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捉jian（下）

    至臻到底支持不住，暈倒在青磚地面上，下腹的精水和尿液隨即涌出。

    皇后掩鼻唾棄，揮手讓嬤嬤帶至臻下去清理。

    楊家從前朝算起共出過九位皇后，是名副其實的鼎食鐘鳴之族，皇后作為楊家長女，從小被教導恪守婦德，未敢肆意，成親三載與皇帝相敬如賓，房事上亦是一板一眼。在皇后看來，皇帝是個守欲之人，于性事上可以說是十分保守的。故而，當嬤嬤回稟蘇秦氏朝服內里竟未著寸縷時，皇后如見鬼魅般驚詫。

    其實連朝服都是至臻聽見太監通傳后隨手抓的。宮里的老貨們最會折磨人，至臻被那枯枝般的手掌按在水里時就醒了過來，無論她如何掙扎求饒，粗長的空心玉杵還是捅進她的下體，待xue內jingye流盡才取出，這招常常用來對付那些沒有資格懷上龍種的低賤宮婢。

    皇后正是為難之時，柳妃求見，直言要和蘇秦氏共訴軍屬之苦，皇后順水推舟把這燙手山芋丟了出去。

    至臻重新梳洗過，隨著柳妃來到寢宮。一路上，至臻都覷著柳妃的臉色，雖說兩家長輩有言在先，可說到底至臻還是踩著柳妃才能夠著皇上。

    柳妃倚在羅漢榻上，讓宮女服侍著凈手，慢條斯理地說：皇上說了，讓你見見長平公主就回府去吧。

    至臻頓時將其他顧慮拋至腦后，滿心滿眼都盼著去看瑤瑤。

    柳妃看著至臻那熱切的樣子，唇角微挑，吩咐貼身的大宮女，去，把公主抱過來。

    至臻眼巴巴瞅著宮女的去向，恨不得自己也跟著去。

    過了半晌，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在奶娘的護持下跌跌撞撞往這邊行過來，至臻一下子涌出淚來，她的瑤瑤都這么大了，都要學著走路了。

    長平公主爬一截兒，行一截兒，被奶娘抱過高高的門檻后，響亮地喊了一聲娘，朝柳妃伸出雙臂，從頭至尾沒分過至臻一個眼梢。

    至臻已經伸出去的雙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她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的心肝寶貝歡天喜地地撲進柳妃懷里，小嘴湊上去親吻柳妃的臉頰，柳妃也回吻公主，好一幅母女情深的畫面。

    至臻整個人都萎靡了，垂著眼瞼，不再看那刺心的場面。

    柳妃抱著瑤瑤坐在榻上，一邊用軟布縫制的兔子逗她，一邊和至臻說話，句句刺心，皇上已經有陣子不進后宮了，深宮寂寂，幸虧有瑤瑤這么貼心的孩子陪伴，說起來，我還要謝謝meimei，不僅替我服侍皇上，還生下這么可愛的女兒伴我余生。

    行啦，人也看過了，趁著天色還早趕緊回去吧。來人，送蘇夫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