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貓鼠日常
63.貓鼠日常
早上,湯昭在那個簡陋的廚房里煮咖啡。 男人這幾天不斷地往家里搬東西,倉鼠一樣,漸漸地,狹小的屋子里也有了生機。一塊土耳其地毯,一臺咖啡機,一套簡單的廚房用具,床頭邊多了一盞臺燈。 因為韶芍晚上總是喜歡把被子卷在身下,之后就會被湯昭踹下床。于是單人床上疊了兩床被褥,一灰一白。 “想吃什么?”男人端著熱咖啡走到客廳里,抿了一口,看向韶芍。 她正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椅子上,扭著頭解背后的繩索。鮮紅的繩子捆著女人,像陽澄湖的大閘蟹。 湯昭看了兩眼,也不等韶芍回答,拿起來手機搜索大閘蟹的快送。不過他看了兩眼,又想起來現在還不到秋天,沒有油脂的螃蟹太柴,便把手機放下了。 他繼續喝咖啡,看著女人和繩索廝殺。 “喝點兒雞湯吧,昨天買了烏雞,在鍋里燉著?!睖逊鰜硎匙V,上面畫著對勾和叉號,標滿了紅紅綠綠的記號。 他找了做食療的朋友,列出來一份菜單,然后自己再選出來些,做了一份食譜。 大部分都是他喜歡吃的。 “滾!”韶芍頭也不回,咬著左肩的繩子用力一扯。上半身的束縛松了下來,她用力掙胳膊,卻沒能完全擺脫。 湯昭看了她一眼,側頭咽了一口咖啡,道:“這個結前天學過,再給你三分鐘時間?!?/br> “¥%@&……” 耳邊傳來不好聽的謾罵,他也不理會,起身就去了廚房。 掀開鍋蓋,濃郁的雞湯香味飄了出來。湯昭拿起來湯匙攪了攪,撇去了上面的白色浮沫,蓋上鍋蓋又開了小火慢熬。 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伸手接了電話。 對面傳來亢奮的聲音:“湯昭!我回國了!” 為數不多的朋友。 “嗯?!睖腰c頭,彎著腰調節高壓鍋的煲湯火候。 “……”對方的熱情減了一半,干咳兩聲,切入正題:“聽說豹貓到海市了?!?/br> “嗯?!?/br> “……” 湯昭見對方沒了聲音,伸手掛了電話。 調好時間,他看了一下手表,轉身去飯盒里拿出來做好的飯團。 “時間快到了?!彼呗曁嵝?,得到韶芍的一句怒罵。 女人還沒有解開繩子,湯昭嘴角勾起來,眼睛看向窗外。夏季的綠茵已經成片了,這兒多草皮,少樹木,只有兩棵上了年歲的榕樹郁郁蔥蔥,在狹窄的路邊擎起如蓋的蔭涼。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通了。 還是那人:“你就沒一點兒反應?” “嗯?!?/br> “……” 對方在湯昭身上得不到半點兒回應,咬著牙沉默了兩秒,道:”你真的該去養只寵物,或者多出去學習一下正常人類的生活。我早就告訴過你,長時間一個人遲早要出毛病?!?/br> “我是醫生,生病了自己會知道?!?/br> 客廳里傳來計時結束的鈴聲,湯昭舉著電話,朝那里望了一眼。房間里沒什么屏障,他遠遠地就看見女人還在椅子上綁著,手已經解開了,正彎著腰拆腳上的繩索。 光滑的脊背被天光打亮,蝶骨一樣瘦削。 “到時間了?!彼嵝?,并沒有過去。 “你在和誰說話?”電話那頭停止了喋喋不休,傳來疑問:“你屋里還有活人?” “嗯?!?/br> “???!” 對面傳來一聲倒抽氣,又沒了聲音。 湯昭擺放著碗筷,語氣平緩:“還有事嗎?” 他心情不錯,沒有直接掛斷電話。 “沒,沒什么事?!睂Ψ浇Y結巴巴,還處在震驚的余韻中:“就是來提醒你一下,豹貓是帶著任務到海市的,你小心點兒……” “我和他沒什么過節?!笨蛷d里傳來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音,湯昭皺了眉,要說的話停在了嘴邊,探了探身子看過去。 韶芍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離解開繩子還差最后一只腳。 圓潤的屁股正對著他,腳丫翹著,兩只爪子在繩索上亂刨。 湯昭收了目光,繼續整理他的碗筷。 筷子要擺放得整整齊齊,長度一致,方向一致。 