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之至親至疏夫妻(一)(NP 骨科)(沐?。?/h1>
6.24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之至親至疏夫妻(一)(NP 骨科)(沐?。?/br> 韓如懿走了,他的心腹侍女們卻都還沒走,一個個遵照著他的指示把浴桶和盛滿了水的若干小桶送進內室。 辛豐臣看著她們干完這一切都出去了,才抿了抿唇走進去。 韓嬌半點不想動彈,躺在床上發呆,看著只有他一個人,眉間掠過一絲詫異,卻沒說什么。 辛豐臣也沉默著,先拿了一個大理石面的鼓墩放到地平上。這東西是一個長得像是鼓的圓凳,不算高,放在床下高出地面的地平上將將比床面矮上一些。 他單腿跪上床邊,他們鬧的不算激烈,被撇到一邊的被子倒是干凈。他伸手把被子抖開,順著折了兩下,又將長條狀的被子卷了卷,變成一個大概是方形的鼓囊囊的形狀。 先把疊好的被子放在床里面,他又伸手拽過一個引枕來,和疊好的被子形成了一個看著就讓人想躺上去的坡形。 接著,他雙手用力,從韓嬌腋下把她抱起來,上半身躺在被子和枕頭坡上,臀部坐在床沿,雙腿自然支開,腿間面對著那個剛剛擺好的鼓墩。 這期間,韓嬌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任由他擺弄。而辛豐臣臉上也不再是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但,大約是面具戴久了,或者本性就是如此,面無表情的他看上去還是一派溫柔。 就像杏花滿開的江南,即使在煙雨迷蒙之中,依然是秀致委婉的風光,風吹面不寒,雨沾衣不濕。 他親手去搬來一個盛滿了水的木盆,伸手試了一下水溫,端到鼓墩上。又去那群侍女留下的一應物什中拿來一塊干燥的巾子,然后就著這盆清水,撩動著給韓嬌清洗起私處來。 辛豐臣有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但是又骨架分明,令人不至于錯疑這一雙手主人的性別。這樣好看的手在韓嬌粉嫩的花戶中來回撫弄,倘若有第三人在場,一定會看的目不轉睛,熱血沸騰。 大概清潔完了混合著兩個人jingye的rouxue,用白巾子稍稍擦干,被cao干的微微腫脹的花xue變得干燥起來。他撇下韓嬌,提了兩桶水倒進浴桶里,再試試水溫,確定水量和水溫都恰到好處之后回到床邊,解開她身上欲遮還露的肚兜,打橫抱起他的妻子,穩穩當當地將她放進了浴桶里。 水溫是稍稍有些燙的,韓嬌在里面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熨貼,嬌嫩的皮膚雖然被熱水熏的有些發紅,卻十分舒適。 她凝視著還在忙來忙去的丈夫的背影,心不在焉的掬起水清洗自己。 他天生一張好面孔——侯爺和侯夫人當年肯答應這一樁婚事,不能不說他的容貌是起了作用的,身姿又高大挺拔,平日里眼眸含笑,神情舒展,雖然不至于到“積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地步,也至少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是國朝開國以來都少見的少年探花,筆下生花,品貌過人,任誰看,覺得他應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恨不得餐風飲露的高貴君子,謫落凡間的文曲星。 而他此刻在干著如此平常的活。