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光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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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美奈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br> 美奈身著黑色和服,跪坐在丈夫的遺照前,明眸微垂,眼角還泛著紅暈,與其溫順憐人的美貌相比,那眼中濃郁的死寂卻如此驚心。 在辦完喪事的一周后,美奈就搬出了那個滿含著與丈夫美好回憶的家,她想要遠離這個傷心地,遠遠的,遠遠的。 “所以高橋太太選在了橫濱嗎?但是,說起來橫濱離東京還是很近的,明明可以選擇更多地方,為什么來了橫濱呢?” 那個小警官手里捏著一只筆,筆尖似乎有點漏水,沾到了一些到他的指尖。 美奈扶了扶自己的裙擺,有些蒼白的臉頰在黑藻般的長發下更顯得嬌小惹人憐愛。 “本來我只是想逃離鄰里們的輿論中心,但是心里怎么也割舍不下他,生前他也提出要和我一起慶祝結婚兩周年紀念日,我們最終選定的地點就是海邊......誰知道……”美奈一時沒有忍住,白皙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結婚戒指也并沒有摘下,此時到顯得十分悲涼了。 “啊…實在抱歉,太太,我不怎么會說話,那今天我就不打擾了?!毙【儆行┚狡鹊負狭藫夏X袋,“后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望您節哀?!?/br> “啊,對了,忘記提醒您了,在橫濱您需要注意「穿黑西裝的人」,夜晚還請注意個人安全?!?/br> 小警官叮囑之后就離開了。 美奈有些失神地望著一小簇安置在茶幾上的雛菊,這是她丈夫失蹤的一周前帶回來的,當時雛菊顫巍巍的花瓣上還帶著些許露水,如今,無論美奈如何悉心照顧都開始頹敗收縮了。 “你這個人啊……怎么可以把我丟下……”美奈一時沒有忍住,美目染上了氤氳,小小的嗚咽打碎了這不易而來的寧靜。 枯萎的雛菊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連最后的一絲活氣都失去了。 一個月后,美奈在橫濱開了一家花店,各種熱情奔放的顏色填充著花店,她的強顏歡笑也是那么顯眼。 無論是她接待客人時的輕聲細語,還是對誰的不卑不亢的溫柔態度都獲得了好多客人的青睞。更多的人是對她的好奇,這么年輕又冒昧的女人為什么會到橫濱這個地方來討生活。 “一共908円,感謝您的光臨?!泵滥螌⑹掷锏目的塑鞍?,系上絲帶。 “大jiejie,能幫我寫一下賀卡嗎?咲樂現在還不怎么會寫字……”自稱是咲樂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美奈也勾起了唇角,她也曾渴望著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咲樂是想在母親節送給mama嗎?”美奈輕聲問道。 咲樂旁邊稍大一些的男孩子搶先說了:“什么嘛!這是送給織田的花啦,然后……就是……感謝……”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美奈也就聽了大概。 “織田不是mama,織田他是個好人,是收養咲樂和幸介的人?!眴D樂囁嚅著說。 美奈心里了然,是一位好心的先生啊,她用沾著花香的手指順了順咲樂的鬢發:“那他真的很棒呢,咲樂和幸介也很棒呢,知道感謝他人?!?/br> 兩個孩子都被夸的微紅著臉,美奈流暢的寫下“為您獻上我們的謝意!” 咲樂翻著口袋只找到了800多円,她捏著衣角局促不安地道歉著。 美奈有些被她可愛的樣子逗樂了,她捧過那束康乃馨:“小咲樂,這就當作你這么可愛的謝禮了?!?/br> 送走兩個可愛的孩子,美奈就提早關店了,她想在海邊散散心。 殘陽如血,橘紅色的晚霞在天邊鋪開,海面還是那么掩飾般的平靜。 美奈攏著裙邊坐在長椅上有些發呆,鼻尖都纏繞著絲絲咸腥的海水味,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她眼眶一熱,蓄在眼眶里的淚水有些不受控制地流下。 “不介意的話,請用這個吧?!?/br> 美奈輕呼一聲,似一只受驚的小鹿一樣。 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青年遞來了做工十分精致的方巾,他鳶紅色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搭在肩上的紅色圍巾讓他的氣質更加深沉陰郁。 美奈輕輕咬了下唇瓣,道謝后有些害羞地接過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輕易地對一個陌生男人放下防備。 “在這里相遇真的很巧呢,高橋夫人?”青年教養很好地并沒有離她很近,在長椅的另一邊坐下。 美奈有些迷茫,這個人怎么一副認識她的樣子,她不太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請問這位先生,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青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帶著笑意回到:“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認識高橋先生哦?!?/br> 美奈手指一顫,還沒回答,見他說。 “那,高橋夫人,現在可以正式認識一下嗎?我名叫太宰治,請多指教?!?/br> “我……我叫做高橋奈美,請問太宰先生,能否告訴我一些您和我丈夫的事呢?”她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解釋到“畢竟我現在也只能聽聽他的往事思念他了?!?/br> “當然,高橋先生啊,有一段時間和我們公司的人做過生意,我也和他聊過幾句,他那時候就很自滿自己娶到了一個好妻子?!碧字慰吭谝伪成?,一只手插褲子在口袋里,整個人就像是畫里的一滴重墨,怎樣也化不開。 美奈好似是回想到這個人一樣,手指掩住櫻桃色的唇,笑得美眸微微瞇起,陽光灑下,整個人宛如一只慵懶的貓。 天色很快就暗淡下去,太宰治側目看著她,眼底不知是什么在翻涌,那迷人而危險的氣息牢牢抓住了美奈的注意。 “那,太宰先生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呢,我家正離不遠?!泵滥纬龊跻饬系貙μ字伟l出了邀請,也許是為了更多的了解自己丈夫不為人知的一面吧。 ............... ............ ......... 從玄關開始,女人的襯衣,男人的領帶,各種衣物鞋子都胡亂地散落在地上。 從臥室里傳來的隱晦的喘息聲讓人浮想聯翩,美奈像一只白天鵝,高高地仰起雪白的脖子,在湖上不停地顛簸著。 “啊唔……太宰先生……” 不斷與他的小腹親密接觸著,明明自己心里清楚地知道不可以做這種背德的事情。但是事情從進門,不,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就變得脫軌了。 繃帶散落開,繞過她的手腕禁錮著她,每一次地脫離都會被拽回來,她咬住不斷逃出口中的哭泣,欣喜地接受著太宰治給予她的一切。 “……唔……高橋夫人…再放松一點……”太宰治宛如那條引誘夏娃的蛇,一遍一遍帶著美奈的靈魂都浸入狂欲之中。 她不住地搖著頭,小小的舌尖被攪動得無處可逃,無數溺死人的快感和那背叛亡夫的罪惡感一起迸發出來,幾乎要擊潰她的理智。 美奈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順水推舟般做下去,她只是給了一個充滿情?欲的吻,然后被這個看上去比她小幾歲的青年給徹底控制住了,并沒有用強制的手段。 太宰治只是在回吻她時在她腰間打轉,美奈知道她軟下腰的一瞬間就已經被吞噬了。 烏黑的發絲浸滿汗水粘在了奈美的額前,被快感沖刷過的眼睛有些茫然失神地看著他。 真是,要命啊。太宰治心里嘆了口氣。 美奈不記得最后怎么結束的了,只記得在攥緊床單時那低垂冷漠的眼眸是那么觸目驚心,像是一道暗光徹徹底底地探進了她的靈魂之中。 2. 美奈第二天像往常一樣去了花店,離花店有一段距離時看到有兩個人站在店門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在等我嗎?美奈想著,走了上去。 “請問您是來買花的嗎?”美奈和那個發色偏紅的男人打了聲招呼。 “請問您是這家店的店主嗎?昨天我家的孩子在您這里買了一捧康乃馨,您還記得嗎?”那個男人留著一些胡渣,給人一種有些木訥的感覺,卻很溫和禮貌。 “啊~那位,織田作先生?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泵滥涡χ鴮λc了點頭,沒想到這樣年輕的先生收養了那么多孩子,真是個好人。 織田作之助想把孩子們差的錢補給美奈,但是美奈怎么樣都沒肯收。 “這是我送給孩子們的,我如果背著他們收了先生的錢,那不是背叛了他們嗎?” “那織田作我們就走吧,亂步大人想去吃可麗餅?!苯瓚舸▉y步微微睜開湖綠色的眼睛。 織田作之助只好再三道謝,和江戶川亂步離開了。美奈心情有些舒暢地回到了花店里,理了理剛剛有些散開的絲巾,遮住了細長優美的脖頸。 “亂步前輩,這邊好像沒有可麗餅賣?!笨椞镒髦鷰е瓚舸▉y步穿過沿海的公園。 “當然沒有,織田作你還是不要和那個老板娘靠的太近了,對你沒有好處的?!痹疽荒樰p松的名偵探有些暗下臉色。 “?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 “總之不去招惹她就對了,她可是個大麻煩…” …… 美奈想到手機里存的那個電話號碼,心里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有些忐忑地打了幾個字,又逐字刪掉。 