發現她注意力壓根沒在這兒。 童曼瞧著綴著水珠兒的荔枝,眼饞之余,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后悔:不能吃了……早知道最后個就吃慢點…… 童嘉瞥見她這模樣,干脆都不放她跟前了,起身便將果盤收去廚房,還不忘叮囑她:“陳姨回家了,自己收你那攤子去?!?/br> “哦?!蓖姥?,乖乖地清理起果皮。 等都收拾好,洗完手回來,她才注意到桌邊還有個漏網之魚。 拿起這枚荔枝殼,有些分量,朝里一望,里頭還聚了些瑩瑩的汁水,隱隱散發出甜沁沁的香味兒,看著便讓人心意。 她喜歡吃荔枝,jiejie雖然覺得糖分多,但時不時也會買些回來,再加上周淶常常給她帶的,她平日里吃得并不少。 只是那些都跟姐夫拿回來的荔枝不大同,到底怎么個不同,又說不太上來,反正就要惦記著些。 她跟周淶說過這事,他老大不服氣,又叮里哐當地幾乎把世界各地的荔枝品種都收集了個遍。 甚至連大洋、美洲的引種都弄到了她飯盒里,就讓她找出到底是哪種。 折騰老久,她也煩了,就隨便指了個。 周淶倒是滿意了,只是鬧到最后,她還是惦記姐夫帶的荔枝。 皮薄果rou飽滿就不說,豐盈的汁水里,還有種特別的鮮甜,像是剛摘下來的般…… 想著饞興又起,童曼有些不舍得丟這枚荔枝殼。 她用余光偷咪咪地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 季遙隨意地翹搭著長腿,姿勢舒展地翻著書頁,眉骨間刀鋒般硬朗的線條微擰,顯然看得專注。 很好,就是現在。 她悄么地背過身,將荔枝殼里余留的汁水飛快地倒進嘴里,咂么兩下,頰邊蕩出了比蜜還甜的微笑。 “還沒收拾好嗎?”童嘉問她。 她剛想應聲,一抬頭,便同黑沉的電視屏幕中,男人帶著笑意的眼對視,笑容頓僵。 …… 自覺得丟死個人的慫東西早早地就睡覺去了。 等童嘉洗好澡出來時,季遙正倚在陽臺上的欄桿上抽煙。 輪廓分明的側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夜色里,只有明滅不定的猩紅閃爍著。 她難得有些躊躇:“我們談談吧?!?/br> “說?!奔具b將煙掐了,并沒回頭。 “你……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喜歡的人? 夾在指腹間地煙頭一癟,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還有事嗎?” 童嘉努力想分辨清他的神色,最后卻頹然放棄,露出有些凄然的笑:“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臨了還問這種問題,我、我會簽字的,只是能不能再等等……” “童嘉,我們大學起就是同學了,我了解你,亦如你了解我一般,這種作態還是免了吧?!?/br> 季遙的話混在夜風里,沁著寒涼。 她收起笑,再開口時,已然有些煩躁:“我收到消息,現在有人在審查小景,國內這邊不能亂,你能……” “柳醫生在我這里?!?/br> 像當頭一棒,童嘉瞬間就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所有的困惑也迎刃而解。 到了這一刻,她反而冷靜下來:“你都知道了?” “嗯,你很聰明,也很謹慎,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夠狠?!?/br> 季遙話里的欣賞并不作假,他們是同類人。 “是嗎?”回憶起往昔,童嘉有些怔然。 婚姻于她而言的意義,自父母雙雙去世的那刻,她就已經明晰。 但以她的人生準則,既然是利益交換,定然也要利益最大化。 而季遙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她父親救過季父的命,這讓她邁入權勢滔天的季家,阻力減小,唯一的問題是,她高估了季父、季母對季遙的影響力。 其他倚靠家族的權二代、權三代還在犬馬聲色時,季遙已憑借赫赫戰功,年紀輕輕便已是總政二把手,甚至隱隱有風聲傳出,下一屆軍委會變動,八把鐵椅子里,有他一席。 這也意味著,季父季母再喜歡她也沒用,除非季遙點頭,不然嫁入季家永遠只是一場空。 所以她做了。 在精心安排的一場車禍里,她救了季遙,摘了zigong,一切都如愿以償。 她后悔嗎? 當然不。 用并不想要的后代,換回想要的所有,簡直是再劃算不過的交易。 只是,時間能再長些就好了。 童嘉嘆了口氣,這一次,臉上才真真切切地露出了些悵然。 —— 婚姻線交代清楚了,下章曼曼第一次~(づ?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