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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坐了一個下午,走后不到一個時辰,大忙人韓東燁回來了。自國民黨戰敗,港務局就越發的忙,光說船票罷,像金子用飛的一樣,一日比一日高,抓不住,碼頭上載人載貨,進港出港一日之內數都數不清,連累韓東燁忙得團團轉,沒個空閑。昨日韓東燁睡不足兩個時辰就出門了,出門前難得答應回來陪她吃晚飯。蘇婉之見他面露疲色,給他倒了杯她又沏了好幾次的熱茶「我剛沏的,你喝喝看」韓東燁喝了一口,微微點頭。蘇婉之隱隱期待地問道「好嗎?」「可以再濃些」蘇婉之默默地奪過他手中的杯子,連帶一壺茶全倒了乾凈。韓東燁無奈一笑「我實話實說,妳還不高興了?」「我什么都做不好,我不高興我自己不行?」「行罷,我覺得妳好就好」「哪里好?」「全都好」「敷衍」「妳是我眼中的寶,自然哪里都好」韓東燁說著,拉過蘇婉之在她耳邊低付「床上也是好的,我可愛極了」蘇婉之一羞,耳根都熱了起來,嗔他「不要臉!」韓東燁笑了起來,執起她戴戒指的那只手,放在唇邊細吻,疲憊都消了大半。說來好笑,他真夢過這天,娶蘇婉之為妻是他夢,年少時的夢。她老愛黏他煩他,時間久了,韓東燁習慣了她的存在,夢里都是她的背影。甚至在國外那幾年,他的夢從未變過,且變得頻繁。他很想她,想要有個人老跟著,時不時就對他惡作劇,他卻氣得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回來后再見到她,他不得不為之驚訝。都說女孩長大十八變,小女孩長成了窈窕少女,不變的仍是她愛作弄他招他的壞習慣。他曾一度懷疑自己是有病,明明蘇婉之是那樣的招人討厭,他這一回,卻覺得她甚是可愛。那時,韓東燁才真正有種回家的感覺。一年的時間,他盡了做哥哥的責,心底更是隱隱約約明白還有一種道不明的心。某日蘇婉之穿了旗袍,少女的身形在眼前晃盪,當晚他便做了場春夢。多少年紀了,還像個少年一樣,對韓東燁是種恥辱,卻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許是那折磨人的春夢在作祟,韓東燁日思夜想,從未覺得動過的心就這樣栽在一個自小就認識的女孩兒身上。她與那些在國外曾有過的女人不同。他對她們有欲,可對心愛的女人,他有欲,也有情。當他真正得到蘇婉之后,只覺得情字煞是神奇。它來得奇妙,亦或是早已有情,只是不知。歡愛之時,總是多一分心疼,與更多的歡愉,像是他的身心都找到了歸屬。韓東燁唇角輕揚,如今回想起來,那時蘇婉之不過四五歲,有這種夢,確實驚人。蘇婉之卻微微蹙起眉,神色憂慮,打破他的三回憶,問道「我爹在問,報上的事如何處理」韓東燁這下也蹙了眉頭,隨后故作玩笑地道「我們逃去英國如何,報紙不報紙的也不用管了,我在那有座宅子,妳可以再養只狗,買妳喜歡的洋裝,英國女人都喜歡戴帽子,我帶妳去一間專門訂制的鋪子,妳戴上肯定比那些夫人好看」蘇婉之見他玩笑,抬手就往他胸上拍「我問你正經的」韓東燁抓住她來不及縮回的手,貼在他心上,低低一嘆,不得不認真起來「重新登報說是取消便行」「那爺爺那邊呢?」「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我爹說了,我蘇家臉面可以不要,爺爺可不能不要」「我們結婚是給他丟臉了?」蘇婉之抿了抿唇,神色冷了些「韓東燁,你又想同我吵?」韓東燁搖頭「取消之后,我們兩家繼續往來,外人定會覺得新奇,不會亂說話的,就算說了,又與他們何干?」「這樣的話,那我們怎么怎么辦,我們結了婚,又在外面走,不得給人說去,爺爺聽見一樣生氣」「婉婉,上海灘可少新奇事了?再說眼下亂糟糟的,沒人在乎這一點事」韓東燁說得不錯,當前的情勢下,大家都忙著找活路,哪里還有閑情去談論這些呢。那些外人的碎嘴說些什么,蘇婉之也壓根就不在意。盡管如此說,但她仍是不禁擔心老爺子。一個多月過去,迄今為止,蘇婉之與韓東燁不受長輩同意的人里,蘇母算是松了口的。見蘇婉之長住在這,閑來就上門喝喝茶,偶爾蘇婉之回家,蘇父雖有臉色,倒也不是不歡迎。難就難在,蘇婉之每同韓東燁一道去韓公館,韓東燁就被拒在門外。蘇婉之見他不能進,她便也陪著他,她陪著,老爺子也就越固執地不見。唯一能在韓公館進出的只有一個個來找他商討的國軍,看得出戰事緊急,連退役將領都不放過。后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分分秒秒都是擠出來用的韓東燁哪肯再待,帶著蘇婉之就回去。后來蘇婉之獨自來過一次,老爺子卻稱病不見。那日,她反而見到了韓東霖。不意外,倆人總會再見。意外的是,韓東霖一句話也沒有,從樓梯上遙搖一望,就轉身走了。蘇婉之說不清那眼神有何含義,只知那是滿滿的心傷。她治不了他,也無意去治。盼他早日好起,又未免看起來太虛假。于是她也沉默地轉身離開,之后再獨自到韓公館,進得了門,人倒是一個都沒見著了。離開與等待聽起來甚是悲涼,尤其同韓東燁與蘇婉之相比。他們不是回憶,他們還在繼續,人在哪,哪就是家。如今在英國少了上海灘漫天飛舞的煙火,窗外不停飄來綿綿細雪,蘇婉之悔了。當時韓東燁再次提起,她半刻猶豫都不曾有過,暈船暈的吐出胃酸,踏上英國的土地,也不悔。久了,蘇婉之才是真真悔了,連初見大雪的興奮之情也維持不過幾日,直想出門走一圈。韓東燁不讓,外面路滑難行,而她懷有身孕,正是關鍵期,韓東燁緊張得恨不得不離開她半步。可也因如此,蘇婉之脾氣更糟了,心情忽上忽下,經常變臉,別說讓她在床上喚他東燁哥哥求饒,他連嘟噥都嘟不得,惹得他有氣有欲無處發。再加上隔著一大片地與海,戰火燒完了,蘇婉之與父母的通訊卻依舊難聯,思念之情,她每每想起,孕期發達的淚腺就頻頻掉淚,害得韓東燁實在不敢招惹她。柔軟的沙發上,蘇婉之裹著羊毛披肩,和韓東燁也隔了那片對他來說差不多的地與海的位置。她在生氣,莫名其妙的氣,就連蘇婉之都說不清,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屋里冷,