From 太宰先生 夫人有什么話想說嗎?我這里可以看到您正在輸入哦。 啊,被發現了……美奈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From 高橋夫人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今晚,要過來吃晚飯嗎? 太宰治放下手中剛剛簽完的文件,只有燈光的房間顯得那么假,那么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 “哈…”他看到信息輕笑了一聲。 站在一旁兢兢業業做著護衛工作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側目,卻看見前?討人厭?搭檔在罕見地玩手機。 “中也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嗎?”太宰治邊輸入信息邊問道。 鬼才感興趣吧!中原中也腹誹了一會兒,憋著不吭聲。 太宰治也沒指望這個快過勞死的前任搭檔有什么反應,自言自語到:“昨天真是幸運啊,難得一次出去就遇到了這么有趣的一位女性,還能深層次交流了一下……” “停!”中原中也咬著牙憋了一肚子火“你這個混蛋青鯖給我收斂一點吧,我在給你批文件擊退敵人你卻在泡女人???” “所以說,以蛞蝓的腦袋是不會理解的,那位夫人可是一朵開在淤泥之中的花?!碧字螄@息著。 中原中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然后…… “夫人??!你在搞什么?” “沒事啦沒事啦,人家剛剛亡夫,我們可是很契合呢?!?/br> “……你已經沒救了?!?/br> “同感~” ………… 這邊美奈收到了太宰治的回復“樂意之至”,心里越發地開心了。 也不知道太宰先生的飲食習慣,總之先買些清淡的東西總不會錯,畢竟太宰先生的身體是那么纖細,也不知道為工作cao心了多少。 真的是,這個世道對男人過于苛刻了,使女人也意外地艱難呢。美奈心里偷偷評價了一聲。 在期待中度過的日子仿佛沒有那么難熬了,美奈找到一種剛剛和丈夫認識時的感覺了。 這樣真的好嗎? 美奈在心里責問自己,就這樣貪戀本是陌生人的體溫真的好嗎? 如果說這還是一觸即逝的光芒的話,我寧可逃的遠遠的。美奈想著,卻怎么也離不開這樣一個刻意構造出的假象。 “太宰先生覺得活著真的有意義嗎?”美奈在收拾碗筷地時候,用低到不行的聲音問他。 “沒有哦?!?/br> “是嗎……那換個問題,男人就那么喜歡酒和美人嗎?”美奈一邊問著,一邊解開自己的圍裙。 正在品嘗著清酒的太宰治微微一頓,笑到:“美人與酒啊,那真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啊,就算這一生都栽在這上面都是幸福的吧?!?/br> 美奈不言語,有些羞紅這雙頰,拉著他另一只手輕輕地按在心臟跳動的位置。 太宰治將酒盡數傾倒在她的肩膀上,透明的酒液浸濕了她薄如蟬翼的襯衫,將連綿起伏的山脈顯露得一干二凈。 他品嘗著合二為一的美味,有些迷糊不清地呢喃道:“這真是人間極樂……” 原本溫涼的身體被瞬間灼燒著,從頭到腳都被酥麻的快意占有。 這是愛嗎? 不是吧。 這只是一種共情,一種互相吸引,一種抒發思緒的方式。 只是想在這最后的時刻,讓冰冷冷的心臟暖和一些罷了。 3. “總之不去招惹她就對了,她可是個大麻煩…” 江戶川亂步說完這句話停了一下。 “不是什么危險人物,身上背了兩條人命吧?!?/br> ?是嗎……織田作之助有些訥訥地想著,沒想到那么溫柔的人也會做出要人性命的事情啊…… “不用報警嗎?” “不用,很快就會結束吧……” …………… “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美奈動作輕柔地按摩著太宰治的太陽xue兩側,軟乎乎的頭發蹭著她露出的大腿,搔得她癢癢的。 “嗯嗯,手法很棒呢,高橋夫人真是幫大忙了~”太宰治像個大孩子一樣向美奈撒嬌,已經幾乎工作了兩天沒合眼的他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近乎奢侈的平靜。 美奈手上頓了頓,當初學習怎么樣按摩是為了丈夫在徹夜酗酒后第二天頭疼準備的,雖然說丈夫更傾向于在別人那里醒完酒了才回來。 兩個人沒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太宰治從不過問她的過去,她的丈夫,美奈也從不在意他的工作,他的想法。 這樣病態的,扭曲的關系一直持續著,有的時候美奈也有些迷惘了,這樣醉生夢死的日子真的有過下去的必要嗎? 沒有吧,時間快了…… 不同于往日,今天美奈主動提起了她的丈夫。 “其實我還愛著我的丈夫,深愛著他……即使,他最后和酒吧的女招待一起殉情了,我依然不怪他?!泵滥窝酃庥行╅W爍,細細的柳葉眉蹙起。 “殉情…嗎?”太宰治懶懶地枕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從鼻腔中呼出的溫熱氣體讓她渾身一顫。 美奈扯了扯嘴角道:“太宰先生你知道嗎?我丈夫這個人啊真的很可憐啊……我和他結婚才不到兩年,他一年前染上了毒癮,欠了很多高利貸,后來被切掉了無名指才戒掉了毒癮,可是好事不長,他愛上了酗酒……” 太宰治就自下而上地凝視著她,像是要透過她看清什么事情的本質一樣。 “你一定會想這么爛的人,我為什么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因為我知道,我丈夫他啊…是第一個讓我墜入愛河的人,他一開始并不這樣,只是變了……明明之前已經……” 她突然停住了,默不作聲,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話要說些什么。 太宰治沒有安慰人的習慣,或者說他并不覺得高橋美奈這個女人需要安慰,只是稍微強硬地按住她,給了她一個濃郁而窒息的吻。 唇齒之間的零距離接觸使美奈的大腦一片空白,絲毫想不起剛剛要說些什么了,和被奪去的呼吸一起消失了。 放肆地與對方用舌尖交流,她從不抵抗,只是輕輕抓住了太宰治上衣的袖子,惹人面紅耳赤的水聲在她腦海中回蕩著,不知今夕何夕。 “唔……”分開才幾秒而已,他給了她微微喘息的時間,又立刻纏了上去,明明只是接吻卻被他們做得如此下流yin靡。 下一秒,太宰治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沒有絲毫留戀與停頓,他舔了舔有些紅潤的唇,看向了手機。 他低低地切了一聲:“可惡的小矮子?!?/br> 美奈癱在沙發上平復著呼吸,美妙的軟白隨著她的喘息不斷起伏著。 太宰治撥開美奈的襯衣紐扣,一手接了電話。 “喂?中也,你可真會挑時間打電話呢?!?/br> 對面好像有些暴躁地罵了兩句,美奈聽不清也不想聽。 “嗯……這樣啊……那你去吧?!?/br> 相較于美奈而言,太宰治就更加愜意了,手感十分優秀的綿軟在他手下變形,嬌嫩的軀體微微顫抖。 “當然了,這可是首領的命令,再說了,也就三天,相信中也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br> 美奈將手虛虛地搭在他作亂的手臂上,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天花板。 “那就這樣吧?!?/br> 電話被掛斷了,他對著美奈眨眨眼睛,不動聲色地分開她半并攏的雙腿。 “接下來,就請好好努力吧?!彼麎旱吐曇?,將這個任人采擷的女人困在了方寸之地。 ………… 當美奈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冰冷的床鋪已經預示著他離開已久了。 她仔細想了想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自己有沒有好好地將道別說出口呢? “太宰先生謝謝你……接下來,我們不要見面了吧……”當時她聲音沙啞,帶著點哭腔。 “嗯?!彼孟窕亓艘痪?,又好像沒有,只有那不斷顛簸的月色成了她閉上眼之前的唯一美景。 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美奈去置辦好了花店的歸屬問題,鎖上門的那一刻,她恍如隔世,那一道暗淡卻令人仰望的光是否將自己救贖了呢? 哈,可能吧,那他呢?那與自己相似卻截然不同的靈魂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美奈將本就有些空蕩蕩的租房收拾干凈,除了那一只擺放著卻已經干枯到一捻就碎的雛菊以為就帶走了她的結婚戒指。 事情全部結束之后已經是晚上,她的心里也像是卸下一個大石頭一樣。 美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卸的下去呀,那沉沉的壓在自己心上的石頭,一天一天地碾壓自己,一天比一天喘不過氣。 快了……馬上就結束了。 她想著。 穿著雪白的長裙,手心里捏緊干花的碎片,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海洋。 對么熟悉的場景啊,她想。 太宰先生也是知道的吧,他是讀懂我的人啊。美奈微笑著,一步一步走進nongnong夜色里的海中,沒有光的夜晚,月亮也被擋住了。 我還是觸不到那光啊…… ………… 太宰治坐在最高層的房間里,沒有一絲絲光亮透進來,戰事已經到了白熱化,層出不窮的槍聲和打斗聲穿過層層建筑,到達了他的耳中。 而更明顯的聲音,是從他耳機中傳來的海水翻涌聲,朦朧而壓抑。 “……真是的,這么等不及……我得趕快才行啊,不能讓她等急了……” 話音未落,大門就被黑色的怪獸給破開了,連著他嘴角的那絲笑意也消失在黑夜的余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