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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吸引我,我什至有些期盼交換的結果。 不,我不能這樣想,這是罪惡的。我在心里掙扎著。 晚上11時,我收到她短信,她到了曼谷,住在一家四星級的酒店里,已經 打聽到阿坦的具體位置,準備明天一早就去那兒。我回了短信,囑咐她一切小心 為上,因為一個女孩子家獨身在異國他鄉,實在讓人放不下心。 交換并沒有我們相隔千里而停止,第二天早晨,又到了周一,鬧鐘叫醒了疲 憊的我。我起床,習慣性地摸起桌上的眼鏡戴上,可睜眼看去,房間晃動,暈頭 轉向,連忙摘掉眼鏡,卻比我戴著眼鏡時還要清晰。跟隨我二十幾年的近視竟然 在一夜之間沒了,我的視力完全恢復了正常。 我感到異常高興,但很快,就醒悟過來了,這只不過是我和琳調換了眼球。 我連忙跑到鏡子前——那眸子,那眸子清澈得像湖水似的,黑白分明,水靈得讓 人憐愛。天哪,這可怎么辦?在曼谷的琳一覺醒來,一定如入了五里霧,什么都 看不見了。我五的近視可會要了她的命。果然,手機很快就響了,朱琳在千 里之外大罵我了我一頓,說我這是什么眼球,簡直讓她變成了一個瞎子。還好附 近有一家眼鏡店,配上眼鏡后,才讓她不至于寸步難行。 「我也就是這點毛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其他肯定沒問題?!刮也坏貌?/br> 說。 「鬼知道呢?!顾f。 上班前,我也不得不去了眼鏡店,去配了一副平光的深色眼鏡,擋住那對明 顯不同的眼球,掩人耳目。 有好幾個同事倒注意到我的牙齒變白了,我只有用剛在牙科用超聲波洗了牙 來搪塞。 這天傍晚,又收到朱琳的短信,她說已經到了阿坦村,這是個閉塞的小山村 ,很落后。她打聽到村里還有個巫婆,準備去拜訪一下。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讓柔弱的女孩子去異國做這樣危險的調查。琳 說得對,自己確實不像個男人。難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人偶是來懲罰我?還是 來獎勵我的? 下班回到宿舍,我就撥了朱琳的手機,可是手機不通,我不安起來,生怕她 出了什么事。到了十點四十分,手機終于響了,是她打來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從那個巫婆那兒打聽到了阻止這場變換的方法 ?!?/br> 她說,原來,人偶是當地信奉的交易之神,人們拜它主要是讓生意好起來。 送給我人偶的老婆婆可能對它施了一種巫術,讓它可以交換的東西,包括人 的rou體。但那個巫婆也沒有解除咒語的方法,只是給了一個替代性的辦法。因為 交換是在兩個人同時睡眠時發生的,只要兩人不同時睡覺,一個睡,一個醒,交 換就不會發生。 「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晚上11點到早晨7點,這是你的睡眠時間,我保 證在這段時間里醒著,先拖住交換的速度再說。那巫婆是個好人,我跟她說好了 ,住在她家,以便她隨時想辦法破解咒語?!顾嶙h。 「那就難為你了?!?/br> 「不過,你過幾天就辭職吧,去辦赴泰的手續,我在這兒等你?!顾f。 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天亮,果然沒有任何變化,她的方法應驗了。接下去連續幾日,都沒 有變化。我如她所說,向院部遞了辭職信,其實辭職比我想的要簡單得多,院長 早有替代我的人選了,這讓我多少有點悲傷。 回到了家,我感到很輕松。去辦事中心詢問了赴泰的一些情況,卻讓我傻了 眼,因為泰國國內發生軍事政變,政局動蕩,新簽證都一律推遲了,說等上面的 通知??磥?,一時間走不了了。我只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朱琳。 「真倒霉,真是禍不單行啊?!顾龂@了一口氣,「也罷,那你就留在國內, 隨機應變吧?!?/br> 可就在這天下午,一個偶然的事件讓我們打破了好不容易掌握的平衡,而且 徹底打亂了我們原先的生活。我因為閑得無聊,踏著凳子去換一只壞了燈炮,可 是一個不上心,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了。 (6)作者:麗妮 手機在我的口袋里不斷地叫著,我的頭暈暈的,也沒看,就接了手機。手機 里竟傳出一個男人的咆哮。 「你想做什么?」他說。 「你是誰???」我的頭還未清醒,這男人的聲音聽著好熟,可是我就是想不 起來是誰。 「我讓你白天別睡覺,你偏偏睡了,是不是另有目的?」他說。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像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冰到了腳。 「你是琳?」我問,立刻感覺自己的嗓音不對,這聲音同樣也很熟悉,但是 個女聲,帶著點嬌氣的女聲,是朱琳的聲音。完了,在剛才的昏迷中,我們的聲 帶交換了。 這可惹大麻煩了,一個大男人發出這種聲音,不讓人惡心死了嗎?我連忙解 釋,可是她根本不相信。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現在該怎么辦哪?」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過幾天鷹就要從美國回來了,我不能無緣無 故失了蹤,而且,他每晚8點會準時給我打電話,我可不能用這樣的嗓音跟他說 話,你替我先應付一下他?!?/br> 「這怎么行?」我囧得連忙拒絕。 「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我把他的電話告訴你,然后晚上8點,你主動打電 話給他,說手機丟了,這是新號碼。以免他起疑。你還要跟他說,辭職后很無聊 ,你約了幾個好朋友去云南旅游了,需要一周的時間?!?/br> 「可再過兩周你就要結婚了?!刮艺f。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這種聲音還能跟他結婚嗎?」她說,有些傷心。 是啊,新娘開口這個男嗓音,非把新郎和賓客全嚇跑不可。 也罷,為了她,我也要硬著頭皮去做。 「記住,你要叫他老公,千萬別露了馬腳?!顾淮f。 要我叫一個陌生的男人老公,真是暈到家了,要在平時,打死我都不會做, 可是現在是趕鴨子上架,為了朱琳的幸福,不叫也得叫。 我看著表,捏著手機,看著鬧鐘的指針離8點鐘一分一秒接近。按照與琳的 約定,8點差10分,我必須要撥這個號碼。 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這是我的心嗎?這本來就是朱琳的心。自從心臟交換 了后,我就覺得自己的性格也在慢慢變。 我終于撥下了這個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是誰?」電話那頭傳來沉厚的男音。 「我……」那瞬間,我忽然又慌亂,忙吸了口氣。 「你找誰?」 「老公?!刮夜钠鹩職?,終于吐出這兩個字。 「老婆?親愛的,你怎么是這號碼?」他問,沒有聽出任何異常。 我忙將演練了許多遍的謊話說了出來,他倒也沒有生疑。但聽說我要去云南 旅游,就提出了反對意見,說大婚在即,有很多事情要準備,這時候出去旅游不 太適合,不如結婚后,他帶我去歐州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