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1.
【燃燒】1.
廖聽按照地址找酒吧,七拐八拐進了胡同,路窄的車過不去,只好下了步行。 酒吧名叫滋味,招牌上的字已經沒顏色了,也不亮了,他推門進去的瞬間一萬次感嘆酒吧的門都是什么材質,這隔音絕了。 表演的樂隊歌手廖聽一個也不認識,他要了一杯酒找了個角落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過來打招呼,廖聽穿的簡單,手腕上的表值錢,老板也湊過來打招呼,這個水準的客人他的店很少來。 “見過嗎?”,廖聽拿出一張照片,證件照,學生的,老板搖搖頭,廖聽又點了一組沒等酒來就轉身走了。 回到正常分貝的街道,大門把那個昏暗的世界隔開在身后,舞臺上換了新樂隊,證件照上的女孩長大了,染著灰不灰紫不紫的頭發,跑到舞池里尖叫吶喊。才喊了一嗓子就被人拉出去,酒吧老板,貼著耳朵跟她說剛才有人找,拿的什么照片。 刑燃想,這輩子還能有誰拿著照片找自己,她太好奇了,鉆出去追人。 廖聽站在墻根底下抽煙,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腿的比例近乎可笑,刑燃可太驚喜了,款步走到他面前,從兜里拿出一支煙,抵著他的煙頭吸了一口,火星就燃起來一圈,廖聽抽的紅雙喜,刑燃點的玉溪,煙是客人給的,好多愛唱歌愛聽歌的姑娘都愛抽玉溪,刑燃不,她愛紅雙喜,就因為名字喜慶。 她靜靜的站著,沒說話,廖聽眼圈有一點點紅的樣子,刑燃就于心不忍了,欺負乖孩子什么的,是十多歲的她愛做的事,現在長大了,要對乖孩子好一點。 刑燃拉著他的手向酒吧后巷走去,拐彎上了個窄窄的樓梯,刑燃從窗戶爬進去給他開了門,屋子很小,一米八五的廖聽站著就像要把房頂頂穿一樣,他環顧四周迅速看了下,墻上貼著張刑燃和朋友的照片,心想這應該是她的住處。 很亂,但是干凈。 刑燃在他身后忙活著什么,沒多會就推著他的后腰往床邊走,走到跟前又加了把力氣,他就一個踉蹌倒床上了,床比屋子還小,他的腿根本放不下,刑燃就騎上去摟著他的脖子吻他。還是跟從前一樣,舌尖抵著他的下巴舔到口水直流,舔到他忍不住主動低頭送上自己的嘴巴。 他有太多問題想問了,到此刻就只生一個,刑燃這些年還有喜歡過誰嗎? “摸摸”,她說,聲音還跟十四五歲一樣清脆,胸部卻大了點,一把手捏住正好, rutou就頂在他的掌心,guntang到不行。 “好摸嗎?再摸摸這”,她說,拉著他的手從腿心插進去就不管了,過去現在都是刑燃主導,但現在她想,廖聽是個體面的大人了,自尊是要維護一下的。廖聽摸了她的腿心幾秒鐘就掬出來一汪水,他解開自己抵著她推進去一點,刑燃還是沒耐心等他慢動作,一個翻身就又做主了,躺在他身下還要抱著他的屁股催他怎么用力cao怎么轉方向,廖聽痛苦死了,憋死了,射精也不能滿足的憋屈,倆人身上的衣服也礙眼,他就全部扯了下來丟到床下抱著她赤身裸體的交合。 刑燃說站著他就站著,刑燃說給她舔他就爬下去,自尊心是什么,廖聽想,他通通不要了,只要刑燃回來,他都不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抱著半闔著眼睛假寐的刑燃小憩的時候樓下有人喊,男人的聲音,廖聽整個神經都蹦起來了,他想,如果樓下那個是刑燃現在的男人,他就抱著刑燃赤裸的跳下去雙雙摔死,反正這也是刑燃想要的死法之一。 “穿衣服吧,我得走了”,刑燃披著衣服出去看了眼進來跟他說。 “去哪?”,廖聽拉住她的手腕問。 “演出去” “什么時候回來?” “演完就回” 廖聽跟她分手的時候問她的聯系放式,刑燃拿出個手機,還是中學那會兒她mama用的,只怕連微信都沒有,不過沒關系,能接電話就行。 廖聽看著她跟著一幫男男女女坐著車走了,他也跟著走,走出去一個小時了才想起自己的車停在哪,第二天回去取車,順便去酒吧打聽刑燃的消息,酒保說,誰?刑燃?走了啊,昨晚就走了,不回來了應該。 廖聽又把她搞丟了。 他真的搞不懂刑燃,怎么會有人要離開一座生活許久的城市的時候穿一件衣服就走的呢,家里那些東西都不要了嗎?他也不要了嗎?廖聽還記著刑燃一遍遍追著他或開玩笑或認真的說愛他啊,抑揚頓挫說了幾百遍就不算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