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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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之危 Eric口中的Yew Seafood Bar是四季酒店的lounger bar,汪匿匿進去后無心欣賞盛名的杉木桌,很快看到坐在吧臺的Eric,徑直坐到了他旁邊。此時餐廳酒吧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對同伴在用餐,吧臺更是只有他們兩。 Eric察覺身邊有人,轉過頭看,瞇了瞇眼,半邊嘴角揚起——獵物上鉤了。他飲盡杯中酒,打了個刺耳的酒嗝。 Eric跟之前變化不大,只是原本一頭火紅的飛機頭現在染成了藍色,襯著他寬面龐窄眼瞼低前額的典型東歐長相,顯得有些詭異。汪匿匿不動聲色地跟Eric對視。 Eric忽而大笑,短粗的手伸過來要摟汪匿匿,她躲開了,眼里閃過一絲厭惡。Eric不在意,揮手招來Bartander,點了兩杯Soleil Royal。 “堤喀,你還是那么美麗優雅?!?/br> “Fay呢?” “哈哈哈,不要著急,先喝了酒,我再告訴你?!盓ric把Bartander送來的兩杯酒一并推到汪匿匿面前。 汪匿匿皺眉,沒有動,她依舊盯著他,不想錯過一絲的表情變化。Eric老神在在,似乎胸有成竹。 汪匿匿飲下一杯。 “爽快!Fay現在好的很,你要去看看他嗎?” 汪匿匿壓下喉嚨口的不適,淡漠道:“看來他出獄了?!?/br> “聰明,但…”Eric邪氣一笑,猛得湊到汪匿匿耳邊,聞著沁人淡香,狀似陶醉地威脅,“你知道的,他能進去一次,我就能讓他進去第二次?!?/br> 汪匿匿維持著可憐的風度才沒有給他臉兩拳,她深吸一口氣問:“你要怎樣?” Eric直起上身,從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白色結晶粉末,汪匿匿瞳孔微震,他竟敢如此光明正大!汪匿匿思緒飛速轉動,冷靜下來,不,他不敢。只是跟K粉一樣的普通粉末罷了,汪匿匿安慰自己。手攥緊了挎包。 Eric興奮地舉著小袋子在汪匿匿面前晃了晃,似乎很享受她的驚恐。他一邊盯著她,一邊把粉末緩緩倒入另一杯Soleil Royal。 “只要你喝了這杯,Fay就安全?!?/br> “我怎么信你?!?/br> “你別無選擇不是嗎?”Eric面帶微笑,聲色卻很陰冷。當初他多次暗示堤喀做她的情人,堤喀屢屢拒絕,看他的眼神像看一條蛀船蟲。那回入獄,他很快出來,可堤喀警惕性很高,在學校根本無法得手,再者他還在假釋期間,沒有輕舉妄動?,F在,刑期已滿,又有Fay在手,終于讓他等到囊中之物自投羅網之時。 是,她別無選擇。圣經里有一句話“撒罪孽,必收災禍”,撒罪孽的是她,收災禍的卻是Fay…汪匿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Eric看酒杯中的液體沒入堤喀殷紅的嘴唇,甚至亢奮地硬了。 啪,酒杯被重重放回桌面,“希望你履行諾言?!闭f完,汪匿匿站起身就走。 Eric拉住了她,強迫地環住她帶她去電梯口——他早早在樓下訂好了房間。汪匿匿并沒有多作掙扎,此時藥效沒有上來,她沒法確定是什么藥,輕舉妄動顯然不合時宜。她機警且暗含求助的目光撞入一侍應的眼中,侍應別開了眼——這里的客人 ,并不是他一個小小打工者得罪的起的。 汪匿匿料到了,她繼續被Eric半拖走…到電梯口的時候,Eric左手去按電梯——電光火石間,汪匿匿一個抱臂背摔,飛速掙脫了Eric的束縛,往消防通道跑去。 “FUCK??!” 汪匿匿一口氣沖下7樓,心跳如雷,她隱隱感覺身體有異樣但她絲毫不敢松懈。沖出旋轉大門,耳邊似乎能聽到Eric的咒罵聲…天無絕人之路——她看到有門童站在一輛豪車邊,有個男人正要坐進去,下一秒,汪匿匿飛速沖過去貼著男人一并進了車內! 事發突然,門童還沒反應過來,一旁守門的司機卻立馬從腰后取出一把手槍,瞄準跨坐在先生身上來歷不明的女人,神情嚴肅。 汪匿匿見狀立即環住面前男人的腰,在其背后牢牢地十指相扣。她對司機惡狠狠地說:“紳士的第一步是不為難淑女!” 問烴聞言冷笑。 僵持之下,門童問是否需要報警,問烴瞥了眼汪匿匿,對外擺擺手,司機收回手槍,跟門童交涉了兩句,并給了200加幣小費。 