隨意披著袍子在腰間松松一束,袖子像是外面那些干苦力的一樣挽起來,將床上沾染了情欲痕跡的被褥都規規矩矩的鋪開疊在一起卷好,再把這個碩大的被卷抱起來丟到墻邊的羅漢塌上。 做完了這些,又要去開了角落里的箱籠,取出一套新的被褥,層層鋪好。 他熟練的跪到床上,把褥子按照厚薄程度分類鋪好,又把邊邊角角掖下去,上來下去的把它們抻平整,他做的這些工作與他本人的氣質殊異,揉雜成一種別樣的魅力。 把褥子鋪平整,被子兩邊折進去一些鋪在上面,再把睡枕和靠枕分別擺正,將放下的一邊帳子用珊瑚掛鉤挽上去。 把床上整理好,他才又去拿了個干絲瓜絡子,去給韓嬌擦身。 剛才兩個人都沒用多大力氣,可惜韓嬌皮子嫩極了,這么一會兒,肩頸后背上就是深深淺淺的紅痕。 辛豐臣拿著絲瓜絡子,站在她身后一寸寸的從后背開始擦過她的皮膚,擦過她胸前的時候,忽然被她按住了手。 她仰頭回望,輕聲問他:“相公拿筆的手,這么珍貴,來為我做這些事情,不覺得可惜嗎?!?/br> 他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從她手中抽回去,按在她滑膩的肩膀上,從另一個方向繼續給她擦洗。 她卻不依不饒,索性在桶里轉了個身,雙手將他的手握住,一定要一個答案。 辛豐臣垂下眼睛,他的大手被她合握在胸前,而他此刻竟然沒什么邪念,他忽然開口,講起了似乎毫不相關的事情。 “我年幼時候家里貧窮,去書院學習,冬天冷得很,我年紀小,沒人看好我,也沒人資助。沒什么厚的衣服,也沒錢買碳,可是讀書是不能停的?!?/br> 他臉上像是刷了層漿糊,僵硬極了。如果他今天已經位極人臣,那么提起當日的苦楚或許可以算得上美談??墒侨缃袂闋?,提起往事,他難以自制的感覺到微微的恥辱。 他小時候家里突然遭到變故,左右鄉親都是同宗之人,看他家又窮又沒出息,他又沒了爹,小孩子天生喜歡欺負比自己弱的人,并且以此為樂。 他們嘲笑他的寡母,嘲笑他長得像個小娘,嘲笑他沒爹,嘲笑他窮,瘦弱,因為早慧而與同齡人格格不入。 只是因為他跟他們不一樣,沒有完整的家,不像他們一樣淘氣,這些不一樣竟然就是他天生的罪過。 其實只是因為他弱而已。 他受了欺負沒法子打回去,沒有家長去別的孩子家里講道理,所以拿他取笑沒有任何后患,為什么不做呢? 雖然他備受欺辱,但他也學著隱藏自己,躲過他們,那時候他知道自己聰明,所以心里其實是很驕傲的。 他咬著牙自己出去求學,先是去縣里,然后去府里,然后去江南知名的學道書院。 在縣里,他憑著自己聰明,很快進了縣學,被推薦去了府里,到了府里,他刻苦,所以很快縣試府試連捷。 再往下就很難了。 他去了書院里,才發現光是聰明和刻苦竟然還不夠,教諭們講學時候隨口提的典故,自己全不知道。同窗們隨口提起的故事,信手拈來的詩文,有的人常常溜到山下的城鎮里眠花宿柳兩三天再回來,可是因為他父親,叔伯都是進士出身,靠著從下耳濡目染,作文破題都被老師稱贊。 他家里書不夠多,也沒錢買,就算再早慧的人,也不能生而知之。 他唯二用以自傲的本事,在同窗里,竟然是不夠的。 想要讀更多的書,每天花更多的時間讀書寫字,可是筆墨紙硯,甚至燈油,樣樣要錢。寫多了字難免袖口衣襟沾上墨漬,有些同窗帶了小廝,這些就是小廝的活,還有一些因為各種原因不帶小廝,也可以花上幾文錢交給浣衣娘洗。他只能自己來。 于是他知道了,衣服洗多了不僅會褪色,還會破損,他只好在房里赤著上身寫字,冬天卻沒辦法。書院后山的小溪表面會在冬天結一層薄薄的冰,要搗碎了用桶打上水才能繼續洗衣服,有的時候冰碴子被夾帶上來,洗衣時會把手劃傷。 =====TBC===== 辛豐臣年輕時候真心是挺苦的,寫這段的時候腦子里在默背送東陽馬生序和黃生借書說,感覺回到了初中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