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二十三
懷中的人眼皮撥動,氣息恢復,慢悠悠轉性:“青檀?!?/br> “嗯?!?/br> 一字道盡滿心無奈,只留空空一笑。 “我還以為我死了?”白沅臉色依舊蒼白,說的話也十分的虛弱。 “對,你蠢死了?!闭f得應當是重話,卻綿延的冬日暖風。 白沅感受到體內逐漸恢復的靈力,腮邊也有了顏色:“那你怎么辦呢?” “你說呢?” “對了?!卑足浠謴土艘庾R,也將記憶攏了回來,許逸,他現在怎么樣了,她從他坐了起來,用雙眼去尋找許逸的蹤影,停在一處,還好,還活著,她提起來的心又落了下來,但手卻痛了起來。 她轉過臉,和青檀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你抓疼我了?!?/br> “呵,你還知道疼?我還以為你連死都不怕,也不知道疼?!?nbsp; 青檀冷著臉,一字一頓將話吐出。 “青檀,你……” “啪啪啪” 門扉被風吹開,又被重重煽動。 “咚” 金屬扣地。 白沅順著門外一看,是一把玄金法丈,上方似燈籠,中間一顆金珠,四面都扣著金環耳,另一手持蓮花身金鈸,金鈸還似曾相似,袈裟環身,吹進來的風打在的她的臉上,能感受來的人身上巨大的氣,看來來者不善。 即使另外半顆已經回到身上,但還要恢復之前,必須要調息,現在她靈力微乎其微,只能看拖得住拖不住,她手一攔,將青檀護在身后,防備看著那人:“你要做什么?” “你心中已有答案,何須多問?”他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像是放在寺廟中被人供奉的作佛,似看破萬千紅塵。 白沅豈能不知,想必一定是那雄黃酒的主人,看來也有備而來。 “你竟然喝了雄黃酒還活著,要知道那酒可是被我淋了咒,靈氣再強,一滴也能讓你命喪黃泉?!?/br> 聽完這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白沅感覺背后的青檀嗤笑了一聲,白沅轉過頭來,看青檀并無異色:“你先走,我拖住他?!?/br> “哼,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害了這么多人,還想著逃?” 白沅道:“你們做和尚的眼睛都瞎了不成?我和青檀修仙,從未害過任何一個人,難道你們說的除妖是除好妖,專讓害人蛇妖逍遙法外?人有好壞,妖也有正邪,若妖都是壞的,凡人難道各個公明大道?” “你….”法師被說的啞口無言,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許逸,“你這小妖倒是牙尖嘴利,你看看地上的人難道不是你害死的嗎?” 白沅淡淡一笑,抬眼看他,眼里看不出一絲膽怯:“我比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他死,你這法師空口鑒我要害他性命,給了他一壇雄黃酒,想要奪我命,但你有沒有想過,他不過也是一介凡人,看到妖難道不會怕?他是被我嚇死過去,不過也有你一半的功勞!” “你……” “我是今世來報恩,妄想做一世夫妻,但如今夫妻已做不成,我將一半蛇丹給了他,他只是昏了過去而已?!?/br> 法師臉上終于有了波動,抿著嘴不知道想一些什么。 白沅又去推青檀:“讓你快走,你沒有聽到是不是,非要待在這里做什么?” “我不想走?!?/br> 白沅想要施法將青檀送走,一道掌氣先襲來,她支撐不住,上半身就倒在了青檀的身上,青檀慍怒:“找死?!?/br> 白沅提前把青檀要掐訣的手扯了下來:“你留著氣力,快些跑,好不好?” 青檀把白沅從地下抱了起來,白沅靠在他的肩上:“青檀,你一個人跑,帶著我走會被追上的?!?/br> 法師大呵:“這方圓幾里,我只探得你們兩只蛇妖,如果說你們不曾害人,我自然會放你們走,但是我不容許我錯放傷人的妖?!?/br> 白沅還沒有回答,法師的玄金法丈就向他們揮來,青檀雙手抱著白沅只能躲避,白沅空著急,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她求青檀放她下來,但是他不應她,抓著他衣襟的手不由更緊了。 白沅咬牙輸了一些靈力給青檀,但依舊沒有什么用處。 她能感覺到青檀躲避的速度越來越慢,只見玄金法丈就要往青檀劈來,白沅穩住自己快速掐了一個移身訣,擋在青檀面前。 “咚?!?/br> “jiejie!” 兩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沒事,別擔心我?!卑足鋼沃眢w,嘴角掛血,還是拼著命沖青檀露出了安慰他的笑,又對那法師說:“你將我抓起來好了,青檀和本事無關,你放他走?!?/br> “佛祖說懲惡揚善,要是你真的沒有害人,就到我的金鈸之中,等到事情查明了,如果你不是罪魁禍首,我就將你放出來?” “好,那你呢?”法師目光移動到青檀身上。 青檀回答:“我陪她?!?/br> “答應你們的事情我會做到?!狈◣煂⒔疴撏峡找粧?,金光射在了地面之上,屋內響起靡音。 白沅的心靈都被這不斷念著的靡音撫平了,她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被金光收走,不知道青檀怎么樣了,半顆蛇丹又還給她,怕是現在靈力也很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