問烴示意司機開車,汪匿匿看到車子駛出四季酒店,窗外沒有了Eric身影,呼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 “下去?!眴枱N冷言。 暫時脫離了人身安全,汪匿匿順從,翻坐到旁邊的位置上,緊靠著門把手。一個座位,她只坐了1/3,身體蜷縮在一起,試圖獲取安全感。 車內靜謐,汪匿匿身上卻像一千只一萬只螞蟻在啃噬,唏唏嗦嗦…疼、癢、還有道不明的空虛感。藥效開始發作,汪匿匿清楚那是什么藥——她曾看過不少人因此墮落在rou欲之中,失去自我,失去自尊,任人擺布。汪匿匿承受不住地弓腰,上半身貼在大腿上,頭朝下,希望把腦子里的聲音統統倒出去——事與違愿,她咬著唇,抖抖索索去摸包。 東西掉落的聲音讓問烴側目。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孩從剛才起就默不作聲,他自然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聲色場合中,這種被人下藥的情況數不勝數。 他無意攪進混亂的男女糾紛,只是也做不到把兔子丟出去喂狗,狗在他眼里實在有些瞧不上。吩咐司機找個地讓她下去。 汪匿匿聞言猛一抬頭——不,她不能下車,這個晚上她并不安全。 問烴跟她對視,神色漠然。盡管這個女孩有著一張罕見的漂亮面孔,他也無動于衷,惻隱之心是商人大忌。他收回視線,卻在下一秒又轉過去——她竟然在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臂。 汪匿匿察覺不到疼痛,不夠,還不夠,她雙眸渙散,看著問烴的眼神卻好像透過了他…她不停地劃,效果甚微,原本體內的螞蟻好像變成了蝙蝠,吸血而生,不斷壓迫著她,她感到呼吸困難,耳鬢都是汗,手腳卻冰冷發顫…本來是咬著唇怕自己喊出聲被扔下車,現在,她失語了,喉嚨口漫著血腥味…她想,算了,撥個電話給汪家,低頭沒什么難的… 直到車里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問烴才從她手里取走到刀片。兩只細仃的手臂滑落,汪匿匿半暈了過去。 問烴讓司機不必再停車,司機應諾。問烴扯下領帶,給汪匿匿簡單包扎,血液頓時浸濕了暗色領帶,顯得發黑。問烴皺眉,“開快點?!?/br> 司機目不斜視,不聞不問,只遵吩咐。車子很快駛入西溫富人區。 * 接到電話就早早趕到別墅的Semon,是名家庭醫生,跟問烴認識很多年了。 此時他看見問烴抱著一個女孩進來,女孩腦袋埋在他胸口,從他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見一頭濃密的秀發和窈窕的身姿,看不見臉。有些好奇,但瞟到問烴的臉色,識相的沒有八卦。他深知中國男人最開不起玩笑了。 問烴一路抱著人進了客房,Semon亦步亦趨。 問烴站在床頭說:“她手臂受傷了,你處理一下?!?/br> Semon聞言,視線從女孩令人驚艷的臉上轉到她手臂上,他小心解開領帶,數道新鮮的傷口映入眼簾,血液已呈半凝固狀態,混著黃色的組織滲出液,有些觸目驚心。他斂神,快速打開醫療箱進行處理。 等重新包扎好,回頭看,問烴已經不在房間了。 Semon收拾好藥品紗布,走去門口時回頭看了眼,徒然對上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睛,生生勾人!女孩兒兩頰通紅,是種非常態的顏色,正掙扎地坐起來…Semon皺著眉匆匆走去客廳。 問烴已換了一身家居服,此時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動靜,看向Semon。 “Wen,那個女孩…”Semon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確定問烴是否清楚她被下了劑量不小的催情藥。 “我知道?!眴枱N說。 Semon點頭,“傷口已經處理好,不算太深,沒有留疤的風險。只是這幾天不要碰水,最好也不要劇烈運動防止發炎…”說到劇烈運動,Semon有些不懷好意地提高了分貝。 問烴讓菲傭送客,“誒誒誒…”他一步三回頭,“你們中國不是有個詞叫‘趁人之?!瘑??好好把握??!”雖這么調侃,但他還是遞給了問烴一支鎮靜劑和兩粒安定片。 菲傭關上了門,聲音被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