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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震耳欲聾,一道驚雷把天空劈開半個口子,黑云迅速往一處涌來,翻滾著叫囂著,猶如暴戾的猛獸。 何新雨左手攥著衣領,再次往屋檐下退了半步,躲避來勢洶洶的瓢潑大雨。 南方,夏天的雷雨實在過于兇猛,她身上的短袖長裙早已被打濕的淋漓盡致,身后的大袋子被安全的擋在身后。 何新雨抬頭看天,視線順帶著看向遠處的高樓大廈,但被雨簾子遮住,什么也看不清。 和雨接到的地界都起了一層霧。霧蒙蒙地再上一層灰,何新雨望著毫無收斂的雷雨,心里有些犯愁,左腿從早上開始疼,一直持續到現在。 綿密的疼痛非常折磨人,疼到后來,她慢慢蹲了下來,靠著墻壁,時不時揉下腿。 等著等著,困意來襲,淋了一天的暴雨,何新雨頭腦愈發昏沉,不小心睡了過去。 何元把車開到停車場下車后,撐開傘,不緊不慢往前走。 走到房門前不遠,看到雨幕中一抹淡紫色的影子,腳步頓了下,而后快步走過去。 等離得近了,只有咫尺的距離,何元看清瘦小的女人。 他居高臨下地觀察了一會,地面濺起的雨打在她的鞋子上,已經濕透了。 何元用傘遮住她,也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何新雨潮濕的頭頂。 何新雨睡得很沉,被拍打了好幾下才醒過來,她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放大的臉,愣怔后清醒過來。 他臉色不太好,嘴唇緊抿,眉頭輕皺,漆黑的瞳仁里卻倒映著自己的臉。何新雨忽然感到何元特別陌生,于是自發的回憶起這人小時候可愛模樣,對他淺淡地笑了一下。 何元視而不見,站起身,朝向還蹲著的女人低聲:“起來?!比缓罂匆矝]看她,直接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徑直走進去。 望著何元進去,她低頭眨了下眼,扶著墻站起來,因為腿疼又麻,所以扶著墻立了好一會兒,待到雙腿恢復,她勾起耳邊碎發,整理好衣服,領起地上的袋子,往敞開的大門里去。 客廳里的電視機在響,何元坐在沙發上,余光中看見女人一瘸一拐,兩只手領著一包東西往這邊來。 何新雨發現他在看自己,偷偷地放慢腳步,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可笑。 “我來?!焙卧鹕?,兩三步來到她身前,用力奪過袋子,把它放在一邊,探究地看了眼:“什么東西?” 何新雨不自然笑笑:“就是一些吃的?!?/br> 何元忽然想到自己上大學時,她也駝過一大袋土特產,在宿舍下的大太陽里等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往事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浮現眼前,何元仍舊是那副冰冷神情,淡漠地問道:“來干什么?” 何新雨和他對視的瞬間,低下頭咬著下唇:“你姐夫……” 還未等話說完,何元勾唇冷笑,輕哼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充斥著輕蔑和不屑。 這讓何新雨非常尷尬,但她還是勇敢地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角懇求:“幫幫我,阿元?!?/br> 何元盯了她一陣,揮開她的手,像個貴公子似的端坐下來。 何新雨又一瘸一拐地立在他面前,將電視機擋得牢牢實實。 視線中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渾圓的rufang,和濕透的衣服。 何元太陽xue突突地跳,說著起身,一把拉過她,二話不說就把她塞進浴室里?!跋热ハ磦€澡?!?/br> “阿元,我…”何新雨掙開他,胸口起伏不定。 何元按住她的雙肩,不容置疑地沉聲道:“有什么事,洗完澡再說?!?/br> 外面還下著雨,浴室里也響起雨聲,何元抽了一根煙,腦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沒過一會兒,耳邊響起一聲他的名字。 溫柔地叫喊聲猛地將何元拉回現實,他往浴室邊走了幾步,對著門板問:“怎么了?” “我的衣服被雨淋濕了?!?/br> 何元沒答話,去到臥室拿了件自己的衣服,接著隨手拿了條自己的內褲。 “開門?!彼褍杉路喑梢粓F,敲了下門。 很快,門漏開一條小縫,一截白皙瘦弱的手臂伸了出來,上面還有晶瑩的水珠,在青紫的血管上調皮的滾來滾去,“謝謝?!?/br> 衣服被那只手接過去,門縫更開了點,何元瞥見腰上深紫的痕跡,臉瞬間冷了一度。 何新雨擦干身體,翻了翻遞過來的衣服,看見黑色的男士內褲,臉頰忽然燥熱泛紅,瞅了眼換下來的濕衣服,還是把內褲套上。 完全穿戴好,何新雨出了浴室,客廳的男人不見了蹤影,她于是去了他臥室,敲了下門,輕聲道:“阿元?!?/br> 里面沉了幾分鐘,何新雨揪著身上他的T恤,進退兩難,接著又叫了幾聲。 忽然門被打開,只見何元冷著一張臉,比先前更冰涼,何新雨向來膽子不大,不自主的打了寒噤。 何元見到女人膽小怕事的樣子愈發氣憤,猛地將她拽進屋里,按在墻上抵住,牢牢地鎖住她。 何新雨背靠墻,四肢被他用力壓住,血液在溫熱和冰冷之間循環不通,左腿更加疼了。 “放開我?!?/br> 最喜歡姐弟戀了,手癢開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