兩套餐具,呈現出漂亮的對稱美學。 “但問題是,我不知道豹貓受雇于誰!你懂吧,湯昭?”對方有些氣急:“聽說是鄭清源,也有可能是你哥聘請的,那就麻煩了?!?/br> “啊哈!”客廳傳來一聲大笑,隨即是板凳被踹開的聲音。 電話里一愣,警惕又意外:“誰?誰在你那兒?” 湯昭抬了一下眼皮,起身去盛雞湯:“養的小狗?!?/br> 對方:“狗會說啊哈么……” 一道身影沖了過來,湯昭側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一手端著碗,另一只手輕輕抬起,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粉拳。 他慢聲回答,一臉認真:“我養的就會?!?/br> 韶芍再次重拳出擊,卻被男人輕松擋下,握著手腕一把拽了過來。她的頭被夾在胳膊下面,彎著腰嚎叫著亂撲騰。 湯昭身形穩健,手中的碗絲毫沒有傾斜。他一路夾著女人走到桌前,放下來雞湯,這才騰出來一只手接過電話:“再聯系?!?/br> 通話掛斷,他抬手把掛在自己腰間的女人提了起來。 韶芍已經穿上衣服了,手腕腳腕全是繩子勒出來的紅印。她被男人放在了椅子上,抬腿又是一腳。 踢在了小腿骨上,湯昭沒什么反應,她自己卻疼得呲牙咧嘴,眼角擠出來兩朵淚花。 男人是鐵做的嗎? 湯昭低頭,看著韶芍蜷腿捂著自己的腳丫倒抽氣,道:“我教過怎么攻擊男人吧?” 女人頭頂有個發旋兒,露出來白白的頭皮,只一小點,像粒珍珠臥在發叢里。 “攻擊被格擋后,直接踢這兒?!?/br> 湯昭捉住了她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襠下。 “這兒,最脆弱?!?/br> 柔軟的一團被按在掌心里,鼓鼓的,韶芍隔著面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形狀。 “你變態!”她往回抽手,臉紅了一半。 男人的手鉗著她,硬生生地按在那處。性器還是柔軟的,他覆住女人的手掌,往更深處按去,偏頭看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 韶芍的手被迫在上面揉,她抬頭瞪過去,卻對上戲謔的目光。 女人的手很軟,無論是握在手里,還是揉著那處,都很令人舒服。 湯昭看向對方氣鼓鼓的嘴巴,想起來酒店里她含著自己yinjing的情形。嘴巴小小一張,囫圇吞著,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抽插吞吐,舌頭刮舔冠狀溝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耐心。 他在想,教她口活的那個人一定遜斃了。 記憶一點點涌現,他胯下一熱,微微頂起了女人的手心。 韶芍一怔,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手掌僵在那處。 她自從被拐了進來,連著一個星期都在接受一些奇奇怪怪的訓練。解繩子,格斗,開鎖,黑暗里的聽音辨位…… 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學不好了還要接受更加奇奇怪怪的懲罰。最慘的一次,男人買了本回來,她跪在地上寫了十道物理電學實驗題。 錯了九道半。 可就算再奇奇怪怪,湯昭都沒碰過她。哪怕是晚上擠在一起睡覺,她翻身,偶爾蹭到了一些敏感部位,也只會被丟到床下摔醒。 鋪了厚地毯后,跌得就沒那么疼了。白天體力耗盡,她轉個身還能繼續睡。 早上男人下床,用腳踢踢她的頭,弄醒她后繼續教學。 公雞打鳴她就要醒,韶芍的作息從來沒那么規律過。 可湯昭一直沒碰過她。 韶芍瞇著眼抬頭:“你硬了?!?/br> 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男人松開了她的手,目光平靜:“我硬了,難過的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