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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過后,眾人離去,梁家大院變得愈發冷清,梁江父親梁博文趁國慶熱鬧去三亞旅游了,梁江還獨自就在家中。 姜楠非常關心梁江的狀況,有事沒事就會說道幾句,還總讓何新雨給他送點吃食,偶爾也會請他來家里吃點便飯。 即便沒有直接挑明,撮合的動機實在太過明顯。 何新雨只好揣著明白裝糊涂,敷衍幾句罷了。 雖然心里沒往這方面想,她有時也會主動過去給梁江做點飯菜,收拾一下屋子。 前幾天剛過去的時候,屋子里堆滿了啤酒罐和煙頭,氣味很不好聞,而梁江還賴在床上睡大覺,醒來時蓬頭垢面的,胡渣覆著半張臉,整個人都邋遢了一圈。 她看到梁江現在這樣子,心里挺不好受的,記憶中那么意氣風發的少年,終是抵不過世事的摧殘。因此她總想幫一點。 何元十月一號晚上回來的,之前給家里打了電話告知過。 當他出現在客廳之時,兩個女人又驚又喜,喜大過驚,何新雨呆愣地站在一邊,雙目盯著高大的男孩,屏住呼吸不敢動。 何元似乎又長高了一些,還黑了點,雙頰削瘦許多,凸顯鋒利的輪廓,乍一眼,成熟了不少。 “元元回來了?!苯搽y自已,聲音都大了幾分。 何元放下背包,喊了一聲媽,抱了抱姜楠,接著喊了一聲姐,再用力地抱了一下她,很短暫的一瞬,便松開手。 鼻尖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和穿越幾百公里的汗水味。何新雨仰頭看了他一眼。 姜楠把地上的背包放好,見姐弟兩抱完,笑著問他:“還沒吃晚飯吧?!?/br> 何元點點頭:“還沒吃?!?/br> 姜楠邊往廚房去邊道:“快坐下歇歇,我去熱熱飯菜?!?/br> 何元目送姜楠離開,目光回到了何新雨臉上,仔細盯了好一會,直到把她瞧得低下頭,笑著打趣:“呆呆的?!?/br> “過來坐吧?!焙卧氖?,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電視機。 何新雨坐在一邊,默默地看他蹲在電視機邊換臺。 何元又回到沙發上,歪過頭問她:“你們吃過了?” “還沒,在等你?!焙涡掠曛币曤娨暀C,看了他一眼:“我去幫楠姨,你繼續看?!?/br> 說完起身去廚房,何元沒有阻攔,默默地盯著背影消失,又轉回電視屏幕上。 飯菜全部端上桌,三個人圍坐在桌邊,何元話少了許多,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姜楠盯著默默吃飯的何元,給他夾了一塊排骨:“怎么瘦了這么多?生活費夠用嗎?” “夠用?!焙卧橇艘豢陲?。 姜楠說:“錢不夠就打給mama,不要省著花?!?/br> “知道了?!?/br> “學習還好吧?難不難?和同學相處得如何?” 姜楠一連串問了很多,何元回答地很簡單,后面問了她們家里最近發生的事。 何新雨這時才插的上話,說完,強裝鎮定地也給他夾了幾塊rou。 吃完飯,何元說有點累,要洗澡睡覺,姜楠也就沒拉著他再問東問西。 何新雨將碗筷收拾完,到了樓上何元房門口,想敲門,可是怕打擾他休息。 停了一會兒,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等她洗完澡出來,便看見何元靠坐在自己床上看書。 何新雨擦頭發的手頓了頓:“你不是說要早點睡嗎?” “過來?!焙卧裘?,把書扔在一邊,雙手伸向她。 何新雨微抿嘴唇,一步步走向他,剛走近床邊,就被一股大力拽倒,整個人被何元抱在懷里。 “有沒有想我?”何元抱緊她,在她頸邊輕啄:“看到我回來,像個啞巴似的,都不歡迎我?!?/br> 何新雨微紅著臉:“頭發還沒擦干?!?/br> 何元奪過她的毛巾,捏起一撮頭發,慢慢擦拭:“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你總喜歡明知故問?!焙涡掠曜谀泻赏戎虚g,還能聞見屬于他的獨特味道,感受到頭發被輕柔地對待,胸口砰砰跳個不停。 何元笑了一聲,沒再逼她說話,安靜地擦頭發。 “阿元?!焙涡掠暌бё齑?。 “怎么了?” 何新雨問:“大學生活怎么樣?” 何元幫她把擦得半干的頭發胸前,“挺輕松也挺無聊的。除了上上課,參加一些比賽和社團活動,偶爾也會做些兼職,賺點錢,等到明年或者大二的時候,項目和比賽就會多起來,到時就不像現在這么輕松了?!?/br> 何新雨聽何元淡淡地聊著,還是難以想象大學生活的全貌。 頭發擦完,何元終于可以用力抱住她,胳膊碰到柔軟的胸口,他忽然笑著吻她耳垂:“對了,給你和媽買了禮物,我先把你的拿過來?!?/br> 何元從自己房間返回,手里拿了一個編織袋,看著小巧精致,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你自己賺的錢盡量自己用,別給我浪費錢?!焙涡掠晗乱庾R地摸摸自己的項鏈,喃喃道:“你又不是沒送過?!?/br> 何元丟給她:“拆開看看?!?/br> 何新雨無奈,小心翼翼地打開,看了一眼,仿佛燙手一般,把禮物扔在一旁:“你怎么給我買這個?!?/br> “不喜歡?特地挑的今年最新最流行的款式?!彼麑⒗锩娴亩Y物掏出來,原來是一套女性內衣,淡淡地粉色,偏成熟性感。 何元又把薄薄的兩件扔給她,“穿上我看看?!?/br> 又要開車了,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